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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騰單膝跪下,聽完花公公宣讀完聖旨的最後一條:令內務府除薛家皇商之職,依法查辦。

  “薛家……”王子騰喃喃輕語了一聲,再看向王夫人之時,恨不得一巴掌扇得人面紫青紅,掐死了事!他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妹妹!

  薛家向來也算他王家的錢袋子!這蠢婦竟然連薛家都攀咬出來,簡直是嫌她自己死得不夠快!他們王家當年能造得起海船,還是與薛家合謀的!現在他們王家就算有錢了,可是為了他的一路打點,為了給王家造勢,這些年哪怕賈家落魄了,可也依舊遵守這約定,每年都有一筆銀子孝敬賈家,史家。好叫金陵四大家族能夠齊心協力,擰成一股繩,唯他所用。

  可是,他眼下不能咬賈家一口,一來之前與賈家合謀,賈家土匪發家,還真看不上他三瓜兩棗,他們王家也就沒在提及過,畢竟賈代善在世之時,賈家也算四王八公之首,他也是粗中有細的人物,並不願勢大。

  除了年年與一般商賈一般,讓薛家給賈家送些孝敬銀子,再接著他妹妹乃賈家二少奶奶,假借賈家的名義送些厚禮給薛家。還真沒其他辦法,也就是等賈代善死了,二房居住榮禧堂後,這金陵四大家族的名號才漸漸傳開了。

  他若是說了此事之後,光賈珍這沒皮沒臉的就能幫著賈赦咬二房一口。輩分孝道又如何,他是族長他老大!賈珍已經能沒皮沒臉渾然不管族老一詞了。放言但凡與他作對的,以後別享榮寧兩府蔭庇,敢忤逆他的,他不攔著,自己去再開一宗,他宗府印鑑立馬給敲上,還能幫人去戶部辦理成立新宗事務。

  更何況還有賈璉!

  王子騰恨得牙痒痒,後悔自己當初沒趁早除掉賈璉,放虎歸山,讓人做大!

  所幸,這審案並非一朝一夕的世間,只要給他機會,他還能找人籌謀翻身!

  王子騰打算的挺美,但是在京郊大營的當今再聽聞王家院子裡抄出來的東西後,臉都黑成鍋底了,冷笑著將一疊票據,還有名帖抹官司的明碼標價的帳冊扔到上皇懷裡,道:“父皇,這就是你看中的人!”

  上皇越翻面色也跟著黑成一片:“好,好得很!”虧他還這麼信任王子騰!信任王家!

  就在兩皇低聲竊竊私語商討對策之際,忽然校場外喧鬧聲起,人聲鼎沸,馬聲撕鳴。聲音之大,半個身子扒在欄杆上看球賽的賈赦被嚇得一顫,險先一頭栽下去,也幸虧秦邦國眼疾手快,一把攬著人腰帶,把人順帶往看台上一放。

  賈赦一個屁股蹲坐在看台上,感覺自己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兩手摸摸臉,確定自己沒一個毀容之後,感謝道:“秦……秦什麼來著?感覺這位大叔你好面熟啊?不過,老當益壯,不錯不錯!”比老王還能耐!他當初從屋頂往下跳,老王都接不住了!不過也虧那時候傻了,不然他肯定不會這麼傻逼的!

  萬一跳殘了,他的臉怎麼辦啊!

  “什麼大叔?”當今一見秦邦國露的這一手,非但覺得人老當益壯身手不錯,都五十歲了提溜個賈赦輕輕鬆鬆像拎小雞仔一樣,而且更覺得人心性堅定。都當鹽商十幾栽,每日迎來送往,端著算盤謀劃生意,竟然還能風雨無阻,勤於練功。

  這份堅毅,當真不錯也!

  說句實在話,這點他深有體會。像他為帝後,漸漸疏懶起來,也先前武師教得幾招外家功夫都忘記得差不多了。

  當今眼裡透著抹讚賞道:“他是秦將軍!現任京城節度使!”

  一聽這話,秦邦國當即跪地,婉拒:“還請皇上收回成命。能夠起復得以任用,便是末將之大幸也。如今末將已經是……”

  “已經風燭殘年?”賈赦接了一句:“那誰說的,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你長得帥又長得帥,皇上多好啊,對吧?給你官做,也是信任你啊!”

  賈赦以自身經歷勸導著:“你看,我從前也沒想到自己能當舉人呢,還能考狀元呢!可是去參加考試了,發現也就這個樣子。你一當官,其實上任了,也就這個樣子啊!遇到困難了,找皇帝告狀就好了!”

  “就是,這個道理賈赦都懂,秦將軍你也莫要推辭了。”當今在聽聞侍衛來報後,一直陰沉的面色倒是緩了緩。覺得小傻子賈赦這話說得分外中聽。他眼下可不需要分外能耐的京城節度使。這王子騰能耐到竟然有人副將一聽王家被抄,竟然要闖校場。

  也幸虧軍營中還有忠心之將帥,否則沒準今日他們得被包圍了!

  上皇也接到了軍營中的異動消息,再看看自己懷裡那鐵證如山,好險沒氣昏了過去。這王子騰還真是兩面人物,欺上瞞下,做得夠好!

  上皇壓著怒火,低聲跟當今道:“這軍中你也得好生處理一番。”

  “還請父皇放心,朕自然會的。”當今輕輕一頷首,俯瞰台下還在激烈爭奪蹴鞠的兩方學子們,眼裡閃過一絲自信的笑意。

  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且都會是他的人!

  說完,當今示意秦邦國跟著他,去會見被其他老將壓住的三個年輕小將士。

  在營帳里的眾將一見當今,立馬跪地行禮,待聽聞當今叫起之後,也道不敢。

  “真是羞愧末將。我們帶兵駐守京師,本就是為了一方平安,豈料居然這些小崽子們這麼不聽勸,皇上,末將汗顏啊……”一個老將匍匐跪地哭訴道。

  “這哪是你們的錯,還請快快請起。”當今與眾將士很是君臣得宜,說了些話語之後,便將人分開審理,得到些結論之後。便命人將其中一個小將押了上來。這小將一拿掉麻布,嘴裡還振振有詞:“我只是想向皇上澄清,王將軍定然是被jian佞所害的!他……”

  “你這是覺得朕不辨是非?”當今冷笑一聲,看眼被五花大綁的校尉:“你在軍營之中如何得知王子騰被抄家之事?”

  被捆住的校尉聞言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的咬住在舌尖裡頭。他若是告知是王子騰夫人的丫鬟冒死前來通風報信,想他求救,承諾之後將……

  “是有人給你通風報信?”當今鄙夷了一眼:“還道事成之後將其侄女王熙鳳許配與你?真是蠢貨!王子騰可是掉得一手好女婿!把另外那一個年輕的也壓過來,你們兩個好侄女婿對峙對峙!”

  知曉這乃王子騰夫人許氏的計策之後,當今是越發怒不可遏,被抄家了還能有漏網之魚往外跑出來,當即命人快馬回城下令嚴加看管,徹底抄掉王家!

  當今督促三司儘快審判,命錦衣衛將王家抄家所得罪狀也一同提交的命令還在傳送的路上,此時公堂之上的王子騰早已失去了先前那份信念,愕然的看著他的好妹夫薛家家主薛青雲也出面來指證他。

  薛青雲不敢直視王子騰透著過來的銳利憤恨眼神,但他也是沒辦法。若不出面指正是奉王子騰的命令,那麼就是他薛家淪為此案件的主要兇手。他那知道自己不過如同之前一般,想以死訛人,豈料這案件會被刑部定得罪名是投毒,食鹽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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