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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滄浪那邊就慘了,即使他是大宗師,但是在面對這種神秘力量的時候也只能抓瞎。他身上的紅斑很快就開始灌濃,那恐怖的模樣讓兩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時候他也知道唯一的救星只有寧雲晉,提身縱起就準備要抓人。

  但是打架也是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的,之前是他在精氣神最佳的時候對付兩人,可現在風水輪流轉。他先是大量的浪費了內力在震塌岩石上,又被這殿中的戾氣纏繞著,接著還有黑霧削弱他的力量,在這樣的狀態下想要再像之前那樣簡單對付兩人顯然是不可能的。

  文禛也正想從他手裡將那半邊璜奪走,兩人便在這殿中動起手來。他有寧雲晉跟在身邊,就好像是兩人pk的時候,身後帶著輔助回血回藍加增益狀態,即使原本比畢滄浪低一個級別,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居然能勉強與之打成平手。

  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又是一記對掌之後,落在地面。

  畢滄浪能夠感覺到那黑霧對自己的影響越來越大,若是再不離開搞不好真要栽在這裡。此時他也不再想奪回寧雲晉手中的璜,只想速速從此處脫身。他狠狠地望著兩人,已經失去往日的瀟灑狂妄,“好好好!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這次倒是陰溝裡翻船了。不過你們要想活著出去,最好還是聽老夫的。”

  仿佛是在印證他的話,金殿突然開始搖晃起來,接著就好像在緩緩的下沉。

  寧雲晉不知道這一沉下去,能不能再找到通道出來,只得望向對此更了解一些的文禛。

  即使是同樣的技術,在不同工匠手中都會有不同的運用,文禛也說不準。他抓緊寧雲晉的手,沉著臉望向畢滄浪,“畢師想要如何?”

  畢滄浪陰測測地道,“讓那小子待在老夫身邊,老夫便帶你們出去。”

  他的條件讓兩人相視一眼,沉默了。說實話,若不是擔心就此沉到地底,兩人寧可自己慢慢找路,也不想跟這位明顯已經惱羞成怒的大宗師出去,誰知道出了這大殿,他會不會翻臉收拾他們兩個,那時候沒有這黑霧的幫忙,他倆可不一定能打得過。

  寧雲晉感到文禛抓著自己手的手心都已經滲出汗來,顯然一時難以決定。一想到文禛向來都是極其果斷的,能夠這樣影響到他的,想必是因為這個決定一旦下了,也會攸關自己的生命。

  就在此時他從另一隻手中抓著的玉璜里似乎傳來了一種奇特的力量,那力量似乎與自己的血脈之力呼應著,寧雲晉心中一動,想到了某種只是偶爾聽歐侯老師提到過的神物。

  他眼睛發亮地望向畢滄浪,擲地有聲道,“我們答應!”

  第116章

  寧雲晉的乾脆讓兩人都有些驚訝,卻不約而同地停手。

  畢滄浪現在身上又疼又癢,只恨不得能好好抓撓一番,即使以他的心性,也差點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他現在只求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在戒備著走到寧雲晉身邊之後,他便催促道,“趕緊走。”

  寧雲晉掃了一眼被毀容的畢滄浪,視線卻掃向由於那一番打鬥傾斜到地面的棺木上,心裡卻突然想起了歐侯老師曾經給他的評價。

  若說四大宗師中要找出最為狂妄高傲的那個,必定就是畢滄浪,甚至可以說到了目下無塵的程度。他是武痴,卻也是天下第一等好奢侈享受的,自他成為大宗師之後,所用之物都要最好的。

  據說他雖然願意享受大商皇族奉供,但是因為其古怪的性格也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而這種性格的養成也與他的身世有關。

  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敢談論畢滄浪的身世,不過歐侯修己卻正是既知情又敢說的那個。原來畢滄浪的母親是大商異性王畢家家主妻子的貼身女僕,她的這個身份在草原上地位只是比女奴要好一點。

  由於地廣人稀,為了改善血脈,一旦來了客人,主人有時候會有根據來客的尊貴程度派女僕甚至女兒陪客的習慣。畢滄浪的母親長得十分漂亮,因此經常被畢家的主母點著去伺候人。

  畢滄浪是個早產兒,懷他那一段時間他母親伺候過好幾位貴客,在被證明不是畢家子弟又沒有血脈之力以後,像他這樣父不祥自身又沒有能力的奴生子日子極其難熬。好在他是個性情堅毅的,在畢家的日子裡瘋狂的練武,漸漸展露出了他在武術方面的天賦。

  當時還只是皇室旁支的蒙塔之父蒙圖見他是可造之材,便幫他安排了拜師、賜秘籍,甚至帶在身邊培養。

  正是有這再造之恩畢滄浪便立下重誓將會一生守護蒙圖這一支,等到蒙塔立國就自然而然的變成了接受整個大商的奉供。不過他雖然和蒙塔是總角之交,但是關係並不好,一個是皇子一個是奴生子,在畢滄浪沒混出點名堂來前只怕沒少被蒙塔欺負過。

  歐侯曾經點評過,這人一生就只有一個心病,那就是父不祥!

  寧雲晉其實蠻能理解畢滄浪這種因為極度自卑而生出的自尊心,看這人追求享受卻並沒有露出覺得舒適的表情來,就可以看出他其實只是因為年幼時的貧苦生活以及沒有父親獲得一個好出身,在擁有能力之後就希望能通過這種方法來向世人強調自己的特殊。

  聽說當年蒙圖也是被他母親伺候過的貴客之一,寧雲晉就不相信畢滄浪沒有想過他會是蒙圖的兒子,也留著皇室的血脈。只是蒙家如果不認,他也不好去確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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