第十一章 【他諱莫如深】（2）
她這麼突然地提到了鄧梓帆，我一時有些發愣。
直到她不耐煩地問：「聽見沒有？」
我才回過神來，答應著掛斷了電話。
鄧梓帆已經一個星期又三天沒有跟我聯繫了，如果說他真打算跟我分手，絕不可能就這麼採取拖延政策，畢竟很多事不說清楚想要真的分開也不大可能。但他如果只是想跟我腦鬧彆扭，整整十天時間不聯繫，這彆扭未免也鬧得太認真了。
我嘆著氣，張瑋就探頭過來：「美女，你都已經愁眉苦臉兩個星期了，真失戀了？晚上跟哥哥去酒吧怎麼樣？給你介紹幾個好的！」
話音剛落就被嬌嬌過來的蘋果砸到，他笑嘻嘻地洗蘋果去了，我繼續埋頭嘆氣。
晚上當然還是用這個藉口去敲開了莫書棋的門，他大概在洗澡，好半天才出來開門，來的時候上衣都沒來得及穿，穿著條大褲衩就出來了，膀子上搭著塊大毛巾，我白他一眼，抬腿就想進去，誰知道他竟然攔著不讓進！
我大為驚訝：「難道你里藏著女人？不方便我進去？」
有這個猜想也不能怪我。
想當年這傢伙還沒出國讀書的時候，就曾經把一姑娘招惹到我們家來過一回秈。
那時候我爸媽剛好參加單位組織的旅遊出去了，就我們倆在家住，準確地說，我住學校，就莫書棋一個人在我家住。
有一天我剛好沒課，那兩天降了點溫，我想著回家拿兩件厚衣服，結果忘帶鑰匙了，只好按門鈴。
結果給我開門的竟然是個沒見過的小姑娘，她把門打開之後還一臉鄙視的看著我說：「這位大姐，一大把年紀了就不要出來跟小姑娘搶男人了，你真舔得臉來搶，也得量力而行啊，你搶得過嗎？」
頓時我就震驚了：「你他媽哪來的小妖精？敢跟菩提老祖叫板你活膩歪了是吧？」
小妖精剛想翻天，就被裡頭的人一把推出來，她立刻換上了梨花帶雨的模樣，可憐兮兮地看著推她出來的莫書棋：「書棋……」
然而莫書棋一點憐香惜玉的自覺都沒有，粗著嗓子吼了她一句：「跟我姐瞎說什麼呢你！都說這不是我家了你非要來，怎麼還趕不走了呢！」
那小妖精當時表情之複雜之難言之震驚，我到現在都記得。
所以也怪不得我此刻有這樣的懷疑。
讓我意外的是，莫書棋居然還尷尬起來了！
還真有啊？！
我的心情開始激動起來，壓是壓不去了，然而也不必壓。
我掀開他準備進去一探究竟，可是一進來我就知道為什麼他剛剛在門口會露出那種尷尬中帶著點歉疚的表情了。
沙發上坐著的人，是鄧梓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把眼神從他身上挪開，落到他身旁的女人身上。
盛子曰主動跟我打招呼：「書媛你來啦。」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沐浴後光著上身的莫書棋、一身睡衣面帶疲色的鄧梓帆，和眼前這位大出我意料的妝容精緻的訪客盛子曰，這組合怎麼看怎麼覺得奇葩。
莫書棋把門關上了才過來拉我：「姐你怎麼過來啦？」
我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根本沒聽進去他在說什麼。
倒是盛子曰的聲音對我的刺激度比較高，她「咯咯」地笑了幾聲，然後軟軟糯糯地對鄧梓帆說：「我還以為是書媛和書棋住在一起，你一個人住的呢，誰知道是你和書棋住在一起，書媛一個人住，其實女孩子一個人住還是不太安全，你覺得呢？」
然後我聽見鄧梓帆的聲音回答：「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才住這麼近，有事也好彼此照應。」
照應你的大頭鬼！
盛子曰站起來，親熱地過來拉我的手：「書媛你就住附近嗎？我去你那兒看看好不好？其實我也很想搬出來自己住呢，不如……」
不等她把「不如我和你一起住」說完，我很快打斷她：「還是別去了，我那裡比較亂，我不怎麼愛收拾，再說這會兒還有個光溜溜的大老爺們兒在呢，我怕你過去了不好意思。」
話音剛落鄧梓帆就站起來了。
盛子曰果然臉有些紅紅的，鬆開我的手「哎呀」了一聲，「書媛你好討厭！」
我還想說你他媽才犯賤呢。
可是鄧梓帆臉色已經難看起來，他不高興我就高興了，一扭頭把旁邊裝死的莫書棋提溜過來告訴他：「我媽你嬸兒發話了，讓咱這周末回家吃飯，我迫於她淫威已經口頭答應了，但是你也知道，她鬧出這麼大動靜一般都是給我介紹對象，鑑於我是
一定不會回去的，就只能派你回去做代表了，告訴她我已經自力更生找到了半生的金主，讓她甭瞎操心，等時機成熟了我就帶他回去管她老人家要紅包。」
莫書棋還呆著沒反應過來，盛子曰已經「呀」了一聲，再次跑過來拉住了我的手：「書媛你已經有男朋友了嗎？」
我扯著嘴角對她笑了笑：「是啊。」
她歪著頭邊吐舌頭邊問我：「是……文昊哥？」
實話說她這動作我看得都替她緊張，就不怕一分神把舌頭給咬了？
可她還在眼巴巴地等著我的答案，我也不好意思讓她失望啊，毫不猶豫地搖頭：「哪能是他啊。」
盛子曰的臉如我所願地僵住了。
同時鄧梓帆的臉色總算有所好轉。
可我能讓他就這麼得意？
於是我親熱地反拉住盛子曰的手告訴他：「是個政務工作人員哦，雖然說工資不多，但是未來無可限量嘛，說不定我旺夫呢？你說對吧？」
然後鄧梓帆的臉色又開始難看起來。
盛子曰倒是緩過來了：「對啊對啊，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怎麼認識的啊？」
「噢這說來就話長了，他叫唐意奇，我們怎麼認識的啊……總的來說就是他當時負責查我們公司的帳，我剛好負責這塊，他和文昊哥又是老朋友了，一來二去的我們就熟了，好啦我現在得回去了，有機會再介紹你們認識。」
盛子曰偷偷看了鄧梓帆一眼，然後特別響亮地答應我：「好的！」
這麼淺的道行還敢妄想待在鄧梓帆身邊，我都不知道該說她天真還是愚蠢了。
家裡當然沒有個光溜溜的唐意奇在等著我，一回到家我就衝進臥室里把鄧梓帆所有留在這裡的東西全都塞進了他平時出國時才會用的大行李箱裡，一邊塞一邊咬牙切齒地罵：「真是好樣的啊！難怪這些天都不回家住，感情是有小姑娘捧著當大爺呢！」
還沒塞完，就聽到鑰匙聲響。
我的動作一緩，果然一秒就聽到了關門聲。
不一會兒熟悉的腳步聲就走近了，我頭也不回繼續收拾，很快就有一隻大手伸過來壓住我的，欠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這是幹嘛呢？」
「清理垃圾，」我果斷乾脆地回答他：「家裡地方本來就不大，難道還由著這些垃圾占用我的空間？」
他加大力度按住我的手，聲音陰鷙起來：「我的東西是垃圾？」
「不然呢？」我把手裡的東西一扔，大力從他手裡掙脫出來，一昂頭質問他：「你以為在我這裡，你的東西除了垃圾還有第二種稱呼？或者說，你以為除了垃圾回收站，你在我這裡還有第二種身份？」
「注意你的措辭，」他提醒我，「不要以為一直以來我都在讓著你就可以胡說八道口不擇言。」
「我是胡說八道嗎？」我恨恨的看著他：「我怎麼回事口不擇言呢？說出口的話可全都是深思熟慮的結果！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麼不肯公開我們的關係嗎？沒錯！就因為當時我說過的那句話！三歲看終生，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當年能來者不拒，今天我就知道你同樣做不到坐懷不亂！」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來說去還是因為盛子曰，吃醋就吃醋，不能好好說？有句話你倒是說得確實沒錯，三歲看終生，你這僅憑主觀臆斷判斷是非曲折的毛病我看是改不掉了，難道你就不能在亂發脾氣之前，先找我問問清楚？」
「有什麼好問的！」我氣憤地瞪他：「你嘴裡能說出一句真話嗎？鄧梓帆我告訴你，用不著你來說，今天我就跟你說清楚：我們分手！」
原本以為鄧梓帆這時候追過來已經是被我剛才在莫書棋那兒說的話激怒了，現在我再甩些狠話他必然是要當真的，我倒不怕他以後想不明白我是在故意氣他，就怕眼他盛怒之會對我動手。
就算我再潑辣囂張，到底是個女孩子，真動起手來怎麼可能打得過鄧梓帆？
所以我說完之後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退。
鄧梓帆立刻抵近，我整個人一抖，他伸手過來撐在我身後靠著的牆上，氣息就噴灑在我臉上。
我閉上眼，完了完了……要動手了……
沒想到他居然笑起來，「怕成這樣……難道我還能對你動手？」
氣急了還真不好說。
然而他放輕了聲音對我說：「不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永遠不會對你動手的，我怎麼捨得？」
我睜看眼睛仰頭看他，好奇他在這樣的時刻怎麼會用如此溫柔繾綣的語氣對我說這樣的話。
可惜看不清他的眼睛。
鄧梓帆身高逼近一米九，即使不站直，也能輕輕鬆鬆擋掉我面前大部分光線，他背光站著，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臉，更不用說眼神了。
此刻他的腦袋漸漸低來，掃在我臉上的氣息也越來越急促，我退無可退，手撐上他胸膛，想把
他推開，卻沒想到手直接被他扣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朝我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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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回過神來，答應著掛斷了電話。
鄧梓帆已經一個星期又三天沒有跟我聯繫了，如果說他真打算跟我分手，絕不可能就這麼採取拖延政策，畢竟很多事不說清楚想要真的分開也不大可能。但他如果只是想跟我腦鬧彆扭，整整十天時間不聯繫，這彆扭未免也鬧得太認真了。
我嘆著氣，張瑋就探頭過來：「美女，你都已經愁眉苦臉兩個星期了，真失戀了？晚上跟哥哥去酒吧怎麼樣？給你介紹幾個好的！」
話音剛落就被嬌嬌過來的蘋果砸到，他笑嘻嘻地洗蘋果去了，我繼續埋頭嘆氣。
晚上當然還是用這個藉口去敲開了莫書棋的門，他大概在洗澡，好半天才出來開門，來的時候上衣都沒來得及穿，穿著條大褲衩就出來了，膀子上搭著塊大毛巾，我白他一眼，抬腿就想進去，誰知道他竟然攔著不讓進！
我大為驚訝：「難道你里藏著女人？不方便我進去？」
有這個猜想也不能怪我。
想當年這傢伙還沒出國讀書的時候，就曾經把一姑娘招惹到我們家來過一回秈。
那時候我爸媽剛好參加單位組織的旅遊出去了，就我們倆在家住，準確地說，我住學校，就莫書棋一個人在我家住。
有一天我剛好沒課，那兩天降了點溫，我想著回家拿兩件厚衣服，結果忘帶鑰匙了，只好按門鈴。
結果給我開門的竟然是個沒見過的小姑娘，她把門打開之後還一臉鄙視的看著我說：「這位大姐，一大把年紀了就不要出來跟小姑娘搶男人了，你真舔得臉來搶，也得量力而行啊，你搶得過嗎？」
頓時我就震驚了：「你他媽哪來的小妖精？敢跟菩提老祖叫板你活膩歪了是吧？」
小妖精剛想翻天，就被裡頭的人一把推出來，她立刻換上了梨花帶雨的模樣，可憐兮兮地看著推她出來的莫書棋：「書棋……」
然而莫書棋一點憐香惜玉的自覺都沒有，粗著嗓子吼了她一句：「跟我姐瞎說什麼呢你！都說這不是我家了你非要來，怎麼還趕不走了呢！」
那小妖精當時表情之複雜之難言之震驚，我到現在都記得。
所以也怪不得我此刻有這樣的懷疑。
讓我意外的是，莫書棋居然還尷尬起來了！
還真有啊？！
我的心情開始激動起來，壓是壓不去了，然而也不必壓。
我掀開他準備進去一探究竟，可是一進來我就知道為什麼他剛剛在門口會露出那種尷尬中帶著點歉疚的表情了。
沙發上坐著的人，是鄧梓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把眼神從他身上挪開，落到他身旁的女人身上。
盛子曰主動跟我打招呼：「書媛你來啦。」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沐浴後光著上身的莫書棋、一身睡衣面帶疲色的鄧梓帆，和眼前這位大出我意料的妝容精緻的訪客盛子曰，這組合怎麼看怎麼覺得奇葩。
莫書棋把門關上了才過來拉我：「姐你怎麼過來啦？」
我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根本沒聽進去他在說什麼。
倒是盛子曰的聲音對我的刺激度比較高，她「咯咯」地笑了幾聲，然後軟軟糯糯地對鄧梓帆說：「我還以為是書媛和書棋住在一起，你一個人住的呢，誰知道是你和書棋住在一起，書媛一個人住，其實女孩子一個人住還是不太安全，你覺得呢？」
然後我聽見鄧梓帆的聲音回答：「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才住這麼近，有事也好彼此照應。」
照應你的大頭鬼！
盛子曰站起來，親熱地過來拉我的手：「書媛你就住附近嗎？我去你那兒看看好不好？其實我也很想搬出來自己住呢，不如……」
不等她把「不如我和你一起住」說完，我很快打斷她：「還是別去了，我那裡比較亂，我不怎麼愛收拾，再說這會兒還有個光溜溜的大老爺們兒在呢，我怕你過去了不好意思。」
話音剛落鄧梓帆就站起來了。
盛子曰果然臉有些紅紅的，鬆開我的手「哎呀」了一聲，「書媛你好討厭！」
我還想說你他媽才犯賤呢。
可是鄧梓帆臉色已經難看起來，他不高興我就高興了，一扭頭把旁邊裝死的莫書棋提溜過來告訴他：「我媽你嬸兒發話了，讓咱這周末回家吃飯，我迫於她淫威已經口頭答應了，但是你也知道，她鬧出這麼大動靜一般都是給我介紹對象，鑑於我是
一定不會回去的，就只能派你回去做代表了，告訴她我已經自力更生找到了半生的金主，讓她甭瞎操心，等時機成熟了我就帶他回去管她老人家要紅包。」
莫書棋還呆著沒反應過來，盛子曰已經「呀」了一聲，再次跑過來拉住了我的手：「書媛你已經有男朋友了嗎？」
我扯著嘴角對她笑了笑：「是啊。」
她歪著頭邊吐舌頭邊問我：「是……文昊哥？」
實話說她這動作我看得都替她緊張，就不怕一分神把舌頭給咬了？
可她還在眼巴巴地等著我的答案，我也不好意思讓她失望啊，毫不猶豫地搖頭：「哪能是他啊。」
盛子曰的臉如我所願地僵住了。
同時鄧梓帆的臉色總算有所好轉。
可我能讓他就這麼得意？
於是我親熱地反拉住盛子曰的手告訴他：「是個政務工作人員哦，雖然說工資不多，但是未來無可限量嘛，說不定我旺夫呢？你說對吧？」
然後鄧梓帆的臉色又開始難看起來。
盛子曰倒是緩過來了：「對啊對啊，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怎麼認識的啊？」
「噢這說來就話長了，他叫唐意奇，我們怎麼認識的啊……總的來說就是他當時負責查我們公司的帳，我剛好負責這塊，他和文昊哥又是老朋友了，一來二去的我們就熟了，好啦我現在得回去了，有機會再介紹你們認識。」
盛子曰偷偷看了鄧梓帆一眼，然後特別響亮地答應我：「好的！」
這麼淺的道行還敢妄想待在鄧梓帆身邊，我都不知道該說她天真還是愚蠢了。
家裡當然沒有個光溜溜的唐意奇在等著我，一回到家我就衝進臥室里把鄧梓帆所有留在這裡的東西全都塞進了他平時出國時才會用的大行李箱裡，一邊塞一邊咬牙切齒地罵：「真是好樣的啊！難怪這些天都不回家住，感情是有小姑娘捧著當大爺呢！」
還沒塞完，就聽到鑰匙聲響。
我的動作一緩，果然一秒就聽到了關門聲。
不一會兒熟悉的腳步聲就走近了，我頭也不回繼續收拾，很快就有一隻大手伸過來壓住我的，欠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這是幹嘛呢？」
「清理垃圾，」我果斷乾脆地回答他：「家裡地方本來就不大，難道還由著這些垃圾占用我的空間？」
他加大力度按住我的手，聲音陰鷙起來：「我的東西是垃圾？」
「不然呢？」我把手裡的東西一扔，大力從他手裡掙脫出來，一昂頭質問他：「你以為在我這裡，你的東西除了垃圾還有第二種稱呼？或者說，你以為除了垃圾回收站，你在我這裡還有第二種身份？」
「注意你的措辭，」他提醒我，「不要以為一直以來我都在讓著你就可以胡說八道口不擇言。」
「我是胡說八道嗎？」我恨恨的看著他：「我怎麼回事口不擇言呢？說出口的話可全都是深思熟慮的結果！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麼不肯公開我們的關係嗎？沒錯！就因為當時我說過的那句話！三歲看終生，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當年能來者不拒，今天我就知道你同樣做不到坐懷不亂！」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來說去還是因為盛子曰，吃醋就吃醋，不能好好說？有句話你倒是說得確實沒錯，三歲看終生，你這僅憑主觀臆斷判斷是非曲折的毛病我看是改不掉了，難道你就不能在亂發脾氣之前，先找我問問清楚？」
「有什麼好問的！」我氣憤地瞪他：「你嘴裡能說出一句真話嗎？鄧梓帆我告訴你，用不著你來說，今天我就跟你說清楚：我們分手！」
原本以為鄧梓帆這時候追過來已經是被我剛才在莫書棋那兒說的話激怒了，現在我再甩些狠話他必然是要當真的，我倒不怕他以後想不明白我是在故意氣他，就怕眼他盛怒之會對我動手。
就算我再潑辣囂張，到底是個女孩子，真動起手來怎麼可能打得過鄧梓帆？
所以我說完之後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退。
鄧梓帆立刻抵近，我整個人一抖，他伸手過來撐在我身後靠著的牆上，氣息就噴灑在我臉上。
我閉上眼，完了完了……要動手了……
沒想到他居然笑起來，「怕成這樣……難道我還能對你動手？」
氣急了還真不好說。
然而他放輕了聲音對我說：「不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永遠不會對你動手的，我怎麼捨得？」
我睜看眼睛仰頭看他，好奇他在這樣的時刻怎麼會用如此溫柔繾綣的語氣對我說這樣的話。
可惜看不清他的眼睛。
鄧梓帆身高逼近一米九，即使不站直，也能輕輕鬆鬆擋掉我面前大部分光線，他背光站著，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臉，更不用說眼神了。
此刻他的腦袋漸漸低來，掃在我臉上的氣息也越來越急促，我退無可退，手撐上他胸膛，想把
他推開，卻沒想到手直接被他扣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朝我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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