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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見此狀況,只將哮天犬一把摟起,退了兩步,凶道:“好你個道人!不教我開花就算了,居然還要偷我師兄的哮天犬!”

  哪吒話畢便是抱著哮天犬狂跑,他轉頭一看,只見申公豹站在原地,金眸微閃,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也不來追,只將門一關,又是坐與玉石上盤腿修煉。

  哪吒帶住哮天犬跑上地面,見天色已然微亮,只坐在地上罵那哮天犬:“你可是我師兄的狗,怎

  的要去親那道人!?那道人口中說得是好,但要是我不帶住你,他定然是要一鍋將你給燉了!”

  殷守轉眼瞧他,見那哪吒罵得認真至極,一張娃娃臉表情有板有眼,殷守心中好笑,那申公豹修為遠在哪吒之上,輕鬆便是能將他滅去,哪吒能大模大樣的去走一遭也是命大。

  這申公豹的修為居然漲得如此之快,難不成真是與他有關?

  殷守見申公豹將那雙眼貼身攜帶,如此修煉,方才見他,修為已然在十二金仙之上了!

  這還不算上雷公鞭和斑點虎助陣,方才若是動手,又有個哪吒在場,十有八九會輸,並且還要引來西岐將兵。

  殷守往前走去,身後依舊傳來哪吒氣急敗壞斥罵,他仰頭看看,天色已然大亮,他尋著楊戩寢屋,在門口蹲著。

  他蹲了不過一刻,就見楊戩開門,楊戩見他老實蹲在門口,渾身是髒兮兮泥土,便是喊道:“進來。”

  殷守進去,楊戩道法一動,便是將他狗相撤去。

  殷守動了動筋骨,楊戩盯住他問:“你去哪兒了,怎的渾身狼狽?”

  殷守拍了拍衣服,笑道:“碰見個小孩兒,叫哪吒,也不曉得這小孩兒甚毛病,往土裡紮根,硬是摟住我,我也無法,便是陪他耍了一夜。”

  楊戩一怔,回想起昨夜遇見那哪吒正是在拋坑,居然是早早揪住了哮天犬,怪不得!

  又見他一身道袍儘是泥土,便是與他說:“你要換件道袍麼?”

  只見殷守往身上一點,那泥土盡數落下,那月白道袍又是嶄新一件,楊戩識相閉嘴,又問:“你要怎的去尋那申公豹?”

  殷守嘆道:“將軍可否再讓吾待一日?吾且再尋尋!”

  楊戩抬眼見他那對月光石,只說:“你莫要生那事端。”

  殷守笑道:“吾從不生事端,將軍見我如此老實不是?”

  今日又是免戰,平民百姓謝天謝地,楊戩帶殷守在城中逛他一圈。

  殷守見玉都此城確實是繁華昌榮,人人本該安樂,但前日那花狐貂一口吞食上萬人,士兵、平民皆是人生父母養,便是有哭聲白事隱隱傳來,街上有些許蕭條,但依舊人聲鼎沸,殷守見此,嘆道:“西岐果真治理得好,姬發是個能人!”

  楊戩在一旁有些許緊張,殷守此時已然不是狗態,只作原身,相貌又是招搖,引得婦人頻頻相看,便是扯住他說:“你且低調些,變作狗態罷了!”

  殷守一愣,問:“你方誰人認得我?姜子牙又閉門不出,你怎如此緊張,我也不作甚壞事,你也不願便那狗態,我更是不願!”

  楊戩無言以對,只說:“你好歹要有敵將的意識罷,如此大搖大擺來耍,他日戰場相見,便是以為我與你一邊!”

  殷守盯住他笑道:“將軍若是投誠來商,殷守樂意至極!”

  楊戩說:“吾奉師命助周,絕無可能!”

  殷守搖頭看他,說:“你等聽命之人,也不曉得為何而戰,從來糊裡糊塗,你說,有何意義?”

  楊戩答他不出,若是帝辛無道,倒是伐得名正言順,今日來看卻又非如此,他也不曾考慮這些大事,他不過是一戰將,不過是一道人,戰將為戰而戰,道人為修行而礪苦,今日種種不過是得道踏板,從無意義一說,哪裡能答得出?

  二人又仔細查看暗地,依舊尋申公豹無果,便是回去屋裡,楊戩吃完晚飯,又耍了一頓刀槍,見殷守坐在一旁,便問:“你可是餓了?”

  殷守搖頭道:“我道法異於常人,不必進食。”

  楊戩也覺著他氣質古怪,想必正如他所說,道法異於常人,又聽殷守說:“你再將我變作那哮天犬試試!”

  楊戩奇怪道:“你不是不願變作麼?怎的又要變了?”

  殷守說:“明日我且出城,先變作適應罷,免得露餡。”

  楊戩聽他說得有理,便是將他變作哮天犬,只將房門一關,說:“你今夜不可外出,只在房中待住!”

  殷守老老實實趴在地上,楊戩見他如此老實,又說:“你也可趴在凳上,上頭有軟墊。”

  殷聞言便是跳上凳趴住,楊戩見他一言一行皆是聽話,昨夜至今也未做甚出格之事,便也九分放心,安心入睡。

  殷守在凳上待了片刻,見夜漸深,楊戩也入眠深睡,便是用爪子扒開房門,輕輕踩地出去。

  他往昨夜哪吒刨得那坑一鑽,便是朝那地底鑽去!

  此時姜子牙正與王帳中與姬發分析事態,忽的停頓皺眉,姬發觀察極細,便問:“賢相,怎的了?”

  姜子牙搖頭嘆道,只說:“這個哪吒,明日再說他罷!”

  殷守站在那地廊門前,用輕輕爪子一扒,那門便是緩緩開啟。

  裡頭申公豹仿佛有所感應,見他過來,便是笑嘻嘻朝他招手:“昨夜便是曉得你親近於吾,你且過來。”

  殷守眼瞼微動,慢慢走近申公豹,見申公豹正是拿出那琥珀,放於左手上把玩,他那左手尾指被削得乾淨利落,仿佛不能癒合般,依舊肉中帶血。

  這間地室被他挖得寬廣無比,他一人獨身坐於玉石之上,坐下玉石,手中琥珀皆是泛出微光,只聽他笑著開口:“你瞧,你一隻狗兒也是見吾手指有異。”他將左手尾指特意顯出與殷守看,說:“吾曾殺了一人,被那人削去尾指,至今不能癒合。”

  “當真可惜。”他說。

  殷守蹲在他面前,又見他攤開那人眼琥珀,與他瞧看,如同顯擺般,開口:“這玩意可是寶貝,小狗兒,你說是不?”

  但一隻狗,就算是神犬,未修成人形之前也是無法答他,申公豹也是不需人答覆,他仿佛是待在地下久了,只是尋個物件說說話罷了,又是開口:“只單單一雙眼,便是如此厲害,若是得了此物,修成准聖也是指日可待!”

  申公豹笑嘻嘻盯住他,問:“昨日你可是親昵至極,今日怎的只遠遠蹲住呢,賢王?”

  殷守眼皮一動,忽的衝破那偽像,恢復原身,冷冷盯住申公豹,說:“你果真是曉得!”

  申公豹笑道:“你雖令人聞不見氣息,但貧道就是曉得,你作狗兒即便在此處蹲怎的久,也盜不走此眼。”

  申公豹又將他打量一番,讚嘆道:“賢王果真了得,五年前不過凡人之軀,如今修為竟是如此高深!吾等修道,萬年苦修也是比不過,當真是大寶!”

  殷守面無表情,拿出流雲劍對住申公豹,申公豹笑道:“滅魂果真是折了,貧道當初便是與你說過,此劍要折,你偏是不信,硬是要掙扎,否則怎會落得個身死下場?”

  殷守不聽他嘰嘰歪歪,只說:“將雙目與我,饒你今日不死!”

  “好大口氣!”申公豹笑道:“賢王已然安上一對月光眼石,依舊是漂亮至極,何必斷貧道生路?如今又是在西岐地盤,又在姜子牙陣中,若是隨意輕舉妄動,天尊且是看住!賢王如今修為高深,焉知貧道又是好欺?”

  申公豹緩緩站起,只將那人眼琥珀藏在胸口,盯住殷守,說:“既然賢王來了,定然是尋貧道尋得辛苦,貧道從來不願辜負,此雙人眼,貧道可親自與賢王安上,但貧道有個不情之請,希望賢王能在此多住幾日,可好?!”

  第69章

  殷守冷盯住申公豹, 左手往四方施法,只作一固陣。

  此陣一完,殷守忽的出劍——

  但見殷守手中那流雲,於黑暗中晃出虛影,靈氣隨那影翻湧相隨, 在暗中瑩出微光, 那劍輕輕一刺, 便見那罡氣靈力如排山倒海般刺向申公豹!

  申公豹連忙一躲, 只聽‘嘭’的一聲,他那座下千年玉石,竟是被那劍罡氣碾壓,碎成玉粉!

  申公豹摸了摸自個袖袍, 右邊袖袍已然被削去了半邊!

  若是他再慢一步, 半邊肉身便是要被那罡氣切開!這劍還是無名劍, 出世頂多百年,若是換上滅魂,這會他恐怕已然身死。

  申公豹再也不敢大意, 只拿出雷公鞭,一對金眸顯出獸態,全神貫注盯住殷守, 出言道:“賢王在西岐地盤,如此囂張,真是膽大包天!”

  殷守冷笑:“彼此彼此!”

  話畢,殷守手中流雲一晃, 申公豹立馬用雷公鞭一擋!黑暗中閃出電石火花,只見殷守面容在兵刃利光下,光影極深,正如一玉面修羅,月光眼石里忽的冒出殺氣,只用力一抵,申公豹竟是被甩去十丈有餘!

  申公豹被大力甩退,重重向後倒去,只將地室砸出一大坑,若不是殷守事先用陣將地室加固,此時便是要崩塌下來!

  申公豹慢慢起來,但殷守卻是不容他歇息,只飛速奔去,勢必要將他刺穿!

  流雲頃刻便至,只往申公豹心窩一刺,但那雷公鞭此時快如閃電,只往身前一揮,便是將殷守那劍牢牢抵住,氣力一震,殷守竟是退後七八步!

  申公豹緩緩抬起頭顱,瞳孔已成亮金色,眼中閃出興奮的光,只牢牢將殷守盯住,咧嘴露出犬牙,樂道:“真是大開眼界!”

  說著便是一腳重重往牆上一蹬,將那牆壁蹬出一大坑,借力如獵豹般向殷守攻去!手中雷公鞭藍光刺目,申公豹以力道甩成帶刺軟鞭,只將殷守卷在其中!

  那鞭還未來得及收力,殷守踏在那刺上,重重一點,便是執劍削那申公豹頭顱!

  雷公鞭立馬變成硬劍,只是一抵,又是擋住殷守攻勢!

  二人竟是不相上下!

  兩人相互觀望,一時間也不出手,申公豹笑道:“賢王要取貧道性命,貧道卻是想活捉大人,如此一來,貧道卻是失了一籌,自然要被賢王壓制!”

  申公豹又說:“大人如今那對眼,我瞧著也是有靈性,假以時日必然是有造化,何必要為難貧道,搶吾手中法寶?”

  殷守冷喝一聲:“我的雙眼怎成了你法寶?還說是‘搶’!真是厚臉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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