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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師兄,真是想不到連你也容不下阿麟。你所做得一切都是師叔的意思嗎?”

  歐陽敏目光一沉:“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阿宵,師傅他老人家德高望重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小輩來編排了。我們盤龍堂傳承數千年,什麼時候輪到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做主了,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我們泱泱大國已經連個正經能當家做主的人都沒有了。”

  梁霄張了張口卻又住嘴了。最終搖了搖頭,他想說他當得起,就算年紀小也能比大多數人都做得好。然而對於眼睛已經被權利蒙蔽的人來說,說再多都無濟於事,又何必浪費唇舌。

  歐陽敏看梁宵不再言語,便轉頭對鳴央道:“讓小友看笑話了,唉,現在的年輕人是一代比一代強啊,我們這些老傢伙越來越不中用了。”說著長嘆一聲繼續道:“亦麟自從坐上了堂主的位置是越來越不把我們看在眼裡了,如今更是步步緊逼啊!小友是個聰明人,想必也是明白老夫心裡的苦楚的,若是小友能助我一臂之力我必然也不會叫小友空手而歸。”

  這是在拿利奧波德威脅自己嗎?鳴央對歐陽敏一勾嘴角道:“歐陽先生怕是誤會我的來意了。”

  歐陽敏眉頭一挑,正想說什麼卻被安德莉亞·阿洛特打斷了,她看著鳴央冷聲問:“亞伯到底在哪裡?我不管你使了什麼手段,今天必須把亞伯交出來。”

  歐陽敏眼中划過一絲輕蔑,這般蠢難怪被當成棄子。

  鳴央的目光划過宴會廳中一張張神色各異的臉,聲音依舊不急不緩甚至還帶上了一點笑意:“我想各位似乎誤會我今天的來意了,我來這裡並不是為了與各位合作,也不是為了來接受各位的質問的。”

  寂靜的人群中,不少人面面相覷,似根本無法理解他話里的意思。

  安德莉亞冷聲諷刺:“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憑你一個人能做什麼?哦,我忘記了你不是一個人,你還帶著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普通人。”說罷還看了真田一眼,目光中滿是不屑。

  鳴央緩緩從椅子上坐起來,下一刻黑沉沉的夜叉以一種前所未見的姿態從他的身體裡竄了出來。

  鳴央喜好用鞭子因此夜叉在一般情況下都是一條細細的長鞭,然而此刻,夜叉仿佛終於得到了主人的解禁變成了符合它本性的猙獰邪惡的模樣。

  依舊是黑沉沉連光線都無法反射的濃郁到極致的黑色,然而整個武器已經不能用鞭子來形容了,仿佛一條條活動的觸手一般,每條都有拇指粗,在鳴央的身後輕輕擺動。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強敵

  仿佛頃刻間,整個大廳都被一種幽冷嗜血的氣息所侵蝕。

  甚至有不少人在夜叉祭出的那一刻就被那種粘稠的血腥與森冷壓迫得吐出一口悶血。

  那一刻時間仿佛停滯了一般,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站得與鳴央最近的德洛麗絲尖利的聲音:“你就是用這招算計亞伯的是不是?稻葉鳴央!!”

  鳴央的視線在她臉上一略而過,聲音輕柔得連嘲諷都算不上:“他算什麼東西。”

  就在他聲音落下的那一瞬間,無數夜叉的枝條仿佛出籠的猛獸一般,黑色的殘影掠過,眾人在回神之際,就看見了這位年輕的英國女孩死不瞑目的屍體。

  她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還定格在質問鳴央的那一刻,混合了恐懼、不可置信與仇恨的神色。

  濃烈的血腥味在寂靜的空間裡蔓延。

  真田轉過頭,視線落在鳴央身上。

  輕輕瘦瘦的身體無端的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意味,而他那雙幽深沉寂的黑色眼眸此刻滿是冷漠,蓬勃的殺意宛如實質一般,帶著一種沉重又冷厲的氣勢壓迫而來。

  時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初次見面的寒冷冬夜。

  然而與上次面臨時表面佯裝鎮定其實內心深處卻十分的緊張和隱隱的恐懼不同,此刻他內心冷漠到了一個他自己都覺得心驚的地步。

  和那種冷漠伴隨而來的是一種隱隱的對殺戮與力量的渴望之感。

  真田想,果然,我生而黑暗,只不過掩藏在血脈之中太深了,深到讓我誤以為自己是個好人。

  在那種詭異的沉默之中,歐陽敏的聲音顯得十分的清楚:“後生未免太不識相了,若非沒把我們這些老傢伙放在眼裡不成?”說著臉色已經一片陰沉。

  在盤龍堂讓個比自己小了不知道多少數的毛頭小子壓在頭上兩年,心裡的那股戾氣已經積攢到了一個無法忍受的程度,他已經不打算再忍讓下去了。

  唇邊掀起一抹冷笑,目光一片寒冰。

  梁宵身形一動宛如鬼魅一般飄向鳴央,兩人目光相撞的一瞬間便達成一種默契,梁宵的身影急速迴轉將真田保護得密不透風,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夜叉化成的條條長鞭瞬發而至鋪天蓋地而來,更令人恐懼的是,隨著那數十條的鞭影爆發出來是一股強悍到極致的力量猛然間席捲而來。

  不知道是誰驚呼一聲“不好!”緊接著聲音又戛然而止!緊接著那股仿佛能劈山倒海一般的力量瞬間就席捲了整個宴會廳。

  那種情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其實是很難置信。

  這時候整個大廳的情形說是狂魔亂舞也不為過,滿天穿梭的夜叉鞭影宛如死神揮舞的鐮刀所到之處血液飛濺。

  一場鴻門宴生生變成了血流成河。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滿天飛舞的夜叉才終於收起了它猙獰詭異的無數鞭影,變成曾今熟悉的樣子回到鳴央的手上的,那股詭異磅礴的力量也在轉瞬之間消失無蹤。

  而此刻倘若大的宴會廳中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地上被摧毀出來的深達一米多的深坑中布滿了焦痕,桌椅裝飾早已化為齏粉,深坑被血液浸染成黑紅色,殘缺不全的屍體分布在暗紅色的血液里。

  誰又能想到,曾今這些人或許高高在上手握權柄,然而頃刻間已經化成了一抹陰魂。最後堪堪躲過一劫的竟然只剩下一個歐陽敏而已。

  但此刻他內心的驚訝……不,或者該說是驚懼已不知該如何形容。

  他穩住心神,聲音裡帶上了一點兒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恐懼:“小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老朽有一事不明,我與小友之間往日並無嫌隙,小友又何苦要窮追猛打,再說小友此次本是為了孵化魔龍之卵而來,老朽願助小友一臂之力,只當與小友結個善緣,以後若是有用到老朽的地方亦當義不容辭。”

  鳴央微微一挑眉,果然是活的時間長了,連求饒的話都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其實也不過是威逼利誘那一套,間接提醒自己利奧波德還在他手裡而已。

  可惜……人人都以為他當初劫持利奧波德是為了孵化魔龍之卵,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過這個想法。

  “我之前就說過各位是誤會我今天的來意了。我不過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而已。”

  鳴央話音一落,歐陽敏的臉色就猛的一變:“是亦麟?他許諾了你什麼好處我自然也能給你!你又何必要如此咄咄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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