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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江湖上流傳過一句話,那就是能殺死一名大宗師的人只能是另一個大宗師。

  即使是皇帝又如何,也許能有千萬人保護,可是他卻永遠只能防守——畢竟不可能無論到何處都帶著成百上千的人,大宗師的內力或者不是源源不盡的,無法突破千萬人的保護殺死皇帝,但是也不可能被這些人圍殺,一個大宗師存心要跑是沒有人追得上的。

  到了大宗師這個層級的人,他們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神,可以活得隨心所欲,讓一切順著自己的意思來進行。

  寧雲晉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真的想殺文禛,即使他身邊有那麼多人,自己如果潛伏起來偷襲,也總能找到機會的。現在想來,畢滄浪和吳謙一沒有動手,肯定是因為有別的考量。

  畢滄浪不動手的原因,寧雲晉能猜得到,他當年被歐侯師傅重創,這些年不但傷沒治好,還頻繁動手,只怕境界已經不穩,輕易不敢再出手。而吳謙一則是利益不夠,殺死文禛這個皇帝,他以及他手下的反叛勢力能夠得到的好處太少了。

  即使文禛駕崩,也是鴻明順勢上位。作為太子,他不可能會甘冒風險和吳謙一他們合作。就算沒有鴻明,換其他皇子上位,可即便是最叛逆的鴻皙對文禛這個父親也還存有孺慕之情,他們作為新皇上位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清除叛黨。

  像這樣攪和半天,卻為別人做嫁衣的事情,吳謙一他們所在的勢力自然不會做。此時寧雲晉也就更清楚自己在對方陰謀中的作用,只要能跳動起自己對文禛的怨氣,又證實自己真的是大皇子,那麼自己這個“失憶”的人傻傻弄不清楚狀況,只要為了權勢跟他們開始合作,就再也擺脫不了,將會被抓著把柄,推上皇位,當個傀儡皇帝。

  越發清楚對方的目的之後,寧雲晉冷哼一聲,他們的算盤倒是打得好,可惜永遠不可能實現了。

  寧雲晉在城外待了兩個時辰,這才掩飾了一下被自己內力弄得亂糟糟的痕跡,原路潛回房間。他換掉身上髒了的外袍,這才將葉海叫了進來詢問。

  “我睡覺期間,有人來嗎?”

  葉海連忙回答道,“皇上有派人送了一些點心,再有就是撫台大人的大管家來通知晚宴的事。”

  寧雲晉正是看到了桌上的點心才發問,知道沒人發現自己離開的事,便放下心來。看看日頭已經不早,便讓葉海弄些熱水,等到沐浴後,開始更衣穿戴為晚上赴宴做準備。

  為了迎駕而準備的洗塵宴自然是熱鬧的,當寧雲晉換上自己三等伯的禮服,手上拿著一把摺扇,頭戴玉冠,腳踏珠履走進人們視線的時候,很是引起了一番注目。

  即使寧雲晉已經淡出了朝廷,不過他仍然是話題的焦點,打量他的人不在少數。

  像這樣的賜宴,自然不可能是開席面坐圓桌,而是兩人一幾。文禛高高在上坐在正中,在他左手位置是江蘇巡撫,寧雲晉和若其共用一幾,坐在右手。

  在寧雲晉的對面坐著的是禮部侍郎黃治中,按理說他也是從二品的官兒,即使是和江蘇巡撫同坐也可以,但是他與楊讓功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往來,雖然沒有具體證據證實他是叛黨沒辦法讓文禛一擼到底,文禛最後只能挑了他的錯處,將他降級三等留用,如今三年多也才剛恢復到從三品而已。

  說起來寧雲晉與黃治中也算是有幾分淵源,因為他正好是寧雲晉當年殿試時的主考官之一,在官場上這樣的關係也可以稱得上座師,當初寧雲晉還在朝為官的時候,對他還免不了要多幾分尊重,要不是現在他還掛著失憶的名頭,見到黃治中就要多幾分禮讓。

  等到文禛宣布開席之後,各人紛紛開始用餐。隨著一陣絲竹聲響起,九個披著淡紅色紗衣的女子伴著香風開始翩翩起舞。

  揚州聞名天下的除了美麗的西湖,再就是美麗的女子。能夠被選中進入表演的這九個女人,無一不是美的,或者嫵媚,或者妖嬈,或者清純,或者高潔,舉手投足間滿是風情。

  其中八個女子的手中各自拿著不同的樂器,簇擁著一個抱著琵琶半遮面的女人,那個女子雖然只露出一雙明眸,那雙眼睛卻仿佛會說話似的,明明只是視線匆匆掃過,卻好像無比深情。

  她的琵琶和舞姿更是一絕,雖然舞著、跳著,可是樂聲卻絲毫不亂,每彈奏一段樂曲,她就會脫去身上的外袍或者扯掉頭紗,露出一身勾勒出玲瓏身材的勁裝。

  一曲未盡,女子身上已經只剩下面紗和貼身的勁裝,雖然整個舞蹈都沒有絲毫高潮,寧雲晉卻覺得比後世的脫衣舞還要香艷,就連他都忍不住被吸引的視線,更不用說那些官員們,視線早已粘在女子身上,等待她的下一個動作。

  趁著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女子吸引的時候,寧雲晉摸出一顆藥丸,隨手彈進身邊那桌人的酒杯中。當他再次將視線望回到女子身上的時候,寧雲晉卻看到對面的黃治中正若有所思的望著自己。

  此時那女子雙膝跪地已經將琵琶放置在地上,纖纖玉手取下臉上的面紗,仰著頭望向文禛,嬌滴滴地道,“小女子凝霜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女子也不知道怎麼生的,那花容月貌已經美到了極致,精緻的臉如同老天爺最完美雕塑。如果說寧雲晉的容顏是奪目的太陽,這叫凝霜的女子就如同天上的皎月,單以面貌而言,兩人居然可以平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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