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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液濺到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微熱的粘稠感,鳴央的身體從橋頂墜了下去,冰冷的江水瞬間吞沒了他的身體。

  天空中依舊飄著小雨,雨幕中的陰冷黑夜是今年不太如意的新年之夜。

  寒風凜冽的高樓上,菲兒·D·克拉克微微眯起畫著赤色眼線的眸子,舌尖舔過殷紅的唇,火紅色的及腰長發在寒風中飄散開來遮住了他的眸光,擋住了那雙迷離中透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癲狂之感的眼眸,他在目睹了大橋上的一切之後,轉過頭問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後的男人:“波瑞斯,傳說中實力遠超原力者的魔龍變異人的實力怎麼樣呢?”

  被他稱呼為波瑞斯的男人身材高大五官非常的普通,但是卻有著一雙迥異與人類的銀灰色豎瞳,宛如野獸一般帶著一種鋒利冰冷的猛銳感。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不過如此。”語氣平靜不帶任何鄙薄的意思,標準的就事論事的姿態,頓了一下,才又開口道:“倒是稻葉鳴央……感覺有點奇怪。”

  菲兒·D·克拉克饒有興趣的挑起嘴角,他本身就是那種雌雄莫辨的長相,身上有著一種超乎性別的妖嬈之感,但同時他給人的感覺又非常的危險,宛如一條色彩艷麗的毒蛇。

  他微微挑起眉頭道:“哦?你覺得他在隱藏實力?”

  “那倒不是。”波瑞斯果斷地搖了搖頭:“只是一種奇怪的直覺而已。”

  菲兒·D·克拉克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塗著大紅指甲的手指插入髮絲之中,眼眸因為興奮而急劇收縮,他微微仰起頭自言自語般地喃喃道:“果然我看中的孩子才是最有趣的,沒有枉費我特意從美國趕到日本來。找個機會好好試探一下才行吶!”

  男人輕輕點了點頭,沉默一如往常。

  神奈川,真田邸。

  日本有在除夕的鐘聲響了之後到神廟或者寺廟去祭拜的習俗,一般都是全家一起出動。

  今年的除夕夜卻雨水不停,佐助因為感冒被特許了留在家裡,還有被佐助抱住不給走的真田也缺席了真田家一年一度的拜神。

  佐助感冒了本就嗜睡,能撐到過了零點已經十分難得了,這會兒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真田摸了摸佐助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熱才放下心來。

  回到房間中,寂靜的空間裡時鐘咔噠咔噠的微響也變得十分清晰。

  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月,雖然家裡人並不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依舊對此心有餘悸。這件事仿佛成了真田家的一個禁忌,誰都不再提起。

  真田閉上眼睛,時光好像又回溯到當初那個荒誕的夜晚,記憶仿佛流動的暗溪,一片黑暗荒蕪中又帶著一種溫柔靜謐的美好。

  只要稍一回想就真實得仿佛印在眼前一樣。

  嘰嘰……嘰……嘰……

  咔噠……咔……噠……

  真田猛然睜開眼睛,他甚至有些不確定空氣中那種混合了時鐘咔噠聲的叫聲究竟是真實還是自己記憶太過清晰而出現的幻聽。

  他幾步走到窗前,用力到握住窗戶把手的手背都泛起了青筋。

  拉開窗戶的那一瞬間,冬日裡帶著寒意的夜風與泛著陰冷氣息的濕雨肆無忌憚的從窗口席捲過來。

  觸手的是一片仿佛冷凍過的帶著刺骨寒意的水跡,寒冷得讓人恨不能立刻把手縮回去,但是真田卻伸手抱住了那一片刺骨的冰冷。

  “這附近就這一家姓真田的,我還想說會不會那麼巧,吶,看來我運氣還不錯不是嗎?”

  真田狠狠地擰起眉頭,濃烈到刺鼻的血腥味夾雜著刮骨的寒風在黑夜裡肆意蔓延。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有什麼意見儘管提啊,難道連吐槽的欲望都沒有麼(傷心大哭)

  第12章 第十二章 入學

  不是沒見過對方一身傷的樣子,但此刻卻太狼狽了。

  外套已經濕得不成樣子了,上面混合著暗紅色的血跡甚至還有幾道泥痕,右肩處破破爛爛像是被什麼硬生生的撕破了一般。

  臉色是一種極度難看的青白之色,但噴灑在耳邊的呼吸卻帶著仿佛燃燒起來滾燙之意。

  “你……”真田話說出口的瞬間又在喉間哽住了。他想說你為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但想想又有什麼奇怪,僅有的一次見面短短几個小時之內他就為這個人包紮了兩次傷口,一夜之間就被好幾波人追殺。現在問這個問題反倒顯得的多餘。

  寬敞明亮的浴室里,熱水從噴頭中傾撒出來升騰起朦朧溫暖的蒸氣,讓那種刺骨的冰寒慢慢回溫過來。

  真田拉開鳴央的外套拉鏈,小怪物蔫頭耷腦的從鳴央懷裡鑽了出來,早就沒有了當初破殼就吃了兩顆活人心臟的囂張勁。它畢竟太年幼了,亞伯.伍德身上的威壓讓它根本提不起力氣來。

  小怪物嘰嘰叫了兩聲,伸出舌頭舔了舔鳴央的臉。

  鳴央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腦袋,這次小怪物格外聽話,嘰嘰叫了兩聲就自己乖乖蹲到一邊了。

  鳴央從衣服內袋中掏出一個裝著藥膏的小瓶遞給真田,“吶,大叔拜託你了。”

  真田沉默地接過藥瓶,開始幫鳴央清理傷口即使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但真正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傷口的時候,仍舊做不到平靜以對。

  鳴央半靠在浴缸中,溫暖的熱水讓他的身體開始回溫,很快高燒就讓他的整個臉龐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潮紅之色,如果是普通人燒成這樣早就意識模糊燒成傻子了。

  真田低著頭仔仔細細地清理傷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的手顫抖得不是那麼明顯。

  “吶,大叔……”

  真田微微偏過頭,對上鳴央漆黑的眸子。

  “你是在擔心我嗎?這點傷根本死不了,只要挺過這幾個小時就沒事了。”

  真田的目光定格在鳴央的臉上,“所謂的黑暗世界難道除了殺戮沒有別的嗎?”

  鳴央眨眨眼,嘴角緩緩勾起一點笑容:“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成為世界的統治者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就算是普通人也會有各種各樣的事要操心吧!比如說考大學、找工作之類的。話說日本貌似就業相當艱難吶!還有人因為就業問題自殺吧,想要好好活著,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殘酷的……”說著說著鳴央就靠著浴缸睡著了。

  蒼白脆弱,身體清瘦得給人一種孱弱的錯覺,仿佛精緻的人偶一般,一不小心就會把骨頭弄折掉。

  鳴央脖子上帶著一根很細的黑色的鏈子,第一次見到鳴央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根鏈子,當時隱沒在睡袍中並沒有仔細看過,現在近距離一看才發現鏈子上墜著一個同樣材料編織成的鏤空圓球。鏤空的圓球中間還裝著一顆鵪鶉蛋大小的黑色珠子。

  那珠子看起來黑沉沉的,細看之下卻有光華浮動,看起來不像是玉石一類。真田給鳴央擦藥的時候用手指撥了撥那珠子,那一瞬間竟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暈眩之感,真田一愣,再看又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了,便不再關注仔仔細細地給鳴央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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