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她真正的身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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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程車在勻速前行。

  從耳機里傳出來的女人的聲音是:「你瘋了!剛才差一點就被他認出來,你倒底要怎麼樣,你不是答應我出國的嗎?又為什麼回來?」

  「表姐,我不是又回來,而是一直沒走!」有男人的聲音在咆哮,「對,那天你送我去機場之後,我騙了你,我沒走!我不甘心,不甘心你知不知道!」

  「白慕帆!!」這一聲抓狂後,唐馨已經確定這個女聲的主人就是朱海棠!

  驚訝的同時,男人像極了白慕楊的名字也讓她費解,「白總!」唐馨轉過頭,望著一旁的白慕楊,她動了動嘴角,「這……怎麼回事?」

  難道季南風和朱海棠訂婚的那晚,她在岸邊看到和朱海棠在一起的男人,不是白慕楊?

  可當時她看清的臉,就是白慕楊的樣子啊!

  對唐馨的疑惑,白慕楊做了一個禁語的手勢,「繼續聽下去!」

  唐馨怔了怔。

  心跳砰砰的。

  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那晚和朱海棠在一起的男人,的確不是白慕楊!

  也句話來說,那個男人只是和白慕楊長得想像而已!

  也在這時。

  耳機里又傳出朱海棠的尖銳聲,「為什麼,白慕帆,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就算你不甘心,就算你不願意離開寧市,那你也不該生出撞死她的心。你知不知道季南風馬上就完了,他現在因為兩起命案被關進派出所,已經過了48小時沒出來,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

  「什、麼?」叫白慕帆的男人咬牙切齒道。

  「48小時都沒出來,那他的嫌疑能輕嗎?而且以季老爺的能力各處跑路打點關係,都沒能把季南風撈出來,很有可能他就是殺人兇手!」朱海棠說到這裡一頓,「不不,不是很有可能,而是他就是,他就是殺人兇手!」

  白慕帆在開車,沒回應她。

  朱海棠像是證明似的從包里拿出照片,「你看到沒有,這兩張照片,剛好是我一個同事拍下來的,我已經把它寄給了派出所,很快就可以定他的罪了!」

  音剛落,車子猛地停下。

  戴著鴨舌帽的白慕帆,把帽子一摘,然後奪過照片一看,「你……」又看了眼照片,「你剛才說,哪來的?哪裡來的!」

  他一把掐住了朱海棠的脖子,樣子猙獰又令人驚駭。

  他的力度太大,朱海棠不設防,整個後背都被抵在了車門邊緣,呼吸有些不暢,「慕帆,白慕帆,你掐疼我了,你,你,你鬆手!」

  郊外無人的馬路上,白慕帆瞪著眼,「說不說,你說不說!」

  昏黃的路燈打在車頂,又透過車窗折射進車裡,彰顯得他本就消瘦的臉龐陰森又無情,朱海棠困難的張了張嘴,試圖說些什麼卻因為缺氧而無力的翻起白眼。

  處於失控中的白慕帆,才意識到什麼,「表姐,表姐,你沒事吧!」

  「咳咳----!」朱海棠趴在車窗邊緣,劇烈也狼狽的咳嗽,初春的夜風吹得她眼淚嘩嘩的,「你剛才怎麼了,是不是連我也想掐死?」

  「不是表姐,你聽我解釋,我……」白慕帆一拳打在方向盤上,「照片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人家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嘛!」朱海棠很委屈,「想著你反正不在寧市,生日也快到了,我想給你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難道季南風被判刑,你不高興嗎?」

  朱海棠哽咽著,把頒獎晚會上季南風是如何的被帶走,這兩天唐馨和季老爺又如何營救的事說出來。

  她捂著還疼痛不已的脖頸,梗著脖子說,「如果不是我寄出照片,他怎麼可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帶走,四季海棠和四季集團又怎麼可能受到影響啊!」

  「表、姐!」白慕帆重新發動車子,「這件事還有誰知道?你那個同事叫什麼?」

  「就是排照的那個?」朱海棠沒多想,把同事的信息說出來,「你想做什麼?中午那天警方又找她取證了,等著吧,季南風很快就會被判刑的!」

  白慕帆眼底閃過一抹殺氣,「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朱海棠正沉溺於,為意外死去的孩子報仇的高興,隨口嗯了聲,「什麼事?」

  白慕帆再次剎車,「表姐!」他無波的看著前方的黑夜,「其實是我!」頓了頓,「害死唐山水和季老爺管家的人,其實是我!」

  朱海棠上揚的嘴角,一下僵住,「你說什麼?」

  「你聽清楚了不是嗎?」白慕帆猛地側頭,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朱海棠,「都是你這個愚蠢的女人,毀了我的計劃,誰讓你寄照片的?」

  一把握住朱海棠的肩膀,劇烈的搖晃著,「你說,誰讓你多管閒事的!!!」

  --------

  計程車里。

  見唐馨臉色不好,白慕楊拿了錢包里的所有現金給計程車司機,對他說,「我跟我朋友說點事,你先挑個僻靜的地方,把車停下,下車待一會!」

  計程車司機警惕的搖頭,「我,我不報警,你,你們趕緊下車!」

  白慕楊把現金扔到副駕駛座那邊,「你把本少爺當成什麼了?劫持司機,企圖做些什麼?就你這輛破計程車夠我一瓶酒嗎?」

  司機點頭又搖頭,已經嚇楞了。

  白慕楊把腕錶摘下來,「二十分鐘,這表屬於你的了!」隨著燈光閃爍,『勞力士』三個字清清楚楚的倒映在司機眼裡。

  唐馨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的時候,計程車司機早已經把腕錶搶走,然後停車,跑到路邊抽菸了。

  「白總!」唐馨剛才的出神,還有臉色不好都是因為耳機里聽到的內容,她怎麼都沒想到,害死唐山水的竟然是這個叫『白慕帆』的男人!

  指了指不遠處的計程車司機,她說,「你為什麼把他支開?有什麼話一會我們到醫院,給你包紮完了再說就是,那個腕錶太貴了!」

  唐馨欲下車,把腕錶要回來,被白慕楊拉住。

  他的手背還因為之前的擦傷,有隱隱的血水流出來,「唐馨,不要下車,你看後視鏡!」

  唐馨一頓,往後視鏡那裡看。

  正好看見有類似警燈的燈光熄滅。

  她意識到了什麼,「我們被跟蹤了?可我沒犯法啊,警察跟我做什麼?」

  白慕楊摘下耳機,從兜里拿出有些發熱的白色手機,塞到唐馨手裡說,「這部手機你拿好。裡頭有剛才的對話錄音,拿著它,把它交給警方,他就可以瞑目了!」

  雖然沒說名字,不過唐馨知道,指的是唐山水。

  微有些發燙的手機像烙鐵,讓唐馨燙手。

  「為什麼?」她震撼而又不解的,望著臉上、身上有多處擦傷的白慕楊,整個人都是驚的,腦中一片空白,本能的說,「你和白慕帆應該是雙胞胎吧!」

  出賣親生兄弟,把親生兄弟的犯罪證據交給她----她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啊。她僅是他眾多員工中的一位啊!

  還是曾經的職工,現在已經不是錦繡的人了!

  唐馨感覺腦袋不夠用,「值得嗎?」和親生兄弟相比,典型的不值啊!「為什麼要幫我?」

  唐馨出神中,是白慕楊帶傷的手撫上她的臉頰。

  他輕輕捧著她美麗的下巴,憂傷的說,「唐馨,如果我說,我的出現僅為了在你心裡留下一個好人的印象,你信不信?」

  「……信!」唐馨回想著,和白慕楊認識以後所有經歷過的事。

  貌似他每一次的出現,都給她提供幫忙。

  第一次在天上人間,他幫她對付季南風,還給她捧場;第二次。在金蘋果學校將要派她去支教,遇到假冒季南風的人時,又是他和宋以南帶她去影視峰會……

  這一刻,唐馨越回想,越震撼,越不解,越迷惑,感覺手中的手機越燙手。

  窗外不知何時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唐馨還在震撼。

  白慕楊笑,在這樣的夜色下,他笑得孤傲又暖心,「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又爬上來,笑得那麼燦爛。

  唐馨猶如做了一場驚駭的夢,「可我們……以前並不認識啊!」

  有風吹亂她耳畔的髮絲。白慕楊伸手替她理好。

  唐馨意識到兩人的距離不妥,想拉開距離,肩膀反被白慕楊一下握住,離他手臂近的可以聞到上頭的血腥之氣。

  「唐馨!」白慕楊咽了口氣,「抬起頭來!」

  她遲疑了下。

  下一刻,迎上他。

  是他沙啞的男聲在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幫你嗎?」白慕楊看著咫尺前的這張似曾相識的容顏,隱約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因為……」他笑起來,記憶在遠飄,「還記得影視峰會上,我跟你說了關於季家,季老爺以及季南風的很多事吧!」

  唐馨點頭,「還有季夫人以及季老爺的小女友!」

  白慕楊嘆息。「是啊!」

  他說,「其實我那時的目的,僅是要你討厭季家,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早早的簽下你,以為這樣就能趨勢你離季家遠遠的,卻發現,有些事是早就註定的!」

  唐馨,「……」

  白慕楊繼續說,「不過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再怎麼阻止都晚了,唐馨,如果非要找一個我幫你的理由的話,那麼,我能不能拿幫你來要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心臟那裡。

  今天唐馨穿了一件深綠色的呢子大褂,因為之前的奔跑這會大衣和裡頭的毛衣上沾了一些雜草。

  白慕楊紳士的摘下,「看在我幫你的份上,保護好自己!」

  唐馨,「……」

  白慕楊,「特別是這裡!」

  他眼睛望著的地方,還是她的心臟。

  唐馨,「什麼意思!」

  白慕楊,「既然你無法遠離季家,無法遠離他,那就保護自己的心,一顆心,不能全部被他占滿!」

  唐馨,「白總,你到底什麼意思?」

  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

  「我很確定,我們以前並不認識!」她看著他,眉頭擰起來,「為什麼你給我的感覺,好像我們認識久了?可我沒失憶過!」

  「唐馨!」看著她的慌和急,白慕楊提高音量叫她,「最後看我一秒!」

  「你想做什麼?」

  「記住我!」他一頓,「下次,不要再忘記我!」

  隨即推開車門。

  下一刻,就在唐馨雙腳著地的剎那,計程車瞬間疾馳起來,不遠處才反應過來的計程車司機,頓時追著車子大喊大叫,「車子,我的車!!!」

  望著計程車漸漸駛遠,唐馨握著手機傻了一般。

  身後傳來一聲,「唐小姐!」

  唐馨恍惚著,剛轉過身,又是『砰----』巨響中,剛剛還正常行駛的計程車,撞上路邊的路燈,在噼里啪啦的破碎聲里,被迎面而來的油罐車碾壓!

  「白慕楊!」她站在黑夜裡,失控的大喊。

  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跑。

  「唐小姐!」被叫才叫她的人拉住。

  望著濃煙滾滾的前方,唐馨狠狠的甩開。「白慕楊!」她跑,握著手機,使勁的跑,「白慕楊!」

  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還沒來得及弄清所有!

  還沒帶他去醫院包紮,他怎麼就出事了!

  「白慕楊!」她往前沖,濃重嗆鼻的煙霧開始擴散,有人大喊,「油罐車漏油了,快跑,要爆炸!」

  周圍一片混亂。

  路上來往經過的車子,追尾的,擦碰的,撞在一起的,全部混合在一起。車裡待頭更有失控的哭聲把寂靜的黑夜撕裂開來。

  唐馨不要命的前沖,迎面撞上了誰都沒有發現。

  「唐馨!」又是一聲吼,「前面很危險,你不能再往前跑了,明白?」一旁,是方思能抓著她,「跟我走!」

  「放開我!」唐馨掙扎著,「油罐車馬上就要爆炸了,我要去救我朋友,你……」說到一半,是一聲『轟』的響聲,把一切都照亮了。

  火光中,有參天的蘑菇雲映入每個人的雙眼。

  噼里啪啦的,有金屬的。玻璃的,還有帶火的物件紛紛落在地上,嚇得周圍的行人跑的跑,大喊的失控的,像是經歷了一場世紀大戰。

  熱浪使得唐馨整個人如油鍋里走了一趟,呆呆的望著沖天火光,她鼻腔瞬酸,久違的眼淚嘩嘩落下。

  耳畔是方思能通過對講機在說著什麼。

  她聽不清,也無法冷靜。

  固執的站在原地,定要知道白慕楊是不是安好的,「他會沒事的!」拉著方思能的手,「他是不是會沒事的?你說,你說啊!」

  「唐小姐……」方思能是從廣場那裡,才跟上唐馨的。

  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她剛才絕對不會在拉滅警笛後,又拉響,更不會在計程車起步時,試圖駕車去追逐!!

  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句抱歉。

  唐馨死死的握著手機,前方的濃霧裡,是剛才那位計程車車機灰頭土臉的跑來,「好險,好險!」

  他的手裡還拿著那塊腕錶!

  唐馨衝上去,「表給我,它是我朋友的,你的車子多少錢,我雙倍還你行不行!」失控中,她尖叫起來。眼前的影子在晃。

  方思能發現了什麼,警官證一亮,把腕錶拿來,趕在唐馨暈倒前扶住她。

  濃霧裡,有許多身影在閃。

  方思能吃力的把唐馨抱上警車後,不經意間,看到唐馨手裡的手機好像跟市面上流通的不太一樣,想到她剛才遠距離看到,好像是白慕楊給她的。

  方思能想了想,最終掐著唐馨虎口和手腕處的穴位,把手機抽出來。

  手機沒有鎖。

  是嶄新的。

  沒有通話記錄,更沒有通訊人。

  唯有的是一則錄音。

  她下意識點開----

  十幾分鐘後,陷入沉睡中的寧市,每一條寬廣的馬路都有警車駛過的影子。平時不怎麼開的路燈,也像全城戒嚴似的盡數大開!

  一盞盞高倍數的LED路燈,把黑夜照亮,猶如白晝般的令一切邪惡都無法躲藏。

  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

  接近黎明前,警惕性最低的時候,警笛聲卻一直不停。

  這樣持續不斷的響聲,讓朱海棠驚慌失措,特別在她知道白慕帆就是真正的兇手之後,趁床上還在熟睡的他沒醒,她躡手躡腳的下床。

  幾個小時前,朱海棠以為她會被失控的白慕帆活活掐死,或是滅口之類的,沒想到他卻帶自己來到快捷酒店發泄。

  乍知道真像,她又慌又亂。不敢亂動,只能任他發泄。

  這會除了逃,她沒有第二種想法!

  卻是剛到玄關處,身後驀地響起,「表姐,你去哪?」

  朱海棠衣服剛剛穿好,是赤腳,手裡拎著皮鞋,頓時被嚇得鞋子掉地,「我,我我,我去洗手間!」

  「是嗎?」白慕帆沒開燈。

  掀開薄被下床。

  初春時節,他楞是沒披任何衣服,來到朱海棠面前。

  朱海棠下意識後退。

  白慕帆眯眼。「表姐,你不是要去洗手間嗎?」指了指相反的方向,「洗手間在那裡,你去門口做什麼?不會是想跑吧!」

  「沒,沒,我怎麼會跑?」朱海棠笑得誠惶誠恐,「我,我走錯方向了。」

  懸著氣,往洗手間那邊走。

  經過白慕帆身旁時,見他沒動,剛鬆了口氣,後脖頸那裡突然一緊,是他狠狠的摁壓著她,一路拖到洗手間裡,啪!

  白慕帆把她丟在地上,「上!」

  朱海棠抖了下,「你,你這樣我怎麼有感覺啊,慕帆,你回去繼續睡,不用管我的!」她試圖打消他的怒氣,努力偽裝出不跑的意思!

  白慕帆一下摁開吸頂燈,大亮的燈光中,是她穿得工整,和他的赤裸。

  「表姐,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什麼時候害羞到,上洗手間都要穿好衣服?」他扣住她下巴,另只手扯著她的頭髮,「還說沒想跑?」

  朱海棠忍著疼,搖頭,表示自己只是想來洗手間。

  「很好!」白慕帆笑得陰森,拉著她的頭髮,把她摁到馬桶上,「來,解決吧!」

  朱海棠的嘴快碰到馬桶邊緣了,使勁的抗拒。

  白慕帆暴怒,一巴掌下去,「表姐,你太讓我失望了!」揪著她的頭髮,「原本我報復季南風,全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孩子,可是你卻愚蠢的把照片寄給警方!」

  他的大手,一下下輕打著她的臉,「寄就寄了,我既然有辦法嫁禍,就有辦法洗清自己,你卻想著趁我睡著了,跑出去?想報警?」

  「沒有,我沒有……」一直以來,朱海棠最喜歡他身上的那股狠和妖孽的感覺。想著讓這樣一個狠厲的男人對自己死心塌地,莫名的興奮。

  那種想要征服誰,又令誰臣服的滿足感爆棚,卻不知道,有一天。正是這種感覺,置自己於絕境。

  跪在地上,她仰望著曾經臣服自己的男人的冰冷的臉,「慕帆,你不要亂想好不好,我們不是說過一輩子都會在一起的嗎?我怎到會離開你?」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的話,就讓我不得好死,讓我……」朱海棠的誓言說到一半,門板在這時砰砰砰的響,她呼吸一緊。

  跟著聽到外頭傳來,「警察,查房!」

  朱海棠在白慕帆眼裡看到明顯的殺氣,頓時癱在地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慕帆,我的手機早在車裡的時候,就被你拿走了,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表姐!」白慕帆的五指在朱海棠脖頸里遊走,「現在不是我相不相信你的事,而是警察找上門,你和我都會落網的事!」

  「我我我……」

  「你也是我的同夥!」白慕帆冷笑著說出這層真像!

  「不----!」朱海棠想起,兩胳膊卻在頃刻間被白慕帆反剪,「表姐,我相信,無論下地獄還是上刀山,你都是願意跟我在一起的!」

  --------

  「白慕楊!!」

  唐馨驚醒的剎那。喊著這個名字坐起來。

  還沒看清四周的情況,先對上一張認識又陌生的臉----是方思能。

  按著唐馨的胳膊,方思能說,「不要緊張,這裡是我的寢室,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還是怎麼了?」

  說著,把手機和腕錶還給她,「很抱歉,趁你昏迷的時候,打開手機,並聽了裡頭的錄音!」

  唐馨接過手機,又看著金光閃閃的腕錶。

  時針指向早上七點。

  她吸了口氣,「我朋友呢?」之前發生的所有,都像湧水一樣湧進來。「他有沒有事?」一頓,「既然你聽了錄音,那兇手抓到了嗎?」

  「警力已經派出去了,具體有沒有抓到,現在還不清楚,我接到的命令就是照顧你!」方思能如實回道,對偷聽錄音的事再次道歉。

  唐馨搖了搖頭,很想知道白慕楊怎麼樣了。

  方思能也焦急案情,「不然你現在跟我去派出所吧!」

  回應她的,是唐馨的下床。

  又是一陣眩暈。

  唐馨扶著床邊,「我沒事,可能有點低血糖吧!」

  「你暈倒後,我帶你回派出所,有個懂醫的同事也這麼說。所以才沒帶你去醫院!」方思能說著,從兜里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唐馨。

  唐馨沒客氣,咬了兩口,感覺下面一陣熱乎乎的,尷尬的問了洗手間的位置,一看果然是來姨媽了。

  就是血量有點少。

  像指腹破了一般,只有零星的一點,小腹疼得厲害。

  一路堅持,來到派出所。

  唐馨已經疼得受不了,咬牙問方思能,「你能不能幫我問問,我朋友怎麼樣了,我真的擔心他!」

  見她臉色不太好,方思能倒了杯熱水給她,「那好,你先坐一會,我去問問!」剛轉過身,大廳外頭是一輛輛拉著警笛聲的警車駛進院中。

  方思能呼吸一緊,「是我出警的同事們回來了,他們一定抓到兇手了!」

  聞言,唐馨也噌的起身,想跟上去,再一次突然來襲的腹痛,使得她『噗』的跌回椅中,感覺腿間有大量的液體流下來。

  與此同時,正在交接班的警員,根據方思能提供的錄音內容,在上班第一時間取消對季南風的關押。

  季南風在走出禁室的第一眼,怎麼都沒想到唐馨竟然坐在大廳里,而且還是一臉慘白,他把手裡的東西一丟,快步奔過去,「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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