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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賈璉真正身世是忠義親王的(賈赦帶著早產兒到忠義王府,王妃難產,然後知曉京中叛變,見早產兒兒呼吸微弱,便換了自家孩子,是想著自己難產大出血,所謂嫡長孫又“死”了,便斷了所謂的嫡長說,讓忠義親王避開爭奪),而忠義親王抱著早產兒本想對外宣布死亡,豈料還有哭聲,便對外宣了性別為“女”

  3、忠義親王原本自己身體不好,又有為國為民念頭,是處於避讓心理的,但是如今卻是激怒他了,便打算爭奪皇位了。

  第28章 大型碰瓷上

  “這是自然。”忠義親王側目掃了眼窗外,見著窗外那形形色色的人的聲影,眸光冷光一掃而過,而後默默後退幾步,一臉焦慮的望著燭光。

  且不說如今璉兒還在受苦,他豈能離開,便是收拾人,哪有痛痛快快一刀殺死人的?自然要慢慢先從心理開始一點一點讓人備受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忠義親王低聲對司徒樂耳語了幾句,便依舊目光鑿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正被軍醫捏在手中的細長銀針。

  司徒樂一看忠義親王的神色,又頗為憂心的望著逐漸升空的明月,剛斟酌如何兩全的時候,忽然間聽著病床上的一聲咳嗽。

  這一瞬間,屋內所有人都精神高度緊張起來。賈璉若是不慎染上風寒,那若是……若是加上傷口感染,沒準會引起高燒不退,到時候生死難測。

  “只是……只是有些嗓子癢,”賈璉溫和的笑了笑,“打……打擾了。”

  軍醫們皆是眼裡露出讚嘆之意,寬慰道:“璉二爺小小年紀,有如此毅力,倒也不愧將軍之風。”

  這邊忠義親王卻是聞言立馬轉頭給人倒茶,而就在他彎腰倒茶的那一刻,司徒樂看著艱難抬手比劃一個手刀的賈璉,心中一稟,腦中浮著他爹蒼白的面色,點點頭,悄然輕輕一敲。

  隨著忠義親王眼前一黑,手中的茶盞猝然落地,發出“砰”得一聲。

  這聲音在緊張寂靜的氛圍中瞬間由內傳向外。

  在外等候消息的所有人都被這疑似重物落地的聲音嚇得一顫,上皇慌忙起身,想要往裡走,還沒幾步,便見他頗為信任的鄭老御醫慌慌張張狂奔出來:“雪蓮丸,快去太醫院拿!”

  “老鄭,老大怎麼了?”上皇一聽雪蓮丸,當即面色刷白了一分。他這個兒子自打替他挨了一劍,便留下了心疾,千千萬萬動氣不得。這味藥,是專為他研製的。

  “還能怎麼?”鄭老御醫口氣也帶著火,說完之後目光掃眼上皇,才神色一怔,好像剛想起上皇也在此地一般,匆忙跪地行禮,口呼:“微……”

  “閉嘴。”上皇當即靠近,遏制鄭老御醫行禮,只追著問:“老大怎麼了?”

  “大老爺舊病復發。”鄭老御醫說完,眼眸逡巡了一圈醫寮外熬夜一同等候的人,眼裡帶著股冷意。

  除卻上皇和戴權,屋外便是青北書院的幾個學子夫子,以及靠在竹林都睡過去了的賈珍。

  這當今一派,真是高高在上,連個基本的禮儀都沒有!論個人品,連臭名遠播的賈珍都尚且不如。賈珍都尚且知曉,自家叔叔兄弟出了事情,帶著酒氣便匆忙而來,就算現在沉睡如牛,但好歹這也算有絲情義在。可罪魁禍首,罪魁禍首他爹,當著大明宮一跪一拜,把自家六十歲的太上皇推出來,便認為自己誠心道歉,萬事大吉了?

  莫不以為有爹萬事足?

  鄭老御醫抹把自己灰白的鬍子,再看看害怕到渾身顫抖恍若普通一個父親的上皇,心理卻是想起了先前屋內發生的一幕。

  郡主將王爺敲昏茶盞落地之後,他們屋內三個大夫誰都沒心思去管,但是被他們差點紮成刺蝟的賈璉卻是幽幽開了口:“溫……小溫大夫,聽說你……你祖父來了?去……去外邊看看,有沒有請罪的?沒有就對你祖父解釋是……是師父舊病復發了。”

  “至於……諸位……諸位該怎麼說話,不用我……我教你們吧?”

  賈璉說話的時候,面孔上幾乎沒有一點兒的血色,透著死氣的灰白,連嘴唇都是帶著青白之色。他是硬生生被烈酒消毒疼醒過來的,但他說話神色間卻有種凶獸撕咬獵物的凶戾勁。

  不管其他兩人如何,反正他眼見屋外毫無當今一派,這心便是傾了忠義一派。

  當然,這也跟他幾十年了相處有關。

  鄭老御醫壓下自己心理種種思量,對上皇抱拳,悄聲:“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您且寬心一二。外邊天寒,若是您也倒下,那麼這一屋子老少便是失去了主心骨,沒準會徹底淪落為糙芥。”

  此言不亞於一個晴天霹靂,將上皇震得愣怔出神,喃喃自語:“糙芥?”

  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他其實有些不知怎麼面對卻也曾經寵溺過十幾年的熊孩子,怎麼會淪落為糙芥?

  可今日這事實卻又是明晃晃打了他一巴掌。

  是糙芥,這形容沒錯。

  太子忠義兩全,自辭太子位後,一直避嫌,別說插手朝政,便是輕易連王府大門都未出一步,最愛幹的事情無非是偶爾化作溫大夫,帶著孩子贈藥而已。

  可是皇帝知曉後,疑神疑鬼,還拿捏著樂樂的終身大事來逼迫人。

  還有賈家,賈璉哪怕先前拒婚過,可他之前已經將虎符交給皇帝,還給皇帝絮叨了一番如何君臣得宜的經驗,就是想讓其給臣子面一分體面。原以為父子兩談心過後,再過一段時間,待看看人為皇處事之道,待差不多了,他便詐死離開,當個普通的富家翁,遊山玩水去。

  可現在呢?

  賈赦昏迷未醒,賈璉斷臂,老大舊病復發。

  但皇帝呢?

  讓戴權告訴人,去尋軍醫,尋到了之後連自己露面帶過來都沒有。

  “老戴,去查皇帝在幹什麼?”上皇擰眉對戴權吩咐了一句,便將心思轉到忠義親王的舊疾上。

  被上皇惦記的當今,作為罪魁禍首的爹,他其實還真沒閒著。他也想來親自前來探望一番,但無奈熬夜思忖對策,還喚了心腹大臣前來,眾人一起思前想後諸多對策,都不能兩全其美。

  當今聽著底下吵成一團的心腹,越想便越恨不得把五公主掐死,一了百了。

  可千言萬語一句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五公主身為皇室正統,堂堂皇帝血脈,金枝玉葉的,她一個人有失身份不要緊,可還有好幾個公主,哪能因此毀了所有公主的顏面,跌了皇室的威嚴。賈璉只不過是個勛貴子弟,還沒這般福氣要“一臂抵一臂”,畢竟自古以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只不過是一紙空文,愚弄百姓罷了。

  但這件事若不給出一個交代,恐怕忠義親王一派定然會生事!

  這便罷了,畢竟私下裡還能請上皇從中斡旋,畢竟都是打著骨頭連著筋,姓著司徒,總不會讓皇家鬧出笑話,跌了顏面。像先前大明宮前一跪,他便得到了上皇的指點,按著戴權所言去尋了軍醫,破例八百里加急傳了詔令宣人入京。如今且等賈璉以及賈赦甦醒後,命五公主賠罪,殺了隨行的侍衛打手,再將其母劉妃貶了妃位,便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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