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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現在陸沉峻也很好欺負,但是燕子郗就是喜歡捉(馴)弄(服)他的過程。

  陸沉峻願意等他:“你要考慮多久?”

  “五天。”燕子郗道:“將軍知道的,軍中事務繁多,我走不開。”

  陸沉峻皺眉,瞬間關心道:“別太累著了,我來幫你處理……”說完這話,他又記起現在不是任燕子郗上房揭瓦的時候,繃著臉:“你說五天,我拿什麼信你?”

  他想要一個承諾,一個五天後,若是燕子郗拿不出一個答案,他就能對他用強制手段的承諾。

  陸沉峻現在很危險啊,這種一言不合就黑化的戲碼不是燕子郗想要的,他喜歡掌控主動權,當即起身,挨近陸沉峻的脖頸,聲音柔得十分曖昧:“你要什麼承諾?一個吻夠不夠?”

  一個吻……一個帶著幽涼冷香的、纏綿的吻。

  陸沉峻心跳轟鳴,穩住不說話。

  燕子郗手指搭上他的肩膀,陸沉峻渾身的感官似乎都跑到了肩膀處。

  燕子郗低聲:“現在這個吻,也算在要負責的範疇,將軍覺得呢?”他逗弄陸沉峻太多,總要給些獎勵,以此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渣。

  啊!陸沉峻頭皮炸開,他當真忍不了了,把這個不知道是神還是魔的書生壓在身下,用盡渾身的熱情去親吻。

  直將燕子郗吻得渾身發軟,雙手無力地環住陸沉峻精壯的腰。

  他們吻得難捨難分,陸沉峻只差把燕子郗真吃下去,營帳外又傳來通報聲。

  陸沉峻不想去管,燕子郗卻皺眉,喘著氣一把將他推開。

  “將軍,岐山龐先生前來覲見。”

  這士兵許久不聽人叫進,很是奇怪,在他要先退下時,帘子被一下拂開。

  燕子郗藍衣黑髮,眼瞳似桃花墨,優雅道:“帶先生進去吧。”

  士兵不解他嘴唇怎麼腫了,眼裡都帶了疑惑。

  燕子郗心裡羞赧,面上鎮定,睫毛微顫捂住嘴唇:“嗯,剛才不小心磕到牆上了……有些疼,你帶人進去就好。”

  陸沉峻十分尊重燕子郗,連帶著底下士兵都聽他的話,那士兵當即領命,去叫龐先生過來。

  龐先生是燕子郗請來的謀士,十分有謀略。

  更重要的是,這龐先生同嚴城知州有些交情,龐先生一來,更堅定了嚴城知州要反叛的決心。

  於是第二天,陸沉峻攻打鹿城。袁公本在膠著對敵時,鹿城內亂忽起,嚴城也跟著反叛,內外夾擊之下,鹿城很快失守。

  袁公逃往漢江。

  陸沉峻順利坐擁嚴、鹿、田三城,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江北奇謀不期而至。

  “良禽擇佳木而棲,陸將軍,真沒想到你我還能再見。”

  江北奇謀是個青年謀士,他曾‘助’陸沉峻打敗過袁公。

  陸沉峻曾經最想得江北奇謀輔佐。

  燕子郗聽人通報說江北奇謀來這兒的消息,現在見了他,冷笑一聲,扔下手中筆桿就往外走。

  他膚白貌美,脾氣極大,明明還算在‘冷戰’期間,偏偏還要對陸沉峻甩臉色。

  陸沉峻撫額,開心又頭疼。開心在覺得燕子郗吃醋了,頭疼在碼不准他是不是真吃醋了。因為燕子郗一向冷靜,即便真吃醋了也不會甩手就走……磨人的書生,一天到晚究竟要幹嘛?讓自己一顆心落在他身上都猜不透他。

  江北奇謀見狀道:“這便是盛傳的那位王佐之才燕頃?曾經事過李知州、袁公……倒是每一次都戰功赫赫。現在一見,果然不卑不亢,十分瀟灑。”他話裡有話,明顯是在說燕子郗叛過舊主,而且對陸沉峻很不尊重。

  第121章 謀士受十六

  江北奇謀名喚白笙, 原本出身士族,後來家族因犯錯, 被皇室下令流放蠻夷之地。

  白笙自幼承名師教導,他又聰敏, 生生學了副玲瓏心腸,禮崩樂壞後立刻投奔軍閥, 幾次出謀劃策後得了江北奇謀的名聲,走哪兒都受人禮遇。

  但白笙並不滿足於此, 他想封侯拜相,指點朝堂, 因此在見到李琿名望極盛時, 毅然轉投李琿,在預見到陸沉峻坐擁三城後,又立刻想投入陸沉峻麾下。

  他不怕陸沉峻會拒絕他, 江北奇謀的名聲, 沒人會拒絕。

  白笙挑撥完畢,對陸沉峻道:“那位燕頃公子,我之前似乎在哪裡見過。”

  陸沉峻道:“他曾是李琿的謀主, 你投奔後李琿後奪了他謀主之位,見過他難道不是常事?”

  白笙聽這話有些刺耳,他打量陸沉峻, 又發現他面上沒什麼表情, 完全是一個英俊的將軍模樣, 哪裡像是會惡意拿話懟人的樣子?

  這些武將腦子裡都少根筋, 說話向來都不大中聽,白笙安慰自己。

  他道:“並非在李知州那裡。”白笙做出一副回憶的模樣:“我雖不才,在天下也有點薄名,袁公也曾力邀我做他謀士……”他說到這,看了陸沉峻一眼,本想看到他求賢若渴的眼神,可陸沉峻卻始終眼皮都不動一下,一身殺伐之氣半點都不收。

  白笙過慣了被軍閥捧著的日子,現在只在心裡暗道這陸沉峻如此不懂得識才,看來不是個明主。

  但白笙只能接受他拒絕軍閥的招攬,不能接受軍閥沒看上他,心裡當即思忖也許是燕子郗的緣故,才讓這陸沉峻以為有了謀主,就不需要其餘謀士了。

  自古文人相輕,白笙對比他年輕比他好看的燕子郗懷有天然的敵意:“我當時在袁公府里,聽聞袁公府里有一個貌美比仙的男寵,生得眼似春花骨勝雪,比都城的第一美人都要好看,巧的是,這人也叫燕頃。”

  陸沉峻深厭別人提燕子郗曾經的身份:“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你要藉此表達什麼?”他倏然站起身來,武將壓人的氣勢煌煌:“你是在說本將軍的謀主同那燕頃有什麼關聯嗎?”

  白笙再聽不出陸沉峻的維護之意,就是腦子有問題。但他自負慣了,仗著自己的名聲道:“不止同名同姓,因機緣巧合,我曾遠遠見過男寵燕頃一面,他模樣、背影都同謀士燕頃十分相像。陸將軍要知道,雖然時下男風盛行,可畢竟登不上大雅之堂。豢養男寵的人別人多贊一聲風流,給人當男寵的人別人只知道低賤……”

  “放肆。”陸沉峻忍不了別人把‘低賤’二字放在燕子郗頭上,他臉色陰沉下來,手掌一翻,摸上了腰間長劍。

  白笙做足不卑不亢的樣子,內心疑惑這將軍怎麼這麼維護那燕頃:“將軍三思而行,將軍心懷天下,如要登大位,怎能留下如此話柄給人嚼說?”

  “白笙,你是聽不懂本將軍的話?”陸沉峻喝道,他壓制內心的暴虐之意,燕子郗早教過他,謀士不能隨便打殺。

  但這不妨礙陸沉峻行動果斷,一劍削了白笙頭髮:“本將軍的謀主同袁公男寵燕頃無絲毫關係,你再如此胡言,本將軍必以毀謗罪收押你。”是,這種謀士不能打不能殺,但能關押,沒了話柄權,江北奇謀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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