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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賴瑾目前並沒有找到罷了。

  不過賴瑾自己也並不著急。因為重建市舶司甚至重新打造大業朝海軍的能力,並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吃飯需要一口口來,辦事情也是如此。所以賴瑾並沒有動用自己在大業朝廷的身份和能量逼迫維恩做些什麼,只是在自己能力許可的範圍內,傾向性的給維恩一些甜頭。

  比如賴瑾特地租用了維恩家的雲來客棧作為四月份整個國際商品交易會的場所。一來顯示了自己對於維恩的某種傾向性和友好態度,二來雲來客棧在西海諸位藩國的商人那裡名聲很大。賴瑾覺得在這樣一個無論是主人還是建築風格都很貼近西域風情的地方開展第一屆交易會,一定能讓所有前來交易的藩外商人們感覺到大業朝廷和西海城衙門的友好和誠意。

  至於前來交易的本國商人們的想法和態度……賴瑾表示連整個西海沿子都是大業朝的,東道主的立場如此明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

  值得一提的事情是,賴瑾在操辦第一屆國際貿易奢侈產品交易會之前,仿照蘇州城的例子也宴請了西海城內各行各業比較有頭臉名氣的商人,勸說他們也成立西海城商業聯盟。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考慮,西海城的商人們全都支支吾吾的表示自己要再想一想,次後也都紛紛拒絕了賴瑾的提議。很明顯就是要隔岸觀火站干岸兒的幹活。甚至還有一兩個在暗中悄悄使絆子的。賴瑾看在眼裡,暫且不做追究。只是心中狠狠記了一筆帳。

  四月出巡,得到消息的西海藩外以及大業朝本地的商人全部帶著貨物感到了西海城。國際貿易交易會的展開乃至交易場所的裝點布置也正式提上日程。

  為了宣揚大業朝的文化和風俗,賴瑾特地吩咐維恩所有用來妝扮運來客棧商務會場的絲綢瓷器等物全部用上好的“大業製造”。就連酒席上的菜色都分出了大業朝最出名的八大菜系以及西域藩國各種異域特色的小吃。

  並且這當中還牽扯到了一個贊助商的問題。就是負責提供哪些絲綢瓷器裝飾物以及茶水糕點的商家們以及負責製作酒席中大業菜色的酒樓們。賴瑾非常“用人為親”的選擇了蘇州商業聯盟中的太白樓以及錦繡布行等商鋪,交易會開辦當日,碩大的鳴謝錦旗迎風招展,前來參加交易會的所有商人都注意到了這幾家負責提供用品的商家。

  向來追捧大業朝絲綢以及瓷器幾乎瘋狂的諸位藩國海商立刻察覺到了他們周身所能觸摸到的精美瓷器絲綢甚至屁股底下坐的椅子或者是手掌中捧著的茶盞。交易會在沒有正式開始的頭三天,錦繡布行等等商家的訂單就已經接到手軟,樂得沈老闆等幾位商人幾乎合不攏嘴。原本還有些在暗中抱怨吃虧的人這會子也什麼牢騷都不說了。反而是那些自以為沒吃虧的商家們這會子不停的在說酸話。在賴瑾跟前兒明理暗裡的暗示自己也可以成為整個國際貿易交易會的“贊助商”。賴瑾心中好笑,面上卻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等到明年貿易會,定然會有機會的。”

  賴瑾這會子自然還不知道,他一時心血來cháo弄出的“贊助商”,在今後的貿易會中卻成了最為搶手的一個“實用性展台”。畢竟那些擺放在看台上用玻璃罩子框住的瓷器絲綢等雖然精美,但是可遠觀不可褻玩焉。又豈能比得上贊助用具這種方便在手中把玩撫摸的。因此到了後來,所有商家們甚至會在交易會開始之前,明碼實價的拍賣爭搶“贊助商”的名額。賴瑾看到這其中的商機,索性按照央視電台競爭“標王”的方式來拍賣“贊助商名額”。又從中撈取了數額不菲的銀錢進項。消息傳到京都後,樂得乾元帝拍案大笑。

  “這小賴探花果然是個有主意的。人家使東西都得拿錢去買去賃。結果到了他這裡,他不光白白用了人家的東西,竟然還要人家上趕著爭搶給錢。果然是個促狹刁鑽的小子。”

  而現如今,被乾元帝稱讚為“促狹刁鑽”的賴瑾卻陷入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麻煩中。原因還是當日那個“贊助商”的事情鬧出來的。卻原來當日賴瑾為了省事兒,只叫了與自己相熟的蘇州商業聯盟中的錦繡布行蘇家幾個老闆以及本次國際貿易交易會的主辦商雲來客棧提供與會所用的各種裝飾食物等。結果沒想到在交易會上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功。這種意想不到的收益對於蘇家等人來說自然是好的。可對於其他人而言,這種眼睜睜看著別人掙錢的滋味可就不怎麼美妙了。尤其這當中還有不少人是西海沿子本地的商戶。原本站著地主之誼的優勢,結果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遠道而來的蘇州商人賺的盆滿缽滿。有道是遠來的和尚會念經,真正如此眾人也就罷了,都不會多說什麼。畢竟蘇杭的絲綢瓷器等物名揚天下,他們爭不過也是有的。可是這件事情明顯就是西海城府尊大人賴瑾偏幫蘇州城商人的結果。

  眾人都曉得府尊大人賴瑾同蘇州城巡鹽御史賴尚榮大人的關係。雖然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賴瑾有心幫自家父親製造政績本也無可厚非,可拿著西海城商人們的利益去給蘇州人錦上添花,那就有點兒過分了吧?

  畢竟賴瑾好說歹說也算是西海城的父母官。他都不給西海城的商人們做主,那西海城的商人們受了委屈又到哪裡去訴苦?

  因之前賴瑾主張要成立西海城商業聯盟眾人沒有答言的關係,這會子眾人也不好意思親自到賴瑾跟前講理。只得兜兜轉轉找到了西海城赫赫有名的主人家南安郡王去府尊大人跟前兒說項。而南安郡王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考慮,竟然在聽過眾位商人們的勸說後屈尊降貴的應下了。並且親下請帖請百忙之中的府尊大人“撥冗相見”。

  不明所以然的賴瑾立刻推了手中的活計前往西海水師大營面見南安郡王。當聽到南安郡王一番訴說之後,賴瑾只覺得荒唐可笑。當即搖頭問道:“那麼以王爺來看,下官要如何做才是周全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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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最近涉及到朝政和黨爭,在想怎麼寫才能讓大家覺得不枯燥乏味,已經改過了大綱。希望大家能看的開心╭(╯3╰)╮

  然後從今日起會回復日更,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某八,乃們滴支持是瓦寫作滴動力╭(╯3╰)╮

  81巧言令色舌戰郡王

  巧言令色舌戰郡王

  南安郡王聽得微微一愣。對於自己不符合朝廷流程的插手地方事務,南安郡王料想到賴瑾的心中會有不滿,卻沒想到賴瑾竟然會這麼直不楞騰的問出口來。如此鋒芒畢露咄咄逼人,讓南安郡王再一次認識到了賴瑾這位乾元帝跟前兒紅人的脾氣和驕矜。

  南安郡王位高權重,手掌軍權。已經好些年沒有被人如此直接而又鋒銳的指責過。他有些不快的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賴大人既然身為西海城的父母官,自然是應該以西海城的黎民百姓為重才是。”

  賴瑾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徑直問道:“我竟不知道,朝廷律例祖宗家法什麼時候改了。向來巡邊守疆不問庶務的異姓王爺竟然還開口詢問起地方官員的執政來。有道是軍政不相管,王爺這是有意插手地方庶務嗎?”

  賴瑾的逼問讓南安郡王臉色一沉,大帳中的氣氛陡然凝重起來。旁邊戍衛的南安郡王親兵們眼色不善的打量著賴瑾,賴瑾嗤笑道:“注意你們的態度。本官乃是朝廷欽封的五品官員,身兼正四品西海城知府以及市舶提舉司提舉。爾等如此態度,小心本官上奏朝廷,治你們一個藐視上峰的罪過。”

  幾個身穿盔甲的近衛兵立刻移開了眼神。

  南安郡王怒容說道:“本王幾位親衛不過是看了大人一眼,大人就要治他們一個藐視上官的罪名。如今大人與本王如此說話,難道就理直氣壯了?”

  賴瑾微微勾了勾嘴角,不以為然的說道:“回稟王爺的話。本官要治您的親兵不敬上峰的罪名,是因為本官隨身攜帶聖上賜給本官的欽差玉符,見玉符如聖上親臨,王爺的親兵竟然敢對本官側目而視,這已經觸犯了朝廷禮法。這罪過往大了說甚至可以稱得上欺君罔上,本官只說他們是藐視上峰,已經是法外開恩。難道王爺會覺得是本官小題大做?”

  南安郡王臉色微微一變,忍氣吞聲的說道:“自然不敢。”

  賴瑾嗤笑一聲,繼續說道:“至於王爺所言下官不敬王爺的罪名,下官可是不敢承擔。畢竟是王爺先行插手下官的政務,下官不過是想問問王爺是否要違反朝廷禮法祖宗規矩罷了。實不敢擔得藐視王爺的罪名。王爺倘或執意這麼說,下官也不敢同王爺分辨,只得親自提筆向聖上陳情了。”

  賴瑾說著,一臉肅容向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言語中明晃晃的就是“你休想以身份恐嚇我,大不了我立刻給聖上寫信求援也就是了”的意思。

  南安郡王氣的一口老血哽在咽喉,吐也吐不出來。他從來沒見過像賴瑾賴子瑜這麼胡攪蠻纏不講理的官員。竟是一點兒也不按照官場的規矩套路來。張口閉口就是要找主子來給他撐腰。

  果然是世家豪仆出身,仰仗主子的威勢作威作福慣了的。就連如今進了朝廷做官,也改不了那醜陋粗鄙的嘴臉。

  南安郡王十分不屑的冷哼一聲,開口說道:“賴大人有聖上撐腰,本王怎麼敢說賴大人不敬本王。實該是本王敬著賴大人才是。不過本王倒是好心勸說賴大人一句,賴大人如今入朝為官,身份不比在榮國府的時候,豈可口口聲聲都把聖上掛在嘴邊。傳出去了大家不會覺得賴大人心憂聖上,反而會覺得賴大人是家奴氣重,著實上不得台面。”

  賴瑾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接口附和道:“王爺這麼想就對了。民間還有句俗話叫做打狗還得看主人的面子。王爺身為人臣,自然要懂得忠君。本官雖然年紀輕經驗淺,但也是聖上欽封的官員,王爺理應寬宥照料才是。至於王爺所言奴僕一事,賴瑾不敢苟同。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等學成文武藝,自然是要精忠報國效忠聖上。聖上自然就是我等主子。王爺口口聲聲羞於同賴瑾為伍,難不成王爺竟覺得自己是大業朝的主子一等,所以賴瑾才不配與王爺同朝為官?”

  南安郡王一雙拳頭微微攥起,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看著賴瑾的目光幾乎就像是實質化的刀子。可惜賴瑾在乾元帝身邊混習慣了,帝王威壓何其隆重,他又怎麼會害怕南安郡王這個沒了半邊爪子只會虛張聲勢的異姓王。賴瑾仗著自己周身有乾元帝暗衛監視保護,自然不把盛怒之下的南安郡王放在眼中,只微微笑道:“王爺明鑑。王爺帶兵打仗,令行禁止,自然也喜歡帶領那些聽話辦差的兵。倘或王爺手下儘是一些不聽話或者陽奉陰違的兵,王爺又該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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