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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為他會跟上回一樣非得親得兩人都呼吸不過來才會鬆開,結果在制住她的手後,他就抬了頭。

  他眸光幽幽:“是我的錯。”

  她瞳孔猛地一縮,他又俯身吻住她,不像剛才那樣急迫,親吻也是淺淺的。像是撫慰,輕柔又小心翼翼,莫名讓她鼻子發酸。

  其實......誰錯誰對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她閉上眼,他不知什麼時候鬆開了對她的禁錮,她手慢慢去抱了他的腰,在他唇從她的嘴角又流連到唇瓣時學著他對自己的侵略,用舌尖輕輕去舔舐。

  她聽到他呼吸似乎是停頓了一下,旋即是瘋了一般,深深地吻住她。

  彼此的喘息聲在耳邊,讓她心跳一下比一下快,甚至是不由自主弓身去貼緊他,亦回應著他對自己放肆的親吻。

  她在意亂情迷中想,這種應該就是喜歡了。

  兩人分開的時候都氣喘吁吁,趙祁慎喘息著,低頭看到她迷離的眼神,是媚入骨的風情。他喉嚨發緊,俯身去咬她嫣紅的耳垂。

  昨兒在金鑾殿上他就想就這麼做。顧錦芙被他咬得輕輕一顫,聽到他啞聲說:“我真想就這麼睡了你。”

  然而,他還是壓抑著坐起身,深深看她一眼,徑直走向淨房。

  顧錦芙睜著眼躺了好大一會,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罵了聲:“流氓!”旋即卻又笑了,抓過毛毯捂著臉,笑得肩膀都在抖。

  作者有話要說:  趙祁慎: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我耍流氓!

  第30章

  “穆王其心可誅,在朝中結黨營私,有信件為證。次輔如今連下官審個欽犯都要阻攔,不知又是什麼用心?!”

  內閣里,一場議事化作了針鋒相對,一言不合便是舌化利刃,每個字都只為擊中對方要害而從唇中迸出。

  付敏之皮笑肉不笑,咄咄逼人。

  次輔聞言神色不變:“陛下只是讓收監,並未叫刑審,本官阻止正使是謹遵聖令。”

  文官要論起唇舌,那也是字字誅心,付敏之被反駁得一噎,眼神變得陰騭無比。

  首輔高坐在首位,半閉著眼,仿佛對兩人的爭論聽不見。

  內閣其他人都縮著腦袋當鵪鶉,這就是一淌渾水。戎衣衛想逼出個穆王來交差,次輔想攔著,不讓皇位還沒坐熱呼的天子正面堅敵,其實天子也是在避讓,否則當朝一句就能定穆王的罪。

  天子到底還是忌憚著穆王手上那些兵。

  “這是在議事呢,我這來得不巧?”

  正當兩人陷入無聲對峙的時候,門口響起一道輕細聲線,眾人看去,逆光之中見到修長的身影。

  顧錦芙在眾人的視線中慢慢跨過門檻,面上啜著笑,緩緩走進堂中。

  她眉清目秀,笑著的時候眼尾彎彎,端的是親和溫潤。但她再笑得親善,眾人心底可不覺得她是和善的,李望的死讓他們意識到,這個魏公公是仗著天子之威行事不假,可若沒有一點手段,又怎麼能叫劉太后親手打殺了李望。

  坐上的幾位閣老沉默,她閒閒朝高坐上的首輔抱拳拱手,首輔站起來,其餘人這才跟著站起身。

  “公公前來,可是陛下那兒有什麼吩咐?”首輔亦朝她一拱手,但這禮敬的是天子。

  顧錦芙知道他們這些人打心眼裡是看不起她的,只是內司監有批朱權,他們又不得不與內司監周旋。

  她抿唇一笑,餘光掃了眼付敏之,這才緩緩道來:“陛下那兒正頭疼國庫虧空一事,上回內閣有道折是說加賦稅,陛下那頭一想,如今連賦稅都收不上來,加了也還是收不上。所以讓小臣前來,想叫內閣再擬出方案,填補如今的賦稅才是。”

  天子居然是在考慮虧空的事,穆王這事不應該更首當其衝嗎?

  眾人被她來意弄得愣了愣。

  她在一片沉默嘆氣:“陛下如今的膳食已經減做六菜一品湯,後宮也節流開支,原本覺得能省一點是一點,這也是為我朝在前線的士兵們省口糧。不想這當頭上翊德皇后懷了身孕,這是大喜的事,所以陛下方才又下令將自己的膳食縮成四菜一品湯,都均到翊德皇后那頭,看得臣都心疼。各位閣老若是再不想想辦法,陛下就該餓著肚子了。”

  她話里滾話,又是天子做表率為我軍士兵省糧食,再又是抬了劉皇后出來做筏子,天子為了大行皇帝血脈繼續縮衣減食。這字字聽下來,天子再深明大義不過,而他們這些大臣無能到要讓皇帝都餓肚子了。

  首輔神色變了變,忙朝著乾清宮的方向一揖到底:“是臣等未能替陛下分憂。”

  顧錦芙再長長嘆了一聲:“陛下哪裡不知道眾位閣老的難處。這頭賦稅繳不上,前頭士兵還在打仗,後頭又出了穆王殿下疑似對太后娘娘不滿,哪一樁哪一件不是要緊的,首輔也不要太自責。”

  她話到最後意有所指,單說首輔不要太自責,而不是眾位閣老,不就是在提醒首輔劉太后被參並非誣陷。首輔心頭微動,知道天子其實是叫魏錦施壓來了。

  意思是要他解決賦稅和軍餉的事,不然就真拿穆王的事情做文章。

  首輔早前還覺得天子可能另有打算,如今天子提起讓內閣解決國庫虧空的事,總算是讓他覺得眼前的迷霧散了。

  天子是要拿捏穆王參太后一事,但拿捏的點是在解決朝事上,他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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