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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經過鄭老御醫確診後,賈璉遵醫囑泡了個藥浴,緩緩長吁一口氣,儘量的放鬆自己,迎來腹內丹田內那小黃豆般的內力煙消雲散。

  “噗……”一口血吐出之後,賈璉還沒來得及體悟一回盲目自大犯下的錯,便被一旁等候的鄭老圍著搭脈,再確診。

  賈璉一一配合,眼角餘光掃過被秦王一把扶住的忠義親王,眉頭擰了擰。

  忠義親王面色白的太不正常了。

  第83章 引蛇出洞上

  賈璉對著鄭老御醫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來,嚇得鄭老把脈的手抖了抖,但再睜眼望去,便見賈璉垂首擦拭著嘴邊的血跡,沒什麼奇怪的表情。

  饒是如此,但鑑於他曾經親眼目睹過的慘狀,鄭老依舊不敢放鬆,總覺得自己沒老眼昏花,賈璉笑得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很快,鄭老便證明了自己真沒老眼昏花,賈璉的確對他笑得jian詐無比,非但如此,他還找來了一個幫手。

  “鄭老,最近辛苦您了。”司徒樂畢恭畢敬的給鄭御醫鞠躬感謝道。

  “郡主殿下,您客氣了。此乃老臣分內之事。”鄭老御醫忙不迭避開司徒樂的行禮,非常謹慎的選擇了官方稱呼。這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幸虧他靠山是上皇。

  “我父王到底病情如何了?”司徒樂直接了當威脅:“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我告皇爺爺去,說是你當年暗戳戳給我爹醫學書籍的,害得現在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我……”一說起這最後一句,鄭老御醫感覺自己真是有苦難言,心理各種滋味無法對外道。

  因司徒樂是個早產兒,一生下來就多災多難的,可偏偏忠義親王當時大概風聲鶴唳,杯弓蛇影的,寧可自己學醫術,也不怎麼信任別人。還別說,真讓忠義親王學出師了!不到八年,就能開醫館了!真是被皇家耽擱了的杏林苗子。甚至之前都能反過來坑他這個師父一把了。幸虧姜還是老得辣,讓他火眼金睛發現了端倪。

  “鄭老,當初您在醫寮,您沒吭聲便也是默認了。”他斷臂那次,對外忽悠忠義親王氣急攻心,只有六月的壽命惹得上皇愈發震怒,鄭老御醫也算是從旁協助了一二。

  賈璉笑笑,“現在也一樣,我們說,您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這樣也不違反您沒準答應了師父什麼,對吧?”

  鄭老御醫看眼賈璉,一臉不可置信:“你除了流氓無恥厚臉皮跟老賈他們一家土匪像,這猴精猴精的都不知道哪變異來的。”他受上皇的恩惠,算上皇的人,自然跟四王八公這些也是老相識了,這賈家兩兄弟,都是土匪!

  “您這便算承認了,是吧?”對於鄭老的話題轉移,賈璉不為所動,繼續道:“師父忽然病情加重,是不是跟那害人的陣法有關係?”

  “鄭老!”司徒樂面容帶著抹焦慮,定定的看向鄭老。

  迎著四道純碎的擔憂,鄭老眼眸緩緩一閉,點了點頭,算做回答。

  “該死!”賈璉陰沉沉的開口,道了一句,驚得屋內的鄭老御醫一顫,腿肚子打顫,惶然無比道:“你……你該不會又去扎人吧?”上次賈璉狐假虎威的扎田文正,那狠厲模樣,至今不敢忘。

  “鄭老,這怎麼可能呢!”他只會把幕後黑手全族挫骨揚灰!

  賈璉淡淡道:“當今把這件事秘密委託了唐仵作調查。我們也是信任唐仵作的。這等證據一出來,謀害親王,都是誅殺九族的大罪。”

  “對對對。”鄭老御醫聞言,連聲喊道:“沒錯,自有律法制裁他們。你們這些小孩家家的,莫要喊打喊殺的。長輩們有些事瞞著你們,也是為了你們好。凡事陽光些,看開些。”

  “多謝鄭老指點。”賈璉含笑應了一聲。司徒樂見狀也是含笑應道。

  得到自己最為關心的答案後,賈璉閒聊了幾句家常,話題轉道了婦科聖手身上,“鄭老,您乃太醫院掌院,小子不才,斗膽問一句,那黃老,張老的幾位婦科聖手有多少了解?我榮寧兩家許久沒新生兒了,這唐仵作天天帶著娃出現場的,順帶還打鬥,這聽著我們心裡都慌。這宮裡專精婦產的便是這兩位了,您說他們誰有外出長時間的可能性?我好跟對方聯繫一二,再去向皇上請旨。不然直接請皇上降旨,沒準會有些以權壓人之態在。”

  婦科不同其他,這常在後宮行走,不是老頭便是培養出來的醫女。但不管如何,這專門給皇家治病的,尤其是頂尖人物,或多或少都有些怪脾氣。

  鄭老聽到賈璉這話,摸把鬍鬚,不開心了:“喲呵,對他們倒是禮賢下士了,對我就這幅德性。”

  “鄭老爺爺,”司徒樂笑著拉著賈璉給鄭老鞠了一躬:“咱們都這麼熟了,再談身份那不是傷感情嗎?因為對那些人沒交情,賈璉才這般假正經講虛禮嘛。”

  “哎呦,這可折煞我這小老頭了。“鄭老御醫一手攙一個忙不迭把人扶起之後,捋捋花白的鬍子,凝眸想了想,道:“雖然老夫是掌院,但是如今管事的是副掌院。也不跟你們這兩猴精的鬼扯,這醫道雖然是中流之技,但定人生死太容易了。自上皇退位後,我這個算上皇一手提拔起來的御醫也跟著退了,讓當今選任。當今……”

  鄭老御醫含糊的略了過去,道:“按著前朝流傳下來的潛規矩,掌院由皇帝任命,是掌皇帝與諸皇子等男性脈案的,副掌院由皇后推薦,負責後宮妃嬪公主。”

  “然後呢?”司徒樂給人倒杯茶,笑著問道。

  “當今沒換我這掌院,你說皇后能換掉副掌院不成?”鄭老御醫反問了一句,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繼續道:“不過,不像我,我就光棍一條,老白早早就尋了個藉口,以再也無法懸絲診脈,病退了。老白退休後,平後按著資歷推薦了老黃。”

  “老黃這醫術,不算同行相輕,客觀來說還是老張,老李要好。”鄭老御醫繼續道:“但說句真心話,你賈璉真要是擔心子嗣問題,那還是尋個醫女最為穩妥了。這老張,老李卯足了勁要競爭副院之位,而且與後宮牽扯太深,你們還是少把禍水引回家吧。”

  說完最後一句話,鄭老御醫意味深長的看眼賈璉,沉聲:“聽聞賈貴人當日難產,毀了身子。不過小皇子倒是白嫩可愛,一出生足足八斤九兩重。”

  “多謝鄭老指點,璉某感激不盡。”賈璉認認真真給人鞠了一躬,道。

  又閒聊了幾句,賈璉與司徒樂告辭離開。

  一回到狀元府婚房中,賈璉翻出自己fèng制的手套,沉聲:“千千萬萬記得好好帶著,知道嗎?!”

  “這什麼玩意?”司徒樂接過,展開,目瞪口呆:“這……這居然半截手指是空的?這是江南流行的手套?現在還沒冬天吧?而且也太薄了吧?”

  “沒料子了!這樣子半截不是挺好看的嘛?能護著的手心手背都護住了,就露手指頭那一點點。”賈璉在心理回答了一句。本來還輪不到司徒樂呢,但是給忠義親王,他師父,想了想,實在是沒啥能做出來的,況且這師父身邊人太多了,萬一有個眼睛亮的能認材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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