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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是大笑,莫黑跟著我傻笑,笑著笑著眼淚又出來了。

  公告

  本著寧缺勿濫的想法,最近可能不會更新,因為寫不出來夜長大後的性格。

  各位親親們可以隨便說說你們心目中長大後的夜。長大後肯定要有長大的樣子,不能再童言無忌。

  心灰

  我把幾個小瓷瓶端端正正地放在門旁的桌子上,輕嘆口氣,有些遲疑,或者還是不要知道答案更好。

  轉身坐在窗旁的椅子上,低頭:網已經撒好,魚兒一定會上鉤的。

  我很想知道真相,很想。

  環視一遍整個房子的布局,默默記在心裡,沒辦法,他們給我安排了一間大房子,有臥室,有廚房,還有個小小的庭院。原本庭院裡種了些花,被我連根拔起,只剩下一顆大樹。

  房子沒有設結界,方便我"捕魚"。誘餌就是"相思"的配藥。還記得我在紅衣男子的手臂上塗的藥麼,那個男人竟然有幾個洗得很乾淨的杯子,他的同夥有可能知道那個地方,若他去破屋子,發現那個男人死在地上,絕對會察看他的死亡原因,想把紅衣男子翻轉過來,正常情況下會抓住他的胳膊,這樣便會染上"相思"。

  咯咯咯咯地笑:要不是瓷瓶里的藥不多,我才不會花心思想這麼多。

  靜靜地坐著,看著窗外的天的一角,從白晝到黃昏到夜晚,從來沒有相過自己會如此安靜。

  夜已深,新月如鉤,我靜靜地等待著。

  門悄悄地開了,一個人影潛入。

  是他?竟然是他?果然是他!我胸口似被人打了一拳,淚就那般湧出來,張口欲呼,嘴唇蠕動,卻發現連張口的力氣也沒有。

  眼見人影拿了瓷瓶,就要出門,終於我脫口而出:"站住。"人影一頓,又要繼續移動,我悠悠地嘆口氣:"我早知道是你,只不過,為什麼?"人影停下來,不開口。我拔高聲音:"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人影依舊不說話。

  我深吸一口氣,開口:"我下的藥名叫相思。相思相思,思君如明月,夜夜減清輝,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的人憔悴。中了這種毒,人會日益憔悴、日漸消瘦。就像雷助一樣,對吧。"人影終於說話:"別逼我,我……我不能,別問我,不要問我,相信我,你知道會痛苦的。"我冷冷地說:"這麼說,你是不要解藥了?"停了停,我又繼續"好心"解說:"解藥名為斷情,只有斷了情,才能不再相思。"人影艱難地說:"我不能,給我解藥,雷助他……,他犧牲過太多了,我不能讓他死。"我說:"是麼?說吧,拖久了,相思入骨,豈非斷情,便是斷情絕愛都救不了他。春心莫與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你不快點,他的心會一寸一寸變成灰燼的。"人影沉默,又似下定決心:"別怨我,夕,……求你,不要怨我。"聲音竟帶上幾分哀求。

  我說:"說吧,蕭屠。"

  荒涼

  蕭屠說:"一般來說,真正頂級的殺手是默默無聞的。所以……,圓閣會從小孩里挑選些有天賦的孩子,加以培養,作為我們內部的殺手。這是傳統,我們會設下各種考驗,考驗一個人的素質……"我緊捏住椅子的扶手:"說下去。"

  "你的那次……,是一次考驗。"

  左手缺失的部分異常地疼痛,我說:"說下去,說下去,全部的事情,告訴我。""可是,原本你只要受些鞭打就可以的,原本你不用……夠了,就是這樣,這就是全部,為什麼你一定要我說出來。"他的聲音很抖,顫抖。

  樣,原來是這樣,果然是這樣,眼淚流出來,我卻昂起頭:"那又怎樣?我不後悔,決不。"我從衣服里掏出兩個瓷瓶,滾到他腳下:"大瓷瓶是斷情,小瓷瓶是你的解藥,直接服用就可以。現在,給我出去。"蕭屠似乎有些躊躇:"你……"

  "我很好,出去。"

  他走出去。y

  我靜靜地坐在陰影中,手腳一寸一寸地變冷。真冷,連我的心都涼透了。

  原來背叛一開始就不存在,一切的一切都是圓閣設下的局,為挑選優秀的殺手而設下的局。圓閣的人想通過考驗,看出我們面對危險的真正表現。現在想來,怪不得那麼容易我就被抓,怪不得紅衣男子不能上我。

  靜坐著,我想怨,怨誰?蕭屠麼?他其實沒做錯,若我成了個頂尖的殺手,不但比排行榜上的殺手掙得多,不被盛名所累,危險也小得多。那怨誰呢?

  我也想恨,恨誰?恨紅衣男子?他只是鞭打了我,甚至都沒有強暴我,手是我自己砍斷的,連那個吻,我唯一被侵犯的吻,也是我自己勾引他的。

  怨誰呢?恨誰呢?怨我自己麼?恨我自己麼?而我只不過是想活著,好好地不受委屈地活著。

  靜靜地坐著,心如同大漠的冬天一般荒涼。抬起左手,它的樣子像燒焦的光禿禿的枯樹,我問它,你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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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來了,嫩綠的柳條在水面輕垂,空氣中浮動著青糙的香味。太陽高掛,美好的一天。我眯眯眼睛,斜斜地看向刺眼的太陽。

  無言,若是以前,看見一朵花,我的心會變得柔軟,看見一片葉子,我會隨它在風中起舞,看見一隻蝴蝶,甚至會為自己杜撰一個美麗傷感的故事。而現在,想到往昔的心情,我能理解,卻再也不能感受到。

  世人多感慨寂寞愁情,怕極了從歌舞昇平的鬧市回家,面對冷冷清清的四面牆壁的寂寞,怕極了如影隨形、如蛆附屍的寂寞。只是現在我都感覺不到,自從那夜之後,我好像失去了什麼,又好像獲得了什麼。

  我開始靜靜地,靜靜地思考,靜靜地說話,靜靜地笑。沒人的時候,我會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任荒涼從心裡緩慢地長出,侵蝕整個身體,長成參天大樹。

  直到後來的一天,我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和荒涼長在一起,成為一個怪物。漸漸地,我發現自己可以和別人一樣笑得前俯後仰,雖然並不想笑。我強迫自己融入他們,強迫自己像正常人一樣說話,在該笑的時候笑,強迫自己像個正常的人。

  倦鳥

  好吧,我承認:我是個打不死的蟑螂。沉默三天,自己都忍受不了自己,便出門溜達,放鬆放鬆心情。雖然遇上糟糕的事情,但是除此之外,還有輕柔的風,清新的空氣,一些常見但是很美好的事物。

  剛溜達到小院的門口,一道黑影迅速移動,迎面而來,"啪"地矮了一截。媽的,嚇我一大跳。

  "主人,是我,我是淳。"

  我一愣,旋即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大的謎團:哇靠,這也太巧了,受傷沒幾天,忠實地奴僕就找到我。巧合多半是人為的,製造這個巧合的人可真蠢得像頭豬,或者也許,他認為我蠢得像頭豬。不過,生活太無聊了不是?有時候放個麻煩在身邊也挺好玩的。

  我下意識地舔舔嘴唇,繼而決定改掉這個毛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很饑渴呢。

  就在我胡思亂想,天馬行空的時候,淳迅速地抱緊我,把我小小的腦袋壓在他的肩膀上。呃,喘不過氣,移動我的腦袋,找出可呼吸的空間,第一口吸進的卻是淳身上的味道。淳的味道,我有些恍惚,和記憶中的味道一樣,辨不出好不好聞,只是他的特有的味道。我只恍惚了一會,我發誓,只有幾秒鐘,我便磨尖牙齒,狠狠地往他肩上咬下去。

  我狠狠地咬著,似乎經受的委屈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宣洩,也只是似乎而已。事實上,我在心裡盤算著,如果他再不鬆手,就算我被抱住,我也能通過一百多種方式殺死他。再說,人體肌膚的溫度只能把我帶入那場夢魘當中,我討厭接觸,討厭背叛,討厭肌膚的溫度。

  啊,不好意思,小小地失態了。我咬得更狠,咬的時候順便磨磨牙,據說會更疼。直到我的後背被溫熱的液體燙到,才受驚地鬆了口。

  為了掩飾受到的小小的驚嚇,忽略一嘴的血腥味,我一腿撂到他雙腿間的命根子上。施放魔法"束縛術",直接把他固定在魔法催生出的植物上。

  貼近他的臉,他的臉上還殘留著淚痕。我撇撇嘴,裝得真像。掐著他的下顎,逼使他正視我:"你是誰派來的?"他依舊像以前一樣沒有表情,哦,似乎眼淚流得更凶,貌似嘴唇還能顫抖。不錯,臉上還有一些部分能動。

  他不開口,我也不想和他耗著,直奔主題得了。轉手拿出一根銀針,劃破層層褲子,他的那根大肥腸赫然出現在我面前。淳扭了扭身子:"主人,沒人派我來。"操,那yín盪樣,還害羞呢。我掂著銀針,抵住他的那根大肥腸,惡狠狠地說:"別以為我傻,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讓你以後用三個洞尿尿。"淳定定地看著我:"主人,我自己找來的。"眸子的顏色還和以前一樣黑,沒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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