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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戲謔的刺話,楊瑾不以為意一笑而過,切入今次談話的重點:“莊國戰敗仍不死心,暗中勾結敵黨頻頻騷擾我國邊疆,我欲上書皇上,請兵再戰,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自打知道楊瑾藏了一手,張鵬運對他也少有笑容,繃著臉道:“先不忙,在此之前,我得先替亡去及戰傷的弟兄們討個說法。”

  單安知道張鵬運是指自己,故意迎話頭而上,“雲麾將軍打算怎麼討說法?罵我一通?打我一頓?還是取我項上人頭?”他狂妄一笑,兩手一攤,“可惜,都不行。要是我有一點難受,莊國欲謀我國的證據,我餵狗,也不給你們!”

  張鵬運氣得青筋跳出,“咔嚓”一聲,手下座椅的扶手就代單安陣亡了。

  楊瑾盯著那隻與本體分離的扶手,默默想還好是上一任知縣留下的,別人的東西,壞了不心疼……

  然氣氛這樣緊張,事情也不好繼續談下去。

  他遂出來打圓場,道:“將軍無需動怒,無論是要向單安算帳,還是其他一概損失,你向太子殿下討即可,殿下定會給個說法。”

  單安:“……”坑上司,你是一把好手!

  張逸和:“……”你當我們真敢!

  張鵬運:“……”想讓我和太子接觸,沒門!

  於是大家默默忽略掉方才的話題,氣氛融洽地商議完如何對抗莊國等事宜。由單安忽悠那位族門可危的王交出證據,再由楊瑾、張鵬運聯合上書請兵再戰。

  兩國的戰事,又展開了。

  這些變化於馮知春而言卻無影響,因著早產,她身體好不容易積累起的薄底,又一次傷了徹底,被掏的所剩無幾,每天要吃各種藥膳、補藥,補充大量睡眠。

  知秋覺得正是因為莊國的私心,害的他長姐這般辛苦,積極加入到戰事當中。

  又因大夫稀少,知夏則軍營和府衙兩頭奔波。回府的時候,她會同馮知春講講外頭發生的大事、趣事,所以馮知春雖過著比產前更與世隔絕的日子,對外界的時事亦十分清楚。

  一家人都忙忙碌碌,唯有自己清閒。

  好在馮知春能自我解悶,宅家的日子並未生出產後抑。她與楊瑾的女兒取名為楊安曉,小名安安,寓意如破曉初日般平安長大,小傢伙在大家的悉心照顧下,胖了好幾圈,皮膚不再皺巴巴的,鼓成藕節一般,不怕人,任誰都親近,也不哭不鬧,十分好帶。

  夏日轉秋,秋葉滑冬,冬又入春。

  日子一天天過去,馮知春將養了大半年,終於熬過了每天在床上躺著的時間大過踩鞋走路的日子,傅大夫親口解開禁令,要她在舒適的春日裡,多多活動活動筋骨。

  在冬天,許是太冷放不開手腳,與莊國的戰事膠著,馮知秋回家的次數也漸多起來。

  時常回來時,他身後還跟著條“尾巴”——張逸和,美名其曰是來蹭飯吃的。

  偶爾幾次,他倆還會在府上過一夜,次日吃過早膳再走。

  練武之人睡得沉,起的也早。清晨,廚子養的打鳴雞還未啼叫呢,倆人已起床洗漱,繞著院子熱身幾圈,拿起兵器比試練習。

  有一次,馮知春醒得早,纏著楊瑾帶她去看倆人比試。楊瑾把她裹成一個厚實的圓球,帶她到馮知秋的院子,看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馮知春雖不懂武術,但一來一往間,劍身相撞發出的“鏘鏘”聲,在安靜寒冷的冬晨里,還是別有趣味,讓看得人津津有味。

  她雙手撐著臉,在兩人劍招的空隙間插話問:“我也能習武嗎?”

  知秋腳下石面結了層薄冰,他沒踏穩滑了一跤。張逸和也愣了一瞬,手一抖,忙把手中劍斜抬,避開知秋不穩的身形,另一隻手插入知秋的腋下,扶穩他。

  知秋尷尬地往結冰的地方跺了兩腳,對馮知春勸道:“長姐,劍很重的!”

  “除了劍,難道就沒有其他分量輕的武器嗎?比如飛刀!”馮知春作勢,飛了一把“空氣飛刀”出去。

  知秋頓時聯想到自己頭上有顆蘋果,而那把飛刀正是迎面飛向自己的——臉……“不不不!飛刀准心不夠,也很危險的。”

  馮知春撇了撇嘴。

  張逸和道:“大多武功都不適合夫人學習,不過我這倒還有幾套強身體魄,難度較低的拳法,夫人想學,等傅大夫開了禁令,我再教不遲。”

  於是,在“不能亂動”的禁令解開後,馮知春真的找張逸和教自己拳法。張逸和挑了套簡單的,再降低難度,順帶把知夏也收入為徒,教兩人習武強身。

  與莊國的戰事漸漸平緩,大局已定,莊國軍力不敵,被徹底吞併。皇帝大喜,一道聖旨將張家父子召回京城,同時送到的,還有廣安城新知縣將到、楊瑾解任歸京另任官職的命書。

  第104章 回京

  班師回朝。

  幾年前,馮知秋還擠在人群中和師兄弟一起興奮地為軍隊歡呼,馮知春等人還只是聽別人道當時凱旋的盛況。今日今時,他們都更換了身份,變成主人公之一。

  他們久離京城,廣安城發生再多驚心動魄的事,都好像日常般普通。殊不知,他們的事跡被人改良,在京城各大場合由說書先生在各個場合散播開,百姓無人不知,就連馮知春也被人稱為“巾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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