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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是他藏在桂花樹底下的,機關連動到書房內,自己最為寶貝的命根子。之前司徒樂埋汰密室建造不順手,不符合規矩,也對。因為那些奇珍異寶,都不重要。對他九千歲來說,日日夜夜能夠希冀的不過是完整的身軀。

  不過現在,他已經是個完整的男人,有尊嚴的男人,而且還是個有家的男人。

  賈家列祖列宗不願意也沒用,反正他就在這祖墳落葉歸根了,哼!有本事起來打他。

  另外一個,便是賈璉最喜愛的衣物玩器與私房錢。

  到底是給了他九千歲一個完整身軀的人,希望下輩子賈璉能夠富貴無憂,聰明伶俐,多些心眼,平平安安地長大。

  焚香祭拜之後,賈璉閉門在家“守孝”,暗暗派人去分批採用造神所需的神龜洛書,呆滿“三月孝期”結束,便動身回了京城。

  金秋十月,豐收的季節。

  一回了狀元府,賈璉休憩一二,將尋來的土儀分送了過去,便收到了當今的傳喚。

  因也算“兄弟齊心幹壞事”,當今便在溫家召見了賈璉,還特意點名了要秦王一同圍觀。

  秦王拉長臉:“又不是金子。”

  “俗啊!”當今看著賈璉小心翼翼打開盒子,感覺心跳忍不住噗噗急促跳動了幾下,捂著胸口道:“雖然朕至今沒查證那飛鴿到底是人為還是天意,但也算錯有錯招。”

  聽到這話的賈璉垂手恭敬的呈送玉璽,單膝跪下:“賈璉不負使命。”

  “喲!”秦王眼眸迸發出一抹驚愕,伸手便要去取,豈料被忠義親王那扇子狠狠敲了一下。

  “咳咳。”忠義親王咳了幾聲,喝口湯藥潤潤嗓子,面無表情道:“別動手動腳的。壞了你賠不起。”

  秦王:“……”

  秦王撇撇嘴,垂首不語。還別說,這偽的還真跟真的一模一樣!

  “就是,這玉可是上好的老炕玉,朕私庫里難得就這麼一整塊。”還是他從王子騰家裡抄來的!這王家當年掌管海外朝貢,沒少貪!

  當今看過一眼後,嘆道:“賈璉,東西有了,如何神跡現身也就你去辦了吧。反正你家有造假前科。”

  賈璉倒抽口冷氣,“皇上,我家什麼時候……”

  “就你們家二房那個寶玉。呵,小嬰兒一出生就攜玉帶字的。”當今冷笑一聲:“難不成是真的?”

  “皇帝,那你找你小妾去,關璉兒什麼事。”忠義親王總覺得自打當今被揍得脾氣上來後,便愈發無恥不要臉了。

  “賈璉是賈家一家之主,不找他找誰?”當今理直氣壯的,“賈貴人好歹給朕生了個大胖小子,你這也算當舅舅的,別忘記滿月禮。朕不管你們兩房怎麼鬧,這情面上的必須做好了。”

  最後一句對著賈璉說道,當今話語裡還隱隱帶著分告誡。

  賈璉面無表情點點頭,“是。”

  “也就你這外戚,便宜國舅這嫌棄臉。”當今見狀,倒沒生氣。他就是因為深知兩房矛盾,才安心多個皇子。不然這賈元春這般出生,他又得惶恐不安了。

  他都還沒四十呢,這臣子想著從龍,皇子開始惦記皇位了。

  “呵呵,我女婿正兒八經的皇親貴胄。”忠義親王開口強調。

  當今冷笑連連:“呵呵呵,你現在姓溫。”

  賈璉:“……”

  耐著性子等兄弟感情交流完,賈璉也深知神跡任務退無可退,只是再一次強調了一遍——賈寶玉那玉與他無關,二房一派死活與他無關。

  當今敷衍的點點頭,眼眸在玉璽停留片刻,心滿意足離開。他現在可有點垂手而治的意思了,吩咐下去了,不管如何這賈璉總得圓滿完成。

  當今一離開,秦王邁著腳步要走,但聽著背後響起溫柔無比的話語,當即面無表情:“大哥,這老六不人道,弟弟我自然是仗義的。哪怕離祭典只剩下一月呢,也會幫咱侄女婿想個神跡出來的。”

  忠義親王笑了笑。

  “岳父,不說這些,您別思慮過重,好好休養。”賈璉看著忠義親王面色比他離開之前虛白了幾分,憂心忡忡道。

  “會的。”忠義親王又絮叨了幾句,“這造神其實也容易,古往今來有不少人藉助祥瑞穩定人心的,說起來當年我們奪位鬧得劍拔弩張的時候,也有人想到藉助祥瑞。甄貴妃當年還有胎夢呢!”

  說了幾種常見的造假手法供賈璉參考後,忠義親王嘮嗑了一會家常,便說起了如今對他來說最為至關重要的一件事——廢掉賈璉的內力。

  “大哥,你早說啊,因為這事才留我。”秦王聽到這,狠狠鬆口氣,“我還以為你要我幫賈璉呢。要知道你讓我誠心搗亂還成,這造神可就難了。我最多給你找個變戲法的。”

  秦王手搓搓。練功難,廢掉內力可簡單了。

  “老五,你這表情咋這麼欠揍呢?”忠義親王看向賈璉,眼裡透著分小心翼翼,開口:“現在我這邊藥多人手多。你早早解決掉這個隱患,我也安心一些。”他知道賈璉主意正,不願意別人給他做決定,但對於他來說,這事的的確確是他最後的一點牽掛。

  “岳父,這事本來就在計劃之內。只不過是之前因為南下揚州耽擱了一會。”賈璉含笑回了一句。他雖然討厭別人替他做主,但是這份好意,卻也是在他承受範圍之內的。

  “那好。我讓人去請鄭老前來,再給你複診確定一下。”忠義親王聞言,眉眼間帶著笑意,連蒼白的皮膚都帶了抹紅潤之色。

  “廢個內功也便捷的,就不用讓父親他們知道了。”賈璉想了想,又忙不迭道了一句。對他來說,廢除功力跟挨頓打一般,疼痛也不過一瞬之間,但對於他爹來說,腦子裡塞滿的都是話本小說梨園大戲,愛胡思亂想,等會在外金豆豆掉的,他自己也容易分神。

  忠義親王看眼秦王。

  秦王摩拳擦掌:“我一掌……我打溫柔些?”

  “你真不能傳個內功之類的?”忠義親王嘴巴張張,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您可真是我親哥!”秦王氣噎,磨牙:“你是不是還要找人掐算時間,選個黃道吉日啊?大哥,習武之人受點傷很常見,廢個內力而已,粗暴點一掌就廢掉了,一點都不疼,我等會幫人全身經脈遊走一遍,你還想要幹啥?”

  忠義親王委屈:“我命人準備藥浴去。”

  “我以為爹就容易多想了,他三歲五歲七八歲的。”賈璉彎腰,眼眸定定的看著一臉緊張的忠義親王,鄭重無比道:“師父,岳父,爹,沒事的。咱們相信秦王可好?術業有專攻。”

  忠義親王聞言,深呼吸一口氣,眼眸閉了閉,然後睜眼,面無表情道:“你自己牢記這個教訓吧。”

  “自然會的。”賈璉應得無比痛快!他現在都給自己寶貝加了一防身金絲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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