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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隱卻完全沒有睡意,他很興奮,這種興奮就跟第一回打了勝仗一樣,那時他還是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可如今他早早脫去稚氣,變得成熟、穩重,不該這般的無理取鬧才是。

  韓隱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懷裡的人兒小小的、嫩嫩的,身上還帶著渾然天成的香味,他閉了閉眼睛,將這種複雜的心思壓下,摟著她靜靜地躺著。

  隔天,茹嬤嬤一大早便一臉的喜慶,韓隱出門前特意囑咐她夫人要多睡一會,不要喊夫人起來。茹嬤嬤立刻明白昨天兩人成了好事,連忙讓秋蘭去煮紅棗茶,春分去做紅豆粥,又讓幾個婆子隨時燒熱水備著。

  茹嬤嬤待在外間隨時注意著裡屋的動靜,快到中午了,裡屋才有動靜,她立刻站直了身子,在外輕喊:“夫人?”

  “嬤嬤。”

  茹嬤嬤一聽那啞得厲害的聲音,老臉笑成了菊花,看來昨日將軍和夫人很美滿啊,她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掀開了床幔。

  床榻上的人兒一臉的虛弱,可兩頰卻帶著春色。菇嬤嬤溫柔地說:“夫人,已經準備好了熱水,老奴扶你去淨身。”

  宋凝脂全身無力,點了點頭,茹嬤嬤掀開了被子才發現宋凝脂身上那明顯的紅印,茹嬤嬤心疼不已,小心地伺候著宋凝脂洗漱了一番。

  泡過了熱水,宋凝脂方才舒服了不少。秋蘭端了紅棗茶過來,宋凝脂喝了幾口,小腹熨貼一片。

  春分輕聲問:“夫人,奴婢還熬了紅豆粥,你是否要用一些?”

  宋凝脂頷首,“好。”

  於是春分和秋蘭去準備食物。茹嬤嬤整理了被褥,沒有看到元帕,見四下無人,低低地問道:“夫人,元帕昨日可用了?”

  宋凝脂羞得轉過頭,如蚊蚋般地說:“沒有。”

  茹嬤嬤的耳朵很好,聽了這話,無奈地搖搖頭。將軍年輕氣盛,怕是沒來得及想起元帕,夫人臉皮薄,不好意思提起。茹嬤嬤並沒有為難,直接拿了剪刀將沾了落紅的被褥處剪了下來。

  宋凝脂羞答答地看著茹嬤嬤的行怪,貝齒輕咬了一口紅唇,隨即轉開了眼。茹嬤嬤將東西收好,又整理了被褥,讓丫鬟拿出去洗掉。

  春分和秋蘭已經端著食物迸來了,宋凝脂細細地咀嚼著,她的肚子早已餓了,吃完了紅豆粥,連四盤小菜也沒有放過,全數吃掉了。

  秋蘭震驚地說:“夫人今日的胃口好大。”

  宋凝脂捏著絲帕擦嘴,低著頭沒有說話。春分擔憂地問:“夫人可是還餓著?要不要再做一些端過來?”

  宋凝脂這一輩子沒有這樣丟臉過,她低聲道:“飽了,你們退下吧,我再躺一會。”

  秋蘭不安地說:“夫人可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請大夫過來瞧瞧?”

  “哪裡不舒服?”

  一道男聲插了進來,宋凝脂的臉色又黑又紅,好一會才穩住情緒,“沒什麼事,我就是想睡一會,你們都出去吧。”

  茹嬤嬤知道女子第一回總是不舒服,是該多歇息,於是便帶著兩個丫鬟出去了。

  韓隱便留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宋凝脂,“身體很不舒服?”

  宋凝脂幾乎要想上前撕爛他這張偽善的臉,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得出這樣的話。她有些賭氣地說:“將軍下輩子做個女人便知道了!”

  韓隱怔了怔,隨即有趣地說:“莫非夫人下輩子想做男人不成?壓著為夫?”

  宋凝脂甘拜下風,比不過這個人不要臉的程度。於是她躺了下來,閉目養神,懶得跟他多說。

  宋凝脂剛閉上眼睛,韓隱便貼了上來,

  熱呼呼的,有些難受,便推了推他,“大熱天的,將軍別靠過來。”

  韓隱不管地黏上去,“實在熱的話,再讓人添一些冰塊。”

  宋凝脂索性不理他,靜靜地歇著。昨晚她沒睡好,眼眶下一片青紫色,韓隱的手輕撫著她的手臂,她嫌熱,又在屋子裡,身上的輕紗很透薄,他掌心的熱度便透過輕紗傳了過來。

  宋凝脂不適地說:“將軍,我是真的累了,想歇息。”

  韓隱對她挑挑盾,“我並沒有做什麼。”

  宋凝脂忍著羞澀,“將軍不如退開些?”

  韓隱無奈了,“皇恩浩蕩,皇上知道我冷落你一人獨守新房兩個月,特意讓我休息十天,我現在在彌補你。”

  宋凝脂氣得攥緊了手,“將軍,我不需要你的彌補。”一頓,“你都沒有別的事情做嘛?”

  韓隱一臉的無辜,“我現在的事情便是陪著夫人啊。”

  宋凝脂若有若無地嘆了一聲,算了、算了,她自認倒霉,大熱天地貼著一個大熱爐一起睡覺。她閉上眼睛,努力忽略這個大熱爐以及那一直在她身上遊走的大掌。

  韓隱的唇角噙著得意的笑容,看她無可奈何的模樣,心情極好地摟著她。他確實無事可做,現在最大的樂子便是好好琢磨一下宋凝脂,他的夫人到底多有趣。

  宋凝脂不一會便睡著了,睡著之後的她顯得坦誠多了,熱了便伸手推韓隱。韓隱先是一愣,臉上浮現一抹惡狠狠的神色。甭管她是醒著還是睡著,想推他遠遠的,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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