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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把這些葡萄乾吃完再說吧。宵這麼想著,認真聽起了寇刀飛殤講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劇情變得有點慢了。到了北域就跟冬天一樣,劇情也被凍住了┑( ̄Д  ̄)┍

  小妖確實恢復記憶了,但是他為什麼要讓信鴿送信呢,o( ̄ヘ ̄o#)哼哼,你們猜吧

  棄爹好久沒出來了是吧,我也覺得,下一章出來看看他在異度魔界幹嘛吧╮(╯▽╰)╭

  ☆、第十五章

  不管怎麼樣,臥底都是一個高危職業。異度魔界最輕鬆安全的職位無疑就是秘書,魔醫,鏟屎官三個了。而與之相對的高危操勞職業,自然是魔君,魔將,長老還有臥底。至於打鐵的,當監視器的,當軍師的之類的可以說居於中度危險的職業。

  任沉浮抱著在懷裡喵喵叫個不停的小粉球,發覺這段時間它越發聒噪起來。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讓已經改變態度願意讓它跟在身邊的邪尊者都嫌棄得直接重新扔給了自己。前段時間那個被派去中原臥底的後輩文中子掛了的事傳回來時,任沉浮不得不感慨說臥底這種高危職業,沒有幸運A還是別去嘗試比較好。

  在大後方當秘書兼鏟屎官明明挺好的,何必想不開要去跟精得比狐狸還狐狸的中原正道玩誰是臥底遊戲呢,多想不開,尤其是現在素還真和談無欲都在檯面上,你想忽悠誰啊。然而臥底們總是前仆後繼,一個倒下了還有一個站起來。風滿袖用幹掉文中子順利取得中原正道的信任,任沉浮聯想到當年他和吞佛童子演的那場戲,覺得還是跟心機達人合作比較有安全保障。

  正當他回想當年在中原正道臥底的那段腥風血雨的生活時,一陣破空疾聲傳來,螣邪郎的倒乂邪剃擦著他耳邊飛了出去。任沉浮懷裡的貓被嚇了一跳後又喵喵叫起來,似乎是跟倒乂的主人抗議自家鏟屎官的生命安全問題。淡定如任秘書,只是一個勁兒給貓順毛,不去看遠處一直名為傳授武學實則各種揍人的某位黑髮魔者。

  這是這些日子來第幾次了?螣大爺黑著臉走過任沉浮身旁,使勁拔出插在地上的倒乂邪剃。那邊站著的邪尊者只是握著摩羅婆娑從容默立,一隻手反背在身後,紋絲未動。

  螣邪郎扛著倒乂邪剃重新走了回去,低聲說了一句“再來”,話音剛落就見三叉戟以雷霆萬鈞之勢直衝面門而來。險險擋下後,邪尊者又開始了給螣邪郎的“武學指導”。

  當日螣邪郎來到邪王宮殿時,任沉浮正在哄小粉球洗澡。看見任秘書這麼苦口婆心地勸一隻貓進水盆子,一向乾脆果斷的螣大爺隨手就把誓死不從的貓拎起來往盆子裡扔了進去。

  然後問了一句,我舅舅呢?任沉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螣邪郎問的是誰,指了指宮殿後面的花園,說在思考魔生。螣邪郎就轉身進去了。看螣邪郎走了之後,任沉浮還在想這螣大爺好好的不呆在邪族駐地,或者去六欲天池找他小弟,怎麼想起來找邪尊者了?過了一會兒後才發現似乎安靜了許多,低頭一看,那團小粉球跟泡軟了毛線團似的在水面上飄散著,任沉浮嚇了一大跳後趕緊把貓撈了起來。

  找了小毯子來把這位貓大爺擦乾淨帶去找邪尊者報告今天的洗澡也完成了的時候,任沉浮在花園入口處聽見邪尊者的聲音響起說,你要找吾指導武學?

  任沉浮此刻的角度正好與鬼族的魔將相對。螣邪郎表情異常認真嚴肅,點頭說是。眼中一改往日的囂狂不羈,滿是屬於魔者對於力量的追求和執念,更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找誰不好,怎麼會想到找邪尊者?這不是找虐嗎?不過想來目前異度魔界實力最強的就是這位少年模樣的邪尊了,螣邪郎這麼做倒也不失為明智之舉。任沉浮一邊給小粉球塞小魚乾壓壓驚,一邊站在不遠處名為等待報告養貓任務,實則偷聽起了兩人談話。

  “渴望力量。嘯陽穀一戰,你恐懼了。”

  “是。”

  “到這裡來,是你自己的意志?”

  “是。”

  螣邪郎每一次都答得十分簡短又充滿果敢與堅決,令本來背對的魔者微微側過頭看向了他。

  異色紅藍之瞳不怒而威,一瞬間強大壓力臨至螣邪郎之身,竟逼得額角滲出冷汗。

  見螣邪郎縱然如此也能昂首挺胸毫不畏懼,半晌,邪尊者收回側視的視線,不再看年輕的魔將,只是一句,“每日寅時三刻來此。”

  螣邪郎並無過多欣喜表露,眼裡還有些許詫異,大概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輕易答應下來。他怔了一下,答了一個“好”字後就告退了。

  自那日後螣邪郎就天天按時到這裡報導了。任沉浮不知這滿園枯萎的花樹有什麼好看的,竟然會成為邪尊者最常來的地方。想來大約這裡是個難得的清淨地,加上聽戒神老者講古說這些花樹是當年邪後親手所植,或許邪尊者也會有思念親人的時候。

  不過眼下不就有個親人嗎?而且還是親侄子。任沉浮給小粉球餵完小魚乾時,那邊今日的指導也完畢了。這些時日來他都有趁機圍觀邪尊者是如何調教螣大爺,結果發現邪尊者好像對於指導人武學還頗有經驗,就是手段太過簡單粗暴,總之哪兒動作錯了打哪兒就對了。幸好螣邪郎本身實力不差,在異度魔界中也是佼佼者的水平,不然換作魔刺兒,畫魂之流便早早去跟冥見長老們作伴了。

  邪尊者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大好?任沉浮看螣邪郎收起倒乂邪剃,跟邪尊者自顧自地說了幾句話,大抵是今天的“挨揍”經驗總結,結果意外收到了從來沒有的回應。

  “比起你的父親,你差太遠了。”黑髮的邪尊隨手化去摩羅婆娑,忽然一語令本來打算離開的螣邪郎轉過了身來。

  “邪尊何意?”一直以來在異度魔界以飛揚跋扈不可一世之姿聞名的螣邪郎,在邪尊者面前也是畢恭畢敬的模樣。

  異度魔界眾所周知,螣邪郎生父乃是前任鬼王銀鍠玄影。但對於自己那個便宜老爹,螣邪郎唯一的印象就是對方纏綿病榻的憔悴模樣。他實在想像不出年輕早亡的便宜老爹會有怎樣驚人的實力。

  邪尊者卻沒有再解釋,只是嘴角浮現一絲玩味笑意,不知是因為螣邪郎的疑惑還是其他的原因,他的目光移向杵在花園門口的任沉浮,開口,卻並不是對任沉浮所講。

  “你來了。”

  任沉浮忽感身後熟悉的魔者氣息,心中暗驚,連忙站到一邊俯身行禮,視線中一道火紅裙擺肆意飛揚,“吾有事要與你商議。”

  是九禍來到。

  這些日子九禍也聽說了螣邪郎來找邪尊者尋求武學指導一事。對於長子這一舉動,她自然是默許了的。看了一眼站在邪尊者旁邊的螣邪郎,微微頷首後,後者便會意往花園外走去,順便叫走了任沉浮。

  等只剩她與邪尊者後,九禍走到一棵枯樹前,手掌輕貼在早已流失生命力的樹幹上,眸色愈深,心思暗沉,“吾欲令斷層接合。”

  看著九禍用手掌所貼著的那棵樹,枯木撐天,樹幹焦黑,三人合抱勉力可為。邪尊者只是用陳訴的語氣說出事實,“補劍缺已經告知你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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