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悲歌教訓人的法子(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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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提起不堪往事的悲歌癟了癟嘴,「你不得利就怪我,這可不行,我那也是費盡心思為你想的辦法,你可不能過河拆橋。」

  「少貧嘴,跟你說正事。」離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將這個話題帶了過去。

  「世子有新的任務交給我們。」

  「哦,是什麼?」聽到任務兩字,嬉皮笑臉的悲歌頓時收斂了神情,鄭重問道。

  「今日暗堂里,我帶去了一個女人,世子的要求是,好好調教她,讓她知道什麼人不能肖想,之後送去青樓,學些她該學的,這件事就交由你負責。」

  離歌的任務繁多,更是還有隱閣那邊需要監管,這種事,交由悲歌再好不過。

  「女人?」悲歌心中微凜,再加上離歌那句讓她知道什麼人不能肖想,也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我明白了。」

  「恩,好了,滾吧。」交代完任務,離歌就開始趕人。

  「不是吧,離歌你用不用這麼狠心,用完就丟,就可是不道德的行為。」悲歌還在嚷嚷,顯然是反應過來,自己最開始關心的問題,離歌還沒回答他呢,就這麼被他繞過去了。

  可惜離歌不搭理他,直接抓住人的衣領,將人丟了出去。

  被關在房門外的悲歌無語望天,恨恨的罵了一句,「有異性沒人性。」

  而後便將氣都撒在了遠在暗堂里的劉玉芳身上,尋思著要怎麼調教她,還得不留傷痕。

  竟然到時候是要送去青樓學東西的,顯然就是要她學習怎麼取悅男人,這種事,對女人的身體皮膚要求都很高,總不能將人搞得渾身是傷然後丟進去吧?

  試問一個渾身是傷的女人,哪怕長的再美,估計也沒人願意看上一眼吧。

  悲歌的想法是好的,步驟也是沒有問題的,只可惜,當他去到暗堂之後,看見的就是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劉玉芳。

  悲歌頓時跳腳大罵,「混蛋離歌,你都給我打殘了,我要怎麼把人送去青樓!奶奶的,難道我還要給犯人上藥不成!」

  怒罵了幾句之後,看著地上一動不動,就跟死了一樣的劉玉芳,悲歌到底沒有辦法,只能無奈了叫了兩個丫鬟過來,幫人上了下藥。

  劉玉芳恰好就是這個時候醒來的,她一醒來,就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疼的不是自己的了,又瞥見自己側著身子,有兩個丫鬟在幫她上藥,劉玉芳頓時就來氣了。

  當初敢打她,這會又給她上藥,肯定是蘇世子回心轉意了。

  「你們兩個動手輕一點,想疼死我麼!」

  劉玉芳高聲吼了一句,反手將那兩個弄疼她的丫鬟遠遠推開。

  「快點給我送點吃的來,再給我叫兩個手腳麻利的丫鬟來上藥,你們這笨手笨腳的,想折騰死我啊!」

  兩個被推開的丫鬟如同看死人一般,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一字都不搭理她。

  劉玉芳發火鬧了半天,也沒見人答話,這兩個丫鬟更是不曾理會她,眼神中還透著一股子的怪異,劉玉芳終於發現了不對勁,聲音也不自覺低了下來。

  「你們……」

  正當這時,房門被推開了,悲歌大大咧咧走了進來,蹙眉呵斥道,「吵什麼吵!」

  「首領。」兩個丫鬟躬身一禮,抿著唇就想解釋,悲歌卻抬了抬手,「不用說了,我都聽見了,你們都出去吧。」

  「是,首領。」兩個丫鬟相攜著離去,房間裡便只剩下了劉玉芳和悲歌。

  這時的劉玉芳,側躺在床上,上身半露,一看見房間裡多了個男人,連忙尖叫一聲,手忙腳亂的扯著被子往身上遮。

  連動作幅度過大,後背之上的傷口又撕開了都沒空顧忌。

  悲歌瞥見她的動作,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輕嗤道,「別遮了,小爺我可不想看你這幅破身子。」

  劉玉芳蒼白著臉,不敢回話,這個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你是誰,這是哪?」

  她來離王府的這段時間,連下人的院子都沒出過,更別提其他地方其他人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希望你的忍耐力能強一點。」

  「我……」離歌的語氣太過輕巧,偏偏他那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一絲陰森的詭異,讓人心裡顫慄,頭皮發麻。

  「你想……幹什麼……」

  劉玉芳身子一抖,忍不住的往後縮去。

  悲歌卻是不再回答,手掌一翻,一條黑白相間的,背上有著花紋的蛇緩緩爬了出來。

  這蛇通體濕滑,黑白相間的鱗片,泛著幽幽的光澤,三角形的蛇首之上,是一雙陰冷的蛇眼,被它盯著,就好像被閻王盯上了一般。

  劉玉芳止不住的後退,嘴裡也不停的叫嚷著,「你要做什麼,你離我遠點!」

  同時,她裹著床上的被子一直往床頭上靠,只可惜,她身上有傷,又許久沒有吃飯,這會全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氣,只能任由著那蛇一點點的靠近。

  隨著那蛇擺著尾巴一點點的靠近,劉玉芳的身子也以可見的程度,一點點的顫慄起來。

  直到那蛇爬上床頭,觸及到她的肌膚,沿著她的腳腕一路向上。

  「啊!走開!不要過來!」劉玉芳放聲大叫,那尖銳犀利的嗓音,透著深深的恐懼,從房間裡蔓延而出。

  悲歌雙手抱胸,懶洋洋的在一邊看著,不能在她身上弄出傷痕,那麼精神上的折磨就是最好的法子,對於他們這種在離王府中跟著世子長大的暗衛而言,這種折磨人的法子不過是小事。

  況且劉玉芳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要折騰她,還不是一二三的事情。

  就如同悲歌所想,這會的劉玉芳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那蛇身上冰涼陰冷,觸及著她身上的溫暖氣息,一路相上,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刺激之感,讓劉玉芳哭喊個不停,手腳也不停的亂踢亂甩,好像這樣便能把那蛇甩下去一般。

  可是沒有,那種陰冷的感覺還在,從她的腳腕,一點點蜿蜒向上,到她小腹、腰間、爬上了她的胸口。

  「求求你,拿開它!我求求你了!」

  如同所有女子一般,劉玉芳怕蛇怕的不行,更別提這條蛇一看就是極為陰毒的蛇,劉玉芳如何能受的了,有一條蛇在她身上爬來爬去,只能把希望放在了一旁的悲歌身上。

  畢竟這裡,除了她之外,只有悲歌一個人。

  悲歌冷眼旁觀,連施捨給劉玉芳一個視線都懶得施捨,反而欣喜的目光,不時注視著在劉玉芳身上攀爬的小黑蛇。

  「嘿,小黑這性子,倒是跟金麟越來越像了。」

  悲歌淡淡嘟囔了一句,因為聲音小,再加上劉玉芳時不時的尖叫,壓根就沒有半個人聽見。

  在無盡的恐懼中,那抹陰冷從胸口爬上了她的肩膀,順著她的脖頸一路爬到了她的臉上。

  劉玉芳僵直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只能愣愣的看著已經爬到她臉上的小黑蛇盯著她。

  「嘶嘶嘶~」小黑蛇嘶嘶叫了兩聲,吐了吐自己鮮紅的蛇信子,而後沿著她的嘴唇,爬過她的鼻子,蛇首就落在了她的鼻尖之上。

  以劉玉芳現在的姿勢,也就是小黑蛇正好盤在她臉上,她的眼睛,正好對著小黑色那陰冷的一雙蛇瞳。

  它的蛇瞳,並不是純黑色,眼瞳很大,中間是黑色,在黑色的邊緣,還暈染著一圈的金色,只是這金色看起來並無半分的美感,反而陰冷更甚。

  那一雙蛇瞳,差點讓劉玉芳嚇暈過去,她的心裡只剩下了,蛇、蛇、蛇、一個字……

  而且這蛇還在她的身上爬,甚至爬到了她的臉上……

  就當此時,那盯著她的小黑蛇,似乎是失去了耐心,直接張開了自己的大口,露出兩顆細長尖銳的獠牙,同時,那鮮紅細長的蛇信子也露了出來。

  面前這一幕實在太過嚇人,特別是劉玉芳正對著小黑蛇,連它嘴張開的弧度,以及嘴裡那無限延伸的黑洞都看的一清二楚,她甚至聞到了那蛇嘴裡,噴出的陰冷帶著腥味的氣息,終於,她受不了這種折騰,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看著暈倒,身子一軟跌倒在床上的劉玉芳,悲歌無聲的撇了撇嘴。

  「真是不禁嚇,不過這嗓子可真是夠尖的,吵死人了。」

  抱怨了兩句,悲歌拍了拍手,「小黑,快點幹活,別嚇人了。」

  正停在劉玉芳臉上的小黑蛇,聽到命令,頓時嘶嘶叫了兩聲,剛剛那已經收回去的血盆大口,再次張開,直接對著劉玉芳咬了下去。

  ……

  與想像中的不同,小黑蛇咬的地方並不是臉蛋,要送去青樓的人,臉蛋怎麼可以有傷口呢?

  小黑蛇咬的是她的脖子,留下兩顆牙洞,將毒素注入之後,小黑蛇就興奮的搖擺著尾巴,哧溜的一聲,就回到了悲歌身上。

  悲歌沒好氣的拍了拍小黑的身子,「你這傢伙,什麼時候毒性才能比的上金麟?要是像金麟那樣,哪裡還需要用來對付這種小嘍嘍,嘖嘖。」

  許是這話聽起來像是嫌棄,小黑立即不滿了起來,對著悲歌就嘶嘶嘶的好幾聲,那幽怨的語氣,好似在嫌棄他這個主人不好似的。

  悲歌語塞,得,連蛇都開始鄙視他了,他這個主人當的就這麼憋屈?

  無奈的將小黑收起,悲歌再次瞥了一眼房裡的劉玉芳,轉身退了出去。

  至於劉玉芳醒來之後會逃跑?不存在的,這裡是離王府沒錯,可這個房間可不是普通的房間,而是暗堂里的房間。

  暗堂里的防禦可不是一般人能跑出去的,不然這麼多年以來,這暗堂哪裡會讓一眾護衛暗衛那般談之色變?

  *

  悲歌這邊算是暫時完成了任務,不過也就是目前一次的調教,人嘛,總是怕死的。

  更別說是劉玉芳這種勢力的女人了,被悲歌用蛇嚇過一次之後,她就徹底嚇破膽了,之後每次看見悲歌就忍不住的全身發抖,想要逃跑。

  當天她後來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徘徊在那毒蛇的惡夢裡,不管是做什麼,總會想起那天那條小黑蛇在她身上爬時的情形,還有最後它要咬她的那一幕。

  特別是,她真的被蛇咬了,從那之後,她就一直全身抽疼不已,有時候還會止不住的全身發麻,心臟也絞痛無比,簡直生不如死,這種折騰,讓她日漸消瘦。

  別說是想什麼側妃的夢了,連蘇世子是誰,她都快忘記了,眼裡心裡只有懼怕和無盡的痛。

  偏偏悲歌還時不時的,就會帶小黑上她那遛遛,讓小黑跟她來個親密接觸,不僅如此,還有其他折騰人的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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