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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足看著他,心裡總覺得悵惘。

  惆悵白村這人怎麼還活著?

  ……沒那麼大仇。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文藝什麼,不再打擾他和跡部,忍足加入懷舊老朋友群。

  那幫人不需要壽星正主就能玩的很嗨,現在已經童心未泯的玩上了你畫我猜。

  國王遊戲真心話大冒險是聚會必備,他們打算壓軸。

  忍足回過頭,對那兩個格格不入的人說,“一起玩嗎?”

  跡部輕輕搖頭。

  原本只想傻坐的白村見跡部搖頭,跡部還是被他同化了,難以避免的和所有人都有了距離。

  跡部是自願的,而白村……

  轉眼看看那幫歡快無憂無慮的,好像還活在劇情中長不大的少年一樣的青年,白村嘴角提起一個笑容,起身擼胳膊挽袖子的加入其中。

  白村來的正好,能與幸村匹敵唯有白村,幸村和白村坐在對面,真田畫給幸村猜,越前畫給白村猜。

  其他人排排坐成一圈,負責圍觀和加油助威。

  菊丸把不二出的題目題板給兩個要畫的人看。

  兩個靈魂畫手真田越前火花四射的對視一眼,不甘示弱的迅速行動起來,同時畫了個歪歪扭扭的樹狀物。

  幸村:“櫻花樹!”

  沒等真田搖頭,越前那邊在貌似是枝叉的位置花了幾個扭曲的類圓圖形。

  白村:“漿細胞增生性進行性多發性周圍神經病病變神經細胞!”

  越前:“……哈?!”

  幸村聽了白村的答案疑惑,他們猜的是不是同一個題目。

  兩人畫板背對背,看不到對方畫的,真田畫功跟越前差不多,不過畫在樹形上的東西更像個圓。

  越前只得在樹旁邊畫了幾個半月形。

  白村:“急性炎症性脫髓鞘性多發神經根神經病病變神經細胞!”

  越前:“……不對。”

  “Acute Inflammatory Demyelinating Polyrediculoneuropathy!”

  “……”越前抓狂,“你不過把同樣的話英文術語來了一遍吧!”

  “難道……”白村恍然大悟,“Guillain-Barre syndrome(吉蘭-巴雷綜合徵)?”

  “什麼這是?”越前無力。

  “急性炎症性脫髓鞘性多發神經根神經病是吉蘭-巴雷綜合徵中最常見的一種形式。”

  “……”越前發現對面組完全不猜了,專心看這邊熱鬧“不對。”

  白村:“不然是拉丁文……”

  “認輸。”越前舉手示意不二裁判。

  同時幸村:“橘子樹。”

  真田:“正確。”

  贏的好沒成就感。

  圍觀眾人被白村神奇的腦迴路絕倒。

  跡部含笑注視著白村。

  雙方互換。

  和幸村同時得知題目的下一秒,白村以他紮實的畫工畫了個光澤鮮亮飽滿的蘋果。

  畫板和白村並列的幸村遲疑的停下了剛放在白報上的筆頭。

  越前:“蘋果!”

  白村搖頭,抬手給蘋果柄的位置加了個人手。

  幸村:“……”

  越前:“嫁……接?”

  幸村開始懷疑他們看的是同一個題目嗎?

  任何時候都不鬆懈的真田正襟危坐注意力集中,幸村遲遲不動筆,“精市?”

  “弦一郎,不急,穩贏。”幸村轉了轉筆,往白村那邊挪。

  白村嘆了口氣,往蘋果的手上又加了個……阿童木。

  “……”越前一臉迷茫,“阿童木蘋果?”

  白村一副“這都看不出來拿你沒辦法”的樣子,又在蘋果前加了個墳包。

  “……埋葬阿童木蘋果?”越前冷漠臉。

  “答案明顯到家了。”白村怒其不爭,“睜開你的大眼睛看看啊。”

  越前:“我……!”

  幸村看熱鬧看的差不多了,忍笑在畫板上畫了個戴眼鏡短髮表情嚴謹的人。

  真田:“手冢國光。”

  幸村:“正確。”

  越前:“……”

  “你就說蘋果、阿童木、墳包、蘋果上長手我怎麼猜!”越前“蹭”的站起來問白村。

  “畫鐵臂阿童木的漫畫家手塚治虫姓手冢啊,國光是蘋果品牌啊,手冢的手啊,手冢的冢不就是墳包嗎?”白村反問越前,“這你都看不出來你敢說你學過國文看過漫畫還認識手冢國光?”

  越前張開嘴:“……”

  這腦迴路恐怖如斯。

  白村本想來句“你還差的遠呢”,後來決定放棄補刀。

  眾人同情越前的同時笑成一坨。

  氣氛很歡樂。

  跡部也笑了,白村這麼努力跡部怎麼會不笑。

  跡部接了個電話,攬過白村,帶他提前離席,“出了點事。”

  “嗯?”

  天色陰沉,雨絲細密,跡部身旁自有保鏢打傘,無聲的落在黑色的傘上,滾滾沿傘骨滴落。

  寒酸(?)的只打了一把傘,跡部把被剝奪打傘權利的白村護在懷裡,攏在溫熱寬厚的胸膛前。

  “不許笑。”跡部手指按在白村嘴角,“演技退步了,假笑變得明顯又難看。”

  變得像另一個人。

  “切。”白村撥開他的手指垮下臉,“別人都看不出來,就磕磣你一個。”

  “好,隨你。”跡部欣然應允,提起使得他們中途離開的事,“三重奈美死亡。”

  白村沒有意外的表情,只是垂下眼,好似思索著什麼。

  “死因還算正當……”

  “公共運輸事故。”

  “……你做的?”

  跡部已和他單獨行在河堤旁,保鏢司機離得很遠。

  “十五分鐘前的消息,你沒時間知道。”跡部敘述懷疑他的理由。

  “不是,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白村猝然來的頭疼緩解了些,笑了笑,“我不知道我怎麼知道的。”

  突然出現在腦子裡的念頭。

  難道三重小姐前世也是這麼死的,白村今生有不屬於自己的前世記憶……什麼爛劇情。

  跡部看出來他不舒服,卻問無可問,手臂緊了緊,讓他完全靠在自己身上,另一手將傘往他那邊挪了挪。

  兩人漫無目的沿無人河堤散步,雨中漫步也許很有情調,事實也確實如此,白村頭不痛了,不知道為什麼。

  燕青岑還有可能是意外,然而三重小姐不久後也死了,還是在跡部患病的關頭。

  可以視為乙坂宇在引戰。

  向來愛挑事的白村卻沒有絲毫興趣。

  “不管?”跡部問。

  “不管。”

  跡部無可無不可的點頭,“葬禮初定一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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