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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家現在都姓了皇,”賈珍道:“更何況嬸娘在我印象里,依稀比赦叔還壯還厲害一些,管得赦叔超級乖順。叔祖父見狀還挺樂意,上皇也自然會同意嘍。”

  “不過現在也算又那麼點點奪妻之仇在,你自己心裡有個數吧。”賈珍話語愈發輕了一分,道。

  “這般嗎?謝謝珍大哥說古了。”賈璉笑笑,待賈珍取過宗譜,看到賈璉母親名諱馬婧後,忽然心中湧出一股莫名的酸澀,快得一閃而過。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還聽了場緋聞八卦,賈璉笑著跟賈珍喝酒小酌一番,也沒勸著賈珍莫要花天酒地。

  畢竟,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展現出來,賈珍先前樂意幫助他,占據因數最多的還是跟賈赦賈璉吃喝玩樂相處的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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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璉帶著賈赦報名,無懼眾人種種神色,填親供,互結,具結,教著賈赦以平常心做好迎考準備。

  賈赦一臉亢奮點點頭:“我一定要讓他們看看大爺我的能耐!”

  收到風聲,前來想挑一下賈赦的錯處的御史看著賈赦京城各大醫館還有太醫院開具的診斷書,都發覺自己沒什麼話好說的。

  你能攔著六歲孩子不上進?

  又沒有明文律法規定爵爺不能科考!

  至於說傻子不能當爵爺?

  簡直笑話!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對於爵位傳承,看得就是出生,誰管你是不是傻!

  御史們紛紛含笑婉拒史家和王家的遊說。除非皇帝有意向,否則這因為傻了所以要讓爵這提議簡直在侮辱他們這些年飽讀的詩書。

  第13章 連中三元上

  王子騰聽到管家來報得王家資助過的王御史婉言拒絕,還隱晦表達御史這一群體對待賈家,對賈赦的看法後,也沒多說什麼,只去了後院對其妻許氏道了一句,去賈家拜訪一下賈母,告誡二妹一切等賈珠高中再說。

  許氏聞言,面色凝重了一分:“老爺,您也莫怪妾身大膽。這賈璉早已不是昔年那個可欺的幼兒,若不趁著他還未強大起來,提前斬糙除根,恐怕日後會連累了您。”

  “我也懂。”王子騰看著髮妻憂心忡忡的模樣,神色複雜道:“我讓王青雲試探過,御史台如今對賈家都不甚感興趣。”

  邊說,手指指皇宮所在,王子騰感嘆:“聖意難測。借刀殺人之計行不通,而我王家出面對付賈赦父子,恐怕世人都要罵我一句白眼狼。”他入伍後升遷順遂,少不了賈代善的一路扶持。

  “哎……”許氏也懂那未盡之意,笑著寬慰道:“老爺,您也莫要愁眉不展。我們到底還念著往日情分,否則鳳哥兒早就入了宮,享受榮華,豈會允了與賈璉的婚事。”

  “也是。”王子騰原本緊蹙的眉頭,漸漸鬆開,道:“且看看賈璉的能耐。不過科舉罷了。就算中了狀元,也不過五品官。嗯?”讓人消失也有無數種辦法。

  聽著王子騰最後揚起的嗯,帶著分對自家權勢的篤定之色,許氏垂眸笑了笑:“老爺,安歇吧。”

  與此同時,榮國府驚濤居,賈璉語氣淡淡的跟賈赦重複科考的注意要點,最後帶著無比的信任望著賈赦,“老爺,從今後都是十歲的大孩子了,嗯?”

  “嗯。”感覺自己被兒子崇拜,賈赦重重點點頭,把胸脯拍得啪啪啪響:“我都記住啦!進入考場前要把名刺和報名號牌遞給小門衛,然後張開雙臂等著人來伺候……是檢查,然後找到自己的座位,如果找不到就問小士兵。找到座位後,不東張西望,等待考卷,自己會做的就做,不會做就跳過去,不能心急!反正我爹是賈代善,我是一等神威將軍,考官見到我都要下跪哦!”

  頓了頓,賈赦靈光一閃:“要不,我穿著爵袍去?”

  賈璉微笑,笑得萬分親切和藹。

  “我……”

  “還有記住,不會做就空著,不要寫我爹是賈代善!”在一旁給賈璉分析重點的溫大夫一聽賈赦這話,猛地想起賈赦昔年功課本,忙不迭道:“其他都不重要。這些日子你乖的,差點忘記了。赦兒,你最重要的要記住,不能寫我爹是誰;夫子行行好,看我這麼漂亮可愛又聰明的份上給個分;我不會算,可是有錢買哦……”

  溫大夫說得憂心忡忡,賈赦聽得兩眼發光,原來他小時候這麼聰明!

  強按住心理的小嘚瑟,賈赦眼睛瞟瞟賈璉,見人似笑非笑的模樣,心中咯噔一下,忙不迭忙自己上翹的嘴角,兩邊用手往下一拉,老老實實點頭:“宸哥哥,你說得肯定是假的,像我這麼聰明,要考狀元的,怎麼會幹這種蠢事呢!”要寫寫皇帝叔叔啊!別以為他不知道,普天之下,皇帝叔叔比他將軍爹還大還厲害!

  “真的?”溫大夫感覺自己特不放心,兩眼皮直跳。

  賈赦繼續點頭。

  賈璉面無表情:“真敢這麼幹,我抽你!”這招留著考進士用吧!

  一聽這話,賈赦趕忙點頭如搗蒜:“兒子,我真得不會噠。我好睏了,要睡了,不然會長不高的。”

  “好,去吧,記得喝完牛辱再洗臉刷牙,自己動手,知道嗎?”

  賈璉完全沒覺自己這話有多麼的“爹”,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不知不覺早已養成操心習慣,溫大夫見狀卻是笑了又笑,看著賈赦頷首禮貌說完:“兒子再見,宸哥哥再見!”離開的聲影,轉頭凝視賈璉,眼裡忽然間帶著欣慰之色:“璉兒,你其實真的不錯。”

  “啊?”賈璉有些莫名。

  “就是覺得你挺正常的,比我這種假仁假義的好多了。“溫大夫笑笑:“其實先前有些擔心,怕你心狠手辣,不折手段,可是忽然間就覺得放心了。”

  賈璉聽得這話,笑笑,沒多說什麼。他如今其實除了一手養大的賈赦,對名義上拜了師的溫了塵,心理還是有些猜疑的,也時不時派人看著醫館。

  一見燭光下笑得溫和的賈璉,溫大夫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面龐,沉默了一瞬,開口道:“也差不多宵禁了,我先回去了。這縣院府三試,我對你到不擔心,可若赦兒參考,總覺得會有些憂愁。但那時不巧,我女兒得了邀請,要赴宴會,我得跟著。否則就怕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被豬拱白菜了。”

  說著說著,溫大夫看看賈璉,忽然感嘆了一句:“幸虧赦兒是男的,否則你就懂我這愁啊!”

  相識將近兩年,頭一次聽聞溫大夫說起了學識和賈赦幼年調皮搗蛋之外的事情,賈璉倒是笑得真摯了一分,感嘆道:“其實,我也挺愁的。畢竟爹雖然失憶了,但是臉還是長得不錯。”

  萬一,再來個像賈璉母親這般看顏色的,怎麼辦?

  他當日灌醉了賈珍,可從他嘴巴里聽到不少他爹的風流艷史,男的女的,他爹仗著臉好,都撩過。據說那被貶的秦王就是他帶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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