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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朝他努了努嘴,示意再要。宋釗笑著,鳳眸流光轉動,挑了顆又送到她唇邊,卻在她剛含住的時候低頭就吻上去。

  紅艷的果實被他咬了一小口,汁水從唇瓣的空隙間滴落。

  “確實味道不錯。”宋釗退開,用指尖輕輕去擦拭唇角。

  趙暮染將缺了小口的櫻桃抿進嘴裡,杏眸一錯不錯地看著他,在他再又遞上果子時咬住,然後主動湊了上前。宋釗微怔,旋即唇角翹起,任她將果實推到嘴裡,嘗著她和櫻桃甜甜的味道。

  只是後來不知怎麼兩人失了控,宋釗手上的櫻桃也翻了,滾落在榻間。他就被趙暮染傾過來的身子半壓著,被她氣息不穩的親吻著。

  綿長的糾纏過後,床榻上凌亂一片,櫻桃被兩人壓碎了不少,汁液沾得袍子被褥上都是。趙暮染臉頰緋紅,像是也染了櫻桃的艷色,她小口小口喘息著,去理微開的衣襟。

  這一碰,有什麼就從胸前卡住了,她低頭,在衣襟里看清東西。

  趙暮染:“……”果子滾到衣服里了。

  宋釗看見她動作一僵,垂眸在看什麼,視線也落在她衣襟處。

  寬鬆的衣襟露出小片雪白的起伏,起伏間有個褐色小梗露在外邊,宋釗也看得一楞,隨後是想笑。他在她伸手要取出前代勞,捏住那梗輕鬆帶出,“它也知道那處藏身的好地方。”說著,在趙暮染瞪大眼間,將果子丟到了嘴裡。

  語氣間有幾分調笑。

  趙暮染在他難得不正經的笑容中臉更紅了。

  他也不嫌髒!她睨他一眼,下榻尋了乾淨的衣裳跑到屏風後。

  悉嗦的更衣聲響起,宋釗唇角高揚,兀自笑一會後卻是嘆息。他倒是羨慕起一顆果子了。

  好好的櫻桃被兩人一鬧所剩不多,被趙暮染捏著全餵到郎君嘴裡,她被他剛才那一鬧,看到櫻桃就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到了夜裡的時候,突然下了場急雨。

  趙暮染在船的晃動驚醒。

  “沒事,這雨下不久。”宋釗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低啞。

  在他的動作間,趙暮染眼皮又開始打架,但她感覺好像還聽到了什麼聲音,可是分辨了會,仿佛又只有雨水敲擊著船身的聲。就往他懷裡靠了靠,再度入眠。

  雨勢果然和宋釗說的無差,不過兩刻鐘後就漸小,慢慢的收了勢。風一吹,彎月便從厚重的雲層露出臉來,銀光似紗輕攏在河面上。

  邱志立在甲板上,刀尖還在滴血,甲板上的侍衛拖著幾具屍體直接丟進河中。

  河水翻滾,瞬間便將一切都卷了進去。

  “應該是先來探情況的,怕是早上的時候潛到了艙底。”一位侍衛面有愧色。

  若不是剛才換值發現不對,他們都意識到有人在那一會就潛了進來。

  “身手也看不出是哪派。”邱志將刀收回鞘,神色陰沉。“安王府的侍衛有沒有被驚動。”

  那侍衛搖搖頭。安王府到主船來的侍衛都守在廂房那,他們聲音不大,又下著雨,應該沒有發現。

  邱志抹了把臉上未乾的雨水,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值守,明早我會和郎君說。”

  侍衛鬆口氣,應是。

  甲板上殘餘的血腥氣味很也被風吹散,一切又再恢復安靜有序。

  翌日清晨,趙暮染睜開眼的時候身邊已沒了人,直到她洗漱後,宋釗才回來。

  他鬢髮帶著些許濕氣,她奇怪地道:“你到甲板去了?”這應該是沾的露水。

  “嗯,這幾日應該有會雨,正好下午能靠岸,我們看看雨勢再走。再往前一段是河水交匯區域,遇暴雨不安全。”

  “你去看天氣了啊。”趙暮染拿干帕子幫他擦了擦頭髮,“那樣得耽擱幾天,若不換了陸路走官道吧,行裝水路運過去,我們輕裝出發。”這樣應該也不會比水路慢多久。

  “陸路比水路更不安全。”宋釗捏著了捏指尖。

  趙暮染看了他一眼,剛他神色如常,也就沒再多想。

  接下三日果然如宋釗所說,連著下了三日雨,河水暴漲,不少商船都跟著停靠不敢再前行。

  到了第四日的時候雨勢才漸小。

  趙暮染一行就落腳在運河邊的客棧里,推開窗就能看到因雨水變得極渾濁的河面。

  這幾日因著下雨,兩人也是足不出戶,趙暮染悶得骨頭都僵了,見雨勢小了不由得心情也變好。

  “是不是明日就能出發了?”她手伸在窗戶外,接落下來的雨水。

  宋釗似有所思地答道:“再等兩日。”

  她頓時就苦了臉,用濕噠噠的手去捂他臉,然後被他扣了手,報復似的壓著狠狠親了一通。

  第五日時,外邊天氣終於放晴,濕漉漉的石板地面終於變乾燥,歇了幾天的攤販挑著攤在運河邊開市。清冷的街道變得熙熙攘攘,熱鬧不已。

  趙暮染從樓上看得心動,要宋釗陪著去逛逛。

  宋釗看了幾眼下邊涌動的人群,讓她去換上男裝,兩人一刻鐘後就出現在熙攘的街道中。少女笑容明媚,從街頭走到街尾,一路來看到什麼吃食和小玩意都要買一些,蔚明和戚遠手上很快就都是大包小包。

  走到街尾,趙暮染還有些意猶未盡,左右張望。

  “剛才經過一個麵館,若不是到那坐坐?”宋釗見此提意,她幾乎想也沒想就點頭,拉著他胳膊又擠入人群中。

  在快走到麵館之時,有個挑夫匆匆走過,卻是突然在兩人跟前滑了一跤。

  趙暮染下意識就是拉著宋釗退了兩步,哪知身後是一隊的挑夫扛著貨物走過,竟是將侍衛都沖得跟兩人分離了。

  趙暮染眉頭微微蹙起,一陣風勁卻是從側邊襲來,她手一把繞到宋釗腰間,帶著他人一同下腰。堪堪避開迎面揮下的大刀。

  她回身,飛起一腳就將人踹開。

  心驚間,身後是更多的兵器襲來凌厲寒意。

  她正想著要退,卻見宋釗手一揚,一載銀鞭在他寬袖中如靈蛇般滑了出來,迅如閃電卷在一把刀柄上。趙暮染見此一手也拉上銀鞭,順著宋釗的力勁連人帶刀拉起甩到襲來的人上。

  一陣哎喲聲響,兩人面前就倒了一片。

  內勁只運了一半的宋釗:“……”

  她的臂力到底怎麼練成的?!

  “走!”趙暮染拉上他胳膊,往另一邊突圍。此時她發現他們已被人都圍在中間。

  邱志與安王府侍衛都兵器出鞘,與襲來之人拼殺,這街上的百姓仿佛都成了他們敵人,來勢洶洶。

  趙暮染看得驚疑不定,腳尖挑起一把刀,冷著臉朝從侍衛fèng隙間衝來的人交手。

  熱鬧的街道驟然殺聲震天,兵刃相交的尖銳聲與慘叫聲迴蕩。

  來人之多,洶湧得似滾滾江水,紅了眼不要命的往前沖。

  “這都是什麼人?!”趙暮染一刀又解決一個,問身邊神色淡然揮鞭將人震開的宋釗。

  郎君鳳眸冷靜,還朝她笑笑:“要我命的有點多,不知道是哪一家。”

  趙暮染:“……”

  他這是挖人祖墳了?能讓人這樣聲勢浩大的追殺。

  街上的打鬥也驚動了兩府守在船上的侍衛,眾人不由分說都衝上岸,護國公府的侍衛取了弓,在進入she程後就開始朝最外圍的敵人開弓。

  羽箭刺穿皮肉的聲音響起,打鬥中的慘叫聲更烈,整條街上都是濃濃的血腥味,跟著悶悶的空氣就黏在眾人鼻端。

  趙暮染皺眉,殺得也有些火起,哪知下刻卻是突然被人摟了腰,然後被抱住直接騰空而起。

  郎君衣袂飛揚,趙暮染在半空中看到底下混亂的一片,突然耳邊有破空的聲響。周邊的屋舍上還潛伏了人,那聲響是朝兩人密集飛she而來的冷箭。

  支支銳寒。

  她心頭一驚,卻見眼前銀光閃過。是宋釗手中的鞭子舞動若游龍,去勢磅礴,竟是將大片的羽箭震飛。

  “好玩嗎?”

  她聽見郎君低沉的聲音,淡淡地一聲,在這廝殺間如珠落玉盤,在耳邊響起。

  她想說,被人追殺有什麼好玩的。

  卻又突然看見他手指屈在唇邊,吹了聲響哨。

  她頭頂的天空驟然出現一片明晃晃的火光,宋釗帶著她一個旋身,穩穩落在一處屋檐處。

  他們此時已遠離了廝殺處,那片火光鋪天蓋地襲向方才人的群中。羽箭流火,人群中慘叫尖銳,火苗開始四處蔓延。

  “我們的人……”趙暮染看得瞳孔一縮,很快卻又放下心來。

  安王府一坐侍衛跟在邱志身後已沖了出來,剛才廝殺之地已輪為煉獄一般,四周的屋舍亦被火舌吞毀。

  趙暮染看著局勢瞬間就轉變,心臟還是跳得有些劇烈。她握了握他的手,“你早知道會有人要動手?”不然這麼短的時間內,如何會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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