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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殷守帶兵進遊魂關,不過半月已然達到,遊魂關竇容攜徹地夫人一併迎接,麾下眾多將士一併過來遠迎。

  只見那竇容長相神武,徹地夫人容貌姣好、英姿颯慡,二人將陛下迎進軍中,盛情款待。

  當日並無戰事,東魯那方也不曾動靜,竇容麾下有一將名為張懷,見陛下將至,竇容不知如何款待,便獻策:“將軍,末將聽聞大王喜好美人,伐蘇護得了妲己正應此話,大王風塵僕僕,定然少了溫香軟玉,將軍何不挑選從汴良挑選美人過來伺候?”

  汴良乃是遊魂關內一近縣,此地盛產美人,徹地夫人正是出生此地。

  竇容大喜,道:“正當如此,大王親征,吾等必不能少了款待,顯出小家子氣!”

  於是命人挑選數十名美人。

  當晚夜宴,酒肉豐盛,各將士並坐左右,殷守坐正上主位,皆是大口喝酒吃肉,又說諸多敬語喜話,捧說君王。

  眾人皆喜樂參宴,不多時,只聽一聲仙樂,琴瑟檀木聲咋起,一列美人往門口款款舞來。

  但見霓裳輕艷,面如桃花,腰肢細軟,嫩手纖纖,腳踝綁上七色鈴鐺,踮腳起舞,只聽‘叮叮噹噹’一片銀鈴輕響,歌舞節拍無一錯漏,窗外風吹秀髮,綾羅飄飄,眾人皆看得如痴如醉,大聲叫好。

  紂王站於殷守身後,不見他面容,見此狀況便開口提醒:“阿守切莫沉迷於此,三軍征戰,少不了女子作陪犒勞,此歌舞並無過錯,不過你初次征戰,此事新鮮,恐你沉迷,孤提點你一二,如此女子不過如此罷了。”

  殷守此時的想法只有一個:還是妲己跳得好看……

  他微微皺眉,雖然知道跳個舞沒什麼,但長此以往,萬一有人在軍中狎jì,沉迷美色,恐怕有耽誤軍機之險。

  他決定回去好好寫幾條定律,待歌舞完畢,他問竇容敵方那厲害戰將是何人,竇容只搖頭羞愧,稱敵將不報姓名,只喊打喊殺。

  夜宴結束,竇容看不出帝王喜樂,見大王並不多看美色,以為大王不喜,便與張懷說:“今夜我觀大王,並不貪戀美色,且身體直正,眉宇清明,吾已多年未見大王,今日一見只覺得氣質突然清明,與往前相比雖想不出有何出入,只覺得大王該是不喜歌舞美色,今日吾招來美人也不知大王是何看法。”

  張懷:“將軍曾隨大王征戰,可招過美人?”

  竇容:“此前也招美人犒勞三軍。”

  張懷促狹笑道:“想來此前美人不入聖心,大王看不上罷了。”

  竇容驚訝:“如此美人都入不了大王之眼,要何等美人才是?”

  張懷又說:“末將聞那宮中妲己,比之嫦娥瑤池仙女都不差,大王日日看這等美人,如此庸脂俗粉哪裡入得了大王之眼?”

  竇容頹然道:“這等美人哪裡來找?且此次大王親征是來制住東魯,吾等若是拼力奪功,爭取功勳,必然也能償此前遊魂關差點不保之罪,也不必妄下心機去尋美人。”

  張懷:“將軍,一事還一事,美人是美人,戰功是戰功,不可相提並論,若是美人與戰功雙雙奉上,大王定當歡喜更甚,將軍不必憂心,前幾日末將尋得一美人,保證將那妲己比下去!”

  只見張懷打開一房門,有一女子盈盈走來,竇容一看,大喜:“此等美人,必然得大王青眼!”

  只見那女子一襲白衣飄飄,亭亭玉立,桃花眼含情脈脈,如秋水送波,舉手投足間滿身清貴,冰清玉潔,真當是仙女下凡!

  那美人得令先去大王寢房,纖纖玉手將門一開,見房中空無一人,便仔細記住格局,又將紅蠟點亮,往鏡中一看,咧嘴一笑,便躺在床榻,靜心等待。

  第22章

  竇容回到寢屋,見徹地夫人面露不喜,便輕聲問道:“夫人,為夫今日可是有甚不討喜之處?”

  徹地夫人板臉道:“今日為何招諸多美人?”

  竇容大喊冤枉:“夫人!我遊魂關雖無此先例,然三軍征戰時常如此,今日大王過來,必然盛情款待,非為夫之願啊!”

  徹地夫人:“你曾隨大王征戰,也是如此?”

  竇容氣弱心虛:“此乃犒勞三軍之法,大王曾招美人犒勞三軍,吾雖至身其中,心中卻唯有夫人,半眼也未看過那些女子!”

  而後竇容又立誓,各種表明真心,徹地夫人嘆道:“非妾身有嫉妒之心,只是妾身今日觀大王之貌,一表人才,眉目清明,無絲毫色慾之氣,不似流傳那般急色之人,且今日諸多美人,大王並不曾心動,反而眉宇間隱有愁色,而後又問你戰事,夫君,大王定然是不喜這等美人歌舞,你莫信謠言,此次大王來必定以戰事為主,並非兒戲!”

  竇容擺手安撫:“夫人原來是為此事憂心啊,夫人不必勞神,不過歌舞罷了,大王宮中有妲己,定然看不上這等庸脂俗粉,戰事雖緊要,但大王舟車勞頓,也定然要盛情接待,為夫已另派美人去伺候大王。”

  徹地夫人美目一睜,問:“你哪裡來如此多美人?”

  竇容連忙解釋:“是張懷獻策,又征來美人,為夫從來不知美人從何而來。”

  徹地夫人大罵:“張懷匹夫!儘是教你歪門邪道,他來我遊魂關不多時日,只靠這般小手段籠絡他人,夫君不可與他走得太近!”

  竇容連連點頭,徹地夫人忽的想到什麼,驚道:“夫君!妾身記得東魯愛鑽小道,時常派有細作,若那張懷是敵方jian人,該如何?”

  竇容一愣,只聽徹地夫人急道:“大王親征,天下皆知,姜桓楚必然有所行動,今日為何如此安靜?反常必有事端,你快派將領加緊防範!我帶人去看大王!那美人,恐怕是敵方派的殺人取命之閻羅啊!”

  竇容聽夫人一言,如大夢初醒,驚出一身冷汗,連忙冷靜下來發號施令,又命人去拿張懷問話,而徹地夫人便加緊腳步帶人去看大王安危。

  且說殷守推開寢屋木門,親隨將軍殷破敗守在門外,他見屋內紅燭閃亮,黃堂堂一片,照得如白日一般,他腳步頓了頓,雙眼微眯,看向床榻,一步一步走去。

  他掀開紅帳,只見床榻之上躺一白衣美人,面容楚楚,冰清玉潔,若天上仙子,至身黃亮亮燭光之中,又有紅帳朦朧、紗影飄飄,她如紅紗里一粒晶瑩白亮明珠,對比鮮明,珍惜無比,殷守問:“你是何人?”

  那美人盈盈作答:“妾身姓楊,乃是竇將軍派來伺候大王,望大王垂憐。”

  殷守見她衣衫穿得整整齊齊,單單一看似個良家女子,便說:“你家住何處?為何被竇容尋來伺候孤?”

  那女子一愣,也未曾想到大王問話如此之多,便說:“妾身乃是汴良人,家中世代書香,乃是良家女子,未曾婚嫁。”

  “既是良家女子,無端被尋來,必然苦楚,你且離去,來日命人賞你家財,不破你名聲。”

  那女子一咬牙,仰頭望向帝王,桃花眼暗含秋波,泣道:“既已被尋來,名聲早破,今日一見大王,如前世鍾情,妾身願獻身大王,望大王垂憐不棄!”

  殷守眉眼如劍,雙目一眯,緩緩看她,伸出一隻節骨分明左手,捻住她下巴,仔細端詳她面容,看了許久,直將那美人看得臉蛋通紅、面帶桃花,才見他露出一抹輕笑:“美人將手拿來。”

  那美人不明所以,只乖乖將手拿出來,只見大王一把拿她雙手按壓在頭頂,翻身上床,將她按在榻上,令她絲毫動彈不得,她面容僵硬片刻,轉眼看到大王直直看她,雙目一片冰冷。

  此楊姓美人,姓楊名戩,原是一名男子,他乃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名下弟子,因修得七十二變,故此變化多端,變成女子不在話下。

  楊戩奉師命下山助周,助師叔姜子牙成輔佐大業,因姜子牙身在東魯,便跟隨而來,隨即接到師叔傳令掛帥出戰,又得令不得通報來路姓名,便無人得知他來處,他與敵將戰了不少回合,連連得勝。

  今日又聽報軍情,紂王御駕親征,師叔便又想起他來。

  早聞紂王貪戀美色,昏亂不堪,被妖妃蠱惑而殺妻滅子,見師叔招他過來,便乖覺說道:“師叔,楊戩有一計,可除昏君。”

  姜子牙:“你且說來。”

  於是楊戩便說:“吾聞紂王貪戀美色,若是楊戩變作一美人,是時色令智昏,任紂王文武雙全,必然能一舉殺之!”

  姜子牙蹙眉:“此法甚妙,然紂王氣數未盡,必然不能強殺,且如今算術愈發不准,吾也不能盡知詳細,你需留他性命,將他擒來便可,是時囚於東魯也好、西岐也罷。你當小心。”

  楊戩得令去也。

  他在床榻等候多時,才見大王姍姍來遲,他從紅帳紗影間隱隱約約看見紂王身影,看他脫去戰袍,只穿一襲素衣,那素衣袖口廣大,窗外有風將袍吹起,燭光搖曳不定,紂王面容透過紅帳看不真切,只見他氣定神閒走得極緩,楊戩死死盯著那道身影,擺好表情,心中緊張不已。

  他咽了口唾液,舔了舔嘴,確保相貌神情皆能將人迷倒。

  只見一隻節骨分明修長之手將紅帳撩起,那人眉目如劍,冷淡看他,問:“你是何人。”

  楊戩一怔,沒想到昏庸貪色的紂王長成這般模樣,真是白白浪費了一副好皮囊!

  那帝王又問了諸多廢話,絲毫不見要行事一般,他又想是否變得不夠美貌,各種擔憂,又想出諸多計策,還要應付帝王答話,簡直心煩意亂!

  此時他被殷守死死壓住,只見對方一雙眸子皓若星辰,眼底一片冰冷,喝道:“你是何人!孤問最後一次!”

  楊戩心道不好,連忙翻身,殷守又用一勁力將他壓住,殷守手腕日日習字練武,綁了重袋,已是今非昔比,那楊戩一掙卻掙脫不得!

  楊戩頓時心中大急,又不想變成原貌令人看出他模樣,這時殷守用膝蓋將他腹部重重一踢,楊戩頓時疼痛不已,心中暗暗叫苦,他本是練就金剛不壞之身,刀槍都不可傷他,奈何此法有一缺陷,變幻之時金剛體全失,見殷守還要踢他,那膝蓋一來他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變作原身!

  楊戩原身身懷絕技,有七十二變、九轉玄功,身體金剛不壞,力大無窮,殷守一凡人哪裡是他對手?

  只見楊戩一翻身便將殷守按倒,此時體位調換,只聽楊戩冷哼一聲:“昏君,料你今日也逃不出吾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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