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逼迫,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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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無痕公子留下以後,劉麗敏頓時覺得自己的生活愈發變得黑暗起來。

  先是范氏莫名其妙地把無痕公子的底細摸了個清,上到十八代祖宗,下到家中幾畝地幾頭牛,莫說父母兄弟了,就連他拐了不知道多少道彎兒八桿子打不到的親戚都給問了個遍。

  再就是趙素新鄭如月一車一車地往家裡買布買棉花,兩人了一天到晚湊到一起就是研究當下最流行的新鮮花樣,勢必要給劉麗敏一個前所未有的成親大喜。

  更讓劉麗敏頭疼的是,就連她爹兩個哥哥也跟著摻和進來了,還有那兩個皮崽子侄子,天天圍著無痕公子亂轉。

  而最讓劉麗敏吃驚的是,這看似不染塵埃的無痕公子,竟然對一家人的圍追堵截沒有任何不滿,好像還十分享受。

  對此劉麗敏惡毒地認為,他定然是從小家庭缺失,沒有感受過父母兄弟的關懷。

  看著無痕公子樂滋滋地喝著范氏從劉家村送來的雞湯,劉麗敏再次確認了自己心中的猜想,這傢伙從小缺愛!

  不過即便一家人如此熱情,還是沒能給劉麗敏解決這個大麻煩。自從留在了劉家酒莊之後,無痕公子整日都跟在劉麗敏屁股後邊,對於酒莊裡哪裡有好酒,哪裡的酒最新鮮,哪裡的酒是陳釀,他摸得門清。

  不僅摸得門清,還喝的痛快!

  對於無痕公子似乎無底洞似的胃口,劉麗敏由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心痛,她的酒啊,就這樣白白地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喝了大半!

  劉麗敏不止一次地跟他要銀子,卻被這傢伙一句輕飄飄地「你賠我衣裳,我就給你銀子」給打發了。

  劉麗敏無奈,卻又不甘,終於在他把自己藏在閨房中的一罈子藏了數年的好酒給糟蹋後,發飆了。

  「不就是一件衣裳嗎?好,我賠!」

  劉麗敏氣得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伸手就在無痕公子的身上扒拉,一邊扯衣裳一邊解氣地罵著:「王八蛋!吸血鬼!讓你喝我的酒!讓你喝我的酒!」

  無痕冷不丁她突然發起瘋來,趕緊捂住了自己要害部位,拼命地躲閃著。

  上次在酒窖里的時候,他披著的那件外袍已經被扯得亂七八糟了。現在他身上只有一件長袍用腰帶束著,若是再扯,他就真的沒有衣裳穿啦!

  「放開,快放開我啊!哎呦,你這個女流氓,你怎麼還有扒人衣裳的嗜好?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劉麗敏冷笑一聲,抬起頭來望著某人驚慌失措的俊臉,笑得一臉奸邪:「呦,你才知道我不是女人啊。你不是讓我給你賠衣裳嗎?好啊,我給你賠啊!」

  「我,我讓你賠我衣裳,可沒有讓你扒我衣裳啊!你,你快放手!」

  無痕公子有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劉麗敏剛剛的那個笑容,讓他有些膽寒,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對眼前這個女子多少有些了解,不光是釀了一手好酒,還十分聰明果敢,這點甚至不亞於男人。

  但是,她一直不成親,所以他才會放心地留下來,甚至在面對劉麗敏的父母家人時也沒有擔心,因為他知道這女人跟他一樣,是不想成親的人。可是現在,他突然怕了,心裡一直打鼓,總覺得自己好像判斷錯了。

  劉麗敏眸中的奸詐一閃而過,小手不停,扒上了他的腰帶,冷不丁一扯,那腰帶本就松松垮垮地系在某人的腰間,經過這麼一扯,立即就掉到了地上,無痕公子的長袍也變得鬆散起來,原本整整齊齊的領口也散開了。

  「你!你!」無痕低頭看著自己領口,又看了看她地上的腰帶,「你這個流氓!」

  劉麗敏撇撇嘴:「你已經說過一次了,就不能用個別的詞?」

  說著,手一掀就要去扯某人的褲子。

  「你放手!」

  「為什麼要放手?你不是讓我賠你衣裳嗎?你不給我一件衣裳作參考,我哪裡知道你這衣裳是什麼材質?乖啊,把褲子脫下來,我好去給你買新衣裳啊!」

  劉麗敏笑得無害,可是看在無痕眼裡,卻比他大哥的鞭子還要可怕!

  「你,你放手,我,我不……」

  「你不什麼?」劉麗敏眼睛一亮,就等著無痕把後邊的話說完,可是,無痕的嘴剛張開,范氏突然闖了進來。

  無痕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似的,哇地一聲大叫:「哎呀,我就說大白天的不行不行,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哎呦,丟死人了啊!」

  說著,無痕抓起地上的腰帶撒腿就跑,臨走還不忘給了劉麗敏一個得意的小眼神兒,把她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待無痕公子走後,范氏又是尷尬又是羞惱,三兩步竄到閨女身邊,像往常一樣拎起了她的耳朵,教訓道:「臭丫頭!你真是丟了老娘我的臉了啊!以前讓你找男人你不找,現在找到了男人,你怎麼,怎麼就這麼等不及了?啊?哎呦呦,你的矜持呢?」

  「娘,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我……」

  「不像我想的那樣?」范氏眼睛一亮,「難道是無痕主動的?哎呦,這敢情好啊,沒看出來他那樣害羞的小少年還這麼瘋狂呢。咳咳,他主動也不行啊,好啦好啦,趕緊成親,我都問好了,無痕家裡沒有父母,只有一個大哥一個妹子。長兄如父,我這就跟他說,讓他大哥來提親。」

  一點兒也不給林麗敏解釋的機會,范氏邁著小腳兒快步走了,一邊走還一邊高興地嘀咕著:「明明都急成那樣了,還不趕緊成親?這下好了,明年我就既能抱孫子又能抱外孫子了,哈哈。」

  「娘啊,您真坑死我了啊!」

  劉麗敏無力地癱倒在地,為自己娘出現地這麼及時而哀嘆,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她就能逼著無痕公子把那句「不讓你賠衣裳」的話說出來了,現在好了,一計不成,再想逼他就範就更難了。

  知道範氏說啥就是啥,劉麗敏趁著他們還沒有逼自己的時候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偷偷溜了出去,只有一個無痕看你們怎麼成親!

  雖然在鎮上開酒莊已經半年多了,但是說實在的,劉麗敏好像還是頭一次這樣悠閒地出來逛街。為了不讓范氏帶人找到,她專門往小胡同里鑽,鑽著鑽著,自己都有些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這邊,好像沒有來過呢!」皺著小眉頭,劉麗敏看了看兩邊的商鋪,終於確定自己迷路了。

  「先找到福滿樓。」一邊嘟囔著,李麗敏一邊打量著四周的行人,想要找個面善點的人問問路。

  剛鎖定了一個老大娘,還沒等劉麗敏開口,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啊,不要啊,不要啊,這些醃菜還要賣掉給兒子看病啊!不要踩啊!」

  「臭婆娘!一點兒銀子都沒有,還看什麼病!把銀子給老子交出來,交出來!」

  「你,你別這樣啊,兒子病了你不管,就知道賭錢!現在就剩下這麼一點兒銅錢了,你也要搶走!怎麼會有你這樣當爹的啊!」

  婦人倒在地上,身上衣裳髒兮兮的,胸口還有一個黑乎乎的腳印似的痕跡,看來這女人不光是被搶了銀子,還被打了!

  而那個打人的漢子卻根本沒有因為婆娘的眼淚而心軟,他的手在婆娘的身上來回摸索,直到在她的裡衣衣襟里摸出來一個皺巴巴的錢袋後,才狠狠地碎了一口走掉了:「臭婆娘!才這麼點兒銀子!你最好祈禱老子這次能翻本,不然就把你賣進窯子裡去!哼!」

  那男人生的五大三粗的,拿了銀子就走了,劉麗敏遠遠地看著這一切,當她趕到時男人已經沒了蹤影。

  「可惡!」恨恨地跺了跺腳,劉麗敏看了四周湊熱鬧的人群一眼,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人站出來為這個可憐的女人出頭時,心裡不禁冷笑。

  走上前去,劉麗敏輕輕地安慰著:「大姐,別哭了,為這樣的男人流眼淚不值得!」

  那個婦人髒兮兮的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本就哭得亂糟糟的臉更花了:「嗚嗚,我的銀子啊,那是我兒子的救命銀子啊!嗚嗚!」

  哭著哭著,那婦人突然想起了什麼,四處張望著,待看到自己的醃菜罈子被打翻後醃菜扔了一地的模樣,哭得更凶了。她跪行到罈子旁邊,兩隻手胡亂地捧起地上的醃菜就往罈子里裝,一邊裝一邊哭著念叨:「賣菜,賣菜,賣了菜兒子就有救了!」

  劉麗敏的心裡本就有氣,看到婦人如此這樣,又氣又心疼。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不負責任的臭男人,看到眼前女子被自己的丈夫又打又罵,甚至還威脅要把她賣進青樓里,劉麗敏立即看不下去了。

  「哼,幸好你跑得快,要是讓我逮住肯定給你一頓暴揍!」

  罵了那男人一聲,劉麗敏趕緊走到婦人身邊,一把奪過她的手,阻止她在繼續捧拾那些沾滿了土渣滓的醃菜,難受而堅定地說道:「別撿了,你這些菜,我買了!給,這些銀子夠給你兒子看病了吧?」

  說著,劉麗敏從荷包里把所有的銀兩都塞到了婦人的手裡:「你趕緊給你兒子看病去吧!千萬別再讓你男人把銀子搶走了!」

  宛若天上掉餡餅,婦人愣愣地看著手裡突然出現的銀兩,眼睛都直了,她傻傻地抬起頭來,結結巴巴問道:「我,你,你……」

  劉麗敏被婦人的眼神戳痛了心底的柔然,一把將她從地上扶起來,還體貼地為她扑打著身上的髒土:「你覺得怎麼樣?還能不能走路?你兒子呢?快去給他看病吧!」

  婦人仿佛終於回過神來,眼淚流的更凶了,雙腿一彎就要給她跪下:「姑娘啊,你真是菩薩顯靈啊,姑娘,多謝你的大恩大德,我,我就是死,也難以報答你的恩情啊!」

  「大姐,你別這樣,快起來!」劉麗敏雙手架著她的胳膊,柔聲安慰了幾句,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也有這樣溫柔的時候。

  「大姐,你兒子呢?還是趕緊給他治病要緊。」

  那婦人連連點頭:「是,是,我這就回家把我兒子抱出來看病,回家,回家。哎呦!」

  「大姐,你怎麼了?不能走路了嗎?」

  婦人一手扶著自己的腿,艱難地挪動了一下,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的腿鑽心地疼,連冷汗都冒了出來。「我,可能是剛才被那個殺千刀的給踹的,我這腿,疼得厲害。」

  劉麗敏低頭為她揉了揉腿,在揉到膝蓋上方的時候婦人又哎呦叫了一聲,顯然是被踹的很厲害。

  「大姐,你家遠嗎?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婦人一愣,隨即感激地雙手合十,眼圈又紅紅的了:「妹子,你真是個大好人啊!大好人啊!」

  劉麗敏笑了笑,扶起婦人的胳膊,反正她也不知道怎麼回去了,索性就幫這婦人一把,等會到了藥鋪再向藥鋪的人打聽回去的路好了。

  婦人的家不算遠,只是有些偏,走著走著,就遠離了街道。

  劉麗敏有些不放心,眉頭蹙了蹙。

  許是看出了她的擔憂,那婦人突然笑著說:「妹子啊,真是多謝你了。我家那口子啊,成天個不著家,那賭坊都快成了他家了。哎,我跟兒子相依為命,這日子過得苦啊!」

  劉麗敏微微點了點頭,心裡踏實了一些,既然那個男人不在家,就這麼一個婦人和一個孩子,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正想著,婦人指著前方小胡同笑道:「妹子,我家到了,就在這個胡同裡邊。」

  劉麗敏瞧了一眼,那胡同小小的,幸好現在只是半下午,若是天再暗一些,她都懷疑這裡肯定是荒郊野嶺。

  沒來由地打了個哆嗦,劉麗敏咬唇道:「既然到家了,那我就回去了。」

  「哎,妹子,這都到家門口了,你怎麼就走了?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雖然沒什麼能感謝你的,但是怎麼著也得請你到家裡喝杯水才好。」婦人的眼神很真誠,挽留地很熱情,劉麗敏一時找不到推脫的說辭,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婦人的家在這個胡同最裡邊,劉麗敏一邊扶著婦人往裡邊走,一邊看著路過的幾戶人家,發現那幾戶全都上著鎖,唯一不上鎖的一戶人家也靜悄悄的。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人居住。

  劉麗敏不禁有些納悶,難道這整個胡同五六戶都沒人住?還沒等她開口問,兩人已經到了婦人的家。

  「妹子,快進來,我家不咋好,你可別嫌棄啊!」

  家門沒有鎖,婦人推門進去,喊了一聲:「兒子!娘回來了!娘有銀子了,這就帶你去看病!」

  看她一進門就急著跟兒子說看病的事,劉麗敏心裡定了定,看來她兒子是真的病了。

  婦人將劉麗敏帶進了屋,因為婦人的腿腳不好,劉麗敏暫時沒有鬆開她的胳膊,便隨著她在裡屋看了看她生病的兒子。

  屋裡不太整潔,炕上躺著一個人,他的臉衝著裡邊看不到模樣,整個身子被厚厚的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從背後乍一看根本看不出那孩子多大。不過婦人說過,她兒子才七歲,想來是被子太厚顯不出他多大了吧。

  「你怎麼給他蓋這麼厚的被子?」雖然病了,可是現在眼看著就要夏天了啊,這麼厚的被子也太熱了吧。

  婦人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劉麗敏並沒有發現。

  「哎你不知道啊,我這兒子從小身子就弱,就是夏天也要蓋著被子睡覺才行。現在又病了,我這心裡啊,哎。」

  看著婦人又要落淚,劉麗敏不忍心再問,笑著坐在了桌邊。

  婦人也坐下來為她倒了一杯水,那水壺本就在桌上,倒也不用婦人再站起來去倒水了。

  「妹子,你剛剛扶了我半天,肯定渴了吧?來,喝杯水,我家沒有茶葉,你就將就著喝點水吧。」

  別說,劉麗敏還是真的渴了,見那婦人是從一早就準備好的水壺裡倒的水,而且她自己還當先喝了一口,劉麗敏就放心地喝了起來。

  「妹子,你是哪裡人啊?以前沒在這邊見過你呢?」見劉麗敏把水喝光了,婦人又給她倒了一杯,一邊倒一邊跟她拉起了家常。

  一絲異樣在心中一閃而逝,快得劉麗敏抓都沒有抓住:「哦,我是劉家村的,不怎麼來鎮上,今兒也是偶然到這邊來的。」

  婦人笑了笑:「我看妹子你應該也不小了吧,怎的還是女孩家髮髻?妹子你還未成親?」

  劉麗敏眉頭皺了皺,腦袋突然有些累,她不禁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我,我不打算成親。那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就像你男人,兒子病了管都不管!」

  說到這裡,劉麗敏心中突然清明,終於知道剛剛的異樣是什麼了。

  「你不是說你兒子病得不輕嗎?怎麼還不帶他去看大夫?」

  居然坐下來跟她聊天,這女人定有蹊蹺!

  想到這裡,劉麗敏猛地站起身來打算往外走,可是,她眼前突然一黑,腦袋不僅累,又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怎麼,怎麼回事?」劉麗敏身子又困又乏,難以站立,重新坐回到凳子上。可是腦袋依舊沉的很,恨不得能夠立即趴在桌上好好睡一覺。可是這會兒哪裡能睡覺?

  劉麗敏看著眼前空空的茶杯,這麼個生活困難的人家,怎麼用的起這樣乾淨精緻的茶杯?

  「你,你給我下藥?你到底想做什麼?」艱難的抬起手指頭,劉麗敏恨不得把這個歹毒的騙子千刀萬剮!

  婦人聳聳肩,笑得猥瑣奸詐:「妹子啊,你是個好人,可是呢,有句話妹子你一定要記住,那就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你,你這個騙子!」劉麗敏恨得咬牙切齒。

  婦人卻笑得花枝亂顫:「妹子,你也別怪姐姐,姐姐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而已。」

  還有別人?

  劉麗敏昏昏沉沉的腦袋轉的也慢了,根本想不起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誰?誰要害我?」

  婦人笑而不語。

  一個帶笑卻明顯恨意濃濃的聲音自門口傳來,且越來越近:「誰?妹妹你難道不知道得罪了誰嗎?也對,妹妹你是貴人嘛,貴人多忘事啊,你忘了姐姐我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劉麗敏眼睛微眯,恨恨地念道:「劉大梅!」

  來人正是劉大梅,她就躲在婦人隔壁那戶家中。

  自那日被丈夫帶人捉姦後,劉大梅就躲了起來,劉家村也不敢回了。再次見到劉麗敏,她心裡的怒氣蹭蹭得冒,過了這些日子,當時沒有想明白的事此時全都明白了。

  「劉麗敏,你可真是好手段啊,居然看出了我的計劃!哼,不過你再聰明。今兒還不是又落在了我的手裡?哈哈。」

  劉大梅笑得張狂,劉麗敏心裡卻在打鼓,劉大梅在這裡,那孟同應該也在吧?

  「呵,劉大梅,你居然還敢出來?就不怕被人捉了浸豬籠嗎?」許是為了看到劉麗敏跪地求饒的模樣,劉大梅給她下的藥不太多,現在她只是渾身乏力頭腦發暈,卻還沒有到暈過去的程度。

  「你那姦夫呢?還在做縮頭烏龜?」劉麗敏冷冷一笑,輕蔑得哼了一聲。

  這次孟同學聰明了,在沒有確定劉麗敏真的中招前不敢露面了。

  啪啪兩聲鼓掌聲,孟同從裡屋出來了:「劉老闆果然聰慧,只是可惜,居然沒有瞧出那裝病的兒子就是我。」

  劉麗敏此時終於明白婦人的兒子為何要蓋厚厚的被子了,哪裡是身子虛弱,根本就是在掩飾孟同那成年人的身量。

  「呵,我確實沒有想到,堂堂孟家酒坊家主,居然會委屈自己給人家當兒子,還是個病入膏肓快死的兒子!」劉麗敏嗤笑一聲,「孟家主這次能當兒子,下次,是不是就該當孫子了?」

  噗。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劉麗敏突然聽到一聲輕笑。

  孟同被劉麗敏的伶牙俐齒氣的半死,臉皮都在抽搐了:「好啊你,都落到了我的手裡了,居然還嘴硬!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著,孟同一把拉起劉麗敏的衣襟,骯髒的手在她身上胡亂地又扯又摸,直把劉麗敏噁心地要吐出來。

  許是被劉麗敏的不配合弄得心情全無,孟同又煩躁又氣惱,一巴掌打在了她嬌嫩的臉頰上,氣呼呼吼道:「賤人!你以為爺願意碰你嗎?爺看到你就想吐!不過你也別得意,若是上次你就順了爺,爺還會考慮考慮把你接進府里來。但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居然找人算計爺!那好,爺這次改變主意了,等會兒破了你的身子,爺就把你賣進鎮上最低等最骯髒的窯子裡,讓你每天伺候那些最下等的男人!」

  輕輕挑起劉麗敏精緻的下巴,孟同笑得惡毒而猥瑣:「如果你此時跟爺服個軟,求求爺,爺沒準兒會看在你這俊俏模樣的份上饒過你!」

  一聽這話,劉麗敏還沒表態,一旁的劉大梅當先叫了出來:「老爺,您不能放過她!您忘了是誰害的您不舉了嗎!您……」

  「住口!」孟同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嗓子,他抬起猩紅的眼瞪著劉大梅,幾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劉大梅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哆嗦著嘴唇不敢說話了。

  那個婦人一直低垂著頭,心裡卻在偷笑。

  劉麗敏卻是真的笑了出來,甚至都笑得咳嗽起來:「哈哈,原來,原來孟家主不舉了啊!哈哈,真是惡有惡報啊!」

  「閉嘴!閉嘴!」孟同接受不了不舉的事實,所以才會想方設法把劉麗敏擒到,原本以為有了她自己能好,可是剛剛摸了她兩把,他才悲催地發現自己那裡一點反應都沒有!

  惱羞成怒的孟同再次扇了劉麗敏兩個巴掌:「來人!給爺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女人!」

  話音剛落,門口便閃進來三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其中一個就是剛剛搶婦人錢的賭徒。

  劉麗敏驚恐地看著這三個男人邪笑著走向自己,牙齒一合,狠命地咬住了自己的舌頭。與其被這些男人玷污,還不如一死來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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