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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急!”秦王翹著二郎腿,打個哈欠,懶洋洋說:“天忒熱了,不愛兜圈子玩,等會一起疊羅漢玩。”

  兵部尚書耐著性子,和善道:“那敢問秦王殿下,這除武狀元外,其餘評分標準還按著從前?看“傷亡”人數?”

  “你先回頭問問皇帝,這招安啥標準吧。”秦王翻個白眼:“你自己說說,古往今來,招安啥標準?”

  兵部尚書恨不得抄起狼羊棒捶秦王。招安什麼標準?都自立為王了,還要什麼標準?

  當今見狀,倒是沒想把戰戰兢兢的兵部尚書逼得當庭咆哮來,開口道:“這題與武舉會試第一題有異曲同工之妙,考得就是考生的心理承受能力如何。兵者詭道也!”

  一聽這話,在場不少人狠狠鬆口氣。

  賈璉眼眸一閃,當機立斷,跟忠義親王耳語幾句,便護著“葵水疼”的司徒樂去茅房。

  司徒樂在茅房裡邊捏鼻子,邊問:“你有什麼話,非要在茅房裡說?”

  “消息應該傳到內城了。你現在悄聲潛回宮中,幫我看眼平後反應。”

  “你的直覺?”

  “是。”賈璉殺機頓現:“這個世上,恐怕最厭惡當今跟秦王聯合的便是他了。至於針對賈家,針對胡塗,那些都不過是旁支細節。”

  見賈璉凶神惡煞的模樣,司徒樂訥訥點頭:“我信了你的邪氣。”

  第76章 初次試探中

  聞言,賈璉面不改色,垂首掏出一個小包,邊道:“把手拿開,憋氣,蹲下來點,給你化個妝。”

  司徒樂怔怔的完成全部動作,半蹲著身,仰面看著拿著胭脂盒的賈璉,瞧人動作無比嫻熟的模樣,忽然間感覺自己白為女郎十幾年。

  “也虧了昨日,還勉強湊合。”賈璉捏著司徒樂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長嘆了一聲,遞過鏡子:“你自己看看。”

  他本想給司徒樂化個後宮爭寵常用的病美人裝扮,豈料司徒樂皮膚白裡透紅,健康無比,怎麼都跟病一詞搭不上關係。不過到底昨晚一夜沒睡,多刷幾層粉,倒也是遠瞅著像個“病美人”了。

  司徒樂接過賈璉遞過的小銅鏡,腦袋左右歪了歪,看著鏡中透著股楚楚可憐的“女人”隨著歪歪頭,感覺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走吧。”

  “嗯。”司徒樂把鏡子遞迴去,把手往賈璉胳膊一搭,開口:“相公,扶著我回去,妾身病了哇。”

  賈璉:“把哇去掉,語調再溫柔一些,最重要的是眼神,不要含殺氣,要柔情似水,要像看神一樣帶著崇拜與敬意,你眼神所對之人恍若就是你的一切,懂嗎?”

  “你們男人就這種德行?”司徒樂回眸鄙夷的看眼賈璉。

  賈璉:“……”

  賈璉掃眼司徒樂,擺出一副擔憂的面孔攙著人回了看台,按計劃對眾人說了幾句,便提前離開了。

  一到外邊,坐進馬車後,賈璉當即道:“這次我們不過試探,印證我一二猜想。所以,你直接以安樂郡主的身份入宮,對上皇直接說是因為武舉試題,讓你擔憂,所以中途開溜。然後對外是說葵水疼,要御用的婦科聖手。記住一定要御用的。”

  司徒樂不解為何賈璉一定要再三強調御用:“我從小到大,但凡有點病痛,都是鄭老御醫帶著他的徒弟出動的。雖然我爹不會讓他們近身,還自學醫術。”

  “而且,雖說當……六叔吧,心思難猜,但一旦忠義王府派人去太醫院,他都是會下令全部御醫過府的。”司徒樂話語沉重了一分,頗為糾結的說道。

  以他司徒樂的角度來說,當今有時候辦的事很噁心,可作為一個帝王,他對待“敵人”真真夠寬容了。

  “正因為此,岳父大人才會教導我,幫我收集其他考生,還有出題人的信息,為我拿到狀元之位勞心勞力。”賈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司徒樂:“岳父大人不壓我的野心,可他也同樣不會讓我危害黎民百姓,也是要我幫他全最後的皇家兄弟情義。”

  他這個文曲星就算想要謀反篡位,也不會篡當今的皇位。只會等到當今晚年,諸皇子奪位愈發白熱化的時候,亦或是等到新皇繼位,逼對方朝他賈家一派下手,再“名正言順”的自立為王。

  “野心,賈璉,你倒是誠實啊。”司徒樂聞言,倒是覺得自己先前的糾結有些可恥。他們註定了立場不同。現在當今一派才是名正言順,而他們是蓄意謀朝篡位的大壞蛋。

  “那當然。我本身就是個壞到黑心肝的。”賈璉眼角餘光看著司徒樂釋然的模樣,嘴角一彎,道:“說回原先的事,你們父女兩在外人眼裡,已經相當于吉祥物了,按理無法再享受現有的份例。可當今也是一直默許著你們現有的份例,像之前,就我爹那螺子黛那一回,據聞當今因平後還壓著你的份例,發了火?”

  “我爹這不是被你還有當今氣得嘛,收為養女的,然後他就進宮挑刺了。”

  “嗯。”賈璉揉揉頭:“也是因為此事,我才覺得當今不管出於什麼理由,也是個能人啊!往好的方面想,他容得下太上皇干政,前太子忠義清名遠傳,繼後嫡子掌兵權,這三種其中有一樣,對帝王來說都是心腹大患,可他任憑三人齊聚一堂,完全是千古一帝的胸襟。往壞的方面想,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伐吳。”

  感嘆過後,賈璉繼續道:“帝王心思且不去揣測,但是作為隨著當今登基,雞犬升天的人來說,這三人完全是眼中釘肉中刺。”

  “這個道理我懂,可與你讓我叫御醫有什麼聯繫?”

  “女人的嫉妒心有多麼可怕,知道嗎?”賈璉看著還一臉茫然的司徒樂,深呼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問道。

  司徒樂搖頭過後又點點頭,眼睛偷偷瞄眼賈璉,小心翼翼,聲若蚊蚋:“說實話,你不要動氣。之前那五公主,是我第一次見到女人的可怕。”

  “對,五公主。你覺得光靠一個寵妃能養得出這麼一個目無律法的閨閣少女來?”賈璉沉聲:“就算劉妃之前與平後勢均力敵,甚至劉妃誕下三皇子後,風頭還隱隱壓過平後。假設你作為平後,你會不會在劉妃身邊安插人手?”

  “你的意思是平後故意寵著五公主!”司徒樂道:“恨一個人就寵壞她的女兒,讓她禍害全家!”

  “真聰明!”賈璉贊了一句,道:“御醫也是分專業的。你這回要的是御用的婦科聖手,這太醫院前三的,可都是皇后用的。太后去五台山禮佛,甄太貴妃之前就算得寵,如今也是閉門不出,當然就算她鬧妖,在禮法上也是皇后更甚一籌。”

  “而我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要婦科聖手,等同於在她碗裡搶肉?況且還有這奇葩的試題在前,若真是她幕後黑手,哪怕掩飾的再好,也得氣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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