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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鶴絕卻開了口:“其他事情也都已經辦妥,到時候,我們的人自會就位配合。至於......至於那容止,他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在看之前做好心理準備。”
楚玉的手頓了頓,接著便直接收了回來,她沒有繼續拿那沓紙。楚玉看了看那沓紙,既然鶴絕這麼說,想必這裡邊應該有不少她意想不到的內容。
鶴絕原本對楚玉查容止不以為然,但是隨著下邊的各路人送上來各種各樣的消息,鶴絕心中的震撼便越來越多。他沒有想到這容止竟然是這樣一個心思縝密、深不可測的人!若非刺客聯盟人脈甚廣,能夠打聽到各路消息,他絕對想像不到,一個公主府的門客竟然能夠布下這麼大的一個局。不過,其實也是,他容止的身份,又何止是區區一個門客?
“還有......我還查了和花錯有關的事情,我想告訴花錯。”
聽到這,楚玉搖了搖頭,不用猜也知道,這事,必定是和容止有關,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鶴絕,我知道你和花錯的感情好。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但是,我想現在即使你告訴他,他也不一定會信。況且,這樣一來,說不定還會出現什麼意想不到的變數。”楚玉頓了頓,“鶴絕,你放心,等時機成熟,我絕對不會再攔你。”
鶴絕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好。可還有其他事情要我去做?”
楚玉一笑,“這幾日辛苦你了,那些從公主府轉出去的財物,你去取一些分給下邊忙了幾日的兄弟們吧!另外,把這封手書交給建平王劉景素手下的一個人,他叫......江淹。”
鶴絕點頭,接過了手書。提到那些銀子,就是鶴絕也不由咋舌。這公主府簡直是富的流油啊!即使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多少人這一輩子,甚至幾輩子都不可能見到見到那麼多的財物!這小皇帝,大概是把國庫都搬了一大半給他的阿姊吧?
事實上,鶴絕猜的沒錯。劉子業每日就怕楚玉缺少什麼東西,長年累月下來,幾乎把整個國庫裡邊的好東西都給了楚玉。後來,劉彧登基之後,發現國庫空虛,想起了楚玉,於是立即下令查抄公主府。可是,那時候公主府里,連快銅板都沒有剩給劉彧。暴怒之下,劉彧大肆剝削民脂民膏,一時間,民怨四起......
鶴絕走後,楚玉又一次低頭看向了桌上那些與容止有關的資料。楚玉深吸一口氣,堅定的拿起了那些紙張,低頭便看了起來。
‘容止,大魏太后馮亭之弟,官封昌黎王。武功極高,自三年前來到大宋......’
楚玉一口氣將所有的內容全部看完,合上紙張後,楚玉長嘆了一口氣。抬手將紙張扔到碳盆中燒了個乾淨,看著火光,楚玉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沒想到,容止的身份在大魏其實竟然和她差不多。沒想到,這幾年即使身受重傷,身在公主府中,他竟然還做了這麼多事。沒想到......沒想到......對於容止,她的沒想到,簡直太多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不在意被容止利用,因為那時候她還沒有喜歡上他。她不在意什麼宋、魏江山,因為在時間的推動下,一切都是泡影。她甚至不在意什麼天下蒼生,什麼黎民百姓,因為她可以痛快的承認,她就是一個自私的女人。
當一切塵埃落定,只要容止對她也有感情,她可以帶著容止一起離開。或者,只要容止喜歡,她甚至可以為了容止,與他攜手爭一爭這天下,她劉楚玉與天下於容止又有何不可?她不想爭,只是因為不感興趣,並不是她沒有這個能力!
第二天,楚玉是在一陣喧譁吵鬧聲之中醒過來的。楚玉皺著眉,怒道:“幼藍,外邊怎麼回事?”
聽到楚玉呼喚,幼藍快步推門走了進來,慌亂的結結巴巴道:“公主,不好了。外邊來了一隊禁衛把公主府圍了起來,還說陛下要召見你。”
楚玉臉色陰沉,冷聲道:“慌什麼慌!給我更衣,我到是要看看,這一大清早的,是給本公主演的哪出?”
府門外,宗越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正想派人進去催促時,便看到楚玉施施然的從府中走了出來。
楚玉看了一圈四周的禁衛,對宗越道:“宗將軍,擺這麼大陣仗,你是想幹什麼?”
宗越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楚玉,陰□□:“公主,皇上召你立即入宮,進了宮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楚玉盯著宗越,嗤笑了一聲。她知道,恐怕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是像宗越這樣的牆頭草,還真是惹人討厭啊!
“公主!公主......”
這時,桓遠從府中快步走了出來,擔心的看著楚玉,問道:“公主,可是出了什麼事?是否需要我陪你入宮?”
楚玉看也沒看桓遠,冷聲道:“你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陪本公主入宮?給我老實在府里待著!”
說完,楚玉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聞言,宗越也輕蔑的看了一眼桓遠。看起來人模人樣,沒想到竟然是一個門客。宗越擺了擺手,轉身便吩咐車夫出發。
桓遠幾乎呆愣在了原地,他從未見過楚玉這樣的態度,傲慢、冷漠、疏離、輕蔑......
這......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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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皇宮之中。楚玉進入大殿,除了劉子業之外,裡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法師,這是怎麼回事?”楚玉走過去,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問道。
劉子業聽到楚玉的聲音,第一次沒有立即轉身撲到楚玉身邊,而是依舊背著身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陰鬱、暴躁的氣息。
劉子業低沉著聲音,語氣滿是失望,緩緩開口道:“阿姊,你為什麼要騙我?”
楚玉一怔,不明所以,也沉了沉臉色,疑惑道:“你在說什麼?”
劉子業依舊沒有回頭,委屈、失望、憤怒幾乎要將他埋沒,然而他卻還是那種平靜的語調,道:“你一直都在騙我。”
見劉子業這個樣子,楚玉也怒了起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玉伸手,一把拉住劉子業的胳膊,將他拉的轉過了身子,看著劉子業的眼睛,氣道:“劉子業!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劉子業一把甩開了楚玉的手,暴躁的緊緊盯著楚玉的眼睛,“好!我的好阿姊,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劉子業一把拉下了楚玉習慣性掛在腰間的香囊,舉在了楚玉面前。
楚玉心中一沉,香囊的事情,只有容止知道!是容止?是他嗎?如果是他,他這麼做是想要幹什麼?
楚玉的思索,在劉子業的眼中,便是心虛的表現。劉子業內心痛苦萬分,他不知道,他一心一意愛護的阿姊,他極其信任的親阿姊,為什要這麼對待他?
“......我都知道了。這個香囊中的香料,能夠讓我平靜下來。你知道,但是卻不告訴我,只是每日佩戴這個香囊。呵......也怪不得,怪不得上次我向你討要這個香囊,你不敢給我。”劉子業頓了頓,他抓著楚玉的雙臂,幾乎是喊出來的:“天如鏡身為天師,是方外之人,他有必要誣陷你嗎?還有越捷飛,你的貼身侍衛,他也在作證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