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就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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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先生……」

  秦商伸出手示意暫時先暫停,他有些特別的事情著急處理。

  「你說。」

  「已經全部做好,即便真的陳部長過問,我們也會有辦法應對。」

  「辛苦你了。」秦商黑黑的眸子探了出去,別說他玩的狠,他玩起來的其實一點都不狠,對方在狠點,林漫就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所以去死吧!

  「秦先生,客氣了。」

  對方又客氣了兩句,然後主動掛斷了電話。

  喬楚這邊就有些倒霉了,單位竟然把她給炒了,可她是公務員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辦法讓你怎麼進來就怎麼出去,你鬧破天也沒用,畢竟分分鐘就可以想到一種解釋方法,說破嘴也沒用。

  再不接受就連對接的人都懶得對你解釋。

  喬楚回到家中,她最大的軟肋就是她不敢鬧,害怕事情鬧出去以後丟自己的名聲,她給謝清韻打電話,謝清韻現在就是完全的不管她,打多少通也沒有反打回來。

  她將電話扔在沙發上,後背全是涼意。

  她拿什麼和秦商作對?

  也沒有作對的資本,林漫就非要這樣逼死自己嗎?

  別人怎麼對她,她都沒有關係,自己也不過就是錯一次,她還是有理由的錯,林漫間接的害了她不是嗎?她只是一時想不開,她也沒有問道詳細的信息,那人自己找過去的,和她有什麼關係?這樣也能算到她的頭上?

  胡思亂想,晚飯也沒有做,倒是丈夫下班回來,原來現在婆家就對喬楚的意見非常的大,你過去的私生活現在都叫人摸不到頭腦,他們就是因為生活在一個普通的世界當中,所以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麼喬楚會認識陳部長,就算是她同學認得好了,會不會無緣無故幫著你調動工作?

  你出賣了什麼?

  兒子頭頂上的帽子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這事兒她暫時又不想說,說了就要解釋,好好的怎麼會被炒魷魚?現在沒有機會好好的說,公婆又是那樣的態度,她需要一個時機,一個好的時機去解釋,眼下至少並不是這個好時機。

  她自己都不信那些解釋的,可現在又沒有退路,一連瞞了幾天,原本想著走走其他的途徑,能瞞一天是一天吧,只可惜這天底下哪裡有能永遠瞞得住的事情,還是露餡了。

  喬楚的丈夫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的,他當時聽到了就覺得不太可能,他們這種單位和一般的單位又不同,除非是讓人抓到了什麼把柄,有很大的過錯,不然都不會被炒魷魚的。

  回到家,喬楚已經在家了,做飯呢,丈夫將車鑰匙扔在桌子上,他覺得妻子挺神奇的,她有幾個特別出名的同學從來就沒聽她提起來過,她認識一個陳部長也沒有聽她說過,現在她被單位開除了,依舊沒說過?這都幾天了?她現在是裝著還上班呢是吧?

  「你最近下班挺早的。」

  「嗯,單位沒什麼事情。」

  喬楚的丈夫別有深意的看著老婆,他發現喬楚撒謊的本事很強,一點破綻都沒有,如果不是自己事先已經知道了,他什麼都看不出來,她是怕自己擔心呢,還是怕什麼東西?不干就不干,有什麼原因,你和我說,我幫著你出出主意,你這樣一聲不吭,從單位就出來了?你有什麼過錯?

  「吃飯了。」喬楚端著飯菜上桌。

  「我今天遇到一個你的同事,她說你被開除了。」

  喬楚站在原地,站了幾分鐘,她的腿有點麻,還不能移動,過了挺久才將手裡的菜放到桌子上,她輕輕點了點頭。

  「為什麼沒聽你說?」

  「沒什麼可說的。」

  丈夫站起身,沒什麼可說的?

  「你是覺得對我沒有一絲的虧欠?沒有什麼可說的?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我們是夫妻,通知我一聲你都沒有做到,我是馬路上的閒人嗎?家裡的事情你的事情,我還需要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你覺得這樣正常嗎?」

  「我說了能有什麼辦法?」喬楚反問,她坐下來拿著筷子吃飯,你能解決嗎?

  這就是秦商要整死我,秦大學長,你牛逼!「你為什麼被開除?」

  「不是和你講過我有個同學被人QJ,她老公現在認為這是我乾的。」

  「喬楚……」喬楚的丈夫出口警告老婆,別張嘴閉嘴的就QJ行嗎?你看見了嗎?如果沒有的話,你們都是女人,為什麼講話要這樣的傷人?都是人家對不起你?按照喬楚現在所說的,就是對方一直對不起她,可換種思維,嫁的那麼好,工作那麼好,為什麼和喬楚過不去?你做了什麼讓人家覺得過不去了?

  「不想過了?想要離婚?」喬楚出聲。

  喬楚的丈夫覺得她特別的不可理喻,有什麼事情你都不和我說,你拿我當一個外人看,你希望我怎麼對待你?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吧?這個丈夫我不敢說自己做的有多好,但也沒有多爛。

  拿了自己的電腦暫時回家裡去住,他需要時間來考慮考慮。

  沒等他考慮清楚呢,喬楚這邊提出來了離婚,等於給了丈夫迎頭一棒,他都沒說要一個解釋,喬楚直接提離婚了,你到底有什麼事情這樣的怕?離婚是解決事情的根本嗎?他沒有提到離婚的問題好嗎?喬楚為什麼一張嘴就是離婚呢?回了家待了幾天,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想他還是想要知道一個大概。

  登了門,喬楚正好在家,兩個人談的,不知道談的什麼,然後喬楚丈夫準備走的時候,和喬楚的爸爸媽媽撞到了,一個要出門,兩個要進門。

  「怎麼要走了?」當岳母的問出口,知道他們倆吵架了,這已經登門了,就應該是要和談好了吧?

  喬楚的丈夫答應離婚了,誰的東西歸誰,離婚的理由他也沒有對家裡解釋更多,對父母只是說性格不合,可男方的父母堅持認為錯都是出在喬楚的身上,她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秦商所知道的就是這些結果,他覺得很滿意,非常的滿意,有仇不報非君子。

  喬楚還給林漫來過一次電話,不過林漫沒有接,沒有接的必要,很多事情走到今天,做朋友已經不能夠了,她也沒有這樣的精力去應付喬楚。

  商女士進了公司,前台說有她一封信,助理還覺得奇怪呢,給商女士的信怎麼會放在前台呢?拿起來看了看,認真的看看裡面,好像就只有一張紙而已,不知道紙裡面卷沒有卷什麼,打開以後,確認就只是一張紙,重新將信放了回去,類似於這種不太重要的信件,一般都是這樣處理的,很大程度最後都會被歸類到垃圾桶當中。

  商女士中午拆開看了一眼,然後那東西就進了垃圾桶。

  編故事呢,是需要一定的邏輯性,她不是不記仇,她兒子的腿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她不知道這是哪個神經不太好的人寫的,寫來詆毀林漫的,不信家裡人難道去信一個外人?醜人多作怪她倒是見識到了,原本在她這裡這一茬就沒過去,是秦商要求留著他來做,但,欺負人欺負上門的話……

  敲敲桌子,拿起來電話打了出去,陳部她是動不得,別人的話……

  想成就一個人太難,但是想毀掉一個人卻很容易,特別是明知道這個人的軟肋在哪裡,一掐一個準,信件是哪裡發出來的,只要想辦法就可以找到,無論那個人走出來多遠郵寄出來的,辦法呢,是人想出來的。

  喬楚只是覺得林漫對她太狠,逼她進死胡同,她報復一把,怎麼了?

  商女士就如法炮製。

  喬楚的父母看見門上貼的東西,當時臉就白了,前一次貼的東西還好,只是文字,這就像是一場惡作劇,但是這一次法院為什麼會傳喚喬楚?

  喬楚原有的單位報了警,已經立案開始偵查。

  齊勝男正在檢查,全家都知道她懷孕了,雖然婆婆的臉依舊不冷不熱的,但關心明顯多了很多,她媽更是高興的三天兩頭的打一通電話,可能認為她生了孩子,就要綁死在林同的身上了吧。

  「餵……」

  「勝男,你幫幫我。」

  喬楚現在找不到人來幫自己,一旦她的罪名成立,她這輩子就都毀了,她只是走錯了一步,她不是個聖人,她可以對林漫道歉。

  齊勝男的語氣很輕,幫?

  怎麼幫?

  你這是恨不得林漫去死了,我幫你?然後等著秦商一塊把我收拾了?我和你喬楚是什麼樣的關係?

  我犯得上為你冒險嗎?

  喬楚的臉刷白,怎麼能這樣說話?

  「齊勝男,當初是你在中間挑撥離間的……」

  如果不是齊勝男,她怎麼會恨林漫恨的和什麼似的?

  「喬楚我和你是朋友,和以前的喬楚是朋友,我只是站在我的立場幫你分析了一下,我認為林漫確實有錯,她太過於冷靜,一直到今天我依舊這樣認為,但是我不會去恨不得她死,我很遺憾的告訴你,她沒有被怎麼樣,她老公為了救她,兩條腿都被撞了,現在都沒恢復徹底,你也知道秦商是他媽的獨生子,他家大業大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媽不玩死你,怎麼會甘心?討厭她,我也有過那個階段,但我不會對她下黑手,看不慣一個人正常,看不慣就要做點什麼,首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出那麼大的事情你是受害者,現在已經成了加害者。」

  原本就需要一個背鍋的,你幹的事情也不是天衣無縫的,只不過就是差了一點證據而已。

  「齊勝男,你和那個男人的事情,你別以為我不會告訴林同。」

  威脅她?

  齊勝男只想笑,喬楚啊喬楚,你看看自己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變成了面目可憎的人,一個人的變化怎麼會這樣的大?你是挺委屈的,可後面的路都是你自己挑著走的,沒人拿著刀逼你,你自己不想想開,非要逮住一個人恨,往死了恨,你拼命的往人家的臉上呼巴掌,人家不稀得和你一般計較,你現在拿刀捅人,人家現在反擊了,你又開始叫,這樣不公平,這個公平是你說了算的嗎?討厭的人多了去了,不一定每個都要直接KO,除非你能力強大。

  「你去告,隨便你。」

  齊勝男掛了電話,覺得這些擾人的電話以後就可以不用接了。

  喬楚拿了那麼灰色的收入這是確定的事情,但當時她也是看人臉色的,是有人示意她可以收她才要收的,結果咬了對方下來,也沒有起到更好的結果,因為對方也是被踹下來的,官司有金牌大律師陳滔滔打的,攤上這個律師,也只能說她命不好。

  陳滔滔事務所業內名聲不太好,有些臭,實在和他的作風有莫大的關係,但是打官司這方面他是個強中手,原本這樣的官司捏死喬楚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誰能想到陳滔滔竟然出來站台了。

  可憐他這個奶爸,天天還得奶著孩子,還得打官司,不要太辛苦。

  「你媽的腦子呢,其實是一般般的,但是爸爸的腦子特別的好,如果你沒有遺傳到我的腦子,我也只能對你表示遺憾,高中畢業以後你就可以嫁人了。爸爸只想告訴你,看見她沒有……」喬楚就是陳滔滔給明劍立的活靶子,小姑娘心裡有個不痛快什麼的,有點小糾結什麼的都很正常,活著就不可能不遇上討厭的人,但這個人是把自己給折騰這叫一個徹底完蛋,你給別人留了一手的把柄,人家一打一個準,一把好牌,出了事情去報警拉上你的朋友,在最短的時間立案,而不是為了名聲不停的妥協妥協,這整個過程都是扭曲的。

  陳明劍小朋友抱著奶瓶,捧著書,走到哪裡自己背個小書包,裡面裝滿了書,有些是課程上還沒學到的,她爸就給她講了,有些她自己看著就很有興趣,自己翻著看,學不會的地方在問爸爸,她發現其實她爸爸真的是無所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陳滔滔和人談事情,明劍就坐在一邊的角落裡,自己拿根比拿個冊子,上面寫些什麼東西,等到陳滔滔談好,她顯擺的曬著自己的畫紙,她覺得自己抓重點的功夫還是很不錯的。

  「這是寫的總結?」

  就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寫出來的東西,是應該狠狠表揚的,但是滔滔擰著眉頭。

  明劍點點頭。

  「比起我寫的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明劍眨眨眼睛,差?

  那沒有關係,她人生的歲月還長著呢,早晚能趕上爸爸的腦子的。

  「這樣的人呢,爸爸告訴你,遇上了一定要避開,不然就濺一身的血,男人也一樣,可以沒有溫度卻不能失了風度,你明白嗎?」滔滔問女兒。

  明劍想了想,比了比自己的大腦,陳滔滔挑挑眉頭,他女兒喜好的男人……額,這麼說吧,就沒有太正常的,他女兒非常的喜歡霍金,認為霍金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他真是有點為下一代的目光操心了。

  *

  齊勝男懷孕五個多月,A又調了回來,原本是不該回來的,當初調走的時候就說好是一年的,誰也沒有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他給齊勝男打了電話。

  他太愛齊勝男了,見不到她,他受不了。

  卻怎麼也沒有料到齊勝男發生了一些變化,在單位就聽說了,齊勝男懷孕了,他的嗎?

  可時間上,似乎說不過去啊。

  猜想歸猜想,但實際肯定不可能的,齊勝男不是個傻子,同樣的林同家也不可能犯傻。

  「我現在就想見你。」

  齊勝男做了掙扎,她不想去的,她答應林同好好過日子了,可沒有愛情的婚姻就如同枯萎掉的鮮花,她不愛林同,哪怕林同一個月一年都不回家她心裡都沒有一絲的想念,可這個人只要他出現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她的心跳速度就加速。

  幾經掙扎,還是見了面。

  A受到的刺激可想而知,懷孕了嗎?

  竟然不是假的。

  他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就不明白齊勝男為什麼不能選擇他?捨不得林同的家境嗎?那比愛情還要重要嗎?

  「你懷孕了?」

  齊勝男頓了一下,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就目前來看,還看不出來什麼,她的肚子挺平的,看樣子他是在台里聽說了什麼。

  「你把她打了。」

  A伸出手去拉齊勝男的手,齊勝男看了一眼四周,快速的又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她喝著水轉移眼前人的視線,省得彼此尷尬,在這樣的地方,她不敢太放肆。

  她……不能打。

  「齊勝男,你要和我分手嗎?徹底的分手?」

  齊勝男低著頭。

  「你說話啊。」

  他著急。

  他娶她,這樣都不行嗎?

  齊勝男考慮的問題還有很多,在這個城市房價已經被炒的太離譜了,靠著他們的工資,什麼時候能買得起一套房?她和林同一旦離婚,她的名聲就掃地了,到時候她還能不能坐穩現在的位置?去別的地方打拼,哪裡就那麼容易的,而且A的家裡也是農村的。

  她家已經拖了她很多的後腿。

  A明顯就不想這樣放棄,他認為兩個人賺錢哪怕就是貸款買房,按照他們的工資還是有可能的,一點一點的來,你現在把孩子打了,我們重新開始,我們生活在一起。

  齊勝男聽得很明白,卻也聽懂了,這個我們,沒有她遠在家鄉的母親,沒有她還在念書的弟妹,只是將她划進了A的生活中。

  齊勝男回到家,看見婆婆在門口等著呢,婆婆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是聽說A回來了,齊勝男這下午就出去了,怎麼能叫她不懷疑?

  「去哪裡了?」

  「媽,我還有自由的吧。」齊勝男反嘴。

  林同的媽媽狠狠用眼睛瞪了齊勝男的後背一眼,然後邁開腿進了屋子裡,將保溫桶放在桌子上,裡面裝的是湯,順便幫齊勝男過來整理整理家裡,齊勝男不是不能幹嘛。

  「我今天聽別人和我說了一點八卦,過去的按照林同說的,我們翻篇。」她這是打落了牙齒和血吞,誰叫齊勝男懷孕了,林同不肯聽她的,自己和他爸爸都說離婚,可林同不干,他們已經拿出來了林家的大度,齊勝男你最好別讓我們失望。

  「媽,你想說什麼?你每天拿話來刺激我……」

  林同的媽媽將手裡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刺激?

  一個月我過來三次給你收拾家裡,我說過什麼沒有?你和我說話的次數加到一起有沒有十次?我能刺激到你齊大小姐?

  「我讓你檢點一點,別人回來了,你的心就收不住了。」

  「媽,你這樣沒理沒據的,我現在還懷著孕呢……」

  她是個孕婦,要不要講這些?是怕她過的太好了嗎?

  林同的媽媽回了家,然後以後就再也不來了,她要臉!

  這樣的兒媳婦,實在侍候不起,氣的在家裡歪了一個星期,台里那邊她找了人幫著自己盯著,有點風吹草動的,她這次是不會任由林同糊塗下去了,要麼你就要你的寶貝老婆,別要你的爸媽,要麼你就要爸媽,別要那個破爛老婆。

  這事兒是瞞不住的,背後已經有人在講閒話了,打的是她的臉,她忍到現在,她都要變成忍者神龜了。

  齊勝男因為和婆婆有爭吵,弟妹現在很少來她家裡,通電話都是很快就掛,她弟弟妹妹都在外面打工,無論她說什麼,都不肯接受她的學費,齊勝男和A又混到了一起,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她覺得需要人關心,林同呢,兩個月沒回家了,連個人影她都見不到。

  她去產檢,A開車到樓下來接的她。

  「你為什麼來?叫人看見,影響你。」

  她現在都這樣了,他怎麼就這樣想不開呢?

  「他家裡人怎麼沒人陪著你?你月份也大了。」

  一句話,齊勝男的眼淚掉了下來,她從前都是靠自己,可靠自己有些時候會累的,會撐不住的。

  齊勝男和A一前一後的進醫院,恰巧林漫也是去醫院拿檢查結果,商女士有和她談過,瞞著秦商那段畢竟秦商的情緒出了問題,但一直瞞著,如果以後秦商知道,這件事兒就不可能大事化小,林漫決定說了,她還是希望檢查的結果能給自己一個交代,不然她要對秦商說,自己現在依舊是疑似肺癌嗎?

  那邊的事情他忙的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了。

  林漫拿著電話因為在通話,所以電梯她沒有進去,她怕信號不好。

  「晚上幾點到?」

  「大概九點左右,你不要等我。」秦商說。

  這邊他要忙完才能回去,九點落地,回到家幾點,他都不確定。

  「我要等你,晚上有件事情要告訴你。」林漫道。

  早晚都是要說的。

  「什麼事情?喜事?你不要告訴我,你懷孕了。」是的話,那就真的是喜事了。

  雖然平時也有做避孕的工作,偶爾那麼一兩次的也還是會有不小心的時候,提前告訴他了,應該是很讓人高興的事情吧。

  秦商猜。

  「你回來再說吧。」

  林漫掛了電話,她進電梯,正好和齊勝男打了一個對頭碰,齊勝男戴著墨鏡,但是大家太熟悉。

  「你也來看病。」齊勝男擰著眉頭,沒聽說她有什麼毛病,懷孕了?

  那就真的巧了。

  林漫的眼睛落在A手裡拿著的那個包上,視線那麼輕輕的一掃,齊勝男有些不自在的用身體擋住林漫的目光,林漫的記性很好,非常好,她見過那個包,不過那次是出現在齊勝男的手裡,同樣的包是很多,不過同樣的掛墜,以及齊勝男目前的反應來看,那就不尋常了。

  林漫點了點頭。

  「喬楚……」

  「停。」林漫比比手,她不想聽,也不需要告訴她。

  齊勝男聳聳肩,不聽也好,沒想到一個寢室里,喬楚最先完的,她明明是寢室當中最傻大姐的一個,誰能想到後期變成了這個樣子,不過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這話是不是說假的。

  「哪裡不舒服?」

  「你呢。」林漫反問。

  「我懷孕了。」齊勝男摸摸自己的肚皮,她不愛林同,但是她很愛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也許是當了母親,從未有過的感受,她也知道自己是瀟灑一天是一天,被發現了,她什麼都沒了,可她還是選擇這樣幹了。

  沒有理由的。

  林漫去拿自己的檢查報告,醫生的話還是那樣,林漫的臉色看起來倒是還好,醫生指著眼前的座位讓她坐。

  「喝些什麼?」

  「隨便吧,現在有些緊張。」

  檢查的結果依舊是什麼都沒有,但是咳血依舊還在發生當中。

  這就真的讓人挺鬧心了。

  林漫拿著自己的檢查報告,她站在大門口站了十幾分鐘,然後笑了笑下了樓梯,沒有結果就是好結果。

  秦商九點半的飛機,晚點了,以為林漫會來接他的,結果沒有。

  他在機場尋了一圈,按照她過去的行事風格按道理應該是會出現的,有點出乎意料,秦商的行李還蠻多的,助理將行李放到車上,秦商的車緩緩的離開機場。

  抵達家中的時間正好快十一點整了,司機和助理將行李全部搬下車,然後離開。

  「這是什麼?」林漫提提他手裡的東西問。

  誰也不過生日,買生日蛋糕做什麼?

  「用來慶祝的。」

  不是說有好消息要分享的嘛,不管是哪一種好消息,他覺得自己都應該買一點東西回來慶祝。

  林漫臉上的笑容卻是一僵,現在問題就來了,她覺得非常的不好開口。

  甚至她能預示到秦商一定會發飆,發飆的程度她還沒有辦法預估。

  看著秦商,讓他先坐。

  「吃東西了嗎?」

  「飛機上吃了一點,你想說什麼?」明顯他對林漫要說出口的話更加的感興趣。

  林漫的眼睛裡閃過遲疑,秦商面上的顏色突然卻冷了下來,只是一個細小的細節他不會看錯的,做了什麼對他有虧欠嗎?這樣的不好開口,是他預計失誤?不是高興的事情,那麼是什麼呢?

  「你現在可以說。」

  林漫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秦商的眼睛裡已經一絲的溫度都沒有了,沒有坐在他身邊,而是坐在了對面?

  避開他?

  感情出現破裂了?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上個月她飛了三次過去探望自己,這個月也有兩次……減少的這一次是因為發生了什麼?

  「我之前不是一直咳嗽……」林漫緩緩開口。

  「嗯。」

  然後呢?

  「一直沒好,一直咳……」

  「嗯。」

  「然後有幾天一直咳血……」林漫小眼神往秦商的身上掃了掃,秦商現在的臉和他周身的溫度完全相同了,身上冰的很。

  完了,林小漫,你要糟糕了,你挖了一個坑,自己跳吧,一二三!跳!

  林漫的聲音很輕,說到最後幾乎就是聲音都消失不見了,她應該聽勸告早些說的。

  「秦商……」林漫沒有等到他的反應,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喊出聲。

  沒生氣嗎?

  秦商看著林漫的眼神,幽暗深沉。

  「多久之前的事情。」

  「挺久。」

  「挺久是多久?」

  林漫說了一個日期,她恨不得頭埋到腿上去。

  「醫生是怎麼說的?」

  「檢查不出來,但是不能排除這種嫌疑。」

  秦商試著站起來,林漫快速走了過去想要扶他,他的手抬起脫離開她的幫助,林漫無助的看過去,只見秦商一臉的嚴謹。

  「你這一段這麼反常的給我寄明星片是因為這個事情?」

  林漫猶豫了很久,但還是點了點頭。

  秦商拿過來自己的拐杖,他撐在腋下,沒有消息證明還是好消息呢,沒有確切的消息對他來說也是好消息。

  他低頭去看了一眼擺在手邊的蛋糕,原本是被他拿回來為了慶祝的,是從外地親手帶回來的,對於一個正常走路的人來說,拿一個蛋糕不會怎麼樣,但對於他秦商來說,這個蛋糕他是用了心拿回來的。

  拐杖那麼一掃,蛋糕就掉在地上了,狼狽的盒子移開了一條縫隙,奶油堪堪的沾了一地毯。

  「你也知道我行動不便,看在我是病人的份兒上……」說著病人,突然又想起來也許她自己都是病人呢:「你收拾一下吧,我不好蹲下去的。」

  秦商回房間了。

  林漫蹲在地上擦著地毯,可蹭上了,必須用水洗一下,不然會留痕跡的,可她現在也沒有力氣去洗地毯,只能交給明天家政公司來做。

  林漫回臥室的時候,秦商已經躺下了,屋子裡的沒留燈,一看就是生氣了。

  他過去都是給林漫留燈的,雖然林漫喜歡黑暗,他總是怕她摔了,碰了。

  漫漫坐在床邊,試著想要和他說話,但是覺得現在說話不是好時候,她先去洗漱一下,等到出來他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動也沒動過。

  「我很抱歉,但是那個時候你的狀態不是很好,我怕刺激到你。」

  秦商摔開被子,他坐了起來。

  「那請問你現在怎麼又不怕刺激到我了?」

  主意真是大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連通知都沒通知他,讓他不停的出差,她是傻嗎?

  不,她精明的很,她怎麼會傻呢,她都為別人著想了,你是個聖母,對的,大聖母!

  「醫生不是說沒有出結果嘛……」林漫上手去拉秦商的手,嬉皮笑臉的,厚臉皮總是能求得原諒的,她做錯了,她一時想差了:「秦商,我道歉。」

  「我媽知道還是不知道?」秦商鄭重的問林漫。

  「不知道啊,怎麼了?」

  打死她也不敢說出來婆婆知道。

  秦商又躺了回去,林漫的手纏著他的,秦商不理她,她就給秦商按摩著腿。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時真的太傷心了,你也知道的我還年輕突然告訴我這樣的消息,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可能活不了幾年了……」

  秦商的枕頭突然飛了出去。

  林漫停住。

  「沒人規定夫妻之間不能有秘密,你的個性我也懂,但是這樣的大事你瞞著我,是不是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你難受的時候,我在幹些什麼?我媽問我那段時間為什麼沒有和你一起吃午餐,你知道我是怎麼回答的嗎?我告訴她,你很高興,你最近很高興……」

  「成功的騙了我,是不是覺得特別的自豪?你可以在丈夫的面前收放自如,你就連悲傷都可以隱瞞,我有沒有什麼瞞過你?有嗎?」秦商較真。

  我是你的丈夫,你的一切我都有權利知道,可我知道了什麼?我被瞞得好緊,我還告訴別人,你因為調動職務的問題,你很開心很快樂。

  婚姻也好,愛情也罷,是雙向付出,不是一個人付出就可以的。

  「我現在能對你做什麼?我不能吼你,我不能摔你,我又是個殘廢,我什麼都不能做,我只能在這裡發發牢騷,我的老婆竟然不相信我,她覺得我一聽可能就垮掉了,我就死掉了……」

  林漫沒有辦法坐著和他談,她跪在床上,去拉著秦商的手,可秦商一甩就開,她還得不停的伸手去拉,拉到自己的懷裡,然後拉到自己的臉上,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我現在沒有辦法和你談,你一個字都不說,我聽見你的聲音非常的不高興,如果你不出聲,我們還能繼續談,聽得懂嗎?」秦商還是很氣憤,林漫快速點點頭,可不出聲,怎麼談?

  「你覺得我現在變成了殘廢,所以一切都不需要和我商量了是吧,你老公我,我秦商變成了一個沒用的人……」

  漫漫搖頭,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不是的。

  她才是殘廢呢,她是腦殘。

  「你對我有歉意嗎?」秦商問她。

  林漫拼命的點頭。

  「有?有也沒用,你傷害了我,你現在就是把心挖出來都沒有辦法求得我的原諒,你是不是認為送一束花放點菸花,買一些樹就能把你的錯誤都掩蓋了?我告訴你,沒門!」

  秦商伸手去抓電話,林漫急了,他要打給誰啊?

  「秦商,你打給誰?」

  「你說話?答應我的就可以不算數是嗎?」

  林漫比著手,可以吵架,但是不能麻煩到別人。

  「媽,林漫生病你知道不知道?」

  商女士都已經躺下了,聽見兒子問的第一句,她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打死也不能承認,堅決不能承認。

  林漫惹禍了!

  就說了,能惹禍也要能熄火才行,不是說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倒是想辦法把他制住啊?撲倒啊。

  商女士無語的想著,林漫你怎麼能讓他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

  肯定是懷疑了。

  但是她就是不承認,你也拿我沒有辦法。

  「你兒媳婦疑似肺癌……」

  「啊,林漫呢?你讓她接電話,醫生是怎麼說的?」

  秦商翻著白眼,別以為他聽不出來,自己媽和林漫就是一丘之貉,不承認以為他就不知道了?

  「媽,你別裝了。」

  「秦商你怎麼了,竟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呢。」商女士吐吐舌頭。

  林漫抓過來電話:「媽,對不起秦商他有點不高興,我們談過以後再給你來電話。」

  商女士被掛了電話,她還有句話沒交代呢,用用你的洪荒之力把他撲倒不就好了。

  林漫掛了電話,秦商坐在一邊生氣。

  「老公,我真的錯了,你看在我追求你這麼賣力的份兒上,原諒我吧。」

  秦商冷笑。

  追求?賣力?

  你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你當我傻呢?

  拒絕和她說話。

  秦商坐著,她就不能躺著,林漫心裡默默嘆口氣,伸伸手打算去拉拉他的腿,給他做個按摩什麼的,省得他坐太久,會感覺不舒服,結果手還沒有碰到他的腿呢,就被他手打了一下,林漫縮回手。

  挺疼的!

  「別碰我。」犯了錯還想摸大腿?

  怎麼好事兒都被你攤上了?

  你長得美啊?

  「我都解釋了,你也不肯聽,當時我就是腦殘了,你怎麼懲罰我,我都認了,我確實一直不想告訴你的,就是現在也不想。」無視他要殺人的目光,漫漫覺得講講心裡話還是好的,她其實也很矛盾的,她也有難過的時候,可自己再難過都比不得他難過,想著他不難過,她就好受了許多。

  這話她不是說假的,秦商好好的,她就有動力。

  「我說了你也不信,但是我怕說了你情況會更糟糕,你要是糟糕了呢,我的病就徹底沒救了,你高興一天我就能高興一個月,你高興一個月,我就能高興半年,看見你,哪怕就聽著你的聲音我都會好幸福,媽和我說,我太寵著你了,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

  「哪裡不好?」秦商問她。

  林漫有些接不上他的思路,什麼哪裡不好?

  她剛說什麼了?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剛剛是在發表感慨呢,他突然殺出來一句?

  等等。

  「她是覺得男人對女人好是應該的,女人對男人太好不大好,我長得又沒有你好看,你劈腿的可能性遠遠比我要大……」

  秦商冷哼。

  「你對我好才是應該的,我是個殘廢……」

  林漫心口一緊,她緊緊抓著秦商的手。

  「秦商你別一口一個殘廢掛在嘴上,哪怕是為了和我鬥氣,你都不知道你傷成這樣我有多愧疚,你就算是真的殘疾了,我也愛你,沒有人可以比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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