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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皇子妃仿佛就像看到一塊紅肉就在眼前,兩眼一翻,顯些被自己的聯想嚇暈過去。三皇子妃也直捂著胸口,覺得憋悶不已。

  屋裡還有兩位已出嫁的大公主二公主,皆是被趙暮染不由分說又削下一塊薄薄果肉的動作嚇得直發抖。

  原本聽八卦聽得津津有味的二皇子妃更是難受,額間冷汗淋淋。

  除了趙暮染說的做的讓人身臨其境外,她還想起一件事——

  趙暮染的舅舅,可是受過這凌遲之苦,雖然只有幾刀就被救下,可她說的總是讓人會多想。

  二皇子妃唇都在抖著,心中將把趙暮染也喊來探病的人罵個狗血淋頭。

  屋裡一時都安靜了下去,趙暮染見不過三兩句就將人嚇成這樣,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而且,她是那樣兇殘的人麼。

  趙暮染心中腹誹著這些人心黑見誰都覺得是同類,滿不在乎地就那麼將削好的果肉一片片往嘴裡丟,又見眾人看著她,很好心地又削了幾片要她們一起吃。

  頓時,三皇子妃一張嘴就吐了,連帶著四皇子妃也陣陣乾嘔。混著脂粉味的屋子再加上這些不好聞的味道,趙暮染二話不說抬腳先避了出去,可憐二皇子妃沒法走,被熏得拿實被子遮住鼻口,也快被噁心得半死。

  她一輩子都不想吃蘋果和任何肉片了!

  聽著屋裡鬧出的慌亂動靜,趙暮染扯著嘴角哼了聲。

  想從她嘴裡探消息,過沒過腦子,難道他那些堂哥遺傳了皇伯父的腦疾,然後這腦疾就傳染到這些堂嫂身上了?

  她以後還是離遠點的好。

  趙暮染正決定了件大事,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步劃沉穩,應該是男子。

  她想著抬頭,見到有人從遊廊穿過,領頭正是她那遺傳了腦疾的二堂兄,後面還跟著他的兩個庶弟。

  得,才想離遠些,幾乎一窩都到齊了。趙暮染撇唇。

  “文頤?你怎麼一個人站在庭院中?”趙文鈞見到女郎那筆挺的身姿,猶豫著問了一句。

  問話的時候,離她三丈遠。

  趙暮染心裡罵了句慫貨,淡淡地回道:“裡面出了些狀況,好像三堂嫂和四堂嫂不太好。”

  三皇子和四皇子聽到這話臉色變了變,但又不好闖到嫂嫂房裡去,只能幹看著門扇著急。

  趙文鈞皺眉,正好看到兩個妹妹被侍女扶了出來,忙問是怎麼回事。哪知這不問還好,一問,被兩位嫂嫂連帶噁心的公主姐妹沒忍住,哇一聲全吐趙文鈞身上了。

  噫……趙暮染遠遠看著這一幕,極嫌惡地又離廡廊遠一些,趙文鈞險些被熏得要暈過去。

  等到趙文鈞一身清慡回來的時候,趙暮染已抱著她的寶貝紅纓槍離開,趙文鈞朝身邊扈從使了個眼色,扈從會意轉身遠去。

  三皇子妃今日是丟足了臉,簡單收拾後,紅著臉二話不說跟著夫君離開,心裡發誓再也不要和那個鬼見愁郡主有接觸。其它人也走得匆匆。

  二皇子府里再度恢復安靜,趙文鈞安慰了妻子幾句,準備去見人,哪知卻被妻子拉住:“殿下,我總感覺趙暮染是故意的,她是在這裡故意嚇唬我們。殿下,當年的事,她是不是查到了!”查到安王妃娘家出事,有他們二皇子府參與,如今安王妃兄長還因那件事長年臥病在床。

  趙文鈞聽到她的話目光一沉,聲音冷了下去:“你在胡說什麼!當年的事,是父皇下的令,我們還幫著求過請!即便要查,也應該是查到趙文弘頭上!”當年陷害安王妃娘家,趙文弘也是有份的,何況他還留了心眼防著安王府查。

  他早禍引東水,趙文弘這些年被打壓,安王的人肯定也在後面推波助瀾了。去歲的時候,他父皇就查到了幾個擁護安王的大臣,將他們都除掉了,當時就有供述曾造遙污衊趙文弘名聲之事。

  這些種種都表明,安王府根本就沒查他頭上來!

  趙文鈞聲色俱厲,李氏被訓得不敢吭聲,只能紅著眼咬唇。看著髮妻這個樣子,趙文鈞臉色稍緩,又勸她不要多想,自亂陣腳,才離開。

  趙暮染被帶到一個精緻的偏院,等得百無聊賴,耐性被磨得差不多的時候,趙文鈞終於過來了。

  她抬頭看了眼那略顯陰柔的男子,轉了轉手中已空的茶杯,也不起身見禮,只道:“還以為二哥這是要耍我玩呢。”

  趙文鈞打量了跟前的女郎幾眼,對上她的視線,臉上露了個真切地笑:“文頤哪裡話,這是還不信二哥,要叫二哥傷心的。”

  趙暮染被他自來熟的親昵噁心得直起雞皮疙瘩,強忍住想一拳揮他臉上的衝動,笑道:“若是不信二哥,上回也不在宮中故意摔二哥那下了,我以為二哥是知道的。”

  提起上回被摔得七暈八素的事,趙文鈞恨得牙痒痒,但又見她一臉真誠,只能將那丟臉的怨恨壓了下去。

  “自然是知道的,文頤這是要避人耳目。”

  趙暮染就嘿嘿一笑。

  話說到這兒,趙文鈞也不想多廢話,而且也怕兩人呆的時間越長,趙暮染離開的時候會被人注意到。

  他就將誠心與安王府交好的事情說了出來,並說會讓人秘密將東西送到慶州,讓她等安王的信,再來確定他是不是真心的。

  這話和曹胖子說得沒有出入,趙暮染看在錢的份上多給了他兩個笑臉,等到出了二皇子府後,她面上的笑意蕩然無存。

  宋釗在她回來後,就發現她不高興,奇道:“這是談繃了?他給的銀子數目不合心意?”

  趙暮染板著臉,冷哼:“一家子都是壞心眼的,明的暗的都盯著我們安王府,我真恨不得父王直接打進來算了。”

  這是受委屈了嗎?

  宋釗聽到她的話,目光亦沉了下去,“還有誰做了什麼?”

  趙暮染就坐到他腿上,圈著他脖子,將三皇子妃拉她到王府的目的,還有四皇子妃的故意試探都說了。說罷,還將怎麼惡整了她們的事也一一道來。

  宋釗得知她沒有吃虧,心頭微松,但隱在眼底的厲色卻久久不散。

  “我們去找東西吧,城裡憋悶得慌。”趙暮染去親了親他下巴。

  “我想想。”

  郎君看了一眼,閉眼,仿佛就是在想著拿什麼章程。

  趙暮染安安靜靜等了一會,卻見他半晌又沒了動靜,不由得奇怪,又去親了親他臉頰:“想好了嗎,我們怎麼去?”

  宋釗就猛地睜開眼,眼裡有著她所熟悉的炙熱。

  她被他那樣的目光燙得心頭直跳。

  “你再親一親,也許就想到萬全之策了。”

  他說話時鳳眼微挑,那種帶著鉤子一樣的清淺笑意在他眸中蕩漾,趙暮染最抵擋不住他這樣的笑,仰頭去親了親他眼角。

  郎君輕輕嗯一聲,聲音帶著不滿,她的唇就落到了他嘴角上。然而郎君還沒有說話,她知道他這是在逗自己了,不滿睨他一眼,玩心頓起,低頭輕輕咬到他突起的喉結上。

  郎君這回又輕輕發出了一聲短音,卻不是不滿了,是帶著慾念的不耐。

  趙暮染聽著莫名有成就感,大著膽子又是咬了兩口,然後舌尖又輕輕去掃過。就像小獸舔傷口一樣。

  宋釗全身肌肉都變得緊繃,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他手就放在了她腰上,二話不說直接勾鬆了她的腰帶。

  她的衣襟散開,他不像以前那樣著急的去拆她胸前束帶,而是用手指在坡頂作亂。趙暮染可沒被他這般碰過,這樣隔著束帶,反而給到她更多異樣的刺激,那種刺激卻又得不到緩解,連帶著束帶的束縛,讓她十分難受。

  “君毅……”她終於不滿地喚他。

  宋釗呼吸微微凌亂,低頭去含她的唇,趙暮染憋悶得不到舒緩,也去扯他腰帶。

  哪知這正合了他意,腦海里想到那冊上的圖,直接將人就那麼扒得半光。趙暮染被他動作驚回神,看到被丟在地上的褲子,看到袍擺遮不住的長腿,臉色緋紅。

  她手掐了他一下:“還不抱我到榻上去。”

  “就在這……”宋釗咬著她耳朵,引著她手除自己的衣裳。

  這…就在這?!

  趙暮染看了眼這把圈椅,杏眸緩緩睜大。

  宋釗那卻已經抵著她,趙暮染心跳仿佛都要衝破胸膛,卻又聽到他此時說:“你不是看過小冊子?”

  冊子?

  她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然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冊子,奇怪地道:“你怎麼知道的?!”

  郎君卻只是微微一笑,一手箍著她腰往下沉,趙暮染悶哼一聲,她又想起來冊子上好像有這麼一個畫面。她突然的反應過來這是自己壓著他了!

  可不讓她想更多,宋釗已抓著她的腰開始征伐,就好像在馬背上顛簸的趙暮染低呼了幾聲,就只能圈住去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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