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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不同意!”紂王當時反對:“此法太險,不定要先攻祁陽關!”

  殷守將滅魂一抽,看那劍說:“大王也是看見,滅魂只單單罡氣便能砍普通刀劍,殷守遠遠用劍一掃,必能斷那平地刀槍,方才大王不是瞧見了嗎?”

  紂王又去拿那滅魂,依舊拿不起,他一碰那滅魂,便覺千斤壓身,絲毫動彈不了,他嘆氣道:“若是孤能拿滅魂便好。”

  殷守搖頭:“大王乃一國之君,不可擔此險。”

  “大王說,不定要先攻祁陽關,殷守卻不如此看待,大王,我方兵力不過二十五萬,百萬大軍皆已隨聞太師北伐,若是慢慢與東魯耗,吾等確實是耗不起的,唯有快攻。且兵行向來險要,從來無十成勝算,祁陽關確實難攻,卻也不是無法攻破!”

  徹地夫人這時過來,她聽殷守如此說,也是點頭:“妾身也認同殷將軍說法。”

  徹地夫人並沒有說,攻祁陽關還有一要緊事,那便是擒住殷郊!這位千歲,久駐東魯,可是不妙。

  紂王沉思良久,又盯住殷守看了半響,才開口:“若是當場險要,孤命你回來,你需聽命!”

  殷守笑道:“理應如此。”

  第29章

  二十萬大軍至祁陽關關口, 三軍整肅,仰頭遙望這險峻關口。

  “當真是鬼斧神工!”殷成秀騎馬於殷守左手,見那關門忍不住開口:“這哪裡是關口,這分明是一座大山啊!吾等遠遠一望,竟是分不清關門在哪!”

  殷成秀此次跟來, 是受父親殷破敗之命。殷破敗於紂王忠心耿耿, 卻只是個親隨將軍, 一來他武力的確平平, 戰場殺敵皆是不如黃飛虎、竇容等人,二來他父親不願他太過涉險去那生死由命、血肉橫飛的厲害沙場,所以雖是常年跟紂王征戰,大多數卻是在為紂王練兵, 又因他武力限制, 重要戰將之位也不是他得。

  但他對殷成秀卻是有所期望, 殷成秀天賦極佳,是個練武的根骨,又不似他一般死板不懂靈活, 且性格開朗,能與眾將打成一片。男兒從來不願平庸,建功立業總需磨鍊, 這回討伐東魯,便是個絕佳機遇!他便求大王帶殷成秀上陣。

  殷成秀卻只待在殷守身旁,紂王兩邊站的是厲害副將,容不得他站, 而那竇容,殷成秀歪頭一看,見他一臉嚴肅,殺氣沖天,真不是個好相與的,一見他就想起自家那不苟言笑的父親,還是待在殷守身邊好。

  且這殷守說話從來不重,溫和近人,這一路上來還與他講了諸多兵道,真是令他眼界大開!仿佛之前所習皆是死板硬套、陳舊死理罷了!

  他觀這殷守,年紀比他大不了幾歲,此次行兵打仗,討伐東魯,大王竟將如此重要將位與他,想必此人真是有點本事!

  殷守仔細看那關門,又看清周圍地形,便遣人喊戰——

  “姜氏賊子!大王親臨來取爾等狗命,還不開關門出來受死!”

  山牆上頭有人大怒,吼道:“欺人太甚!紂王殺妻滅子,天理不容,吾等那日已是不與他計較,今日爾等還來討打!?”

  商軍這廂大笑,有人嘲道:“大王清明聖德,我大商國泰民安,那日遊魂關一戰,已是破了你東魯賊子動搖民心謠言,分明是你姜氏一族早已包藏禍心,妄想謀朝篡位,今日卻還敢拿來說!?且那日,你等討了一頓好打!如落水灰狗般四處逃竄,今日還說這等話來,想必你東魯之人,人人臉皮與這祁陽關關牆一般厚實啊!”

  關牆裡頭,姜文煥聽此一言大怒,連忙氣得拔出大刀要去殺那胡說八道之人!姜子牙立馬將他制止,說:“將軍!方才汝父我等商討計謀,你也在場,不可被敵方言語牽制啊!”

  姜文煥一怔,立馬將刀收起,他上回已是吃過這虧了的。

  姜子牙見他收了怒意,便在一旁觀察那商軍,這一觀察卻是大驚!

  他看那真前帥將,身著黑甲紂王,帝氣直衝雲霄!

  與前日所見那衰敗之相,無一處一樣!這短短時光便又帝氣沖天,此帝氣猶如國運,他成湯想必國運正旺!

  這是為何?姜子牙蹙眉苦思,難不成因那日遊魂關一戰,破了謠言,便是萬民歸心,國運蒸蒸日上?

  如此解釋也太過牽強,國運連綿,非一日功德可成。

  姜子牙又往下一看,見紂王手中並非執那日與黃天化殺戰之劍。姜子牙近日未上山詢問,所以也不知那劍來頭,只是隱約感知那劍厲害至極,非凡兵俗器,他見紂王未拿那劍,稍稍鬆了口氣。

  他眼珠又轉,見紂王左側戰將卻是手掌那神兵!

  他觀此將年歲不大,看著不似武將,難不成有何厲害之處,紂王竟將這等神兵賞了他了?他還要細看此人,卻見那人忽的抬頭一看,竟然直直往他這方看來!

  他驀然一驚,這人真是好生敏感!

  姜子牙心中頓時不安,他又立馬穩住心神,仔細一想這關口確實是萬無一失,便遣一可有可無戰將下去迎戰。

  但見關門‘轟隆’一聲開啟,裡頭放出一名執槍騎將,那戰將一出,關門卻是打開,仿佛正迎眾將進他東魯!

  那戰將大呼:“誰來應戰!?”

  殷成秀觀那戰將不太厲害,騎馬執槍皆不是大將之風,想來自己還是能應付,且這頭戰,他得了也算一件大功,便過去請命:“大王!末將願戰!”

  紂王:“准!”

  殷成秀問:“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那將呼道:“吾乃是東魯三品中將領,劉立是也!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殷成秀咧嘴一笑:“親隨副將殷成秀!來取你狗命!”

  話未畢,殷成秀舉起雙刀便朝那劉立砍去!

  大商軍將皆是觀二人大戰,只見雙方戰下三十回合,那敵將劉立已被殷成秀砍了七八道口子,身體搖搖欲墜,渾身鮮血淋漓,殷成秀戰得甚是慡快!

  祁陽關姜子牙皺眉:“關門大開,商紂三軍為何嚴陣靜立,絲毫不見有趁機闖關之舉?”

  姜文煥笑道:“我知那商將向來自持正義、偽成君子,觀那遊魂關竇容便知如此,今日三軍觀那小將打鬥,定然胸有成竹,要等那小將砍下劉立頭顱才闖,你且看他。”

  只見那劉立力氣疲乏,雙手顫抖,殷成秀一個翻身,立在馬上,一刀砍下他頭顱!

  商軍士氣大震,呼聲驚天動地!

  那關門大大開啟,只見紂王一聲立下,三軍立馬前進!

  姜子牙觀此狀況,稍稍放心。

  他又細看,只見紂王麾下一戰將騎馬遙遙領先,宛如一支利箭般飛奔沖向關門!

  那戰將正是手掌神兵的殷守,上方姜子牙見他一手拔出那神兵,金鳴罡氣大振,連他躲在這關牆之上也能感知那利器!

  眼見他要闖關而入,姜子牙大聲下令:“快!開門斧!”

  一旁姜文煥說:“此時時機未到,你看那商軍,慢了這戰將一里,此時開啟,只得擋那戰將,商軍見此厲害,定然止步不前,是時殺敵甚少啊!”

  但這商軍著實奇怪,只慢悠悠的踏步過來,仿佛那關門大開,長驅直入殺他姜氏絲毫無興趣,只有那戰將是急功近利,單槍匹馬直殺過來!

  姜文煥腹中哂笑,他關口有黃天化鎮守,且這戰將看似年紀尚輕,身板如同文官一般,想來不甚厲害,到時候黃天化一劍便能斬下他頭顱!

  姜子牙見姜文煥自負得意,大急道:“此人定然厲害!天化不定是他對手!不開門斧,也要關城門啊,將軍!”

  姜文煥見他神色急切,話語不像作假,但那戰將已沖至關門一she之地了,城門也來不及關閉,便咬牙下令:“開門斧!”

  但見祁陽關門斧轟然開啟!那門斧如開山巨刃、盤古神兵,‘轟’的一聲驟然降落,頃刻間地動山搖,塵埃喧天而起!

  塵埃未落,黃土沖天,殷守騎馬長驅不止,宛如釘板上一粒磨刀螻蟻,好似火海連綿中一隻撲火飛蛾!那塵埃將他身影淹沒,門斧猛的一搖,颳起一陣颶風,仿佛一把遮天蔽地大扇,從東往西,狂扇而來!

  半里之外的大商三軍,只覺迎面一陣狂風,那狂風被扇成龍捲,鋪天蓋地之勢,捲起平地黃沙,迷眼沙塵呼嘯而過,三軍膽戰心驚!

  “阿守,回來!”

  紂王見此神兵巨斧,心驚膽戰,那巨斧刀刃片片閃爍寒光,刀槍兵刃仿佛把把淬毒,殷守單騎一馬,手掌一劍,直衝而入!那塵埃蓋住他身影,關口兵刃刀尖閃爍得令人心寒!

  殷守已然聽見紂王叫喚,但這門斧一開,正是時機,哪裡能聽他的?

  且將在外,君命時常有所不受。

  但見那門斧利刃往殷守頭頂呼嘯而過,搖向關外,殷守貼在馬背,雙腳猛的將馬一夾,那馬仰天嘶叫一聲,狂奔更甚!

  關門刀劍平地升起,殷守手中滅魂顯出厲光,只右手大開一划,罡氣鏗鏘低鳴,將那五丈外平地而生的刀槍盡數砍成了碎片,戰馬長嘯一聲,已然單槍匹馬躍進了祁陽關內!

  那巨兵門斧,不過大盪一個來回。

  祁陽關內人人目瞪口呆,只望住那戰將,見他單槍匹馬破了門斧,手掌神兵,只騎一馬立於關門之內,雙目凌厲,眉眼清明,宛如一尊天神戰將。

  那門斧掃起大風,大搖大擺、大開大合,刀刃盪向他背面,只在一丈之外,再也無法觸及,只余大風將他戰袍颳得烈烈作響,黃沙將他身影蓋得若隱若現。

  殷守趁人人呆愣之時,已仔細端詳地貌,又結合那日殷郊所言殷洪在此地不慎開啟機關之言,望見左右兩邊皆有人把手,只見左邊一個軲轆,右邊一個軲轆,兩邊正有幾名強壯士兵拼力掌舵!

  已然八九不離十。

  東魯向來自持無人能闖這門斧,無人得知門斧細末,便是在門口設了開關,一來關口總是重將把守,無人可接近,二來,若是戰時,軍令一下,也可行得快些。

  姜氏世代受此門斧庇佑,從來未有要改此機關一想法,殷守此次進來便是撿了個便宜,一眼望見了那軲轆開關。

  正當此時,東魯將兵皆已緩過神來,他單槍匹馬一人,他東魯百萬雄兵,一人一刀便能戳死他!

  殷守見人人手執兵器過來,要將他圍住,他冷笑一聲,大喊:“東魯當真無厲害將兵!”

  當下便有人憤憤道:“你已是羊入虎口,還說甚大話!”

  殷守滅魂一揮,那罡氣太利,將遠處一大樹只堪堪一划,只聽‘轟隆’一聲,那大樹躺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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