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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司徒樂中了槍,可也是在肚腹,不是要害之處,不然當初他也不會還有機會站起來,與他對立。

  鄭老御醫聞言面色青黑:“皇上,下旨求傳說中的五色花吧。”

  賈璉面色一白。傳說中的……傳說中的……

  這五色花在他斷臂之時便聽人提及過,他也知曉圍繞五色花的那隻言片語的悲劇愛情。可他從來對此沒有抱任何的想法,當即選擇了練左手。哪怕他爹一直記掛著,到了現在還在籌劃等他這邊政局安定下來,等看過那胡塗夢想的虎城,然後接回秦王,他們在一路尋找良藥——苗疆的蠱王,藥玉,五色花。這三種,他爹想也不用想的,就能脫口而出他們的藥性,特徵,由來。自然而然的,他也愈發清晰了。

  傳說中……

  送走了鄭老御醫一行,賈璉看著毫無血色,面色灰白,但嘴角不自禁掛著微笑,睡得一臉安心的司徒樂,忽然間有些慶幸,自己大約也耳濡目染,學了他爹的直白坦率,不然繼續逼下去,那麼也許真會徹底逼死了司徒樂。

  可伸手想要觸碰,賈璉卻是在碰到的時候猶豫的縮回了手指。就懸在半空,賈璉進退兩難之際,卻見床上躺著人睜開了雙眸,那明亮的眸子似乎還有些愣怔,抬手抓住了賈璉的手腕,使勁的掐了一把。

  那力氣小的,恍若螞蟻叮咬一般,賈璉垂眸看著司徒樂,聽著人一聲:“原來是做夢啊。”

  只覺心理泛著疼,賈璉眼眸緩緩一閉,再睜開面上掛著笑意,調侃:“司徒樂,做夢不掐自己,掐我?”

  司徒樂一驚,似乎還有些茫然,定定的看著賈璉好半晌,垂首看看自己平坦的胸膛:“你……你……你真的……”

  “司徒樂,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你有事我有事都提前說明白……”賈璉抱過司徒樂,一點一點抱緊:“那群奇葩的親戚,我們一個都不管,有多遠讓他們滾多遠。”

  “賈……賈璉,你還願意原諒我?跟我一起,跟……”司徒樂問得小心翼翼:“跟之前規劃的那樣?”

  “對。”賈璉毫不猶豫應了一聲,並道:“我已經跟珍大哥說好了。以後我們凡事說清楚,拒絕驚喜一類。”

  司徒樂聞言一顫,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見外邊急促的拍門聲,還有侍衛勸諫,以及攔不住的怒吼:“璉兒,你給我出來!”

  “赦叔他……”

  “叫爹。”

  賈璉聽得聲若蚊蚋的一聲“爹”,又示意人躺下休息,才不急不緩外出,拉著要爬屋檐進的賈赦走遠,也不等人發問,攔腰一抱:“爹,我差點把媳婦作沒了。”

  賈赦倒抽口冷氣,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你真拐了樂樂?”

  “什麼叫真?難不倒還有假?”賈璉斂了斂傷感,眯著眼看賈赦。

  賈赦眼睛左右飄飄,迎著賈璉的審視,過了好半晌道:“三寶說的,三寶聽他家老爺子說的,皇帝叔叔說是那奇葩神鳥說的。奇葩神鳥說你們自己暴露的,好傢夥你那晚臉黑的。”

  賈璉:“……那你就看我們這半年一句話都不說?”他審訊習慣了關小黑屋讓人冷靜冷靜,以司徒樂那自覺虧欠內疚一心求死的性子又豈會主動找他?他們兩個互相自虐著,這一旁排排隊看熱鬧。

  聞言,賈赦倒是委屈上了:“我又不是婆婆,插手小兩口的事不是傷你們感情嗎?而且感情本就是兩個人的事,我們再插手進去,不是得打得血雨腥風,萬一再翻舊帳,對你多不好啊。”

  賈璉狠狠深呼吸一口氣,一臉溫和問道:“爹,那你剛才闖宮幹什麼?”難得不是從鄭老口中知曉病情加劇的消息?

  “一萬遍的《戶婚法》啊!”不說這還好,一想起來賈赦整張臉都扭曲了。

  “蓉兒找你說情?”

  “屁!老子是上書房學生啊!”賈赦咆哮:“是我動手抄,我抄我抄我抄一萬遍!”

  賈璉捂臉:“……”

  作者有話要說:  水到渠成心意互通後才有車噠。

  上一章,賈璉只是拿掉司徒樂男扮女裝的胸罩而已。

  第150章 論帝皇喜好

  上書房授課的主要對象是皇子。如今,隨著改朝換代,這皇子都成前朝王爺,鑑於前朝晟宸帝,如今的仲君要求,王爺們都去遊學,勘察民情風俗,體驗百姓生活去了。其餘就讀的前皇室宗親子嗣,一半隨著遊學,一半就乾脆請假觀望一二。皇子龍孫們都走了,那麼跟隨他們的朝臣伴讀自然也就退學了。

  而本朝,帝王膝下無子嗣,這上書房就沒了最為主要的授課對象,本來夫子們不是琢磨是否要活動,另謀出路了,便打算喝茶看八卦小報當提前養老了。豈料,新皇把他家侄子徒弟,前朝冊封了一天的安逸郡王爺本朝依舊沒廢爵的還改名為華蓉的送進了書房,下令按著皇子教育進行教導。

  夫子們剛揣摩新皇此舉何意,連賈蓉功課都還沒摸底考察,太上皇老人家打著要除掉自己頭上“上書房唯一肄業生”的名頭來用功苦讀了。據說是因為皇帝等人忙於朝政,宮裡沒人陪他老人家玩,所以自己陪大胖孫子讀書玩。

  賈璉回憶了一下,的確上書房總夫子前來跟他匯報過,但當時鑑於他忙著穩定朝政又商討海疆治理還得對著星空罵爹思忖司徒樂分身乏術之際,聽到他家大娃這麼好學,就大筆一揮同意了增員,還下令讓他家大娃自己挑選伴讀,不限制年齡身份。

  他剛才氣怒交加,想教育賈蓉,坑那些沒啥事瞎琢磨他後宮的老臣們,豈料忘記還有個爹在讀書了。

  “爹,不氣不氣。”賈璉拽著快要跟爆竹一般竄上天的賈赦,忙不迭道:“我只是教育下蓉兒。這小兔崽子從上書房一路鑽到坤寧宮。我們知道樂樂性別,別人又不知道。現在都十幾歲了,一眨眼就可以成家立業了,還黏著樂樂,像話嗎?”

  “真的?”

  “騙您幹什麼?再說了,他這脾氣也得治治。”賈璉沉聲:“還有您想想這宮中侍衛巡邏,上書房上課時間,他身後我也安排了不少宮侍吧?這小子怎麼能一路悄無聲息的到坤寧宮?”

  聞言,賈赦面色漸漸凝重了一分:“這蓉兒,人才啊!”

  “父皇,您在說什麼?”賈璉微笑問道。

  “我……我……我說我說你要教他也慢慢來啊,蓉兒哭得可傷心了,抽噎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好,我會找他談談的。”

  “那一萬遍……”賈赦討好的笑笑。

  “爹,先寫著,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替你效力的。”

  賈赦凶神惡煞,齜牙咧嘴:“寫著?!是一萬,一萬,不是一遍啊!拇指厚的一本啊!”

  賈璉鄭重的點點頭。普天之下誰都知道他對賈赦的重視,以賈赦這性子,又斷絕不會真抄一萬遍,看樣子抄一遍都不可能。可帝皇命令又不是吃了吐,可隨意毀約的。那自然只能在抄寫上做些文章。他再透出些口風,自然有朝臣知曉該往哪裡下力氣—比如改進印刷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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