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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不是說鬼城一日一地嗎?那我們要怎麼去鬼城?」花傾塵一把搶過應離正要塞進嘴裡的糖葫蘆,咬了一顆,在嘴裡邊嚼著邊含糊地問道。

  往嘴裡送到一半的糖葫蘆沒了,應離僵住,下一刻猛地朝花傾塵撲去,伸長了舌頭就著他的手把糖葫蘆連著竹籤上上下下舔了個遍。

  眼睜睜看著應離的哈喇子順著竹籤流到了自己手指上,花傾塵乾脆利落地把糖葫蘆往他嘴裡一塞,跳到一旁,指著他憋不出隻言片語,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唐景虛沒理會這兩人的日常大戲,沉吟片刻,道:「鬼城今日所在倒也不是無人知曉。」

  「要從雁陽殿和無虛殿的那兩位口中獲知,怕是不易。」殷憐生提醒道。

  唐景虛仰起頭,沖殷憐生呲牙笑道:「為師可沒打算去問吹息和泮林那倆白眼狼。」

  「那師父說的是......徐韜?」

  作者有話要說:  自從客廳安了監控,被老媽看到了我鎖門的十八種姿勢後,徹底治好了我睡前三鎖門的強迫症。:)

  第8章 仙都

  世間四分,人界、鬼界、妖界與天界。

  人界乃三界之宗,生而為人,死後若心懷怨念、痴念、貪念等執念,則魂魄離體化而成鬼,若慘死不甘、死相悽厲,則魂魄留身化而為妖之一類即怪,若信仰加身、德善兼備,則飛升為神,名列仙班,謂之神官。

  人界有皇,鬼界有王,妖界有君,天界有帝。

  於四界而言,死亡並非身死,而是,魂消。

  九重天,仙都。

  「徐老弟,那位近來如何?」一名悠閒地倚在門邊的白髯老者從袖口摸出一把瓜子,用門牙一嗑,一邊咂吧著嘴,一邊向手捧一大疊文書從殿門前經過的短須男子問道。

  聽到有人喚自己,徐韜從文書後探出腦袋,把扎進了繁雜事務中的心思抽了一絲出來,面露疑惑:「不知白師爺所指何人?」

  「還能是何人,不就是那位嗎!」白相實擠眉弄眼道。

  徐韜皺著眉頭想了想,朝白相實猛地一點頭:「哦!是那位啊!」

  「對了!」白相實跟著點點頭,沖徐韜招手,「就是那位!」

  徐韜瞬間來了興致,幾步走到白相實身旁,彎腰把那一摞文書隨手往地上一堆,跟著白相實一起坐在了他殿前的門檻上,攤手接住白相實遞來的一把瓜子,用食指撥了撥,聳聳肩,面上露出一副沒什麼可說的神色:「那位啊,能如何?還不就是老樣子。」

  沒聽到自己想聽的,白相實可就不樂意了,伸手就把徐韜掌心的瓜子抓了回來,惡聲惡氣道:「跟老夫賣什麼關子!」

  「欸!」見白相實作勢要走,徐韜連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白師爺想聽什麼,直說便是。」

  白相實「嘿嘿」笑了兩聲,重新坐在了門檻上,把瓜子一粒粒放回徐韜的掌心,道:「老夫聽聞,你們無虛殿與雁陽殿在那位身上較上勁兒了,看哪一方能先查出那位的功德都散哪兒去了,可有此事?」

  聞言,徐韜捏瓜子的手驀地一頓,他往左右瞧了瞧,確定無閒雜人等在一旁窺伺,才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確有此事。」

  「那......」白相實兩眼一亮,「無虛殿可有查到些什麼?」

  徐韜面色複雜地看了白相實一眼,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以為徐韜顧忌自己會碎嘴,白相實連忙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你還信不過我白相實嗎?把你的心放回肚子裡,老夫絕不會將無虛殿得來的消息泄露出去!老夫就是好奇,保證聽聽就過!」

  可徐韜還是搖搖頭,沉思了片刻,道:「晚輩倒不是怕白師爺多嘴,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罷了。」

  「怎麼?」白相實兩指捏著身前白髯,指尖輕輕搓動著,微眯起眼,定定地看著徐韜,「難不成什麼都沒查到?」

  聽了這話,徐韜苦笑了一聲:「可不是嘛!據晚輩殿上那位估計,雁陽殿那兒也沒什麼大的進展。」

  白相實的手掌順著白髯一下下撫摸著,面上困惑不已,自顧自地喃喃道:「嘶,那位自從現身以來,就沒消停過,按理來說,功德攢得絕對不少,怎麼會不知所蹤?」

  「可不是嘛!」徐韜重重地在膝蓋上拍了一下,「眾所皆知,那位閒暇之餘就窩在那溪雲山上頭,連山都沒怎麼下過,您說這功德究竟都哪兒去了呢?為神者,功德何其重要,他怎就耗得如此之快?」

  白相實瞟了徐韜一眼,垂眼注視著掌心散落的幾粒瓜子,不知在想些什麼,久久沒有出聲。

  「白師爺,您在這仙都待的年月少說也有千年了,關於那位......可否告知一二?」

  作為一名飛升入職不過兩百年的神官,徐韜對某人的認知皆是盤敲側擊而來的,他只知道,那人是八百年前人界名揚天下的大將軍,死後飛升為神,飛升當日卻一句話都沒有說,當即回身躍入那凡池,一去人間便銷聲匿跡,前段日子才冒了頭。

  雖說為神官者,沒有功德也就使不得仙術,可既已入仙籍,只要尚未隕落,他就始終會是神官。

  直到人界再無人記得,神官才會隕落,而所謂隕落,即化為凡人,經歷一個平凡的人生,而後徹底消失。

  說來,徐韜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聽聞那位在人界壓根就無人供奉,可居然在這八百年間始終沒有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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