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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覺得這幫人能考慮到東北邊境的安穩?”當今冷聲回懟了一句。他要是不考慮著秦王大名鼎鼎的“殺神”之名,有利於邊疆穩定,讓他不用太愁大戰的發生,之前哪裡會一聽到後金被收復歸順的消息就急急忙忙的安撫賈赦?

  這封賞拉攏或者威脅的慣例如此,當家的無可賜賞了,就“恩”及家眷。

  不過現在嘛……

  當今看眼秦王光禿禿的腦袋,心理小人陰測測的勾起冷笑-他把秦王這禿毛大公雞弄出家去!

  秦王:“我發誓,我就真只是比武,沒幹其他事。”

  “呵呵。”當今鄙夷。不說東北那些接壤的部落如何,就是去年秦王宰的一船倭寇,已經被倭寇冠上了“千人斬”的名號。

  毫不掩飾的嘲諷過後,當今開口,親自解說了比賽規則:“旗幟在秦王手中,等會你們上山後奪旗,以能說動他棄旗招安為準。”

  眼見當今鐵了心,兵部右侍郎李大海迎著左右同僚的目光,深呼吸一口氣,上前,開口道:“啟稟皇上,這據聞秦王乃胡塗之師,這理當避嫌。”

  當今似笑非笑:“喲,消息夠靈通的啊!李愛卿,這楊四郎探母這除戲看過沒?”

  李大海忙不迭單膝跪下:“此……此乃末將職責所在,請皇上責罰。”

  “無事,起來吧!有疑問也是正常。”端著茶盞,當今愜意的抿了一口,再一次逡巡朝臣:“還有意見可以提,別等最後瞎嘰歪。”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垂首不敢再說其他。區區避嫌算得了什麼?這當今連楊四郎探母都說得出口了,橫在胡塗面前的選擇便是忠孝。

  當今見狀,側眸看眼花公公。

  花公公當即拂塵一揮,調子悠悠飄蕩在場內:“開考!諸武貢生抽籤選定隊伍!”

  考場外的余麟負手看著場上的十甲,目光幽幽的看向氣度從容的胡塗,眉頭緊鎖。這賈家難不成真要崛起了不成?

  這盛世之下,武將能立功的機會太少了。而這一屆武舉帶著“武曲星”的名頭,相比其他苦守的將領,這名頭能讓人順遂不少。

  他自己苦過來的,不想孩子再受苦了。這蘿蔔坑,這武曲星的光環,他豁得出去顏面也得拿到了。

  余麟負在背後的手緊緊攥成拳頭,目光若有若無的掃過看台上賈家一行所在的方向。

  看台上,賈璉吩咐興兒趕緊加派人手,看好往外傳遞消息的人家,而後視線看著場上隨著“胡塗,抽取黃隊”的話音走上來的十個士兵,眉頭擰了擰:“那十個看起來個個強壯,但完全是兵痞吧?湊齊十個老油條也不容易啊!”

  “擔心啊?”司徒樂依著欄杆,樂著回了一句:“你們這□□子……額咳咳……”

  司徒樂拿開硬塞他嘴裡的小豬奶黃包,氣怒:“賈璉,你這叫惱羞成怒。”

  “吃你的包子!”賈璉拿過茶盞:“喝你的薑茶暖胃。”

  “你……”

  “早點葵水過去,閒著沒事跟你五叔練練。”賈璉面無表情:“這人吶,一旦得閒了就容易鬧事!”

  “有祖父在,沒事吧。再說了,這考題難道不貼切?”司徒樂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賈璉。他父王占據的只有嫡長的名分而已,而秦王手裡有兵!

  司徒樂衝著賈璉眉頭一挑,將拿在手上的奶黃包,一口吃下!這虎符雖然很重要,但是軍隊很容易就讓有魅力的將帥帶成了私兵。

  “乖,再吃一個。”賈璉又拿起一個奶黃包,塞人嘴裡,“你也別太閒著了。”

  司徒樂順手也拿起一個:“你也吃著!想太多要老。”

  他必須要多想,否則不像上輩子光棍一條,被毒殺了也沒什麼遺憾的!死前輝煌過一回了,但眼下他拖家帶口啊!

  賈璉回眸看了眼一本正經瞎忽悠熊大熊二熊孩子故事的忠義親王,又看看聽得入迷了的四個孩子,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捏著奶黃包眸光轉向考場內的秦王。

  秦王的身份說起來還真挺尷尬的,就算是上皇,恐怕也不會讓人插手到軍務中,尤其是這一屆那麼敏感,尤其是這當今小心眼著“父子兄弟”關係。在雙皇還沒撕破臉的情況下,那麼……

  賈璉不可置信的掃了眼御案上的那一抹明黃,身形微僵。這不可能,當今這麼做,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好處!

  就在賈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賈赦詫異秦王為何會夥同當今冒天下朝臣之大不韙,出了個這麼奇葩的招安題目,但他轉眸一掃後邊的同僚面色,又看看連福王都一副深思的模樣,當即又樂開了!反正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

  最為重要的是,他相信三寶不會胡來的!

  其他的,那就看熱鬧唄!

  哈哈哈哈,不得不說這齣題人還真是擰〔犇的!

  賈赦掏出自家兒子貼心準備的零嘴,全神貫注的看比賽,非常專業作為一個圍觀“看客”拉著福王一個個點評過去:“大紅那隊伍,個個站如松柏,一看就很精神,有戰鬥力,福老,蜜餞要不?”

  “我牙都快沒了,別饞我。”

  “哦,那我自己吃。那您老要酸梅湯嗎?喝的東西太重了,我都讓珍大侄子背著。你要我找他去。”

  “賈赦你再廢話,趕你走了。”福王抬手從賈赦掏出的果盤中抓了一把瓜子,邊磕邊問道:“你覺得你們家那推薦的小光頭,能耐如何?”

  “那您可別說我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一個字,牛!”賈赦昂首挺胸,得意洋洋:“要不是他身份局限,沒準我兒子都又得添一個超級大勁敵呢!”

  “那他參加武舉是為了名利而來?”

  “怎麼可能!他還是個小和尚呢!阿彌陀佛,哈哈哈!”賈赦合什念了一聲,道:“反正我們名額空著也是浪費,不如來考一下玩玩。”

  福王:“……”算了,他七八十歲的人了,不操閒心了。

  福王目光幽幽看眼場上的秦王,又側眸眼角餘光掃眼帝王,長長吁口氣,一把抓過剝好的核桃,道:“去,給老爺子我倒杯酸梅湯解解渴。”

  “我兒子給我剝的,留點。”賈赦捂住零食袋,才氣哼哼去拿湯。

  有了福王帶隊,皇親勛貴中沒啥野心,自覺為富貴閒人的,便個個有樣學樣,看起了熱鬧。

  沒一會兒,看台上便傳出了叫好呼喚加油聲。

  朝臣們:“……”好氣,完全不想理一群只會投胎的“豬”。但本次比試真得夠刺激,夠精彩的!

  得憋著,得體現出歷經大風大浪的沉穩來!

  作為主持大賽的兵部尚書,感覺自己嗓子都憋出火氣來了。比試結束之前,他不能發表任何的看法!

  於是帶著遷怒,兵部尚書暗暗的瞥眼至今還在場上的秦王,催促道:“秦王殿下,那最快的一支隊伍如今都已經到半山腰了,您這旗幟還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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