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以後不許說我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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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

  林子凡愣了一下,看著那個孩子,大約是四五歲的樣子,長得清秀可愛,很討人喜歡。

  「小仙,對不起哦,最近媽媽剛剛考完警察試,所以工作比較忙,還差點把你的生日忘記了,你可以原諒媽媽嗎?」

  「嗯,我原諒媽媽。」夏小仙點了點頭,拉著樊思荏的手,問道:「那媽媽,你現在是抓壞蛋的警察了嗎?」

  「是啊。」樊思荏點頭,表情有點小炫耀。

  「哇哦,太好了!」小仙開心地拍手,摟著她說,「那以後如果有小朋友欺負我,我就告訴他們,我媽媽是警察,他們不乖就把他們抓起來!」

  「嗯嗯,你最威風了。」樊思荏笑著抱起來,來到餐廳中央。

  此刻,院長和其他福利院的阿姨已經把桌子拼好,將樊思荏買來的熟菜和水果都擺上,也把蛋糕放在了桌子中間,插上蠟燭。

  「好了,各位小朋友,都過來坐了。」院長朝他們拍了拍手,說,「今天是夏小仙的生日,大家一起過來唱生日歌,吃蛋糕了。」

  周圍那群小孩,立刻來到了拼起的桌子前,看著阿姨點燃了蠟燭,立刻拍手唱生日歌。

  樊思荏抱著小仙來到他們中間,坐在正中的位置。

  「小仙,唱完生日歌,許個小心愿,然後吹蠟燭。」樊思荏聽著生日歌即將唱完,低頭湊在小仙耳邊,小聲說道。

  「好。」孩子開心地雙手合十握緊,閉著眼睛許了個小心愿:「我希望,媽媽每年都可以幫我過生日,然後快點給我找個爸爸。」

  ……

  「小仙,胡說什麼呢?」樊思荏白了他一眼,聲音聽起來特別嚴厲:「什麼找個爸爸?」

  「沒有胡說啊,我希望可以有媽媽,還有爸爸呀。」夏小仙甜甜一笑,說,「這樣,我就可以跟著爸爸媽媽回家生活了。」

  樊思荏愣了一下,這才明白孩子的用意。

  在Z國,單身的男女,是不可以領養孩子的,樊思荏目前也只是助養小仙,不構成領養的資格。

  如果,她結婚了,而另一半也同意領養孩子,那麼辦理完手續,就可以帶他回家了。

  樊思荏略帶歉意的看著他,抿了抿唇,說,「對不起,小仙,是媽媽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你努力了就好,我相信總歸會有一個沒眼力勁的男生,看上你的。」小仙的話,說得無比認真。

  他本意是想夸樊思荏的,結果說出來的調調,卻沾染上嘲諷的味道。

  樊思荏沒好氣地戳了一下他的腦門,訓斥道:「胡說什麼呢?什麼叫做沒眼力勁的?」

  「哦,說錯了,是有眼力勁的。」夏小仙嘻嘻一笑,吹熄了面前的生日蠟燭,接著仰面靠進了樊思荏懷裡,小聲道:「媽媽,我決定了,你一天沒有幫我找到爸爸,我以後的每個生日願望都是『希望你能快點幫我找個爸爸』。」

  ……

  「誒呀,臭小子,不過才兩個月不見,你倒是越發出息了,會拿媽媽開玩笑了。」樊思荏說著,黠裝生氣,別過頭不理他。

  小仙一看,急了,猛地坐起來,認真地向她解釋,說:「媽媽,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拿你開玩笑,你別生氣好不好?」

  他越說越著急,眼眶都紅了,就怕樊思荏生氣。

  「好了,好了,不著急,媽媽沒有生氣,也不會生小仙的氣。」樊思荏摸了摸他的腦袋,拿起桌上的透明刀具,說,「來,小夥伴們都等著呢,先把蛋糕切了,然後讓阿姨們分給大家吃。」

  「好。」夏小仙接過透明刀具,臨下刀之前,還忍不住囉嗦了一句:「媽媽,我是真心希望有個爸爸可以愛護你,照顧你的。」

  「行了,媽媽知道了,」樊思荏沒好氣地撇了撇嘴,摸著他的頭催促道,「快點切蛋糕。」

  「哦。」夏小仙立刻在蛋糕上切了一刀,後仰著頭,看著樊思荏,道:「好了,媽媽。」

  樊思荏把蛋糕拿起來,交給院長Elsa,說,「麻煩,分給孩子們吃吧。」

  院長微笑著點頭,讓福利院的阿姨把蛋糕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分給了在場每個孩子。

  緊接著,樊思荏高舉著自己的小杯子,對圍坐在桌前的孩子們,道:「好了,現在大家一起舉杯祝福小壽星,開吃嘍。」

  所有的孩子,聽了這句話之後,好像得到了特赦令似的,直接抓起桌上的食物,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此刻,跟著樊思荏已經來的林子凡,靜靜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樊思荏和孩子的互動,眼神略顯深邃。

  「這位先生,你是跟樊小姐一起來的吧?」院長分完了蛋糕,看林子凡一直站在門口,表情還略帶疑惑,便來到他的身邊。

  「嗯,是的。」林子凡點了點頭,看著院長,道:「那個叫小仙的孩子,跟思荏到底是什麼關係?」

  「哦,那是樊小姐救回來的孩子。」院長的眼神變得分外慈祥,看著餐廳中央的樊思荏和夏小仙,說道,「兩年前,小仙的父母開車去郊遊,半路上出了車禍,大人都死了,小孩也是萬分危急。幸好,樊小姐路過,聽著孩子的哭聲,就把他救了。之後,孩子的傷痊癒了,就送來了我們福利院。」

  「原來是這樣。」林子凡沒好到樊思荏這個「媽媽」的背後,還有這樣的事情。

  院長看著他的眼神,知道他對樊思荏有情,笑著說道:「樊小姐是個善良的姑娘,原本我們只是讓小仙叫她」姐姐「的,可孩子不願意,哭鬧得厲害,似乎是覺得叫了『姐姐』,就不再疼愛他了。於是,樊小姐就讓他叫了『媽媽』,說媽媽是一輩子的責任,她願意肩負這份責任。」

  「所以,這兩年,思荏一直都有過來照顧小仙嗎?」林子凡聽著院長的敘述,眼神里更多了幾分灼熱的光芒。

  他一直都知道樊思荏和普通女孩不一樣,只是沒想到這麼不一樣。

  「嗯,一直都是,之前她不忙的時候,一個星期來好幾次,後來做了空警,飛的時間比較多,但只要一回來,就會第一時間來看小仙。就最近,她來得比較少。」

  「最近一個多月,她真的很忙,身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林子凡了解這段時間的思荏,抿了抿唇,解釋了情況。

  「是啊,小仙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他說,『媽媽』要考試了,等考完了,會來看他的。」院長慈祥地看著夏小仙,特意當著林子凡的面,表揚道:「他絕對是我見過的最乖,最懂事的孩子。」

  林子凡聽著她的話,心裡明白她的意思。

  院長是把他看做樊思荏的男朋友了,所以儘量說孩子的好,希望他能更容易接受這個孩子的存在。

  實際上,如果思荏沒有跟他分手,直接提出要和他一起收養這個孩子,他是會接受的。

  但是現在,她就算想提出這個要求,也只會對簡奕提吧。

  林子凡的眸光隱約暗了幾分,靜靜凝視著那個孩子,問道:「院長,小仙的樣子很討人喜歡,想要領養他的家庭,應該很多吧?」

  「沒有。」院長搖了搖頭,說,「沒有家庭願意領養小仙。」

  「為什麼?」他不明白了,問道,「是因為他拒絕他們的領養嗎?」

  「不是的。」院長長長嘆了口氣,說,「小仙的左腿是假肢。」

  ……

  林子凡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又看向孩子的左腿。

  身邊,院長再次開口道:「兩年前的車禍,小仙的左腿被壓在車板下方太久了,樊小姐救出他的時候肌肉已經壞死,所以只能截肢保命。」

  林子凡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真的沒有想到孩子的左腳是義肢。

  因為他看起來,走得很順溜,一點都不像腿受過傷的樣子。

  「林先生,你不會因為小仙的左腳是義肢,就不想要領養他吧?」院長對於林子凡的問話,心裡有些不安,試探著小聲詢問。

  「我不會。」林子凡笑著搖了搖頭,澄清道:「因為我只是思荏的好朋友,並不是您想的那種關係。」

  「啊?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院長非常意外他的解釋。

  「不是,我頂多就是單相思。」林子凡笑了笑,目光移到樊思荏身上,不緩不慢地說道:「她有喜歡的人了。」

  「哦,那抱歉,是我唐突了。」院長微微躬身,向他道歉。

  「沒關係。」林子凡搖頭,道:「您不需要道歉,我倒是很想和她一起照顧這個孩子。可惜,我沒有這個機會。」

  「那,樊小姐現在喜歡的人,會接受小仙嗎?」院長是真心疼愛小仙,希望樊思荏和她未來的另一半都可以接受這個可憐的孩子。但她也知道,就小仙殘疾的這一點,是很難讓別人接受的。

  林子凡抿了抿唇,搖頭道:「這個不好說,畢竟我不是那個人。」

  「哎,希望樊小姐喜歡的人,可以像她一樣善良。」院長Elsa,只能做出這樣的祈禱了。

  一個小時後,生日聚餐基本結束。

  樊思荏抱著已經睡著的夏小仙,來到院長面前:「抱歉,Elsa院長,小仙偷嘗了幾口我喝的果酒,這會兒睡得很熟,我想知道他的房間在哪兒?」

  「哦,Ann,帶樊小姐去小仙的房間。」院長示意了照顧小仙的阿姨,讓她帶樊思荏去房間。

  「好。」

  樊思荏跟著Ann到了孩子們的臥室,找到了小仙的床鋪,把他抱到床上,輕柔地幫他蓋好被子,小聲地退出房間。

  她回到了院長和林子凡那裡,對著院長禮貌致謝:「對不起院長,這段時間是我疏忽了,幸好你給我打了電話,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小仙解釋。」

  「沒事,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院長溫柔一笑,拉著她的手,問道:「樊小姐,聽說你現在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啊。誰說的?」樊思荏愣了一下,轉頭看著林子凡,問道,「你說的?」

  林子凡微微揚起唇角,問道:「難道不是簡奕?」

  「當然不是!」樊思荏急忙否認,臉頰卻不自覺的紅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往門口走去:「好了,不說了,該回去了。」轉頭對著院長,道:

  「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小仙就繼續拜託您照顧了。」

  「放心去吧。」院長Elsa送他們到門口,看著他們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中。

  車內,樊思荏略顯疲憊地靠在副駕駛座的車窗上。

  她的表情有些沉重,長長嘆了口氣之後,閉目小憩。

  「怎麼了?在想簡奕能不能接受小仙?」林子凡看著她的神情,忍不住發問。

  樊思荏不太舒服地皺起眉頭,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確實再考慮簡奕能不能接受小仙的問題,但同時也為了一整晚,他都沒有一個電話而生氣。

  明明說好要接她下班的,不來不說,連個電話都沒有。

  如果不是遇到林子凡,她估計這會兒還在走路去公交站台等車呢。

  樊思荏是真的不知道,簡奕所謂的「等他」,到底該怎麼理解。

  難道他一晚上都不去接她,她就要等一晚上嗎?

  這人真是太不靠譜了!

  樊思荏心裡暗忖著,原本今晚是個絕好的機會,讓他跟小仙認識一下,培養培養感情。

  可是,他偏偏不出現,真是氣死她了。

  身旁,林子凡感覺到她的煩躁,眼角的餘光斜睨了她一眼,腳下稍微加了點油門,讓車子開得更快了些。

  大約半小時後,他們回到了別墅。

  林子凡把車子停在自己家門口,問道:「要不要去我那裡喝杯咖啡?」

  「不用了,謝謝。」樊思荏搖了搖頭,開門下車。

  「子凡哥哥!」

  此刻,單心妍歡快地從林家別墅跑出來,一看到樊思荏,臉色陡然轉沉:「你怎麼跟她在一起啊?」

  「單小姐別誤會,我們只是碰巧遇見而已。」樊思荏給出解釋,關上車門,朝著對門的別墅走去。

  陽台上,簡奕就站在落地門的位置,靜靜看著樊思荏下車的一幕。

  他的黑眸深邃,隱約透出一道懾人的寒芒。

  沒過多久,樓下傳來了鑰匙開門聲和腳步聲。

  簡奕慢慢走到房門口,靜靜聽著她回來的動靜。

  樊思荏先是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瓶水喝。

  接著就準備上樓。

  她本以為簡奕還在醫院,沒有回家,所以當路過他的房門口時,忍不住大聲吐槽道,「簡奕,你個臭冰塊,大混蛋,說好來接我的,結果連個電話都沒有。知不知道我等你,有急事要做啊?」

  簡奕愣了一下,聽著她說「等他有急事」,不禁皺起了眉頭,猛地拉開房門。

  樊思荏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簡奕眼疾手快,一把攬住她的纖腰,將她帶入懷中。

  「你,你在家啊?」樊思荏擰著眉瞪著他,心裡特別生氣,扯著嗓子質問道,「那你為什麼不來接我?」

  「是我不來接你,還是你上了別人的車?」

  「我……」樊思荏愣了一下,眯著眼睛審視著他,略帶遲疑地問道:「你去警局了?」

  簡奕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明顯就是默認了。

  「那你幹嘛不叫我?」樊思荏氣鼓鼓地瞪著他,怒聲質問。

  「為什麼要叫你?如果你真的要等我,自然不會上林子凡的車。既然上了他的車,說明你對他根本就還余情未了。」

  「狗屎的余情,還未了!」樊思荏起炸了,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把人推開,「我那是有急事趕著去做,你又不出現,連電話都沒有,誰知道你什麼時候來啊?我當然是先搭林子凡的順風車趕時間了。」

  她的聲音很有穿透力,有點刺耳,整個人的態度相當兇悍。

  簡奕眯著眼睛看著她,對她這副惡狠狠的表情,很不待見,嗤了一聲,說,「你要是真有急事,為什麼不可以主動打電話給我,問我還要多久才能去接你?」

  「我……」樊思荏語塞,怒目瞪著他,發現竟無言以對。

  「說不出來了吧?」簡奕冷笑道:「說白了,你就是想坐林子凡的車子。」

  「我去!鬼才想坐他的車子呢,你別倒打一耙!」樊思荏發現簡奕強詞奪理起來,也是相當讓人無語的。

  「我有嗎?」他挑眉,語調輕描淡寫,明顯就沒把樊思荏的憤怒放在眼裡。

  「你有!」樊思荏火大了,乾脆揪住他的襯衫前襟,一把拽到面前,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字一頓道:「我現在明確告訴你,男人和女人之間相處,必須男人主動,所以打電話這件事,也必須是你去做!」

  「憑什麼?」簡奕輕嗤一聲,完全不當回事。

  「就憑我是女人!」樊思荏蠻橫不講理,「女人有特權,行不!」

  ……

  「簡直無理取鬧!」簡奕臉色一沉,緊握著她的手,想要拉開她的手,卻發現反而被她拽得更緊了。

  「樊思荏,你夠了!我命令你立刻放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簡奕氣惱地喝斥,低頭看著自己的襯衫,第二顆紐扣都要被扯下來了。

  「好,我放手!不過,」樊思荏微微揚起唇角,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放手的同時,狠狠踩了他的腳背,逃離他面前,說:「在這之前,我先對你不客氣!」

  「樊思荏,你……無賴!」簡奕吃痛的抱住了自己的右腳。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光著腳的,樊思荏確實穿著拖鞋的,所以這一腳踩得真的疼得要命。

  「我是,我承認!」樊思荏嘻嘻一笑,朝他辦了個鬼臉,不等他追究責任,速度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樊思荏,你給我出來!」簡奕走到她的房門口,用力拍門。

  「我才不要呢。」樊思荏的聲音很輕鬆,聽起來多了幾分吊兒郎當的味道,「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那我多沒面子呀。」

  ……

  「樊思荏,我再問你一遍,出不出來?」

  「不出來,我累了,睡覺了,所以有什麼氣不順的話,明早再說。晚,安。」說著,樊思荏就不繼續站在門後了。

  簡奕附耳在門上,聽著裡面的動靜,臉色越發陰沉起來。

  說實話,他真的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一定要他先打電話?又憑什麼讓她平白無故踩一腳?

  簡奕站在門外想了片刻,決定從陽台跨到她的房間去。

  於是,他回到自己的臥室,走上陽台,朝著隔壁樊思荏的陽台看了一眼,確定她的落地移門沒有上鎖,立刻跨了過去,跳進了她的陽台,悄悄拉開移門,走進她的臥室。

  屋裡並沒有看到樊思荏的身影,但是從浴室傳來嘩嘩嘩的水聲。

  簡奕決定就站在浴室門口等她,看她還敢怎麼囂張。

  沒過多久,只聽到「嘩啦」一聲,樊思荏拉開移門,剛一走出浴室,就看到簡奕站在面前。

  啊——

  色狼!

  我靠!她竟然,竟然……

  簡奕尷尬不已,連忙捂著眼睛轉身:「我沒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你騙鬼呢!」樊思荏身上連條浴巾都沒有。

  誰會想到平時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簡奕,會偷偷摸摸爬人陽台!

  緊接著,肥皂盒,梳子,毛巾,拖鞋,全部飛向簡奕。

  「喂,樊思荏,你夠了,我都說了,什麼都沒有看到!」簡奕被打地一個勁往門口退。

  樊思荏卻氣壞了,抓了一條浴巾圍上之後,緊追著簡奕打。

  「沒看到?你再敢說沒看到,我抽死你!下流無恥,卑鄙偷窺狂!」

  「樊思荏,你適可而止!」簡奕架不住被她這麼謾罵,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喝斥道:「就算我看到了,我……」

  他的話沒有說完,樊思荏圍著的浴巾就滑落到了地上。

  這一下可是真真切切,跳進黃河都賴不掉的事實了。

  「簡,奕!」樊思荏用力甩開他的手,卻不小心被腳邊的浴巾絆倒了,整個人撲向簡奕。

  只聽到「咚」的一聲,兩人摔倒在地板上。

  有簡奕坐肉墊,樊思荏倒是沒有摔疼。可是,低頭一看,兩人的表情都懵了。

  此刻,簡奕的手不知道是要放開,還是繼續握著,臉頰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我,我可以解,解釋。」

  「你解釋個球啊!」樊思荏狠狠給了他一耳光,撿起地上的浴巾就躲到了浴室門口。

  簡奕的臉頰被打得火辣辣地疼,鼓了鼓臉頰,扶額坐起來,無語地舒了口氣。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手上的觸感還在,暖暖的,還柔軟,富有彈性。

  Oh,my,god!

  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簡奕覺得自己腦抽了,用力一掌打了自己腦門,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浴室內,樊思荏都快羞死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簡奕,沒想到你平時一本正經的,骨子裡竟然這麼齷齪下流!」

  「樊思荏,你可搞清楚,剛才是意外,我也不想的!」簡奕覺得自己特冤枉,連忙反駁道,「再說了,是你撲倒我的,我還沒有說你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呢。」

  話音剛落,樊思荏就}「砰」地拉開浴室移門,怒斥道:

  「我靠!簡奕,說話能摸著良心嗎?」她的身上穿回了之前的髒衣服,微昂著下巴瞪著簡奕,冷叱道,「我對你有非分之想?簡直痴人說夢!」

  她的眼神很不屑,明顯就是看不起簡奕。

  這讓簡奕非常受不了,擰眉注視著她,質問道:「煩死人,你什麼意思?我很差嗎?」

  「對,你就是很差!」樊思荏挑釁地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你是我見過最差勁的渣男!」

  「你說誰是渣男?!」簡奕也生氣了,板著臉怒聲喝斥。

  「你。就是你!」樊思荏是氣瘋了,這麼被人看光光,看上了手,讓她怎麼可能當沒事發生,繼續跟他嬉皮笑臉,發揮自己的毒舌本質道:「半夜三更不睡覺,偷偷翻陽台進女孩子的臥室,你說你猥瑣不猥瑣?進來了,還不安分,不但把人從頭到腳看光了,還敢上手摸,你說你不是下流不下流?摸了也就算了,竟然還死不承認,倒打一耙,你說你噁心不噁心?就算這些,我都忍了,但是一個大男人,毫無風度地站在這裡,跟女孩子吵架,是不是素質低下?毫無紳士風度?試問一個猥瑣,下流,噁心,素質低下,沒有風度的男人,不是渣男是什麼?」

  「樊思荏,你簡直不可理喻!」簡奕板著臉,黑眸深邃,充斥著明顯的怒氣。

  「對,我就是不可理喻,所以請你不要招惹我這種不可理喻的人,給我立刻滾出去!」樊思荏的分貝比之前提高了許多,手指著門口,很不客氣地下達逐客令。

  簡奕氣得轉身就走,可是當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步,轉身看著她,說,「笑話,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但這裡是我的房間,所以,」樊思荏聽著他的質疑,大步走到門口,氣鼓鼓地拉開房門,用英語下令,「go,out!」

  「切,你的房間也是我的家,都是我的地盤,你沒權趕我走。」簡奕不吃她那套,臉色轉沉,眯著眼睛看著樊思荏,就好像是獅子盯住了一隻小綿羊,一步一步逼近她。

  他微微揚起唇角,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眼神凌厲,仿佛泛著陰冷的綠光。

  樊思荏原本還理直氣壯的,這會兒對上他的眼神,立刻就泄了氣,畏畏縮縮地向後退去。

  「你,你不走……」她抿了抿唇,強作鎮定,「那,那我走!」

  說完,低著頭,想從他身邊溜走。

  簡奕一把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拽回到面前:「這麼晚了,你想走去哪兒?」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反正,我不要跟個渣……男……」話說到這裡,她越發覺得簡奕陰沉了,連忙閉緊嘴巴,不再說下去。

  「既然被你一口一個渣男地說著,我不做點渣事,就太說不過去了。」說著,不等樊思荏反應,已經將她公主抱到了床上。

  「喂,簡奕,你想幹嘛?」樊思荏一臉驚慌地看著他,雙手被他扣著,沒辦法反抗。

  「你說我想幹嘛?」他的臉上掛著一抹壞笑,眼神透著邪氣,緩緩湊到她耳邊問道。

  ……

  樊思荏有很不好的預感,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說:「我,我覺得,還是什麼都和不干比較好。和平,和平是主流。」

  「和平?」簡奕輕挑著眉梢看著她,眼神充滿了戲謔之色。

  這感覺,就好像是貓捉住了老鼠,一定要玩一會兒,才會咬死。

  而,樊思荏就是這隻老鼠。

  「對啊,和平很好,我愛好和平。」樊思荏傻笑著,說道,「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如果我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惹你生氣了,我立刻收回。然後鄭重地向你道歉!對不起,我錯了,請你一定原諒我。」

  「晚了,來不及了。」簡奕不吃她這套了,修長的手指勾著她的襯衫,說,「現在,我只想坐實渣男的頭銜。」

  說完,便低頭湊到她的襯衫前襟處。

  「啊——不要這樣!」樊思荏閉上眼睛,表情都糾結,都快哭了。

  「哇,痛!」突然,她大喊一聲,猛地睜開雙眼,就見簡奕放開了她,坐到一旁。

  樊思荏捂著自己的鼻子,坐起來,眼角掛著吃痛的淚珠。

  她沒想到,簡奕會咬她的鼻子,伸手揉著鼻子,用疑惑地眼神看著他。

  「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叫我渣男,否則就不是咬鼻子這麼簡單了。」他一臉嚴肅地警告道。

  樊思荏嘟著嘴看著他,並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已經是認可他的要求了。

  「另外,我是個醫生,平時手術的時候,什麼沒有見過?」簡奕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冷睨了她一眼,眼神極為不屑,道:「就你這樣的身材,還入不了我的眼。」

  「你……」樊思荏沒想到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正想罵人,又聽他接了一句:

  「但我道歉。」

  這話,讓她瞬間沒了脾氣,嘟著嘴看著他,沒有再說什麼。

  「從陽台爬過來,是我不對,摸了你的……」話到這裡,他的目光暗暗看向樊思荏胸口,見她立刻用手捂著,連忙請了兩聲,繼續道,「也是事實。如果,你一定要我有所表示,我可以對你負責。」

  「不要!」樊思荏連忙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撇了撇嘴,小聲吐槽說,「我才不要你負責呢。我還不想被悶死。」

  她嘴上這麼說,眼角的餘光卻暗暗偷看著簡奕的表情,看他抬眸,立刻低頭避開。

  簡奕卻因為她這麼直截了當的拒絕,心裡很不高興,冷聲道:

  「那隨便你。」

  樊思荏看著他冷冰冰的臉龐,心裡也不爽了,暗忖道:沒誠意,多求一下會死啊?

  簡奕看看時間,懶得和她繼續廢話,起身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往門口走去。

  樊思荏沒有說話,低著頭遲疑了片刻,連忙跟上去:「等一下,簡奕!」

  「還有事?」

  「那個……」樊思荏站在他面前,並不敢抬頭和他對視,只是看著自己的雙腳,說,「我們最近有個很棘手的失蹤案,因為一直都沒什麼頭緒,所以我想問你,可不可以幫我看看?」

  簡奕聽著她有事求自己,心情莫名好轉,嘴上卻還是一本正經道:「你們現在的案子,不需要對外保密嗎?」

  「還是要保密,但是我知道告訴你沒關係,因為你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樊思荏說得很篤定,半月一眼的水眸緩緩抬起,用非常信任的眼神看著他。

  簡奕愣了一下,原本緊繃的五官舒展開來,眼底流露著幾分愉悅之色:「好,我知道了。但是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你把案捲髮到我郵箱,我抽空看一下。」

  「明天開始就有行動了,還是現在吧,我都帶回來了。」樊思荏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簡奕再次看了眼牆上的掛鍾,說,「只到12點,因為我明天早上10點有個手術要做。」

  「嗯嗯,可以。」樊思荏連忙點頭,看了眼時間,只到還有1個小時左右。

  「那把案卷拿到書房去吧。」說著,他走出她的臥室,直接去了書房。

  樊思荏把從警局帶回來的文件全部抱到了書房,放在了簡奕的辦公桌上。

  「喏,都在這裡了。」樊思荏把從一到十的案卷都按照時間擺放整齊,說,「另外,這三份是五年前的案子,老章說,這十三起案子的犯人,有90%的可能是同一個人。」

  簡奕沒有說話,聽樊思荏敘述案件大概的時候,已經把面前的案卷看完了三個。

  「你們現在掌握了犯人的哪些情況,說給我聽聽?」

  「我們覺得這個犯人相較五年前的案子,在選擇對象上升級了。」樊思荏說了他們的發現,「另外,我感覺他是個高智商的精神病患者。」

  「所以,你們找心理師針對犯人的這些特徵,進行側寫了嗎?」

  「沒有。」樊思荏搖了搖頭,說,「行動的指揮官覺得不能讓失蹤少女繼續增加,所以想先『放蛇』把犯人引出來。」

  「犯人是個極度危險的人,放蛇行動的風險太大了。」說著,他突然看著樊思荏,眉心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這個『放蛇』的主要行動人員,不會是你吧?」

  「不是我,是小童。」樊思荏連忙澄清。

  簡奕這才鬆了口氣,說:「不是你就好,你還不夠格單獨參與這樣危險的行動。」

  「拜託,我有這麼菜嗎?」樊思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你說呢?」簡奕不答反問,眼神是明顯的輕視。

  「當我沒問!」樊思荏撇了撇嘴,表情尷尬,覺得自己真是沒事找虐。

  簡奕看完了全部的案卷,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這個犯人,30到40歲之間,外表出眾,談吐不俗,學識方面涉獵廣泛,但是可能只懂皮毛。他的生活應該算是小資,有車,還是不錯的那種,至少女孩子看了知道是好車。」

  「帥氣,有學識,還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所以,這些女孩願意親近他,失蹤的時候,也可能是主動上了他的車。」樊思荏明白了這是簡奕做出的兇手側寫。

  「差不多是這樣。」簡奕點了點頭,說,「這個罪犯,平時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所以就算他從你們身邊走過,你們也不會覺得他就是兇手。」

  「那麼,那些失蹤的女孩,你覺得會在哪兒?」

  「死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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