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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要跟他解釋清楚。”

  “好!”

  看著賈赦又忙不迭下擂台,對唐瑞連比帶劃的解釋,賈璉對場上的三人福禮,道歉一聲。

  “賈兄客氣了,令尊如今也一片赤子之心。”賈赦傻了這事他們都略有耳聞。

  寒暄過後,其他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年長為首的領頭人李運開口道了一句:“不過我們既然開了擂台,這比賽還得繼續。”

  這賈璉橫空出世,大爆冷門,他們就算自身不在意,國子監同窗言語還有家族也好奇賈家怎麼就出了個文曲星?

  “這是自然!”賈璉頷首道。這四俊傑出生官宦,來自國子監,他也可以藉此試探一二。

  “那比賽繼續!”中人喊了一句,“唐公子請回擂台。”

  唐瑞拉著賈赦的手,依舊一臉激動:“我已經認輸了。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

  “好漢子!”賈赦拍著人胸膛:“跟著爺混,給你吃桂花糕!不過好像你太瘦了點,每天要喝牛辱的,這樣長得高!”

  “好!我喝!”

  “……”

  不管圍觀的還是台上比賽,所有人都默默忽視了相見恨晚的兩人。賈璉按著自己高調做事的計劃,依舊決定同時以一挑三。

  賈璉提筆以墨充當黑子後,書法和繪畫的題目也定了下來。

  “狂糙書寫《糙》,對你我來說都公平。”以書法見長的李運開口道:“你恐怕也是擅卿白體,而我擅楷體。當然賈兄若是不願,也可更改。”

  “李兄,此題甚是公平。”賈璉笑了一聲,擺手示意對方先請,自己目光望向畫手劉宏。

  劉宏微笑:“自古以來文人雅士鍾愛梅蘭竹jú。我們今日以文會友,便以此為題,如何?”

  “好!”

  隨著賈璉的一聲好,台下眾人愈發覺得賈璉頗為自傲自大。棋且不說,這書法和繪畫要一同在三炷香時間完成,這也是太難了。況且,李運還使壞,以書法為長的,怎麼可能只會楷體,他族叔便是當世鼎鼎有名的書法家,善狂糙,有幾幅作品還被皇家收藏。

  唐瑞看看左右書生看笑話的神色,又仰頭看著擂台上的同窗好友和賈璉,面色有些通紅:“赦老,不知賈兄可學過狂糙?”

  “狂糙?”賈赦嗑著瓜子道:“我知道,塗鴉嘛,我塗的比璉兒還好看呢!”

  唐瑞:“……”

  “你這個小孩子好奇怪!”賈赦看著緊張擔憂的唐瑞:“不是你們要比賽嘛?”

  “那……那好像是因為先前有些誤解。”

  “哦,知錯就改,我懂。”賈赦點點頭,示意人抬頭往上看,邊道:“反正我兒子超級厲害的。他不厲害,我宸哥哥也會教他,讓他變得好厲害的。”

  唐瑞聞言,尷尬的笑笑,但是當抬眸看到賈璉一派從容地遊走兩個桌案間,忽然間又覺得賈赦說得沒準是真的。

  似乎感受到有人注視,正在落字的賈璉回眸望著台下一笑,霎時間眾人只覺眼前一亮,有些慕起賈璉的容顏和氣質來。

  而台上的賈璉不急不慢的又落下一子。他手談之道原本是為了迎逢宣帝而學的,饒是後來從中體會了樂趣,可落子也習慣了讓。也就是這兩年,身份局勢陡然變化,還有個下個五子棋要毀三個子的爹,硬生生讓他棋風大變,霸道凌厲非常。

  落完子後,賈璉看眼對面開始冒汗的小棋手,眼睛掃過桌案的擺放的香爐,已經不知不覺燒完一柱香時間了。

  剩下兩柱香時間書法繪畫也夠!

  這種文雅賽事他當年暗戳戳關注了許久,也默默熬夜學了不少絕招,就想有朝一日能以自己才學打臉那些個只會風花雪月的老古董。

  可惜,他一掌權,就沒人覺得他每晚睡覺都在學習,只道閹奴好色。

  想起往事,九千歲絲毫不覺得自己欺負小孩子,因緣際會,有機會現現挺華麗花哨的才學表達方式,也不錯。當然像那種非主流的就先忽略。

  等以後他掌權了,把人關起來教他!

  緩緩落下最後一個“盡”,賈璉看看還在思索的棋手,默默將筆擱置,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中人問過賈璉後,便將人的書法朝眾人展示。

  當看見宣紙上別說狂糙所長的“一筆書”沒體現出來,便是最基本的字法也難辨,一坨坨的墨水相連,活像幼兒塗鴉。

  圍觀的所有人都捧腹大笑起來,甚至有人起鬨讓賈璉滾下台,不配為讀書人,連最基本的誠信都無。

  “賈兄,這便是你不對了。若是不會,我們可以換其他字體,料想賈兄能夠三連元,最基本的館閣體總會吧?”李運將自己的書法命人展示後,目光得意地掠過台下圍觀的神色,看向賈璉,似笑非笑道:“莫不是璉兄用卿白體?這我倒是汗顏了,未有機會學得一二。”

  “李兄,”台下的唐瑞一聽這含搶槍帶棍的話,忙掙脫開看熱鬧的賈赦,趕緊上台,悄聲:“這是反筆書!前朝大儒方青上奏罵劉瑾用的反筆書!”

  “你這小子倒是有些見識。”賈璉笑吟吟地看了眼唐瑞,意味深長的贊了一句,示意小二將自己的宣紙反過來。

  當反過宣紙展示出書法的那一瞬間,不光圍繞擂台的書生,在上面雅座中的人也齊齊驚愕了。

  視野極佳的天字號雅間內,還不知道自己身份已經泄漏出去的溫大夫看著自家孩子投過來的詢問眼神,哭笑不得:“真不是我教的。我每月就去兩天,還得挪半天時間給你赦叔編故事,還下棋,哪有時間教這小狼崽子這些中看不中用的?再說了,我也不會這寫法啊!”

  說得最後,溫大夫眉頭緊皺。賈璉似乎太多才多藝了些。

  無師自通一詞無法概括。

  “父親,笑一笑,剛才逗你開心呢!來,看看,您老白撿的徒弟又贏了一場。現在只剩下畫了!”

  “你啊!”溫大夫看著面前喜笑顏開的孩子,心中一陣鈍痛,當年若不是他……

  還沒來得及想當年,溫大夫捂捂頭,看著把自己秀髮當皮筋拉的孩子,氣笑了:“司徒藥,你這毛病還真跟赦兒一樣,再攥,你爹我也要禿頭了!”

  “麻煩您老好好念,不是樂山樂水的樂,而是快樂的樂。”司徒樂鬆手,笑了一聲:“您老當著我的面不快樂,我……我不就一順手嘛!爹,過去的事情就別想了。大不了我換個身份也能陪著你啊!”

  “讓你受苦了!”溫大夫看看眼前笑得淡然的女兒,眼角餘光卻不自覺飄向擂台上的賈璉。

  賈璉此刻將硯台往展開的宣紙上揮灑過去,然後順著墨水飛濺的方向,身形恍若飛燕,來回遊走一遍。待最後香灰燃燒殆盡,一副梅花傲雪圖也好了。

  眾人:“……”

  賈赦拍手:“好!再來一個,我要看噴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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