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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陸壓拿出斬仙飛刀,說:“吾且去擒他。”

  准提道人笑道:“正好,那吾三人,便是去戰通天道兄。”

  “你瞧。”通天在陣內,輕聲開口,顯出一絲冷意:“他等從來是這般,你說再多也是無用,向來不會留情,吾要死了,他等才是甘心的。”

  “退後!”通天一聲大喝,只將殷守扯在身後,前方三位聖人已是沖入陣中!

  准提道人祭起七寶妙樹,原始天尊祭起三寶玉如意,只左右夾擊,盡朝通天打去,但見通天青萍劍徒生蓮葉,映著那誅仙殺陣,道法殺力猛然大振,擋住二人攻勢,將那七寶妙樹金光避過,砍出一道口子,又是扛住三寶玉如意!

  正當此時,通天后心一陣大痛,噴出一口鮮血!只見太上老君扁拐朝他後心一打,只打得他道氣亂竄,三昧真火往他靈台滲出!

  太上老君摘了陷仙劍,大喝一聲:“通天!至此住手吧!你已然償了苦果!”

  通天大喊一聲,陣中殺氣、煞氣盡數朝他周身覆蓋,他面貌大凶,只奮力朝眾人殺去,憤恨道:“爾等皆是要吾死!怎能住手!?”

  三位聖人皆是被震退一步,殺氣鋪天亂竄,直將眾人道袍沖得烈烈作響,元始天尊喊道:“通天快住手!你以道法為祭,此乃本末倒置,你想修為止步不前麼!?”

  通天冷笑一聲,青萍寶劍往原始胸口一割,便是割開他那聖人皮肉——

  殷守這廂,退在通天身後,忽的有利氣襲來,他以滅魂一擋,只見是一飛刀忽的彈回,外頭陸壓已然進來。

  “莫要掙扎了。”陸壓說:“太上老君要捉你去八景宮,你跟吾走罷,吾帶你躲開,此封神之劫如今大亂,你卷進這亂流之中,再遲便是難以抽身!”

  殷守盯了他片刻,忽的見滅魂收起。

  陸壓見此鬆了口氣,說:“吾等破了這戮仙陣。”

  殷守笑道:“道兄過來,吾曉得陣眼在哪。”

  “只要將戮仙劍摘去即可。”殷守指住那劍,陸壓走了過去。

  “那劍還不容易?吾且去摘!”

  “非也。”殷守說:“外人難摘,此陣為了保吾,吾才能摘。”

  只聽殷守緩緩開口:“吾被太上打傷,氣力幾乎耗盡,道兄過來,送吾去摘劍。”

  陸壓見他果真臉色蒼白,嘴角留有血跡,便是又走近一分——

  只見殷守緩緩轉過臉,他眼瞼上挑,露出一抹溫和笑意:“道兄,果真為吾著想——”

  陸壓瞳孔驟然睜大,只見殷守雙手握住他手腕,道氣忽的洶湧襲來,他體內不知怎的,竟是胡亂躥動,一絲也不能提起!

  殷守一聲大喝,將那亂竄的道氣一震,陸壓氣力道法盡數被他掌控,他後退一步,將陸壓雙手挾住,只將他桎梏在臂膀之中。

  陸壓大怒:“怎會如此?”

  殷守在他耳邊輕聲開口:“道兄曾做過吾十萬年燈芯,在吾手中,必然只能乖乖燃燈——”

  殷守話音剛落,只見誅仙劍陣之中,太上老君拿了一把陷仙劍,其餘三把皆是突然掉落在地!

  “老爺!”殷守焦急大喊。

  只見通天教主渾身帶傷,口吐鮮血,踉蹌退後幾步。其餘聖人,除卻太上老君,皆是面色蒼白,退出陣中。

  此陣需設陣人道法加持,那三劍掉落,只能說明,通天教主,已然無法支撐此陣了。

  殷守連忙將那三劍收起,再是撐住通天,急忙朝陸壓大喊:“你遁術了得!且帶吾等快走!”

  “你性命在吾手中啊,陸壓道兄!”

  陸壓看了眼殷守,只覺著那隻挾住自個的手,顯出輕微顫抖。

  陸壓眼眸微垂,嘆一聲,只說:“只此一回。”

  陸壓話畢,殷守趕緊將通天背住,殷守望了眾聖人一眼,只緊緊扣住陸壓手臂,化虹而去。

  與此同時,燃燈道人手中的照妖鑒徒然破碎,原始天尊氣得正盛,又是大傷,正與太上老君談論要不要追。

  唯有準提道人轉眸望向燃燈,他見燃燈雙手止不住顫抖,只與他笑道:“看見了甚物?”

  燃燈緩緩垂眼,俯首答道:“不曾看見甚物,那殷守又非妖物,照他不出。”

  第95章

  楊戩自接了運糧令後, 便日夜加緊運糧。

  信上說來,澠池被商軍前後夾擊, 得往地道去運。

  他得了圖紙,帶著哮天犬,只按部就班去運。

  西岐幾名運糧將兵在後,楊戩與哮天犬在前引路, 那哮天犬突然叫了一聲。

  楊戩此人,謹慎穩重,一有異狀, 立馬發令止步。

  前頭有條明晃晃的地道, 哮天犬卻止步不走。

  “前方定然有異,爾等且先停住, 吾先去看看。”

  為保萬無一失,楊戩還在壁上做了記號, 運糧小兵, 見楊戩只踏進那條道,便是不見蹤影。

  諸位小兵,揉揉眼皮, 見方才前方只一條道, 此時居然成了三條!

  當下有人開口:“方才唯有一條道, 如今怎成了三條?”

  “看錯了不曾?”

  “無甚可能。”又有兵答道:“吾等明明看見是一條的。”

  眾兵頷首, 忽的有人驚恐出聲:“當年在玉都,便是從底下出了個無頭道人,這等怪事, 這回該不會……”

  那兵此言一出,便有人朝他呵斥:“莫要擾亂軍心!”

  那人聞言閉嘴,又有人問:“爾等,可是看清了,楊將軍往哪條道去的?”

  “中間那條。”有人出口。

  那兵問道:“怎的是中間那條?你怎曉得?”

  那人輕笑道:“此道乃我吾挖的,吾當然曉得!”

  那兵轉頭一看,卻見後頭空空如也,哪裡有甚人?

  只聽那聲音又說:“匹夫看哪?”

  那兵低頭一看,竟是見一矮子,還不等他反應,後腦突然被重重敲了一棒!

  那兵倒下的瞬間,見來的幾個兄弟,早早便是如他一般,躺了下來。

  洪錦拍拍手,摸了摸那糧糙,笑道:“西岐果真富饒,吾等回去領功罷!”

  楊戩往那道進去,兜兜轉轉,見竟是死路,他心道不好,趕緊返了回去。

  但來時容易去時難,回來時,已然多出了好幾條道了。

  幸虧有那哮天犬在身邊,一人一狗,在地道了轉悠了半天,竟是尋到了個不知甚出口,又是回到了原處。

  他回原處一看,哪裡還有甚糧糙,不過是幾位西岐小兵屍首罷了!

  楊戩已然曉得中了敵方jian計,但糧糙已失,當務之急是往這地道出來。

  洪錦與土行孫將糧糙運回,便是撤了奇門遁甲,楊戩也是出來的容易。

  也不曉得走岔了哪條道,他一出來,正在在戰場中心!

  但見澠池前門,將兵正殺作一團,戰圍中心,一名年輕將軍滿身狼狽,只將那老將往後心,重重一殺,大聲喊道:“張奎!拿你祭吾父!”

  張奎?不正是得命要助的那人麼?

  楊戩立馬奔跑過去,他定睛一看,那張奎已然口吐鮮血,死在了地上!

  他嘆息一聲,剛想殺那年輕戰將,忽的聽一聲大喝,卻是見黃天化被人打了一棒!

  “黃天化!你也在此?”楊戩驚道。

  黃天化轉頭一看,見是楊戩,立馬喊道:“師兄快來助我!這猴子好生厲害!”

  且說殷守背住通天,扣住陸壓手臂,急急忙忙往北方遁去。

  陸壓瞧了一眼殷守,見他臉色蒼白,又是冷汗連連,只說:“後頭有人在追了。”

  “該躲去哪呢?”殷守急道。

  背上那通天,一人對三,還是同級別的聖人,在誅仙劍陣中已是重傷浴血,此時更是昏迷不醒。

  殷守此時無比擔憂,既是擔憂回了碧游宮也要被人擒住,又是擔憂自家教主如此重傷,該如何來治,畢竟聖人重傷可不一般。

  以往有事皆有高個的頂著,如今高個的倒了,他可要頂著了。

  當然是不指望陸壓有甚主意,陸壓能助他逃跑,已是仁至義盡了。

  正當此時,前邊突聞一女童大喊:“道兄快過來!”

  殷守定睛一看,見了女媧,立馬大喜。

  陸壓瞥了眼女媧,見殷守扯著他過去,也是不掙扎。

  那女媧仿佛看不見陸壓,只與殷守說:“你等隨我走,莫往碧游宮了,去火雲洞!”

  那廂太上老君、通天教主、准提道人,雖說曉得陸壓遁術厲害,還是去追了,幾人皆是猜測,他等該是回碧游宮。

  聖人雖說不修遁術,但修為罷在那處,也慢不了幾息。

  三位聖人追了片刻,突然停下,原始皺眉道:“他等方才改道了,仿佛往西方了?”

  殷守幾人當然不曾去西方,此乃女媧道術,她法寶並非為戰而生,卻是惑人大寶,她自個又是聖人,發動法術,暫時惑惑原始等人,還是能的。

  太上算了幾息,剛想說甚話,便見燃燈急急忙忙走來,對太上老君說道:“師伯!玄都大法師不見了!”

  太上老君最是寶貝他這徒弟,唯恐他磕著碰著,眾仙從來是高高捧著玄都,不想在殷守這兒栽了個跟頭,還有入魔之兆,這會又聽見玄都不見蹤影,哪裡還有心思追甚通天殺甚殷守?只要趕緊找到他這寶貝徒弟才好!

  “往哪邊走了?!”太上忙問。

  “往東邊。”燃燈說:“大法師走得極快。”

  准提道人再是瞧了燃燈一眼,只與太上打了個稽首,說:“吾西方煩事諸多,便是不打擾二位道兄了。”

  太上老君巴不得他快滾,元始天尊與他問禮,准提才是離去。

  “去找玄都罷!”太上老君嘆了一聲。

  女媧帶著幾人左右行走,不過幾息,便至火雲洞。

  那火雲洞仙氣繚繞,及其廣大,乃是一大洞府。

  女媧想來常留此處,竟是在火雲洞裡,有個小洞府,也不去與那三聖打招呼,便引直接將殷守等人進去。

  “給通天好生平躺著,哎哎道兄,莫讓陸壓這廝逃了,免得他通風報信!”

  女媧在洞口做了陣勢,布了山河社稷圖,專門應對這陸壓,她又喊得:“拿捆仙繩將陸壓捆住!”

  陸壓忍無可忍,終於開口:“吾要走早走了,還等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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