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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憑據不過是一張證件照和一張模糊的攝影截圖?
從這點來看,madam周的線人還真是厲害啊……那個阿倩說,組內的人誰都沒有“不小心”見過madam周的線人。
慕斯嘴角微微一翹。
苦笑著,有些嘲諷。
說來,還有一個人也像madam周這樣,有著不一般的線人,而且線人的消息一定會非常準確。那就是和madam李、周sir搶總督察位置的馬sir。
之前人妖殺人案的時候,馬sir也是第一個找到蛇頭並從蛇頭口中套出人妖悄悄入境消息的人。那個時候,慕斯這組人連蛇頭在哪裡還沒有摸出來。
速度,會不會太快了一些。
不僅如此,慕斯記得,三組人只要遇見找線人這種情況,馬sir永遠是第一個。
究竟是什麼樣的線人,才能這麼迅速。
過去慕斯從未想過這點,今日回想madam周的事情,疑點似乎越來越多。
還有,madam周的那位——“花澤類”。
毀了楊義生場子的人是白鳥組和龍王社的人。Madam周自然不會是白鳥組的人,也不是楊義生的人。那麼——她就是龍王社人的人!
Madam李和madam周是同期,madam李說madam周改過一次名。她原本叫做周冰,後來改名叫做周寧。
Madam李說,那個“寧”是madam周那位“花澤類”的姓氏!
那麼,那個“花澤類”……
難道是——
原來如此,過去沒想明白的事情慕斯也想通了。
原來如此。
還有一點,慕斯想不明白,為什麼當初龍王社會用盡一切手段搞垮楊克?
黑龍說是因為他看不慣那些事情。
慕斯單純認為黑龍是為了搶地盤。
但是——如果,都不是呢?
為什麼,龍王社一定要搞垮楊克!?
慕斯想不到。
楊義生點了一支煙,看著慕斯皺眉的模樣,輕笑,張狂被掩藏。見慕斯要走,楊義生叫住她,“我有樣好東西給暮警官看。”他拿出放在桌下的一塊從麵包車上卸下來的門鎖,又打開抽屜,拿出一個裝有噴頭的小瓶,“madam請看——魔術開始了。”
起身,楊義生離得遠遠的,沒忘記讓慕斯也離遠些。然後,對著那塊門鎖一噴。小瓶中的液體應該基本快用光了,兩三秒的時間後,就什麼都噴不出來了。
但是——
腐爛。
那塊從麵包車上卸下來的門鎖開始腐爛,很快就爛成了一塊廢品!
“魔術有趣嗎?madam?”
“我父母過世那天夜裡,綁架那個女孩的是你?!”
楊義生接連擺手。
“madam誤會了。”
那是幾年前的故事了。又一次,他那群不受約束的手下綁架了一個女孩準備扒光了拍視頻換錢。沒有得逞,因為那個女孩脖子上掛著這個小瓶子,小瓶子中有這種液體。
“一噴,綁架女孩的我那幾個手下的臉爛光了。當然,他們是咎由自取,平日做了不少這類事,活該。又一噴,門鎖壞了,那個女孩逃了,我花了很多心思才把這個小瓶弄到手。”
“那個女孩——是誰?”
“似乎與龍王社有牽扯。但只是似乎。”楊義生收好那塊已經成了廢品的門鎖,“但我知道那藥品是誰做出來的。只是沒有證據。”
“誰?”
“幾年前我不確定,因為那個人很少出現在龍王社的各種會場上,現在我可以確定了。那個人,是黑龍的屬下,四天王之一。”
“誰?”
“一位醫生。”楊義生面帶微笑,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幫皇龍做了不少事。包括看病。”
“性別?”慕斯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男。”
“姓名?”
“不知道,見過他的人都很少,但大家都叫他——水龍。”
“年紀?”
“和madam差不多。”楊義生面帶微笑,“madam是否很好奇為什麼我知道這麼多?因為我,和龍王社磕了很多年。很多很多年。我知道那位三十歲出頭的女人的事情,也知道水龍的事情,儘管都只是知道一個大概。至於為什麼之前我從未說過,madam,你知道原因嗎?”
慕斯步履蹣跚走出楊義生的大樓。
楊義生這裡也找不到任何關於她父母死亡的線索。
接下來,又要去哪裡?
她腦子很亂,所以,除了父母的案子,她什麼都不敢想。
一想,就覺得恐懼。
慕斯路過了一家花店。門口放著各色玫瑰。
玫瑰有很多顏色,但很多時候人們說起玫瑰,腦中只會有紅色,因為紅玫瑰象徵著愛情。水龍上次送她項鍊的時候首飾盒中放著不少Black Roseville。
慕斯聽水龍說過,這種花的話語,“我是惡魔,且只屬於你。”
寧檸的花店中就有這種玫瑰。
玫瑰……
玫瑰?!
難道——
原來如此。
慕斯仰頭看向楊義生的大樓,剛才她離開的時候,楊義生問她知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才告訴她關於那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的事,為什麼現在才告訴她作為四天王之一的水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