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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那王貴人追去,想必凶多吉少。

  殷守曾與王貴人有接觸,他只掐指算術,便隱隱約約曉得她大致方位。

  他一躍幾千來丈,只火速奔向那方!

  那廂王貴人,正是在追那擄走姜子牙之人,那道人見她追來,索性將她等住,好殺了除那後患才好。

  “女媧招來的三妖之一。”那道人扛住昏迷不醒的姜子牙,將王貴人盯住:“不去敗成湯江山,卻是纏上了姜子牙,女媧果真說一套做一套!”

  王貴人見姜子牙昏迷不醒,急道:“賊人!快放了我夫君!”

  那人喝道:“大膽妖孽!盜姜子牙屍首,蠱惑他入此紅塵,竟還有理!”

  “我倆兩情相悅,怎的無理?”王貴人忽的將琵琶祭起,聲音忽的輕而媚,只盯住那人,緩緩開口:“道爺,小妖曉得,您這等仙風道骨的俊美修士,從不曉得男歡女愛之樂,真是苦了您了……”

  只聽琵琶‘爭’的一聲,弦音於她玉手指尖擴散傳遞,她聲音極柔極媚,琵琶風花雪月、鶯歌燕唱一把撩人心骨,但她眉眼,卻是極冷極利——

  “呵。”

  那道人一聲冷笑,只開口道:“螻蟻一般的小妖,竟是以這等醃髒魅術對付本座……真是膽大包天!”

  他一動不動,只以靈氣一盪,便是將那音色擋在周身一丈之外,靈氣再盪,直如暴風一般,直朝王貴人襲去!

  王貴人閃躲不及,被那靈氣襲得正著,那靈氣無比霸道,含大能威壓,只單單一震,那人連一成力也不曾發出,手腳也不曾動作,便是將她,擊退了十丈有餘!

  她身體極速向後,口吐鮮血,後頭是嶙峋怪石,眼看要撞住那怪石才能阻住退勢,忽的背後一軟,卻是被人接住。

  王貴人回頭一看,見那人竟是妲己!

  “莫要送死!”妲己看住她,說:“走!”

  “可姜子牙……”

  妲己轉頭一看,見那道人已然風輕雲淡殺來,威壓令人膽寒,她喝一聲:“先留住性命啊琵琶精!”

  王貴人一怔,趕緊提上一口氣,妲己只攜住她,二人飛速逃跑!

  但那道人怎容得她等逃走?兩隻千年小妖罷了,一根手指便要將她等碾死!

  他只提一口氣,已飛刀灌注靈力,盯住二妖,用力一推——

  那飛刀便極速飛去,在空中擦出火花,只勢必要將二妖殺出性命!

  那飛刀眼看要挨住二妖,忽的‘叮’的一聲,有金鳴碰撞之聲咋起!只見一劍,往那一擋,便是將那飛刀擋了回去!

  “快走!”殷守朝妲己與王貴人喊道。

  他只擋住二妖前頭,將滅魂一擺,盯住那道人,說:“陸壓道兄,竟是親自來尋姜子牙,果真是參透天命了。”

  陸壓看了片刻殷守,收住飛刀,說:“那二妖,既是你要保,吾可不殺。”

  殷守看住他不放,只說:“那道兄,可否將姜子牙還來,畢竟,拆人姻緣,可是不好。”

  陸壓大笑一聲,說:“凡間情愛如過眼雲煙,殷守!”他忽的收斂笑意,說:“你莫要得寸進尺!”

  “並非貧道得寸進尺。”殷守看住陸壓,只將劍指住他咽喉,說:“而是道兄如此做法,此時參透的天命,不過是虛白幻象罷了,道兄可知,成聖者並非因那天命!”

  陸壓眉眼稍冷,只將飛刀拿出,說:“吾曾說過,碰見你,可不殺,但如今看來,是避無可避了。”

  陸壓話音剛落,忽的上空傳來一聲雄渾男音,只聽那聲音沉而冷:“道兄儘管離去,他的命,是我的!”

  二人仰頭一看,只見一紫衣道人,往上空極速降下,踏裂黃土,擋在陸壓面前,面容冰冷無比,那人眉心一道深黑,盯住殷守,說:“妖孽,今日必然是你死期!”

  妲己帶住王貴人,唯恐殷守擋不住那道人,只拼命跑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怎的這般傻?那道人那般威壓,必然是大能,你是以卵擊石!”

  王貴人眼眶通紅,聲音微微發顫:“我只怕……姜子牙醒來,去了那廂,便是要忘了我了……”

  妲己輕嘆一聲,忽的有笑聲傳進耳畔,她立馬警醒,渾身緊繃,喊道:“誰?”

  只聽那聲音笑道:“終於瞧見纏住我那好師兄的妖孽了。”

  兩人聞言,沿那聲音看去,只見一黑袍道人,睜一對金色眼眸,盯住她倆,嘻嘻笑出聲來。

  “申公豹!”妲己喊道。

  王貴人聽妲己這般敵意喚喊,又做出戰態,也是看住那道人。

  二妖連忙拿出法器,作出防備之態。

  申公豹呵一聲,眼眸微眯,映出二妖模樣,只聽他慢條斯理開口:“若是擒住你二妖,那殷守再是與人戰得兩敗俱傷,吾便是坐收漁翁,可要將他套住了。”

  只見申公豹祭起雷公鞭,只朝二妖一卷,再狠狠一拉——

  “咦?”

  卻見方才那二妖所站之地,不過只餘一襲黑氣,雷公鞭不過撈了一把空氣,便是垂在了地上,哪裡還尋得見甚身影?

  他走到那廂黑氣之處,只見泥土裡餘下幾滴黑色液體,粘稠如血。

  申公豹摸了摸那液體,皺眉道:“這是何物?陰氣這般重。”

  且說那妲己、王貴人二人,本是見那雷公鞭來勢洶洶,血氣四溢,難以抵擋。

  忽的身子一輕,便是被一襲黑氣捲走!

  “鯀捐?”妲己看前方帶住她二人之人,有些驚奇,問:“你怎在此?”

  鯀捐臉色蒼白,只回道:“奴婢往澠池逃出,不想遇見娘娘,娘娘先莫說話,吾布陣誤導那人,你等先逃走!”

  妲己看她臉色不好,擔憂道:“你可是受傷了”

  鯀捐搖頭,說:“娘娘快走!”

  那鯀捐將妲己一推,將她推開,便是在地上刻符做法。

  妲己哪裡能先走?那鯀捐此時行動已是遲緩,顯然是受了重傷,又是布陣,更是虛弱。

  她往鯀捐腹部一摸,只摸出粘稠黑血,看住她說:“吾等不走,你方才定然受了雷公鞭一招,若是走了,你必然要死!”

  “娘娘!”鯀捐急道:“那人及其危險,吾曉得這類人,殺起來便是收勢不住,如同遊戲人間一般,您若是不走,吾等皆是要死!”

  鯀捐話語剛落,便是聽得一聲輕笑——

  “喲~仿佛是將貧道剖析透徹,不過一面罷了,真是厲害!”

  三人轉頭一看,只見申公豹,似笑非笑,將她幾人盯住。

  “怎的可能?”鯀捐驚道:“陣勢已然布置好了,竟是這般快便被破了!”

  申公豹笑道:“那等陣勢?果真好玩,吾見著有趣,便是一一解了,原來陣勢這般有趣!”

  他金眸一亮,將雷公鞭往地上重重一打,只開口道:“你等三人,如此情深義重,貧道不一塊擒住,真是對你等不住啊!”

  他話音剛落,只以雷公鞭重重將她三人掃去!

  妲己連忙祭起雙刀,王貴人也拿出利劍,鯀捐只翻手彈出黑氣,如蛇一般,只朝申公豹襲去!

  但那申公豹雷公鞭乃有雷電之力,又是血氣極重,專克陰鬼之物,那黑氣,還不到申公豹身邊,便是被雷公鞭吞噬殆盡!

  只見那雷公鞭千變萬化,直直殺來,妲己雙刀一擋,王貴人利劍一抗,竟是兵刃盡數被燒黑,連同妲己、王貴人也是同時被擊倒在地!

  鯀捐見那妲己又是拿出法寶要去抗那申公豹,也不管那廂王貴人,只撈起妲己,化成黑煙,直直跑去!

  許是王貴人運勢較好,或是追逐逃跑之物乃是生靈本能,申公豹竟是看也不看一旁的她,便是尋著那黑煙,將鯀捐、妲己二人,牢牢鎖定,緊追不捨!

  申公豹自打得了那眼,便是修為日日高深,哪是一鬼女、妖狐可比?不過一息,便是將人追住!

  申公豹目的明確,他嗅到這妲己與殷守有牽扯,只想著活捉,至於那鯀捐,順手便是可追住研究一番,不順手便是殺了。

  鯀捐此刻乃是當人當鬼,頭回失控焦急,那雷公鞭專門克她,不過是接近,便是將她周身鬼氣一一焚燒。

  她已然感知,今日定然要死在此處。

  她偏頭望了眼妲己,只想著若是自個死了,也是要將妲己按在哪處藏好,這般也是值了一值。

  她對住妲己說:“娘娘,您且催動那七色混沌香壤,吾立馬做陣,擋他一擋,是時您先藏住莫出來,莫要妨礙奴婢!快!”

  妲己聞言,立馬催動七色混沌香壤,此寶乃是女媧娘娘所賜,此時她修為高深了不少,催動之時,多少能擋他一兩息。

  只見七色混沌香壤,一經催動,申公豹忽的停頓一下,雙眸金色慢慢暗淡——

  情況十萬火急,鯀捐一邊盯住申公豹那雙金眸,揮手便是在地上腐蝕了個大洞,她以陣符為托,只將妲己重重一按,便是將她封了進去!

  “娘娘莫出聲!”鯀捐一聲大喝,只將手腕割開,黑血盡數灑出,那血如游龍,只經她一舞,便是按在特定方位,張開血盆大口!

  妲己剛剛被封入洞,七色混沌香壤效力立馬減弱,申公豹雙眼立刻一亮,只見那黑血游龍張開大口向他襲來!

  那黑血陰氣極重,乃是窮盡鯀捐修為與鬼力,申公豹眼疾手快,雷公鞭一殺殺去八條,還不來得及殺那第九條,便是被重重咬了一口!

  他大喝一聲,渾身靈氣一掙,全身雷電往雙手蔓延開來,他雙目顯出殺意,只將剩下那黑氣一打,雷公鞭直直對準鯀捐胸口,再是一甩。

  鯀捐已然被刺個對穿。

  那鯀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片刻後雙目漆黑,緩緩倒下,死在地上。

  他摸了摸脖頸,只覺得方才那黑血陰龍那般一咬,便是將他咬得疼痛至極,那傷口還冒著黑氣。

  他盯住那躺倒的鯀捐,瞳孔驟然一眯,剛想去一看究竟,忽的頓了一下,又是轉了方向。

  片刻後,見一男一女往遠處飛了下來,望了眼死在地上的鯀捐,司空見慣一般,也不理睬。

  只聽那女子說道:“仿佛是雷公鞭,師兄,申公豹身懷大寶,方才一番大戰,正好消了他戰意,奴家覺著,放在寶物不收,真是天理難容吶!”

  那男子聞言開口:“師妹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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