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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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陸舒雲開始歇斯底里的尖叫,不,她不要相信,這不是真的,她的肖生嚴好好的活著,怎麼可能有事?

  三位嬤嬤意識到失態的嚴重,飛快上前扶住她,按住她自虐的手,然後一邊安慰,一邊打電話。

  陸舒雲忽然清醒過來,按住A打電話的手:「不要打電話,送我去救護中心,送我過去,送我過去。」

  三位嬤嬤面面相覷,論說,陸舒雲這種情況實在不宜刺激,可是,人家丈夫出事了,不過去瞧一眼,終究過不了心裡的坎兒。

  陸舒雲渾渾噩噩的被扶上車,如行屍走肉般麻木的來到救護中心,然後又一路沿著走廊拐進大廳,走向停屍間,路過一間病房時,門口有人小聲議論。

  「這人年紀輕輕的就沒了,真是可惜。」

  「是啊,家財萬貫,前不久娶的媳婦聽說出自小門小戶,那女人有福了,繼承了這麼大一筆遺產。」

  「聽說夫妻倆感情很深。」

  ……

  聽到這裡,陸舒雲就已經聽不下去了,她面無表情的推開病房的門,裡面的病人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咽氣了,救護中心的死人實在太多了,醫護人員都忙不過來,他便被停在這裡,四周都沒有人照料。

  他的身上蓋著白布,從頭蒙到腳,遮住了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他那寵溺的笑,一本正經的嚴肅,她都看不到了。

  陸舒雲失魂落魄的走過去,想要掀開他蓋著臉的白布,可惜,渾身的力氣一下子都被抽盡了,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她害怕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樣子,她的肖生嚴一向都是乾乾淨淨,利利索索的,那張俊臉直逼國際影帝,美得炫目。

  她不要看他悽慘的樣子,估計那也是他不願意讓她看到的。

  陸舒雲的臉冰涼冰涼的,不知什麼時候,淚水已經花了妝,她跌跌撞撞的衝到床邊,揪著屍體上的白布,開始放聲大哭。

  「肖生嚴,肖生嚴你混蛋,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你說話不算數,你怎麼能撇下我獨自走了?你讓我怎麼活?你等著,等著,我去陪你好不好?」

  陸舒雲正哭的驚天動地,身邊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她用力甩開:「別攔著我,我一定要下去陪著他,不然,他會孤單的。」

  「小姐,沒人攔著你,不過,這裡面的人是我丈夫。」一個女人出聲。

  陸舒雲飛速轉過頭來,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這位美艷的少婦,女人臉色冷漠,仿佛根本不是死了丈夫,而是一個和她無關的路人甲。

  「什麼?可,可你怎麼……」陸舒雲想說,既然是你丈夫,你怎麼能任由他躺在這裡,連一滴眼淚都不掉?

  那女人依舊面無表情的說:「有什麼好奇的,我剛剛聽律師說,他的遺囑里,沒有給我留一分錢,這樣的男人,不值得我付出。」

  嘎?

  陸舒雲摸摸臉頰,她好像弄錯了,可是,她的肖生嚴在哪裡?就算他不給她留一分錢,她也不介意,因為她本來就是一無所有,只有他啊。

  這麼想著,她又悲從心來,肩膀聳動,四處張望,然後,視線落在身邊一道筆挺的身影上,那人臉上掛著笑,眸中卻含著大難不死後的感悟和珍惜,依依不捨的望著她。

  「肖,生嚴?」陸舒雲站起來,沒站穩,一個趔趄,險些向前摔倒。

  肖生嚴及時的扶住了她,「媳婦兒,小心點,別急。」

  「你,你不是鬼,是人?」第一時間,陸舒雲就上去摸了一把肖生嚴的臉,溫熱的,帶著人的氣息,沒錯的。

  「怎麼,我沒死你好像不太高興?」肖生嚴戲謔道。

  陸舒雲眼圈立刻就紅了,用力捶了肖生嚴幾下:「你討厭,討厭,我恨死你了,你知不知道,剛才我差點就像和你一起去了,肖生嚴,不准離開我,知道嗎?」

  陸舒雲兇巴巴的說著,眼淚又不受控制的落下來,然後一頭撲進他的懷抱,摟著他的腰嗚嗚的哭出聲來。

  肖生嚴把陸舒雲摟進懷中,心頭被一種甜甜蜜蜜,酸酸澀澀的感覺充塞的滿滿的,他的陸舒雲,他的媳婦兒還在他懷裡,他們沒有分開,幸好,沒有分開。

  陸舒雲的淚水像開了閘的洪水,滔滔不絕,伏在肖生嚴的懷裡,覺得既委屈又慶幸,說不清什麼感覺,把剛剛收到的驚嚇,委屈,痛苦,盡數發泄出來。

  肖生嚴懂得她的無助,便任由她在懷裡哭個夠,於是,這間病房裡便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現象,那具屍體的媳婦兒冷冰冰的站在一旁,冷漠的站著,沒有說話,也不流淚,更不悲傷。

  而另外一個女人則哭的梨花帶雨,稀里嘩啦,悲傷無法抑制,最奇怪的是,那個哭的死去活來的女人還伏在一個英俊無比的男人懷裡,兩人緊緊相擁,密不可分。

  凡是來探望死者的人都覺得奇怪,若說女哭的傷心的女人是死者的小三也就罷了,可那女人又趴在另一個男人懷裡哭是什麼名堂?

  良久,陸舒雲才止住哭聲,站直身體,抬起頭,驀地發現,數道灼熱又不解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充滿了探究。

  「生嚴?」陸舒雲縮了縮脖子,眼前這種狀況不是她能預料的。

  「沒事兒,媳婦兒,咱不過是走錯了房間。」肖生嚴淡定的攬著陸舒雲的肩,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

  方才冷冰冰的女人望著他們相依相偎的背影,眼角漸漸淌出淚水,說沒感情,那是騙人的,就算他甜言蜜語都不是發自內心,也終是騙了她這個傻子,騙心騙身,最後換來一無所有的下場。

  「哈哈哈哈……」,女人哭著哭著就大笑起來,然後跌跌撞撞的從病房裡衝出去,那裡的空氣太壓抑,每個人都幸災樂禍,等著看她的笑話,再多呆一刻,她都快要瘋了。

  女人一路狂奔,與陸舒雲擦身而過,沒有多做停留,背影淒涼而寂寥。陸舒雲用力摟著肖生嚴的腰,望著那個可憐的女人,幽幽嘆了口氣。

  「我都平安回來了,嘆什麼氣?」肖生嚴揉了揉她的頭髮,親昵的問。

  「我還沒有問,你是怎麼死裡逃生的,不是說那架飛機上的所有乘客都罹難了嗎?」陸舒雲之所以以為肖生嚴出事了,也是因為這個。

  「因為我到了機場,發現落了一件重要的東西,便立即返回去取,結果耽誤了航班,只好乘坐另外一班了,也幸好兩次航班時間相差不多,不然,我若晚回來,你還不得哭著給那個男人去送葬?」肖生嚴心情好,便開起了陸舒雲的玩笑,順便調節一下氣氛。

  「討厭,你還嘲笑我,當時我聽說你出事,整個人都懵了,大腦都不清醒,哪有心思辨別是不是走錯了病房,當時在病房門口,我聽幾個人在議論,裡面那個人年輕有為,剛娶了媳婦,媳婦沒什麼背景什麼的,就對號入座了。」陸舒雲把當時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肖生嚴挑挑眉,仔細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A市符合條件的年輕人,想了一圈都沒想出究竟是誰。

  陸舒雲指著剛才跑出去的那個女人說:「那個女人就是他媳婦兒,據說那人生前和媳婦兒伉儷情深,好的一個人似的,死後,遺囑里竟然沒給媳婦兒留一分錢,你說怪不怪?」

  肖生嚴沉吟片刻說:「如果我真的出事了,遺囑里也絕對不能給你留遺產,至少在你沒有子嗣之前不能這麼做。」

  陸舒雲愕然,雖然她只是奔著他這個人,而並非他的錢,聽他說的這麼直白,心裡還是小難受了一下。

  「瞧瞧,又在心裡罵我了吧?」肖生嚴瞧她瞬間暗沉了的臉,便知道她想歪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笑嘻嘻的解釋:「不把留給你的寫進遺產,是因為肖家並非我一個兒子,別看現在他們對你客氣,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就撕破臉皮了,不過,生墨應該不至於那麼絕情,所以說,咱家的情況和他們有相似,也有不同之處。」

  「那個男人遺囑里沒有些什麼,但也許,在別人都不知道的地方,給他媳婦留下了可以傍身的東西,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肖生嚴憑著自己對男人的直覺分析著。

  「哦?」陸舒雲挑眉:「會是什麼東西?」

  「比如,保險,受益人都是他媳婦兒,別人就拿不走了,不像遺產,糾紛很多,像她那樣身世不行,背景不行的人,打官司是不會贏的。」

  雖然這話令陸舒雲不舒服,但她還是承認,肖生嚴說的沒錯,在這個社會裡,表面上是人人平等,其實,不平等的地方處處都有。

  好吧,但願如此。

  兩人沒有坐歐陽宇開來的車,而是十指相扣,一路散步回家,救護中心離南山別墅有兩三里地,步行也需要走一陣兒,如果一個人走,肯定會覺得疲累沒有意思,但若是兩個人情意綿綿的散步,那感覺就不同了。

  「生嚴,我本來準備了燭光晚餐,菜式是我點的,讓A都做了你喜歡吃的,還穿了漂亮衣服,可惜,哭了半天也弄髒了,花了漂亮的妝,被眼淚一衝,估計現在和女鬼差不多了。」陸舒雲低頭看了看,本來漂亮的裙子果然已經有些皺巴巴了。

  肖生嚴低下頭,剛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這丫頭化了妝,不過可惜的是,已經被眼淚沖花了,失去了該有的嫵媚和動人。

  就算她現在妝花了,一張原本嬌俏的臉現在像花貓一樣,他也沒有注意到,他只注意到她這個人,和她對自己的心意與感情。

  其實,他臨時折回去取得東西是送給陸舒雲的禮物,也正是這份禮物救了他的命,讓他誤過那架要命的飛機,平安無事的再次看到他的小媳婦兒。

  雖然說前些天他派人到處散布陸舒雲是旺夫命是為了給她臉上貼金,那是人為的,但現在,他真的有些相信,這個女人是旺夫命,是他的福星。

  「媳婦兒,你知道的,我看重的從來都不是你的外表,所以,哪怕你現在穿著乞丐服,臉黑的像鍋底一樣,也不妨礙我把你認出來,然後帶回家,洗白白再撲倒,吃掉。」肖生嚴曖昧的咬了下她的耳朵。

  陸舒雲驀地瞪大眼睛,吃驚的問:「你的品味這樣奇怪嗎?大街上的乞丐都不嫌棄?那是得有多饑渴?」

  肖生嚴氣結,他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好吧?

  「你這女人。」肖生嚴咬牙切齒的雙手合攏,掐住陸舒雲的脖子,卻不捨得用力,只得無奈嘆氣。

  陸舒雲笑嘻嘻的一低頭,躲開他的鉗制,兩人有說有笑的回了家。三位嬤嬤早已聽說了肖生嚴生還的消息,也是一陣歡欣鼓舞,盡心盡力的做了一頓豐盛的大餐,一來響應陸舒雲燭光晚餐的號召,二來慶祝肖生嚴的大難不死。

  本來是浪漫溫馨的燭光晚餐,到了吃飯的時候,竟接二連三的來了幾位不速之客,首先進來的時候肖子弘。

  肖子弘最近腿腳利索了許多,不用人攙扶,拄著拐杖也能走出老遠,可今天看新聞,聽說了肖生嚴乘坐的班機出事的消息後,腿軟的險些沒站起來。

  要不是歐陽宇及時報信,說不定老人一時想不開,真會出現什麼三長兩短也未可知,因此,一聽說肖生嚴回家了,肖子弘便迫不及待的讓方怡攙扶著他趕過來了。

  彼時,陸舒雲和肖生嚴正關了屋裡所有的燈,只是點了幾隻紅蠟燭,頭對頭簇在一起,深情相望,那邊門便如打鼓一般劇烈的敲擊起來。

  陸舒雲立刻站直身體,摸了摸燒紅的臉頰,詫異的問:「生嚴,這個時間了,會有什麼人來?」

  肖生嚴心裡大致有了約莫,只是不動聲色的在她唇上偷香一口,然後笑吟吟的說:「沒事兒,咱們待會兒繼續。」

  門開了,肖子弘站在門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肖生嚴,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如果有透視眼,恐怕連他的五臟六腑都得檢查一遍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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