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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之前說的很多事情，不是只要明白了緣由就能看開的，何況還要控制心情。
不過，隨著和林海東拉西扯，楊枝也的確是不再去鑽這牛角尖兒了。她也覺著自己恐怕是最近太閒了，才有心情悲秋傷春起來。
這會子自己走出來又覺著的確是矯情了，也就另尋了話頭，問道：“明日可就是十二了，你端午那日可休沐?”
“應該是會休息一日的。到時候領你去看賽龍舟可好，咱們老家可比不得揚州的繁華，我也只是記憶里有那場景。咱們還沒有看過呢!”見她高興了，林海也來了興致，笑著說道。
“也不知道黛玉那天還要上學不，難得你也有空，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也不錯!”
“回頭問問不就好了，大不了請個假。對了，記得我在學院那會兒可是三節兩壽還要給塾師送節禮的，也不知道女學有這個規矩沒有!”
楊枝懊惱道：“是了，家裡過節也有這個的。我可真是疏忽了，正好一道問了清楚才好!”又對林海說“還好你還記得，否則真要遺漏了可太糟糕啦!”
“這有什麼，也是和你說著話正好想起來的。黛玉也未必清楚，只讓她明天上學和同窗詢問清楚以往的慣例就好了。往後給下面交代清楚就行，這種小事哪裡什麼都用你費心。再一個，學館要真不休息，黛玉還真未必樂意和我們出去玩鬧一天的。”
楊枝只瞪了他一眼，道：“等我去問清了再說，怎麼樣都是要隨黛玉心情的。”
林海無辜攤了攤手，示意他其實也沒別的意思的，又問：“都到節下了各家的節禮可都收到了?”
“回禮也都收了個差不多了，只是沒想到爹娘到底趕在端午前家去了。之前咱們可沒安排禮物送回去的。”說著，楊枝走到不遠處的書桌邊，翻了兩疊單子遞給了林海。
林海也不奇怪，直接接到了手中，兩疊對比起來。一邊看一邊說道：“現在也不晚，明兒早上準備了送出去，說不定還能比爹娘先到家呢!”
楊枝也知道應該是沒問題的，剛點點頭就見他眉峰一揚，勾唇笑道：“看來這些舊僚故友，還是老樣子。只有這賈家還有他們那些老親是想給我些臉色看看了。”
早就知道，也接道：“像王家史家甄家，本來就不是咱們家的親戚，往日也都是因為賈家才有了幾分走動。這會兒，賈家都有意見了，他們又哪會還會給你一丁半點的臉面!”
第35章 第32章
賈家的節禮還是擦著邊兒送到了，無論是林海還是楊枝壓根兒沒見送禮來的那小貓兩三隻。
楊枝一邊漫不經心的翻動著所謂的禮單，一邊說道：“咱們送的節禮雖然比以往簡薄了些，但怎麼也是金銀頭面、特產土儀一應俱全，是拿得出手的。賈家這是什麼，還真的可以製成單子送到我們手上來!”
林海早就看了禮單，還派人實物也去瞧了。所謂的白玉瓊棕一簍，真的就是普通的糯米粽，連餡料也是一概皆無的。何況如今天氣漸漸開始熱了，賈家看來在路上也磨蹭了不少時候，別說這粽子好壞是絕對不能吃的，就連別的瓜果鮮蔬也是蔫的蔫、壞的壞，也難怪楊枝生氣的，誰都咽不下這口氣，林海是真的覺著他們還不如不送的。
楊枝知道現在的賈家的這些事應該都是王熙鳳管著的，只是她敢這麼明目張胆這樣做也必然是得了吩咐的。她也不知道賈母究竟知不知情，但是她平白揣測那些也沒有證據，也不能學著回敬什麼，只能安慰道正好可以藉助此節直接和賈府徹底斷了往來也算不錯了。
林海也是略搖著頭，不可思議道：“我聽完故事還有那些推測和猜想，雖然也是有些了解了，但是還是沒有切身經歷感觸體會深呀。賈家現在倒還真是自認還是國公門第，絲毫不曾把我們放在眼裡，說要撕破臉就絕不會顧忌自家明明現在只剩了個一品將軍的爵位，另一個還是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底氣不把我放在眼裡的!”
楊枝也不看了，隨手扔在了桌上，笑道：“人家可是掛的敕造榮國府的門牌，還需要看你是什麼牌面的人物麼?”
林海有些不滿的說：“我記得當初也是榮國公賈代善先搭的梯子，林家應了才有了這樁親事。也並不是林如海上趕著要成的，林家曾祖也是侯爵，雖然稍低一等，卻也是世受皇恩。及至我這一輩沒了爵位，卻也並不是胡亂鑽營或自暴自棄了的。而只是稍微嚴苛了些請了名師仔細教導，也曾經求學書院、遊歷四方，林如海也是少有才名，年紀輕輕就中了探花的!除了歲數太大和成親了的，哪個不是世家大族的榜下婿，也是很受追捧的!”
又稍微壓低了聲音道：“我之前同樣的歲數也才考了秀才，人家是第二年就已經高中了，差得還遠著呢!”說著又見楊枝怒視他，也四下打量了下才正常道：“總之也是家世、財產還有人品、學問，都是沒什麼可挑剔的了!朝中高官厚位雖然是不少，但是正好能和賈敏適婚的還有能被他看得上的背景的，他可也是不大好找的!”
楊枝關注的地方卻早就已經不是賈家怎麼看上的林如海了，這種事實足以說明結果的事她也沒什麼可以反駁的，只若有所思道：“人家賈家從榮國公賈源到如今一等將軍賈赦，也才傳到第三代!怎麼你家的爵位封襲三世又加恩了一代，雖然比賈家開始低了一等，但也不應該到你就已經無任何爵位可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