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是你的什麼？
低咒了句：「陰魂不散！」
沒等放手，電話又來了。
轉著眼珠想想，大半夜容蓉和他在一起，令人遐想，告訴裴煜讓他不開心下也不錯。
「容蓉，怎麼才接電話？」
剛接通，對面傳來裴煜略帶焦急的磁性男音。
「對不起，我是白凱澤，你找容蓉什麼事兒，我可以轉告。」
那邊的裴煜愣神，這麼晚容蓉居然還和白凱澤一起，孤男寡女出了問題，後果可大可小。
「容蓉呢？」
裴煜語氣不善，有點占有欲作祟的味道。
「她在洗澡，不方便接。」
白凱澤望了眼浴室方向，裡面水流依舊。
「洗澡？白凱澤你們在做什麼壞事，要是敢碰容蓉，我饒不了你！」
「呵呵，那就試試，看你來不來得及。」
無視裴煜的憤怒，白凱澤陰笑著掛斷電話。
話筒最後一聲暴吼，他假裝沒聽到。
跟誰一起，做什麼，都是容蓉的私事，他裴煜憑什麼干涉，憑得到了容蓉的心？
他不會放任他們感情發展，有他一天，他們的愛情路就別想順利。
刪除通話記錄，順手把煜哥哥號碼拉入黑名單。
浴室水聲停止，白凱澤迅速將手機塞進包中。
拿著遙控器換台，裝看電視。
「白凱澤，你家吹風機在哪，頭髮不干我走不了，而且很晚了。」
「在臥式吧，昨天我用來著，你找找。」
「嗯。」
容蓉找了一大圈也沒找到，窗外很暗，她急的跺腳。
江邊吹冷風的裴煜一遍一遍給容蓉播電話，可提示都是通話中，這分明把他拉黑名單了。
裴煜著急，慌忙找容皓軒，女孩子夜不歸宿別人不管，她家裡人必須管，再這樣慣著，容蓉都
上天了！
「裴煜學霸，你很少半夜冒泡，沒看書嗎？」
「容皓軒，容蓉回家沒，你這個哥哥能不能盡點責任。」
容皓軒一個激靈，鯉魚打挺一躍而起，問：「容蓉不是跟你在一起？」
「她和白凱澤…你去他家看看吧，希望沒出事。」
裴煜說的心裡沒底，容蓉心眼兒少，屬於那種被別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
「這個臭丫頭，真不讓人省心。」
容皓軒踩著拖鞋開著老爸的車奔向白凱澤家。
白凱澤給容蓉吹頭髮，她發質很軟，抓在掌心像絲綢，洗髮水的馨香飄達她心底。
「嗚嗚嗚。」
兩人沒說話，包中震動清清楚楚。
「我電話，你幫我拿過來。」
「哪有，耳鳴聽錯了。」
白凱澤故意把吹風機調大，以此遮蓋她手機聲。
「白白，你揪我頭髮，好痛，不要你吹了。」
容蓉捂著頭，橫眉怒目。
「可以了，不濕了。」
白凱澤留戀的拍拍她頭頂。
「砰砰砰！」門板被人砸的震天響。
「容蓉…容蓉！」
完了完了，哥哥找上門。她還披著白凱澤的浴巾，曖昧的現場，叫人浮想聯翩。
「我去穿衣服，你不要開門！」
容蓉躲進浴室，動作麻利，很快穿好裙子。
「哥，你來接我的嗎？咱們走吧，很晚了！」
「你還知道晚？才高中就敢夜不歸宿，這事我必須告訴爸媽，再不教育你就反天了！」
容皓軒掃了她一眼，那淡淡的視線卻滲透著強大的震懾力，讓人不敢造次。
「哥，我打算馬上回家的，你要是告訴爸媽，我會死的很慘的，哥我知錯了，以後儘量早點回。」
容蓉可憐兮兮的拽著容皓軒襯衣下擺，小手顫抖。
「留著話給別人解釋，走。」
容皓軒神色凝重，不溫柔的半拖走了容蓉。
容家別墅門口，裴煜等待多時。
白色休閒半袖，黑藍色牛仔褲，裴煜的最愛穿著。
離著車窗，容蓉一眼看見路燈下那個她心儀的身影。
腿發抖，第一次感覺沒法面對煜哥哥。
「裴煜，容蓉今晚的確過分了點，她還小，原諒她一次。」
容皓軒以保護的姿態將容蓉護在身後。
裴煜沒說話，擺擺手示意他讓路，他和容蓉說。
容蓉低頭，貝齒咬著唇瓣，緊拉著容皓軒。
「軒，我不吃人，我和容蓉談談，你上樓。」
一面是妹妹，一面是兄弟，而這兄弟又是妹妹愛慕許久的。
容皓軒輕嘆口氣，甩給容蓉個眼神，轉頭進門。
容蓉唇瓣幾乎咬出血，她隱隱嘗到一股血腥。
裴煜只是望著她，並沒有開口講話的意思。
氣氛壓抑，容蓉呼吸不暢，心跳如篩抖。
驀地，下身翻湧出熱流。她臉紅，今天是來大姨媽的日子，她生理期一向準時，今天怎麼就忘了。
沒墊衛生棉，小內內很快濕透，潮潮的極不舒服。
「那…那個早點睡，明天要考試，我…」
「容蓉，我基於你來說是什麼？」
裴煜打斷她話題，擒住她纖細的手腕，頭微低，嘴唇和她只差幾厘米。
他迫切想知道她的答案，她口口聲聲說愛他，可他不明白她心中理解的愛情是以什麼為定義的。
「你…你是煜哥哥，是和我家人同樣重要的人。」容蓉弱弱的回答，小腹漲痛。
她痛經，從十四歲來大姨媽開始，每到月底就是她生不如死的日子。
「那你告訴我，今晚去過哪，和誰做了什麼？我要聽實話！」
裴煜咄咄相逼。
容蓉抬眸，黑漆漆的眼珠划過不解。煜哥哥很少主動找她，像深更半夜，好像這是第一次。
「和白白吃飯，然後就回來了啊。」
「我說我要聽實話，你回答的驢唇不對馬嘴！」
裴煜突如其來的低吼，吼的容蓉心顫。小腹一熱，感覺湧出一片血。
「煜哥哥，我不想說了，你放手。」
容蓉支撐不住，她急需衛生棉和暖宮貼。夜晚的風涼涼的，吹的她腹部愈發漲得厲害。
「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容蓉，你真的理解愛情嗎？」
裴煜的嗓音變的飄渺，望著她的目光充滿失望。
容蓉心慌，一瞬間有種抓不住裴煜的焦躁，恍然感覺她的煜哥哥離她遙遠，可望而不可即。
小臉羞的通紅，男女有別，她要怎麼解釋她來姨媽不方便在這裡和他談情說愛。
「回去吧，是該睡了。」
抓著她手腕的大手緊了緊。裴煜深深盯了一眼，眼神充斥容蓉看不懂的因子。
「煜哥哥，你生氣了？生我的氣了？」
容蓉委屈的眼淚簌簌直掉，心急到爆炸，可越急越不知道怎麼解釋。
「沒有，晚安。」
裴煜漸漸走遠。直到那抹白色消失在拐角，容蓉才轉移模糊的視線。
她期望的愛情從來不是對方的冰冷，她也想和別的女孩那樣，被男朋友溫柔呵護，被男朋友寵上天。可她的煜哥哥出名的高冷，不會特殊對待她，如果沒有親哥，她可能連他一句話都聽不到。
二樓陽台。容皓軒揉揉發酸的眼眶，他們的點滴他看在眼裡，妹妹那般無助。
下樓，牽著妹妹手，拽著她回房間。
「容蓉乖，天涯何處無芳草，他不珍惜，咱們就不要他了，聽哥話，以後我們不跟裴家人接觸。」
下身似血崩，容蓉全然不顧，腦海中全是裴煜失望的目光。幻燈片播放，一遍又一遍。
斷斷續續抽泣到身子亂顫。容蓉把一切歸咎於大姨媽，丁點捨不得怪罪她的煜哥哥。
「容蓉聽話，天亮我和爸提轉學，你去臨市，那邊有咱家分公司，去了照顧你的人多，我們也可以放心點。」
「哥，我不想走，你別趕我走，嗚嗚…」
妹妹哭聲哭的容皓軒心碎，摟著她的小身子哄著。
「哥哥陪你，咱們一起過去好不好？」
搖搖頭，吸吸鼻子，嗲聲嗲氣道：「你去睡覺，我去洗手間。」
「好，答應哥，別讓我們為你擔心，行嗎？」
「嗯。」容蓉點頭。
大姨媽沁透底褲，腥/味濃重，低頭看看痕跡，鼻子又是一酸。
一夜之間，天翻地覆，她的煜哥哥貌似更討厭她了。
肚子很痛，心很涼。這一夜，容蓉不知自己怎樣熬到天明的。
今天要考試，她早早起床，沒睡好的後果就是臉上起了一堆小米粒般的痘痘，手摸上去，凹凸不平。
簡單吃了些海鮮粥，強顏歡笑的走出家門。
別墅外，陽光很烈，容蓉抬頭，用手掌擋著眼睛，瞄了瞄天空。
「乖，哥今天幫你出氣。」
容皓軒心疼極了，他從小疼到大的妹妹，容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怎能如此遭人踐踏。
「不要，看我今天考試成績，如果成績不行，我就同意轉學。」
容蓉心灰意冷，這個決定是深思熟慮過的。
「妹兒，你還在維護他，值得嗎？」
容皓軒氣的想撬開容蓉大腦，看看她腦子的構造。
「不知道，做不成戀人也別做仇人嘛，大不了以後躲著走。」
容蓉心塞塞，始終捨不得她情竇初開時喜歡上的人。
都說很難忘記初戀，這是真的。
想起裴煜，她就難過的要命。
「傻妹妹，受委屈和哥說，哥饒不了他們。」
「沒有委屈，走啦上學！」
容蓉堅強的笑笑，臉蛋蒼白。身體瘦弱的好像一陣風就能刮跑。
一上午，對著書本用功，完全不敢停下來，一停手，眼前晃來晃去的全是裴煜那張帥氣的面龐。
頭低著，不曾看天花板。
老師進入教室。
「同學們，經校領導們商量，今天全天考試，同樣的測試分三次，三次均排名前五的，學校會加重培養，等高三學業結束，學校保送國內知名大學，並且費用全免，由校方負責。」
女老師話音落地，教室一片唏噓。
在座同學家庭都是有權有勢，不差錢的。學校搞的活動，無非可以給家族賺面子。
容蓉心底閃過主意，安靜地接過班長發的試卷。
也許她是時候離開了，再繼續糾纏，只會令他更生厭。
好多個四十五分鐘，度日如年，終於聽到放學鈴聲。
交最後一張卷子那一刻，容蓉粉紅的唇瓣抿成一條線，她此刻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學霸們興致勃勃，討論試卷內容。學渣們不為所動，該幹嘛幹嘛。
白凱澤趴在桌上，伸著胳膊夠容蓉肩膀，「喂，考的大概怎麼樣？用我出手嗎？」
容蓉沉默，隨後搖頭，拍掉白凱澤的手，「不用。」
「信心十足？不錯，我女神威武。」
白凱澤以為容蓉發揮的好，她話里話外的意思他也沒多想。
從早到晚，容蓉沒出教室門，午飯還是白凱澤給帶回來的。
高二全年級組考試，教學樓上下得用寂靜形容。
晚餐時，容皓軒不經意問了句容蓉考試感想。
容時和顧瞳瞳才知道他們今天做了半學期成績測驗。
父母的滿目期待，容蓉愧疚的抬不起頭。
支支吾吾好半天回答不上來問話。
顧瞳瞳開明，摸摸容蓉頭髮，溫柔的勸說：「沒關係，一次成績不代表什麼，媽媽最大的希望就是你開心，只要你開心，別的都沒所謂。」
「媽媽說的對，別給自己施加太多壓力，在爸媽心中，我們家孩子是最棒的！」
容時附和，既然選擇放養，就得讓他們摸索著成長。
夜晚，大姨媽依舊肆虐。
女兒的那幾天，顧瞳瞳心疼的親手熬製紅棗銀耳湯，一口一口餵。
容蓉想告訴他們，她即將離開江陽，可話到嘴邊，又無法說出口。
從出生就沒走遠，小學、中學在江陽讀完，現在說走，媽媽肯定傷心。
強裝笑容，喝完湯，懶洋洋裹著被子翻到一旁。
清晨的陽光暖暖的照在她臉上。
疏散下筋骨，身下一股熱流，跟尿床一樣。
容蓉煩躁的撓撓頭髮，氣血太多嗎，每次來四五天，衛生棉一包連著一包。
容皓軒陪著她到校，送她坐在座位上，他上樓，回自己班級。
老師們效率很高，試卷批改完畢，成績登在教學樓一樓的板報上。
白凱澤聽說這個消息，迫不及待拽著容蓉下樓，說要恭喜她，還說她天資聰穎，什麼都不在話下。
當看到名字欄上的分數，白凱澤笑容僵硬，反覆查看，確定是「容蓉」二字。
「這…這…容蓉，你發揮失常嗎，平常測驗你也不止這個分啊，這…。」
白凱澤蹙眉，直到容皓軒走過來，他的眉頭都沒有舒展半分。
容蓉的分數，容皓軒早有心理準備。長痛不如短痛，趁著兩人沒感情，散了就散了。
因為裴煜對寶貝妹妹的態度，容皓軒昨晚和他打了一架。
一拳頭揮在他面頰，打到他嘴角青紫。
朋友、親情。容皓軒還是要親情，他見不得容蓉失落的可憐模樣。
「容蓉，你跟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這次考試題目不難，老師講過很多遍，你那麼聰明，我不信你全部記錯。」
白凱澤怔怔盯著她，眸色深沉，透著和他高中生年齡不相符的沉穩。
「錯了就是錯了，沒有藉口，白白，我不聰明，我是笨蛋，天下第一大笨蛋！」
容蓉咬牙，整個人無精打采，有氣無力的靠著容皓軒。
白凱澤無語，他知道這件事又和裴煜有關係，只有他能叫容蓉接二連三的崩潰。
「嘿嘿，容家有我哥，他優秀就夠了，將來他妹妹笨的養活不了自己，做哥哥的不會不管吧？」
容蓉慘兮兮的一笑，頗有自娛自樂的味道。
「我妹不笨，哥管你，哥養你一輩子。」
容皓軒鐵青著臉，一點笑不出來。
容家兄妹一個全年級並列第一，一個倒數第一。天地之別的差距，沒過一小時傳遍高中部。
和容蓉關係好的同學來她課桌旁安慰她，給她鼓勵，容蓉一一接受。
當然，免不了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
「噠、噠、噠。」鞋跟敲擊地板的聲音傳進容蓉和她周圍人的耳朵中。
眾人側目…
來人是三樓和裴煜一個班級的班花，這女孩漂亮知性，就是心腸歹毒，仗著自己是校長女兒，說話口氣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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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不虐，裴煜因家庭原因性子冷淡，很快就不冷啦，親們淡定哈。今天評論有寶寶說看小說總得充錢，支持正版的寶貝，安然在這裡謝謝大家，我寫的不好，但是超級費時間和精力，這個月初感冒+大姨媽，又不能斷更，所以更新字數不多，劇情這樣接早已預料會崩，可我沒辦法，腦殘的孩紙桑不起~（謝謝寶貝們訂閱支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