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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公明話音剛落,只聽外頭有兵來報:“大王招各位仙人商討戰事!”

  幾位面面相覷,與這紂王也不太熟,不曉得要商討出甚話語得好。

  各位拖拖拉拉,不太想去。

  喜媚也只扯住孔宣那黑髮,又編起了新琢磨的髮辮。

  正當此時,又有兵來報:“賢王請諸位仙人去商討戰事!”

  幾人一聽,忙問:“殷守?他來了?”

  那兵點頭,孔宣百思不得其解,說:“按理說說殷守來了,他那等修為,吾怎的感知不了?”他繼而又問:“殷守一人來的?”

  那兵答道:“還有一道人,也跟著來的,想必是賢王尋的厲害仙人!”

  趙公明一聽,有些不悅,說:“甚厲害仙人?殷守莫非還嫌吾等修為不夠?不說孔宣道兄在此,吾黨截教,除了教主坐下四大弟子,哪個還及得上吾等?”

  孔宣聞言補充道:“便是通天教主那四大弟子,就是吾對手?”

  雲霄連忙替她大兄說話:“道兄莫在意,吾大兄並非拿您與之比較。”

  孔宣呵呵笑道:“吾不計較。”他眼瞼一挑,又說:“營中回了賢王,還帶一道人,吾皆未曾感知,這道人,可不一般啊……那道人甚個樣子?”

  馬兵聽得幾位仙人談論已是戰戰兢兢,如今又被孔宣一問,更是惶恐,只答道:“那道人冷冰冰的,也是仙風道骨,只跟在賢王身後,大王仿佛也識得他,他對大王也是十分無禮,不曾道問,也不曾作禮,想來……有些本事罷……”

  趙公明聞言大笑,嘲道:“吾最清楚這等人了,本事其實就那等,便是端著個仙架子唬人,若是吾截教之人,定然是學了教主那常態,吾說啊……架子可學著,但沒甚本事支撐,隨意兩招便是露餡,真要空惹笑話!殷守定然是被他那樣貌給騙了!吾等且去瞧瞧!”

  喜媚白了趙公明一眼,心說你個悶騷性子,一開始不也是裝出個凶冷樣?大約是見不慣有人也是這般,與自個重了一致,才是這般大嘲!

  喜媚才不管甚道人,她可是要歡喜見殷守的。

  趙公明走在前頭要去瞧那道人、下他台面,喜媚蹦蹦跳跳緊跟其後,孔宣慢條斯理踱步而走,三霄行於最後。

  趙公明先進正營,喜媚眼看拐角便要跨入,趙公明忽的回頭急忙轉跳,將喜媚撞了個滿懷,只見那趙公明驚嚇過來,手中寶劍劍鞘不小心還給喜媚敲了個大包!

  喜媚破口大罵:“疼死我了!你曉得不!腦袋敲不得,會掉修為!你賠我!”

  孔宣趕緊去瞧喜媚腦袋那包,雖說並不嚴重,但趙公明還是挨了一冷眼。

  那趙公明只驚道:“嚇煞吾也!吾仿佛出現了幻覺!”

  他那三位妹子,頭回見自家那穩重大兄這般冒冒失失,說甚幻覺,連忙過去將他圍住,問長問短。

  孔宣瞥了他等一眼,喜媚又是要衝進去了,他連忙跟住,進去一看,也是愣在原地!

  難怪趙公明說甚幻覺,只見那通天教主,冷著張臉,四平八穩的坐在殷守一旁!

  不僅如此,這傢伙還是真身過來、不作偽裝!

  要曉得,聖人真身過來,明晃晃的待在這一陣營,又有闡截二教恩怨,明顯是要引戰!

  喜媚還不曉得此人是誰,只見那不可一世的花花孔宣過去行禮,稱:“道兄。”

  喜媚趕緊抓住孔宣袖袍,覺得這人來頭肯定很大,正不曉得要如何對待,只見當成那大言不慚言裡言外要這道人好看的趙公明,連同那三霄,恭恭敬敬進來,好生跪拜唱誦,口稱:“教主。”

  喜媚大驚,這便是天道聖人之一,通天教主?!聽聞此人冷冷淡淡,一個眼神就要凍僵一隻小妖,她連忙過去扯住殷守袖袍,也不敢大聲說話,就乖乖待在殷守一旁,見那通天還瞧了她一眼!

  殷守見他等過來,只笑道:“多虧諸位道兄,在此守陣營。”

  趙公明連忙說:“不敢。”

  孔宣瞧了他片刻,問道:“你說商討戰事?”說著,他又瞧了通天一眼,說:“已然到了這般境地?”

  通天依舊不語,只聽殷守笑道:“正是商討戰事,西岐絕不能姑息,此次望道兄也得出力,待大王過來,吾等制定兵謀。”只見他雙眸清透無比,緩緩開口:“此次,吾等不管他等免戰牌上掛,還是哪位仙人不曾到齊,說要緩戰,咱們便是當頭打去,直打到他等誠服為止?”

  一旁通天教主雙眸微睜,沉聲開口:“吾那四大弟子正於來之路上,諸位好生準備罷!”

  第100章

  片刻後, 紂王進來,與諸位仙人寒暄幾句, 又分別賜座,才坐於主位主持軍謀大會。

  諸位仙人皆是瞧了眼通天教主,見通天教主依舊面無表情,他坐於殷守下座, 對面是孔宣。

  孔宣也倍感壓力,要曉得對面那位可是聖人,若說凡間帝王不曉得這等仙家厲害, 只坐主位不理聖人, 還說得過去。但那殷守,好歹是截教弟子、碧游宮修者、教主道童, 卻是如此不懂禮數,竟理所應當座於教主上方, 那通天還面不改色、無甚不悅, 真可是奇了怪了!

  難不成在碧游宮,二人便是如此相處模式?那通天還要個道童作甚?乾脆直接搬尊老爺回家伺候得了。

  孔宣乃是遠古大能、無派散修,不過是從前喜歡與妖族耍, 便是親近截教, 也不太清楚碧游宮門道, 但趙公明與他那三位師妹, 可是曉得,他家教主,可不是那般好相與的, 教主從來喜歡清靜,當年招殷守做道童,他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莫非真如那喜媚所說……?

  幾位仙人各種腹議,兩位當事人卻仿佛毫無感知,殷守只認真與紂王商討戰事。

  “玉都必須攻下。”紂王說:“子適與句青逃去了玉都,子適乃是微子啟嫡子,他在的意義可不一般,當年吾父曾有心立微子啟為帝,雖說微子啟叛亂而亡,令人熄了火,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若是西岐此火燃成了大勢,他等又有子適在手,稍微編個好說大義之由,將來成對立之勢,可是不妙。”

  殷守點頭:“大王深思熟慮,正是如此,當年便有西岐那廂便有‘歸妹’之說,從來狼子野心,大jian似忠,如今我大商已然大好,不該再受人掣肘。”殷守瞧了眼通天,又與紂王說:“大王,吾等擇日喊戰,可好?”

  紂王點頭,說:“賢王可有甚戰術?”

  殷守笑道:“那等道法對立,強弱定勝敗,此時那戰術,已然起不了大作用了,等著教主坐下奪寶道人、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來了再說罷!”

  正當此時,通天教主眼眸一動,說:“來了!”

  但見軍營帳外,大風驟然颳起,沙霧眯眼,兵遙馬嘶,旌旗搖得獵獵作響,只聞上空有仙樂叮咚脆響,外頭眾將兵仰頭一看,只見一眾仙人,大約十一二來,有男有女,皆是仙風道骨,霓裳飄飄,道袍瀟灑,神光微閃,長生之貌。

  眾仙人樣貌皆是人間少有,個個生得俊俏,人人不近煙火,下巴微揚,仿佛不可接近。

  眾兵只見那高高在上的一眾仙人,踱步行進那主帳,對住賢王下座那人,虔誠跪拜,各種唱調,口稱:“教主。”

  殷守定睛一看,見不止四大弟子,連同八仙也來了六仙!

  “長耳定光仙、羽翼仙不曾來。”

  奪寶道人瞧了一眼殷守,總覺得他氣質仿佛發生了微妙變化,卻也說不清楚,只答道:“那定光仙,也不曉得去了哪裡,竟然皆是尋不見……那羽翼仙,大約在哪裡尋食罷……”他繼而又朝通天說道:“二十八星宿、金鰲島諸位、九龍島、蓬萊道諸位,皆是要來。”

  通天睜眼瞧他:“阻了麼?”

  多寶道人答道:“遵教主旨意,已然阻了。”

  殷守說:“人來了也徒增傷亡,萬仙陣並非那般好設,不過是死拼之法,也並非好掌控,吾等幾人便是夠了,闡教雖說不容小覷,但向來是以修為碾壓,也不再人數。”

  通天瞧他一眼,說:“阿守所言極是。”

  眾人見自家教主這等態度,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皆是瞧了眼那殷守,只聽那殷守笑道:“長耳定光仙不來也好,羽翼仙也不曾指望,吾等已然夠了,三霄仙子那九曲黃河陣已是大好,吾等便是打他等,打不過便躲進陣中,教主,你說是不?”

  烏雲仙聞殷守那言,十分不悅,說:“你那話甚意思?打不過?區區闡教,還要吾等夾起尾巴躲避?!”

  通天冷盯那烏雲仙一眼,烏雲仙嚇得縮了縮脖子,只聽自家教主沉聲開口:“此次大戰,爾等皆聽阿守指揮。”

  眾仙一聽,皆是出了議聲,只聽通天又冷喝一聲:“此乃教令!”

  眾仙聽此‘教令’一說,立馬閉嘴,也不曉得這殷守用了甚法子,竟是令自家教主言聽計從,還是說,這教主是個假的?

  教主當然不是假的,四大嫡傳弟子可以為證,這位教主真得不能再真,還明晃晃的真身來耍,令他等也不得不參此紅塵。

  無當聖母仔細端詳了殷守,見他雙目清透,明顯是明目之貌,又見他氣質冷清利落,徒生威嚴之氣,雖說看著溫潤,卻不敢貿然接近於他,她又是一看,竟是觀不出他修為!

  這殷守真是好生厲害,當初在碧游宮見他之時,他不過堪堪入道,時至今日,不過短短几年,於修道者來說,不過彈指眨眼罷了,他那修為,竟這等厲害了!

  教主眼光果真不是蓋的,難怪當初千里迢迢要去尋人,還尋了許久才是尋到,想來這等逆天之人,連聖人也是難尋些的,好比那八景宮的玄都……不,那玄都也是不及他,聽聞那玄都還入魔了。

  那殷守修為漲得這般快,是修了甚邪功麼?自然不是。他那一身清氣,真是正得不能再正,仿佛自家教主也是不及的。

  六仙見四大弟子也是言聽計從,那邊還有個孔宣皆是贊同,當下也無人敢有異議。

  那紂王也瞧了一眼通天,只是下令:“戰事皆由賢王為主,吾在此坐鎮!”

  殷守眼眸微垂,他曉得大王這令出自哪種思慮。紂王不過是凡人一個,他不過是怕去了,還是添堵罷了,他已然全然曉得利弊,大小皆是能穩住,當真成了位好明君。

  殷守面容肅穆,單膝下跪,朗聲立誓:“必不負大王所望,此次西岐之亂,當平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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