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坑爹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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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明月高掛,星星閃爍,亮如白晝,而房間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請使用訪問本站。

  蘇青翻了個身,突然感覺不對,手無意識地『摸』了『摸』,發現一旁空空如也,腦子頓時清醒了幾分,睜開眼睛,『摸』索著扭開床頭燈,發現那人果然不在房裡。

  披件衣服走到兒子的房間,被子掀到了一旁,人已經不在,只有雪貂在面對著牆壁,撓牆,想來是它的好基友沒有帶它去,正懊惱聲悶氣呢,此時她心裡已經大致猜到他們去了那裡。

  看看桌子上的鐘表,時針已經指向了凌晨三點,頓時沒有了睡意,乾脆坐在沙發上等他們回來。

  大概半個小時後,門嘎吱一聲響起,然後被人從外面推開。

  輕手輕腳進來的兩人,看到屋中坐著的人之後,頓時愣住了。

  相互看了一眼,這是什麼狀況?

  「你怎麼起來了?」孔銘揚將懷中的箱子隨意放在桌子上,坐到媳『婦』的身邊,眼神擔憂:「是做噩夢了,還是孩子鬧騰了?」

  「沒有,就是突然醒了之後,睡不著,就等等你們,這箱子裡裝的什麼?怎麼感覺還在動?」蘇青盯著箱子問。[]傾城國醫50

  父子倆神情古怪一僵,孔銘揚乾咳幾聲,吞吞吐吐,「就是……小動物,很可愛的小動物……」用手比劃了下很萌的東西,眼神躲閃。

  後面跟著的小傢伙,躡手躡腳,把一直抱著的箱子放到客廳的地上,偷偷看了眼老媽正在審問老爸,立馬轉身,默念,看不到,看不到,邁著小短腿,就要逃離現場。

  「站住。」蘇青朝門口喊了聲,小傢伙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幹好事。

  還差一腳就要邁出門去的小白,只得回頭,迅速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聲音帶著幾分撒嬌,「老媽,我困了,我要去睡覺覺了,貂兒也困了,你看它頭都抬不起來了。」

  聽到小白回來,很沒志氣地雪貂,迅速跳上了他的肩膀,正興奮著呢,突然聽到好基友的話,頓時馱拉著腦袋,萎靡不振起來,配合地默契十足。

  孔銘揚在旁邊咬牙切齒,臭小子,都是你找回來的麻煩,這個時候,卻想溜,想要老子給你背黑鍋,門都沒有,媳『婦』要是生氣了,他可就別想上床了。

  他開口道,「兒子,路上不是說好的,要給你老媽一個驚喜的嗎?快點過來打開,讓你老媽看看,你給她帶了什麼東西回來。」

  小白哀怨地看了他老子一眼,不得不扭扭捏捏地,又邁回了小短腿,亦步亦趨地抱起來了地上的箱子,與老爸的並排放在一起。

  蘇青原本也沒怎麼在意,只是隨口一問,可再看這兩人的表情,實在太奇怪了,心裡越發地疑『惑』起來,去了一趟深山,能帶回什麼東西?小動物嗎?至於這麼緊張?

  可當小白慢騰騰地打開箱子蓋,她霎時滿頭的黑線,指著箱子裡那團黑乎乎,皺巴巴,不住想抬頭,卻力氣不夠,眯著眼睛貓娃般大小,很明顯,剛出生不久的東西。

  合著把人家剛出生的孩子給偷回來了,這父子倆正行啊。

  「這是獅子?」

  「不是。」父子倆同時搖頭。

  「不要告訴我你們帶回來的是兩隻小狗?」箱子裡的小東西,雖然小,可也能看出它的面目特徵,跟動物園裡生下來的小獅子一模一樣。

  聞言,父子倆再次點頭。[]傾城國醫50

  蘇青面無表情地掃視了眼觀鼻,鼻觀口的兩人,明顯的不相信,難道說這兩人跑了大半夜,就為了偷兩隻狗?

  「這的的確確是狗,不過跟獅子長得有點像。」孔銘揚弱弱地說了一句。

  「藏獒?」蘇青算是明白了。

  孔銘揚抱著媳『婦』的腦袋親了一口,「媳『婦』真聰明,你別看它現在小小的,大了可是很威猛的,身長能長得一兩米,你看它現在是不是很可愛。」戳著不停滾動的小腦袋。

  「別想轉移話題,你們倆可真行啊,打獵都打到,人家孩子的身上了,連剛出生的都不放過。」蘇青有些火了,也許是懷了孩子的緣故,看到,這父子兩把人家孩子偷來,還不知道人家父母急成什麼樣的,雖說是動物。

  「媳『婦』別生氣,這兩隻是孤兒,沒了父母,我們看它可憐,在外面活不了,這才帶了回來……」孔銘揚急忙解釋。

  原來,小白一進深山,就像是脫韁的野馬,撒起歡來,漫山遍野的瘋跑,深山裡的動物們,膽戰心驚地到處躲藏,光聽他的嘶吼聲,就差點斷了氣。

  瘋跑一陣的小傢伙,在一處山銅處,突然停了下來,盯著前面不住地刨地。

  只見前面山洞的門口,立著一頭,牛犢般大小,全身布滿烏黑程亮皮『毛』的藏獒,正警惕地緊盯著小白。

  眼神里充斥著膽怯,無畏,兇狠,擔心,各種複雜的情緒。

  小白一看,神經繃緊,火氣上沖,好傢夥,看到小爺居然不躲,是個什麼意思?要挑戰小爺的獸威嗎?沒看到別的原住民都躲的遠遠的嗎?

  霎時仰天長吼一聲,深山都為之一振,趴在各個角落的動物們,渾身抖個不停,大王啊,再被你這樣嚇幾次,他們可就嗝屁了。

  可那全身的『毛』發都豎起來的藏獒,眼睛也只是縮了幾縮,雙腿抖動了幾下,卻還是直挺著,屹立不動,這下可惹『毛』了小傢伙。

  獸威被挑戰,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原本他並不準備攻擊它,老媽曾經說過,很多動物頻臨滅絕,為著人類未來著想,最好不要傷他們生命。

  他可是聽話的乖孩子,一直牢牢記著呢。

  可這貨呢,他已經夠仁慈了,恐嚇一番,還不趕緊滾開,它倒好,這是要跟他扛死的節湊啊。

  這口氣咽不下,小傢伙,再次大吼一聲,銀白的身子騰空而起,就要撲上那比小爺還拽的藏獒,臭扁一頓,給他點厲害瞧瞧,讓他知道,小爺的權威不容挑戰。

  可還沒撲到跟前,小傢伙就發現,那貨居然轟地一響,倒在了地上不動了,胸口起伏也越來越微弱。

  什麼情況?

  小傢伙身子落在了那貨跟前,圍著它嗅來嗅去,鬱悶不已,小爺還沒動手呢,怎麼就倒下了?

  剛開始不是很能耐嗎?怎麼眨眼間,就變得這麼弱雞?

  喂,醒醒,小白用爪子不住地撥楞著那貨的腦袋,無奈地上那貨,任他搓圓滾邊,就是不動彈了。

  哎,起來說清楚,小爺沒咋地你呢,你不要裝死,讓小孩子背黑鍋,要是被老媽知道,他殺了一頭藏獒,那還不揍我。

  小白嗚咽委屈個不行,那傢伙卻紋絲不動,仿佛在嘲笑他般。

  有些膽大些的小動物,探出腦袋,看到這一幕,心想,大王,這是要幹嘛?死了還不算?不準備吃?難不成還要『奸』屍?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再說大王,你這身板雖然不小,可一看就知是未成年,偷吃禁果不好,不好。

  大白抓了幾隻獐子,山雞,兔子,擔心家裡的媳『婦』,正準備招呼兒子回家,就聽到那臭小子發飆的聲音。

  奔過去一看,臭小子正圍著地上一頭黑傢伙哼唧不已,「你搞死的?」

  他以為兒子擔心回去被他老媽罵,連忙說,「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你媽的,誰年輕的時候,沒殺過幾個渣渣啊。」

  兒子抬起『毛』茸茸的腦袋,委屈地不住地刨地,「我沒有,我還沒碰到它,它就這樣了。」

  小白雖然精靈古怪,但在他們面前,從來不撒謊,孔銘揚微怔一瞬,將那大黑傢伙翻了個底朝天,發現這傢伙的肚子有一個大洞,裡面的臟器都漏了出來,一看就知是被猛獸攻擊的。

  大大的狼爪子,拍拍兒子『毛』茸茸的小腦袋,「不用難過,這大傢伙估計剛跟其他野獸經過一場廝殺,傷成這樣,本就活不多久,被你這麼一吼,直接就去見了閻王。」

  見不是自己搞死的,小白的鬱悶減緩了很多,正想說,你都快要死了,幹嘛還挑戰小爺的權威,真是腦子病的不輕,怪不得活不長久時,突然山洞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一大一小兩隻銀狼,互望一眼,悄無聲息地靠近山洞,在看見洞內的情形之後,頓時消除了警惕,原來是兩隻小藏獒,怪不得這黑傢伙,拼死地護在這裡,原來是保護自己的孩子。

  小藏獒的『毛』發濕漉漉的,眼睛還沒睜開,趴在那裡,小腦袋拱來拱去,似乎是在找吃的,可它不知道,它的母親已經死在了外面。

  小白這個吃貨,頭一次看到動物沒有『露』出饞涎,內心裡可能有些內疚,雖然那黑傢伙是要死,可他也是加速他死亡的原因之一,對沒有媽媽的兩隻小動物,產生了憐憫。

  抬頭期待地看著老爸。

  孔銘揚退開一些,「看著我也沒用,來時,你老媽怎麼說的?不能殘害大型猛獸和保護動物,你把這兩隻帶回家,你媽肯定以為,是我們把人家的孩子給偷回來的,那咱們父子倆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一起被嫌棄了。

  雖然說,你老媽深深地愛著我,不再將離婚掛在嘴邊,可感情這玩意是很脆弱的,經不起幾次折騰就沒了,你老媽要是不要我了,你還不成了中二病兒童,兒子,老爸也是為了你好。」

  小白躲開他爸的爪子,嗤了一聲,「別我以為我小,什麼都不懂,說的自己多偉大,你這隻『色』狼,看上了我媽,處心積慮布下天羅地網,掌控著老媽的一言一行,說的好聽點是什麼都聽我媽的,其實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讓老媽離不開你,為了得到老媽,你強迫老媽有了我,更是拿著我威脅老媽結婚,要不是我,老媽會跟你結婚?」

  大白瞪著兒子,差點一口老血上不來,拍了他一爪子,「你個小兔崽子,敢這樣說你老子,你懂什麼?老子做的一切那都是真愛,真愛你懂嗎。

  你說,我跟你一個小孩談什麼真愛?這不是對牛彈琴嗎?再說,沒有老爸做的一切,那裡會有你,你還不知道在那個地方憋著呢,這一輩子,估計都沒有出頭之日,你這是拿著生命在坑爹啊。」

  小白腦袋一扭,「你說這兩隻小的怎麼辦?」

  暗罵了一句坑爹玩意,大白一肚子苦水只能往裡吞,咬牙切齒,道「帶回去。」

  小白無聲地笑了,老媽就是老爸的七寸,電視說的果然不錯。

  蘇青並沒有責備小傢伙,雖然他有些莽撞,但還知道這倆小隻沒了母親,活不了給帶回來,也算是將功補過。

  從空間內取碗靈泉水,放到這兩隻跟貓娃差不到大小的面前,就見那兩隻餓得有氣無力,連哼哼聲都無的東西,眯縫著眼睛,小腦袋晃晃悠悠地,吃力抬起來,廢了老大勁才將頭伸到了碗裡,開始是慢慢地一點點喝著,到了後來,幾乎能聽到咕嚕咕嚕地吞咽聲。

  碗裡空了,還在不停地『舔』著碗底,蘇青又往裡加了小半碗,看起來它們是餓壞了。

  喝完了靈泉水,它們竟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然後就睜開了眼睛,濕漉漉地,黑的發亮,看著蘇青東倒西歪地朝著她而去。

  小白在旁邊鬱悶了,哀怨地看著兩個身體不穩的小東西。

  是我帶你們回來的好不好,壞心眼地拿手指,戳了它們一下,兩隻腳步不穩地小東西,就疊在了地上,四肢朝天,怎麼掙扎都爬不起來。

  小白笑得咯咯響,雪貂笑得吱吱響。

  靈泉里的魚長得很快,不幾天就長得有十多斤重,由於晚上孔老爺子也在這邊吃飯,蘇青就拿出來兩條晚上做酸辣魚。

  還別說,這魚肉質鮮美,跟外面市場上買的,的確不同,而且又是在靈泉水裡養的,更是不一般。

  還沒端上桌,一股鮮美之味就撲鼻而來,激起大量唾『液』腺的分泌。

  小白和雪貂,沒出息地一對好基友,猛咽口水,章書玉見他那樣,將滿滿一大盆噴香的魚肉,放在桌子上後,先給他盛了一碗,寵愛地看著他燙的嘴巴直抖。

  晚飯,每個人都吃得痛快淋漓,大嘆這魚真好吃,即使酸辣的重味,也掩蓋不住它本身的鮮美。

  飯後,客廳里,蘇青刨了一壺茶,給孔老爺子和孔銘揚倒了一杯,然後說起了古董蘊含能量的事情。

  孔老爺子聽了,也是大為驚訝,端著杯子,愣在那裡老半天,才說道。

  「古董蘊含能量?老夫也是第一次聽說,都知道翡翠玉石這種天材地寶,經歷了億萬年的東西,才能孕育能量,卻沒有記載,古董也含有能量的。」抬頭,再次問蘇青,「你確定嗎?還有那能量是否與玉石所含相同?」

  孔銘揚在一旁不幹了,「爺爺,你什麼意思啊,蘇青還能騙您老不成?」

  孔老爺子瞪了他一眼,「這麼稀奇的事情,頭次聽說,我多問一句怎麼了?」

  「原來你也不知道,算我們白問了。」孔銘揚小聲嘀咕。

  孔老爺子不理那臭小子,看向蘇青,就聽她說。

  「那股能量很是溫和,前段時間,淘犀牛角的時候,我就隱隱有所察覺,只是感覺不明顯,就沒放在心上,可這次去古董店,那些古董剛擺出來,我就感覺,有兩股溫和的能量向著我的肚子鑽去,不一會兒,以前肚子疼痛,沉重不適的症狀竟然減輕了很多,就好像,那股能量完全被肚子的孩子給吸收了似的,而我身體本身卻沒法吸收。」

  孔老爺子喝了口茶,沉思半響,說,「古董承載著朝代的文化,以及時代運數,以前,我在古籍上曾經看到過,掌握運數越多,就能預測未來……」

  說道這兒,突然怔愣起來,「難不成肚子裡的孩子以後還有預測的能力?」

  「能預測,也沒什麼稀奇吧,你以前不是跟我說過,咱們族裡也有預測能力的人。」孔銘揚不以為然道。

  孔老爺子很激動,突然站了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走動,擺手道:

  「那是不一樣的,他們那是功力到了一定的程度,有所感悟罷了,談不上預測,就像我一樣,有時候對某些事情,通透些而已,我說的這運數,才是真正預測的能力。」

  蘇青傻眼了,難道是要生個神棍的節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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