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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滄浪停下來的地方是在通道的盡頭,在他們面前就是一處三四層樓高的懸崖。仿佛有一道分界線,坍塌恰好停在了他們身後一丈之處,卻將那停著棺槨的主室也一起壓沉了。

  文禛和寧雲晉都被這樣驚天動地的坍塌弄得面色發白,兩人的背部和胸口緊緊貼在一起,甚至能感覺到彼此噗通的心跳聲。

  寧雲晉一直被文禛背著,還不想暴露他已經能動的秘密,因此比文禛先一步緩過氣來,他怒罵道,“瘋子!老瘋子!你難道想死在這裡嗎?”

  畢滄浪沒有說話,反倒眼睛發亮的望著懸崖底下。

  兩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看到有一個像屋頂的東西正慢慢升起來。

  “那記載果然是真的!”畢滄浪興奮地道,“商傑不愧是商傑,為了防止別人盜墓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雙重陵。”文禛的帝陵已經開始修建,他自然也涉獵過不少防盜墓的辦法。見寧雲晉臉上寫滿了好奇,便解釋道,“這是一種巧妙利用地勢的修陵方法,陪葬品與假棺槨放在一處,真正的棺槨則放在金殿裡沉入地下。傳說只有當那些障眼的陵室被足夠的重量壓垮以後,那金殿才有可能再次浮起來。”

  他的眼中帶著一些羨慕,感嘆道,“可惜這樣的墓穴實在太難找了,現代更是找不到有這樣能力的工匠。”

  寧雲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管他有多奇思妙想,最後還不是要被人盜。帝王墓上面都明晃晃的寫著“請來盜我”的標籤,實在太不安全了!

  想到那些被徹底壓到山石之下的陪葬品,他就肉疼,那得是多少錢啊!

  他望著畢滄浪,忍不住道,“這裡這麼多房間都有寶貝,你幹嘛不取用一些出去?”

  畢滄浪不屑地道,“商傑連末代帝王都不算,充其量只不過是帶領一支族人在草原安定下來而已,為了修這個墓就已經花費了大半財力,能有什麼好東西陪葬,最多不過是些青銅做的破銅爛鐵。”

  寧雲晉被他這價值觀打擊到了,這可都是兩千多年前的青銅器,能叫破銅爛鐵麼?難道非要是金銀珠寶才是好東西。

  他正鬱悶的時候,地動徹底停止下來。畢滄浪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寧雲晉的頸子,直接跳下懸崖。

  文禛見狀只好也跟著跳了下去。

  從懸崖到那金殿的距離並不遠,畢滄浪只是幾個起落就到了殿門口。越是靠近這青銅鑄成的金殿,寧雲晉就感覺到越來越大的壓力,那是一種已經超越戾氣的存在,簡直讓人皮膚都感覺到寒冷,難怪畢滄浪不得不貼著自己。

  金殿內有長明燈,也有一些毒氣暗箭之類的布置,但是那對於畢滄浪這樣的大宗師根本不夠看。只見他帶著寧雲晉直奔大殿中央停放著的棺槨,還沒靠近,寧雲晉就清楚感覺到了之前與自己有些呼應的東西應該就在裡面。

  畢滄浪想要尋找的東西顯然也是放在棺槨中,他一手控制著寧雲晉,一手拆除著外頭的石棺,動作居然絲毫不亂。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當他一掌將石棺蓋擊飛的時候,四面也自然而然的垮了下來。

  在石棺裡面放著的是陰沉木製成的木棺,經過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沒有腐爛。這次畢滄浪的動作就小心多了,只是用暗勁震開了楔子,然後將木蓋掀開。

  棺材中傳出的一股濃郁得發臭的香料味讓寧雲晉差點窒息,連忙屏住呼吸。畢滄浪顯然也受不了這個味道,帶著他退了兩步。等到味道散去一些,這才走上前去查看。

  裡面的躺著的人濃眉大眼,仿佛只是睡著了一樣,連皮膚上的紅潤都看得清楚,可見防腐做得非常好。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他的的嘴中含著一個玉蟬,身上穿著金鏤玉衣,腦後則枕著一個玉枕。

  不過三人的視線卻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了他左右手握著的璜型玉器,雖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可是能使得一個大宗師來掘自己部落祖宗的祖墳,怎麼想都應該是好東西。

  畢滄浪伸手要取左手的那個,他一直沒有提防著的寧雲晉卻突然出手如電,一手抓走了右邊那塊,一手將自己的領子直接劃開,就地一滾脫離了掌控。

  見他已經動手,文禛配合默契地抓向畢滄浪的目標,眼見他的手都已經碰到璜上,畢滄浪另一手卻並作手刀砍了上來。

  最終那塊璜還是被畢滄浪拿到了手裡,當兩塊璜離開屍體的手心,仿佛時間突然降臨在他身上,從原本鮮活的樣子,頓時開始腐爛,沒過多久從金鏤玉衣中就流出了黃色的膿水,隨後一股惡臭瀰漫在空氣中。

  那股惡臭出現以後,幾乎肉眼可見的黑霧出現在大殿裡,先是溫度好像下降了十多度,接著那金殿的門突然無風自動關閉了。

  在這股黑霧散發出來以後,寧雲晉身邊的白霧簡直如同明燈一般,另外兩人此時已經無暇顧及被關閉的殿門,他們發現自己皮膚上一陣刺痛,借著昏黃的燈光一看,居然出現了一塊一塊的紅斑。

  “快過來。”寧雲晉一邊對著文禛喊,一邊朝著他的方向跑。

  當文禛進入白霧範圍之後,那紅斑終於停止了擴散。他的經驗比寧雲晉豐富得多,在祭天者的氣場中,他可以借用祭天者的能力,一手打著法決,一邊將知道的驅散咒之類的咒語全部念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哪一道起了作用,他身上的紅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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