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離歌的追妻之路(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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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歌不理會她的叫喊,反手又是一鞭子下去,他用的力不大,劉玉芳畢竟是個嬌弱女子,又不會武功,承受能力可不像他們,世子交代了要活著,自然不能打死了。

  可即便如此,離歌的手勁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更別提這鞭子上還有倒刺存在,那倒刺一瞬間就深深扎進了劉玉芳的肉里,離歌一抽鞭子,那倒刺勾著軟肉,抽的血淋淋的疼。

  劉玉芳疼的差點暈過去,她不懂,離歌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是不是絡輕紗的吩咐,因為怕她搶走蘇世子。

  劉玉芳痛到泛白的臉龐,以及她那不停變換,帶著強烈恨意的眸光,讓離歌譏諷的勾了勾唇。

  他下手也不算輕了,這個女人竟然還有心思胡思亂想,想必是承受能力還不錯,那他可以再用點力吧?

  這般一想,離歌手中的鞭子,瞬間加快速度,直接抽在了她的腰間,她腰間的衣物,頓時被鞭子上的倒刺勾破,帶走幾縷絲線狀的破布。

  「啊!」

  劉玉芳一陣慘叫,痛的開始滿地打滾,這劇烈的疼痛,從皮膚蔓延進了血肉之中,宛如刀割一般,她再也沒有心思去想別的,唯一的心神就只剩下了痛呼。

  「別打我,我真的是蘇世子的妾室!」

  她的吶喊,換來的是更深更刺骨的疼,離歌下手毫不留情,短短几鞭子下去,她的後背就已經皮開肉綻。

  開始她還時不時叫喚一聲,到了後來,徹底沒了再叫喊的力氣,只能任由離歌動手。

  十幾鞭子下去,劉玉芳徹底暈了過去,見她這麼不經打,離歌輕嗤了一聲,厭惡的掃了她一眼,將鞭子收了起來。

  「就這種水平,還敢覬覦世子?真是不知好歹。」

  言罷,也不再管昏迷在地的劉玉芳的死活,直接提步出了暗堂。

  至於劉玉芳,她要接受的刑罰,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有她受的。

  出了暗堂,離歌並沒有急著去找蘇清吟復命,而是先摸了一把自己的後背。

  之前他挨了十鞭子的刑罰,後背早就鮮血淋淋,特別是他這次沒有給自己上藥,之後還動手教訓了劉玉芳,動作拉扯之下,他後背的血跡更是早就將衣襟全部打濕。

  也是因為他穿的是黑色的衣裳,所以不太明顯,如今他這麼伸手一摸,就摸到了一片濕濡粘稠的血跡。

  離歌擦了擦手上的血,調整了一下臉色的表情,朝著清吟閣旁邊的偏殿走去。

  清吟閣里很大,除了主院和小廚房之外,偏處都是給下人們住的,像綠繡、桃香和小蓮,等陪嫁丫頭,一直需要在清吟閣里貼身伺候著,便會住在這裡。

  離歌現在去的方向,正好就是綠繡等人住的院子。

  此刻的綠繡,正在房間裡收拾東西,絡輕紗那有蘇清吟陪著,短時間內,根本就不需要她們去礙手礙腳,所以現在算是正好閒著。

  她穿著離王府里統一的青色長裙,如今已是夏季,天氣炎熱,這青色長裙的布料極為的清透舒適,隱隱約約能看見她衣裳之下那白皙的膚色,特別是在她抬手整理桌上的東西之時。

  寬大的衣袖垂落,露出一隻白皙的玉手,只不過,這隻手手指指中以及手心的位置,有著一層薄繭,一看就是經常習武所致。

  綠繡低垂著頭看著桌上的荷包,在荷包旁是一支簡單精緻的銀簪,當她視線落在銀簪之上時,平靜的小臉上終於多了一抹莫名神色。

  這支銀簪,是離歌跟隨蘇世子去邊關前送她的,那時她不肯收,只是最後還是收下了。

  如今離歌已經歸來,這支銀簪讓她莫名覺得有些燙手。

  特別是想到之前離歌說要跟絡輕紗求娶她的話,心裡就莫名有些酸澀。

  正當她心思浮動之時,察覺到院子裡有生人的氣息,連忙緊了緊手心,將銀簪收了起來,輕喝道。

  「是誰?」

  小蓮和桃香她們的氣息,她早就熟悉,這人明顯不是。

  「是我。」離歌顯現出身形,俊臉之上透著絲絲蒼白之色,「我來看看你……」

  當初世子和世子妃在邊關分別之後,他與綠繡也分開了來,這是他回京後與綠繡的第一次相見。

  綠繡蹙眉,「你不要伺候世子麼?」

  如果她沒感覺錯的話,離歌身上好像是有一絲血腥味,這血腥味還很濃郁。

  離歌扯唇笑了笑,「世子陪著世子妃呢,用不著我伺候。」

  「你受傷了?」見他笑的勉強,那因為失血而顯得蒼白的臉色也不似作假,綠繡不禁蹙眉問道,語氣之中,夾雜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擔憂。

  可是離歌發現了,一向沒有太多表情的臉,頓時就露出了淺淺的笑意,「受了點小傷,沒什麼大事。」

  他說的輕巧,可綠繡卻一瞬間注意到他微蹙的眉頭,直接轉到他身後,探手摸了上去。

  這後背之處的血腥味,最為濃厚,身為習武之人,對血腥味再為敏感不過。

  「嘶……」離歌輕吸了一口氣,身子猛地後退了幾步,躲開了綠繡的手,可綠繡還是摸到了那濕濡粘稠的血跡。

  看著自己滿是血跡的手,綠繡抿了抿唇,「受了傷不好好包紮還亂跑,你嫌命大是不是?」

  「我……」離歌微微垂頭,掩下了自己臉上的表情,「我只是想早點見到你。」

  綠繡一噎,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莫名有些暖又有些酸,種種情緒夾雜在一起,格外的讓她不適應,這不是她曾有過的思緒。

  「坐下吧,我幫你包紮一下。」

  良久,她收斂起那些紛雜的思緒,板著臉冷聲道。

  「哦。」離歌乖乖應下,在房間中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直接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瞥見他這麼幹脆的動作,綠繡臉色先是一僵,而後才平靜下來。

  就在她愣神間,離歌已經脫下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他從小習武,身材精壯有力,皮膚泛著淺淺的古銅色,就如同那上好的鐵塊,可是如今,他的後背之上,卻全是血淋淋的傷口,數十條縱橫交錯的鞭痕,布滿了他的後背,在那些鞭痕之上,還有著許多坑坑窪窪的小血洞。

  就如同是被什麼利器刺進肉中,而後將利器強行拉扯出留下的傷口一般。

  看見這後背上布滿的傷口,綠繡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總算是知道,離歌衣服上的那些血是怎麼來的了,這麼嚴重的傷勢,他竟然絲毫都不包紮,那衣襟不染透血那就怪了!

  思及這傷口的嚴重程度,綠繡擼起了袖子,去打了一盆溫水,又去找了塊乾淨的手帕,浸濕之後,小心翼翼的開始清理起他背上的血跡。

  怕離歌疼,綠繡極為注意自己的手法,生怕會下重了手。

  而背過身的離歌,卻是微微偏頭,用餘光看著身後不停忙碌的女子,眼裡忍不住多了些笑意。

  他經常去暗堂領罰,這種傷勢對他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他能裝的這麼嚴重,在綠繡面前博同情,無非是因為他仗著綠繡不知道罷了。

  離王府的暗堂,那是為離王府的護衛和暗衛準備的,綠繡雖然會武功,可她是世子妃身邊的人,不在世子的管轄範圍之內,自然不知道這一點,也不曾見過暗堂,不然他這傷勢哪裡裝的下去?

  綠繡清理完血跡之後,便找來了藥膏幫他擦上,又用紗布綁好,這才重新站直了身子。

  「好了。」

  離歌試探著動了動,這紗布包滿了他整個後背,可是綠繡的手法很好,竟然一點也不影響行動。

  「多謝。」離歌道了謝,想穿上衣服,當瞥見那衣服上的血跡之時,動作又猛地頓住。

  這衣服要是穿了,他身上的紗布也就都白包了,可是不穿的話……

  離歌的神情有些糾結,綠繡的視線掃過他的後背,以及手上的衣服之時,就明白了他的糾結之處,嘴角微揚道,「你回去再換上乾淨衣服吧,我就不留你了,還有,藥膏記得每日擦。」

  說完,她抱著已經滿是血水的盆子,便出了房間。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離歌怔怔的停在原地,直到半響他才反應過來,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好像之前綠繡是笑了?

  沒錯,是真的笑了。

  離歌一咧嘴,突然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以往的綠繡總是對人要理不理,更別說對他笑了,就連當初他死皮賴臉的送她銀簪,她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如今她親自幫他包紮傷口,還對他笑,是不是代表,她已經對他開始動心了?

  沒有人告訴他結果,離歌卻深信自己猜的對,抱著滿是血跡的衣服就回去了。

  直到他回到自己的院子之時,俊臉之上還掛著傻傻愣愣的傻笑。

  「喲,能看到你這樣子可不容易啊。」悲歌的身影猛地出現,視線掃過離歌光著的上身,不由得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在他眼裡,離歌這貨就是個悶騷的性子,說好聽點,那叫性情冷淡,不搭理人。

  說難聽點,那完全就是個二愣子,整天除了世子說,就是世子說的。

  可是自從這貨跟著世子認識世子妃之後,就成天在外面跑,跟世子妃身邊的綠繡也混熟了,這一混熟,這貨就開始變得不像自己了。

  之前跟他討教怎麼追人也就算了,還特意跑去定製了銀簪送人,嘖嘖嘖,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哪裡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不提這些,用屁股想悲歌也猜的到,能讓他這般表現的,除了那位綠繡,絕不做二人想。

  悲歌的話,也打斷了離歌的幻想,徹底醒悟了過來,他掃了立在屋檐之上,恍如看戲的悲歌一眼,抬腳就進了房間。

  見離歌不搭理他,悲歌連忙飛身下了屋頂,跟著就進了房間之內。

  「嘿,離歌啊,你這傷口是綠繡包紮的吧?」

  「不對啊,我記得你之前走的時候,她不是還不願意搭理你麼?怎麼突然就願意幫你包紮傷口了?」

  「嘿,哥們,說說看唄,莫不是你使了什麼美男計,恩?」

  悲歌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嚷嚷個不停,就在這期間,離歌已經翻出了一件乾淨的衣物,穿在了身上。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反正比你那些不靠譜的餿主意強!」

  早知道博同情這麼有用,他是瘋了之前才聽悲歌的話,去跟綠繡死皮賴臉的表白耍無賴。

  被提起不堪往事的悲歌癟了癟嘴,「你不得利就怪我,這可不行,我那也是費盡心思為你想的辦法,你可不能過河拆橋。」

  ------題外話------

  今日三更,接下來三天都有加更,最少三更,不定時四更,完全看心情。

  沒錯,本宮就是這麼任性,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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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神尊打賞的100書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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