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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呸他:“你見過私相授受還拿出來顯擺的?!”

  他冷笑:“怎麼,還準備藏著?”

  “這東西明顯不是給我的,我管秀琴怎麼著,秀琴於我來說沒有用處。倒是對陛下您極有用!”

  “他這拿著來給我添堵!”

  趙祁慎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疼得她抽氣,不服氣也啃了回去。

  兩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在親吻還是在打架,嘴對嘴的再親密不過,卻又都疼得哼哼出聲。

  直到嘴裡嘗到鐵鏽味,趙祁慎終於鬆開,語氣不明:“他鄭家既然想找個退路,那我高抬貴手也不是不行。”

  話是這麼說著,顧錦芙卻覺得這裡頭怎麼是想弄死人家的意思,瞧他那咬牙切齒的樣。

  不過她不會去說破,而是去圈住他脖子說:“人弄回來了,且看朝會上李信文夠不夠膽子。”

  “怕死的就不是言官了。”趙祁慎又去抬起她下巴,掰著左看右看,沒看到她唇上有傷,想來是自己的被她咬破了。

  這人真狠。

  然而他知道自己嘴破皮還就那麼頂著大搖大擺去見母親,老王妃端詳半天,嘴裡噝了聲說:“你這是對人霸王硬上弓了?”還是沒成功那種。

  趙祁慎險些被憋出內傷,灰溜溜地又走了。

  下午小歇起來的時候,他對著水銀鏡子照照,發現已經結一塊小痂,不細看不明顯。轉頭想把顧錦芙喊過來報個私仇的,結果想起來她回內衙門忙政事,只好百無聊賴地去看摺子。

  不過一會,外頭就來稟說戎衣衛正副使都前來求見。

  他頭也沒抬說了個宣字,聽到腳步聲的時候突然抬手,把嘴角剛結的痂一把揭掉,在聽到底下的人見禮時假意去摸嘴角。

  “——去喊太醫來,朕這嘴角破了。”

  底下的鄭元青一愣,極快抬頭看天子,見到他唇上艷紅的一滴血跡,無比刺眼。

  顧錦芙正巧從內衙門回來,身邊的歡喜抱著一摞摺子。她看到小太監慌慌張張往外跑,喊停問道:“怎麼回事?”

  “陛下的嘴角不知怎麼破了,淌血呢,奴婢去請太醫。”

  破了?她先前咬的?都多大會過去了。

  她抬步子快步進殿,結果就見到鄭元青就站在大殿裡。她眼珠子一轉,已經明白他嘴上怎麼又破了,心裡罵上一句幼稚,他是要醋淹乾清宮嗎。

  第35章

  太醫聽到天子受傷,拎著藥箱就一路小跑來到乾清宮。

  微微西斜的日光照進門檻,戎衣衛兩位指揮使半個身子在光影中,站得筆直看太醫給天子治傷。

  前來的是陳院判,告罪直視天子面容後心裡忐忑不定。

  主要是這傷一看就是被人咬的,天子身邊又沒有女人,能做這種親密事情的怕只有......陳院判偷偷覷了眼天子身後的宦官,緋袍的人面容俊美如玉,艷紅的顏色將她襯得肌膚瑩白。

  陳院判掃一眼就把頭低下,心嘆後宮那些娘娘比起這魏公公都要遜色,不怪少年天子喜愛,

  在拿過清酒沾了沾天子的唇後,陳院判說:“陛下這傷無礙,只要等它結痂,用食的時候避著些就好。”一路來跑得火急火燎,結果就是跟玩鬧似的,他彎著腰退後幾步,擦了擦汗告退。

  顧錦芙當然注意到陳院判瞄自己的那眼,覺得她這臉算是被趙祁慎丟光了。

  趙禮慎此時心裡也有些後悔的,剛才是腦門一熱,大題小做後又覺得丟面子。吃味得太明顯,她不得在心裡樂得喜滋滋,以後在他跟前更要囂張得竄天。

  太醫走後,他斂斂神,抵拳清咳一聲問腿都快站麻的兩人:“有什麼事叫你們一塊兒來了。”

  付敏之這才撩了袍擺跪地道:“陛下,臣前來請罪。李大人的事是臣心急,事關江山,謀逆此事已有前車之鑑,臣不得不小心。”

  隨著他跪下,鄭元青亦一同跪倒。

  兩人結伴而來恐怕還打著法不責眾的主意。付敏之是來告罪不假,卻把自己違令私審的事推脫得一乾二淨。

  自古忠臣清君側,誰敢說他做得不對,若是說了,別人就該對趙祁慎這天子寒心了。

  “李大人一雙手被夾棍夾得指骨森森外露,以後恐怕連筆都握不住。”顧錦芙就盯著跪地的兩人微微一笑,“兩位指揮使雖說是一片忠心,可是人人都以忠心為由不顧皇令,那這朝中不得亂套了?”

  要耍嘴皮子,顧錦芙自認不輸人,三兩句話就幫著給堵了回去。

  付敏之半垂的眼眸里閃過戾色,嘴裡說著不敢。

  趙祁慎聽著兩人的針對,手指輕輕敲擊桌案,淡淡地說:“李大人一事是正使失妥,朕念在你初犯不追究,但若再有下回,朕就不再講什麼情面。此事也叫穆皇叔心寒,連世子都送進京,後續的事情戎衣衛就不用插手了。”

  “陛下!”付敏之驚聲,“穆王殿下的事情是臣這裡查到的,定然是要有始有終。”

  “你閉嘴,朕可不想再看到下一個所謂指證穆皇叔的人再廢了手或是腳,到時天下人都得說是朕讓屈打成招!”

  天子不容他反駁,付敏之一張臉憋得鐵青。

  “魏錦,以後相關穆王的案情都由你內監跟進。朕的堂兄進京,這事就算得上是家事,如若還查到有疑點,你再和次輔還有大理寺的人一塊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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