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趙暮染在郎君的親吻中神思開始糊成一團,卻又能感覺到雙手間的卻越發昂揚,就又想到他剛才要她的時間。那是多久來著,肯定不止一盞茶了,兩刻鐘,還是三刻鐘?

  她越想算清,越算不清,在回都城船上被折騰得手發酸抓不住筷子的記憶也湧起。她無力唔咽一聲,今天腿廢了,難道手還要再廢一次?

  淨房內霧氣朦朧,拍打的水聲,郎君的喘息,久久不息。

  趙暮染再被抱回榻上,宋釗細心幫著上藥,穿好衣裳,一切忙完她已昏昏沉沉睡去。被他摟在懷裡的時候,還曾嘗試像以前那樣纏抱住他,卻因手腳酸軟最後不滿嘟囔兩聲縮成一團睡。宋釗看得哭笑不得,伸手幫她輕輕揉按,聽到她睡夢中都舒服得哼哼聲,唇角微微揚起。

  初夏清晨,西院裡的翠竹葉尖上還凝著露水。院裡灑掃聲響起,輕微的動作隔著厚厚門板,再傳到室內就幾不可聞,宋釗卻發現懷裡的人兒還是動了動。先是用臉頰輕蹭他胸膛,再迷迷糊糊睜開眼,像頭小奶狗似的用頭拱他,然後蹭到他下巴,親一口。

  “醒了?”宋釗輕聲問。

  趙暮染已經習慣在這個時辰起身,神識漸漸清醒,‘嗯’的應一聲後就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宋釗認真打量了她幾眼,見她面若桃花,眉宇間也無倦色,知曉應該是無大礙了。

  經過一晚休息,趙暮染確實也覺得自己精神奕奕。她還扭了扭腰,發現盤著的雙腿也沒了那種酸軟,昨天被肆虐的某處異樣感也不見了,瞬間覺得自己活過來。

  破身那會,她真覺得自己要死了。

  趙暮染恢復精神,撲到宋釗身上就對著他一通親,親著親著,卻被箍住腰的郎君一提。郎君坐了起來,她坐在了郎君身上。

  她睜著雙水潤的杏眸瞅他,見到了他鳳眼內來不急掩去的凶光。

  她心就‘咯噔’一下。

  下刻,她就被他抱著調了個方向,她背抵在床頭,他滾燙的身子壓著她,空間一下變得逼仄。她攀著他的胳膊,能感受到到他緊繃的肌肉。

  “君毅……”趙暮染輕喊一聲。

  宋釗視線就落在她嫣紅、開合的唇上,喉結滾動了一下。

  郎君此時滿身的侵略性,趙暮染怎麼會不知他想做什麼。可想到昨天最後她跟尾溺水的魚一樣,除了張著嘴哼哼兩聲,被浪cháo拍打得無處可逃,她就有些心悸。

  “君毅,我們該起身了。一會還得見國公爺和夫人吧。”

  “還早。”

  郎君對她找的藉口無視,唇落在她媚得勾人的眼睛上。

  趙暮染被迫閉了眼,他在耳邊粗粗的喘息聲就更加清晰,她忙又道:“君毅,我們這樣太多是不是不好,醫工說……”

  她咽著口水,又開始相勸,就要吻上她唇的郎君突然退了開來,鳳眸盯著她看,仿佛是讓她繼續說。

  她被看得有些緊張,又有些心虛,想自己怎麼一時嘴快提了醫工。直白說出來,他會不會不高興。

  “醫、醫工…說,太、房事太勤了……”她結巴了起來,還躲閃著不敢去看他的臉。愁著怎麼樣才能顧及他的男性尊嚴。

  宋釗在這時輕笑一聲,雙手捧起她帶著懊惱的小臉,說:“醫工說,房事太勤對我身體不好,有礙子嗣對不對。所以醫工和你說,一個月一兩回,然後日日用湯藥滋補,利於調養是不是?”

  趙暮染瞪大了雙眼。

  他、他怎麼知道的?!

  宋釗見她吃驚的表情,又是揚唇一笑,手已經扯掉了她腰帶,一片雪色就露了出來。他怎麼知道,將前後事情聯繫到一塊兒,就猜得完全正確了。

  趙暮染想遮,他就纏上了她的雙手,與她十指相扣按在兩側。他眸光黯沉地去親了親她染上紅暈的臉頰,“為夫會讓你知道,你遇見了什麼樣的庸醫。”

  庸醫?

  趙暮染手又被鬆開,杏眸的疑惑才起,他已吻住她還要說話的唇。滾燙的吻從唇邊就落到胸前,蘇麻的感覺從她脊背開始蔓延到全身,還有他輕吮的聲音,無一不刺激著她。

  花雨半濕身下紗,郎君只恨清溪淺。

  初經人事的女郎接納他還是有些困難,宋釗額間都是細汗,怕再傷著她只能緩緩地動作。趙暮染半閉著眼,難受地哼哼兩聲。

  雖然沒有昨日那種痛,可還是難受。

  脹得難受,撐得難受。

  “君、君毅。”她手緊緊抓著他的肩膀,小口喘著氣兒喚他。

  郎君低頭就看到艷若桃花的面龐,還有兩人間親密。他忙閉了閉眼,血脈僨張,不好受地去吻的她唇,又流連在她精緻的耳垂上許久,在如願聽到她嚶嚀出聲,扣著她的腰再也忍不住重重地送。

  趙暮染被他突然地動作撞得身子更緊貼著床頭,杏眸有一瞬的失神,緊接著浪濤似連山,低吟就從唇中一聲聲流瀉。

  屋內,燒了整夜的紅燭還亮著微光,兩人糾纏著的呼吸聲透出紗帳,久久未歇。

  兩人再收拾乾淨的時候已是天大亮。

  趙暮染穿戴整齊,對襟的大袖襦裙,艷麗的紅色襯得她比盛放的花兒還要嬌幾分。她臉頰還留有**後的紅暈,微勾的眼角更是媚□□人,她抿著唇,扯了扯裙子。

  她現在看著是端莊,可只有她知道,裙下遮著的那雙腿兒在打顫。

  宋釗亦穿戴好,去扣住她的手,忍著笑道:“若不讓人給你備輦?”

  趙暮染就用指甲摳了他手背一下,用杏眼瞪他。坐著輦,別人不是一瞧就知道是什麼事,他居然還能笑,因為丟臉的不是他?

  女郎斜斜一眼,郎君卻只覺得她顧盼間儘是風情萬種,她承歡時那嬌得叫人骨頭都發蘇的聲音又在耳邊迴響。

  他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來,“染染,還擔心子嗣的事嗎?”

  他猛地一問,趙暮染腿又抖了抖,撇過臉不回答他。心中卻在默算,剛才可能是有小半時辰?

  宋釗見此又是笑,已經明白她的答案,偏又還想逗她,壞心地挨在她耳邊說:“沒關係,我們一會回來再繼續探討。”

  趙暮染再也悶不住,柳眉一挑吼道:“宋釗!你這是要往死里整我!”

  她又不是鐵打的,哪經得他這樣戳磨。

  郎君聞聲,很認真的思考了會,然後重重點頭,“對,還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趙暮染被噎得險些想撲上去咬死他,他怎麼能說出那麼不要臉的話來。她鬱悶得再也沒有力氣和他鬥嘴,哼一聲,強撐著酸軟的腿往外走,讓侍女帶著往護國公府的正院去。

  宋釗被她甩在身後,只不緊不慢跟著,鳳眼裡都是笑意。

  在快到正院的時候,他才討好地扶上她的腰,輕輕拉她袖子:“染染,我是喜歡你才恨不得一刻都不離你。”

  趙暮染哼哼一聲,還是沒給他好臉色,卻是去牽了他的手。心想,外人面前,好歹給他點面子。

  護國公府的正院修得十分氣派,處處精緻,仍保持著當年在朝中最鼎盛時期的奢華。

  趙暮染看在眼裡,心裡卻莫名不是滋味。

  她想到了為護國公府背著許多罵名的宋釗,想到他獨身一人,撐著整個宋家的榮華富貴。扣著他的手,就用力幾分。

  侍女在廊下通報,兩人邁進大廳,便見著已經是坐了滿滿當當的人。

  趙暮染抬頭看了一眼高坐上的夫妻,緩步上前。

  她想了想,既然今日是要拜‘公婆’,看著宋釗的面上,給兩位長輩行一禮也無不可。卻發現身邊的郎君扶著她腰的手不肯鬆開。

  高坐上的護國公此時笑道:“殿下身份尊貴,可使不得。”他邊上的護國公夫人崔氏聞言,也是笑意吟吟,“就是就是,而且以後是一家人了,哪要這些生分的禮。”她說著,抬手用帕子掩住有一瞬抿直的唇,手再放下後仍是那溫溫婉婉的樣子。

  趙暮染聽著只能抬頭去看宋釗,見到郎君朝自己微微一笑,也不再堅持,接過侍女端過的茶給護國公夫妻敬茶。

  兩人喝過茶,廳堂里便是一片歡笑了,宋釗引著她見護國公府眾人。

  護國公府早早就分了家,如今廳堂里的宋家二房三房都是特意趕來,除去這些人,護國公夫人娘家的人亦到了場。趙暮染見到宋家二弟,還有兩個小姑子的時候,想起初見宋釗時,他說的家中情況。原來出自宋家的排輩。

  趙暮染性子素來是開朗愛笑的,與一圈人見過下來,臉上的笑依舊那麼讓人覺得舒服。

  宋家一眾小輩先前有聽說過安王府的事,知道安王之女驍勇善戰,原以為這位女君應該粗蠻、四肢健碩,如今一瞧就是花兒般嬌嬌的美人。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流言誤人。

  宋二郎是直腸子的人,一聲感慨沒壓住,道了出口:“嫂嫂明明天仙一般,那些人是瞎了眼罷。”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