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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話本中的男人寫一首悼念去世妻子的詞。”

  眾人:“……”

  李道清第一反應就是賈璉居然看話本,簡直太亂來了,等詩會結束,他要好好地教訓賈璉。

  “就算你被話本中的故事感動,也不可能寫出蝶戀花這首詞,你一定是抄的。”

  “你一個毛還沒有長齊的小鬼懂什麼感情。”

  “就是就是。”

  賈璉很想對這些人爆粗口,但是他不能這麼做,一臉無所謂地說:“信不信隨你們。”

  “除非你能再寫一首和蝶戀花的詞,向我們證明你沒有抄襲。”

  “你們是誰,我為什麼要向你們證明?”

  “你是不是寫不出來了?”

  “我看他就是抄的。”

  李道清見自家學生被污衊,心裡很是氣憤,開口替賈璉辯解道:“各位,蝶戀花這個題目是王先生臨時定的,我們任何人都無法提前知道題目,我的學生根本不可能抄襲。”

  在場人聽李道清這麼一說,覺得有些道理,題目是王先生剛剛才定下來的,他們是無法提前知道題目,怎麼可能作弊抄襲。

  一半人信服了這個理由,但是有一半人不信,說賈璉提前抄了這首詞,然後碰巧今天的題目是蝶戀花,被他拿來用了。

  賈璉聽了這話氣笑了:“哪來這麼巧的事情?”

  “除非你能再寫一首和蝶戀花差不多的詞。”

  賈璉剛想反駁,就在這個時候王敬之回來了,他不止一個人過來,好幾個人跟著他。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下樓過來,而且每個人的表情都非常激動。

  看到來人,剛剛還囂張質疑賈璉的人都紛紛行禮,一副乖寶寶地模樣:“老師。”

  “這首蝶戀花是你做的?”一個頭髮和鬍子都花白的老人走到賈璉身前,雙眼灼灼地盯著他。

  “是的。”

  “先生,他一個十歲的小鬼怎麼可能寫出這首蝶戀花,他一定是抄的。”

  老人回頭瞪了一眼開口說話的學生,冷聲喝道:“閉嘴!”

  被呵斥地學生立馬乖乖閉上嘴,不敢再說什麼了。

  “你一個小孩怎麼會寫出這麼纏綿淒切,感人至深的詞?”

  “看話本有感而發。”

  叫孟中玉的學生把賈璉剛才的一番話告訴老人。

  老人聽完後,詫異地望著賈璉:“你一個孩子居然能體會到這麼深沉的感情。”

  其實,不止在場的學生不相信,就連王敬之他們這些老師也不相信賈璉能寫出感情這麼深的詞,畢竟他只是一個孩子。如果他今年二十多歲,寫出這樣的詞很正常。

  “你們是不是也懷疑我是抄的?”

  老人搖搖頭:“我們並不是懷疑你的這首詞是抄的,而是驚訝你一個孩子怎麼能寫出感情這麼至深的詞?”

  賈璉聞言,很想對眼前的老頭子翻白眼,你這句話就是在懷疑我抄襲。

  李道清見自家學生被所有人懷疑,如果賈璉不證明蝶戀花這首詞是他做的,他的名聲就毀了。

  “賈璉,你當著大家面再做一首和蝶戀花差不多的詞,證明你自己。”

  賈璉見李道清神色嚴肅,知道他是在幫他,聽話地點頭答應了:“既然你們都不相信,那我再做一首和蝶戀花差不多的詞。”

  “好。”

  “題目隨便你們出。”

  王敬之和老人見賈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對他接下來做的次抱有很大的期待。

  “題目還是蝶戀花。”

  賈璉裝作一副思考的樣子,其實在腦海里翻閱明清詩詞。

  過了一會兒,他裝作眼前一亮的樣子:“有了,詞牌名叫蝶戀花。出塞

  今古河山無定據,畫角聲中,牧馬頻來去。滿目荒涼誰可語?西風吹老丹楓樹。

  從來幽怨應無數?鐵馬金戈,青冢黃昏路。一往情深深幾許?深山夕照深秋雨。”

  賈璉在念的時候,老人在一旁用筆寫了下來。

  當賈璉說完最後一句,全場再次陷入寂靜,所有人都一副呆滯地表情。

  老人率先反應過來,大叫三聲:“好!好!好!”

  王敬之也反應過來,無比激動地說道:“好詞,寫的太好了!”

  賈璉看了眼青山書院和藍山書院的學生,微微抬高下巴,問道:”是不是又要說我抄襲?”

  之前質疑賈璉的學生們都紛紛低下頭,紅著臉不敢看賈璉。

  老人雙眼冒著精光地盯著賈璉,像是看到什麼寶貝一樣。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是納蘭性德的《蝶戀花》,第二首《蝶戀花。出塞》也是納蘭性德寫的。

  第二十六回

  賈珠這幾年每年都參加西竹詩會,在西竹詩會很有名氣。大家見他今年還來參加西竹詩會是很詫異,他們以為賈珠被邀請參加南蘭詩會了。賈珠把賈政對他說的那番話告訴眾人,眾人紛紛表示理解。

  賈珠參加西竹詩會,寫了兩首還算不錯的詩,狠狠地出了一把風頭。

  西竹詩會雖然不像南蘭詩會那麼有名,但是在讀書學子心目中還是有些地位的。

  賈珠沒有被邀請南蘭詩會的鬱悶,在西竹詩會的大出風頭後就消失了。就算賈璉參加了南蘭詩會又怎麼樣,他又不會作詩作詞,去了也是白去。而他雖然沒有被邀請去南蘭詩會,依然能大出風頭。

  就在賈珠沾沾自喜的時候,一個男人跑到他的身邊,問道:“賈兄,賈璉是你什麼人,和你家是不是親戚?”

  賈珠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回答了:“他是我堂弟,怎麼了?”

  “這是從南蘭詩會傳出來的詩詞,你的堂弟做了兩首令人叫絕的詞。”男人說完,把剛剛得到的紙條遞給賈珠,紙條上寫的是賈璉做的兩首詞。

  賈珠聽了這話,心頭頓時沉了下,神色質疑地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紙條:“璉弟做了兩首令人叫絕的詞,怎麼可能?”

  “你自己看看。”

  賈珠打開紙條,首先印入眼帘的是蝶戀花三個字,心想這個詞牌名很普通,沒什麼特殊的,可是當他繼續往下看的時候,神色刷的一下變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賈璉怎麼可能寫出這麼好的詞?!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你確定這兩首詞是賈璉寫的?”

  男人輕輕點頭:“是的。”

  賈珠瞪大一雙眼,一臉難以置信地表情:“怎麼可能?!”

  男人看到賈珠一臉驚疑地表情,笑了:“不止你不相信,南蘭詩會所有人不相信,覺得他第一首蝶戀花是抄襲的,讓他再寫一首和蝶戀花的詞證明他不是抄襲的,他立馬就寫了蝶戀花。出塞。這首詞寫出來,南蘭詩會所有的人都閉嘴了,不再質疑他的第一首詞是抄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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