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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來訪就在這樣平平淡淡的氣氛中一直持續到新年。亞伯·伍德竟然也沒有回英國,反而留在了日本。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真田:我不是什麼天才,就是個普通國中生。
鳴央:你就是
真田:對,我就是個普通人。
鳴央:不,我是說你就是個天才
第11章 第十一章 再見
鳴央過慣了中國的春節,對元旦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但閒院竟寺卻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對新年還是相當重視的。
閒院竟寺是個工作狂,基本極空的辦公室就是他的家,所以新年理所當然就在極空過。
鳴央對日本新年的傳統不太了解便也不去操心,安安心心躺在沙發上玩遊戲吃零食,小怪物窩在他懷裡,偶爾探出腦袋從鳴央手上討要零食。鳴央玩著玩著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小怪物甩了甩尾巴也窩在鳴央懷裡呼呼大睡起來。
沖也敏慧拿了一床毯子蓋在鳴央身上,看到鳴央帶著一絲潮紅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鳴央一覺睡醒已經是晚上了,和閒院竟寺一起吃了蕎麥麵,等時鐘敲響零點的鐘聲之後領了閒院竟寺給的紅包之後才起身離開極空。
沖也敏慧一直把鳴央送出極空的大門,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給熱烈的節日氛圍無端的添上了一絲冷清的味道。
鳴央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臉上帶著一種慵懶的潮紅。
“鳴央少爺……”
鳴央伸出手指撫上額頭,果然發熱了。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對沖也敏慧道:“你不要一直跟著我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現在這個特殊時期,萬一有什麼意外……”
鳴央嘴角一勾,笑容帶了點諷刺的意味:“即便是我躲在極空不出去他們照樣能讓我不痛快。”鳴央對沖也敏慧擺了擺手:“五哥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女孩子太愛操心會長皺紋的吧!”
沖也敏慧哭笑不得只得任由鳴央一個人離開極空。
鳴央撐著傘不緊不慢的邁開腳步,雨滴落在透明的塑料傘面上滑出一道道蜿蜒的水跡。
走過繁華的街道,繼續前行一片燈火輝煌被甩在了身後,融入一片帶著朦朧冷光的黑暗。
空氣中浮現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強勁的氣流席捲成的漩渦讓雨水都改變了原本的軌跡。
鳴央微微眯起雙眼,夜叉在他手上宛如活物一般搖曳扭動。小怪物從他衣服中探出腦袋,暗紫色的豎瞳機警地巡視著。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因為魔龍之卵遇到圍攻了。
Zero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放出魔龍之卵的消息既能造成極空的混亂又能順便試探二課的深淺和魔龍之卵的下落。
真不知道該說亞伯.伍德對這種躲在背後算計人的遊戲樂此不疲還是該說他過了這麼久都還是這套把戲沒有一點長進。
鳴央拋掉手裡的雨傘,夜叉也在同一時間竄了出去。
極速閃動的黑影與黑夜融為一體,高樓大廈、鋼鐵大橋已經無法成為這些遊走在黑暗世界的特殊能力的阻礙。
黑暗的雨夜中,纏鬥在一起的身影化成一道道黑色的殘影。
巨大的鋼鐵大橋上,橋面兩邊的錐形護坡是由一根根手臂粗的鋼柱組成,夜叉化成長鞭宛如靈蛇一般在鋼柱中間穿梭而過,長鞭帶起的血花濺落在橋面上,被雨滴一點點稀釋成淡色的殘紅。
從正面刺過來的刀鋒閃過一絲雪亮堪堪擦過鳴央的臉側,鳴央腰身一側手裡的夜叉猛然間竄了過去,長鞭化成一根細長的利箭直接穿喉而過。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一種凜冽而磅礴的力量從他身後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那一瞬間,時間好像放慢了數百倍,明明感覺到了卻又無力躲開。
尖銳的疼痛從右肩上傳過來,時間不過幾秒之間,那隻尖銳的利爪穿透了他的右肩,此刻正緊緊掐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宛如一個沒什麼重量的布偶娃娃一般被提了起來,只不過精緻的布偶此刻變得狼狽不堪,雨水浸濕了他黑色的髮絲順著他宛如冰雪雕琢的臉龐滾落下來,右肩上的血液混合著雨水從他無力垂下來的手臂上蜿蜒而下,透出一種暗淡的腥紅。
小怪物躲在鳴央的懷裡瑟瑟發抖,面對那種強大的壓迫感,源於血脈深處的威壓讓它根本無力動彈。
鳴央有些艱難的抬起頭,對面的人裹著一身黑色的斗篷,整張臉都隱藏在陰影中。
鳴央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漆黑的瞳孔中一片厭惡之色,心道終於還是忍不住動手了。
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指猛然收緊,直到鳴央的臉色變成一片難看的青灰色,那人才悠悠開口道:“別用這張和他相似的臉擺出這幅神色,簡直太醜了。”
“亞伯.伍德!”鳴央微微眯起的眸中閃過一絲嘲諷:“沒想到這麼快就裝不下去了啊!這就是你的新把戲嗎?還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呢……至少這次沒像以前一樣,只敢躲在人後搗亂了……”
亞伯.伍德的臉隱藏在黑暗中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但聲音卻絲毫未變,帶著一種倨傲的冷厲感:“他在哪裡?”
鳴央臉色冰冷如霜,夜叉化成的長鞭飛出去緊緊纏住橋樑上的鋼柱,腳尖帶著凌厲的罡風踢向亞伯.伍德,脖子上那種窒息的感覺一瞬間消失無蹤,鳴央的身體被拋向大橋外,極速下墜的身體下是滾滾怒吼的波濤。
鳴央的身體在空中急轉,腳尖點在大橋的鋼柱上,整個人宛如沒有重量一樣輕飄飄地直衝而上,夜叉飛舞的殘影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一般。
僅僅分秒之間兩人就交手數百招,表面看起來兩人打得不相上下,但實際上鳴央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亞伯.伍德好像十分樂忠於比,就像殘忍的貓鼠遊戲一樣。
“告訴我他人在哪裡!”
鳴央冷笑:“明知道不可能告訴你又何必再問。”
亞伯.伍德眸光漸冷:“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鳴央輕嗤笑一聲:“你不是不會,你是不敢。”
魔龍變異人和魔龍之卵的出現不僅僅是給極空也是給整個黑暗世界埋下了一根引線,與之相關的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成為那個點燃□□桶的火星。
稻葉鳴央不是一個普通的特殊能力者,偷襲他是一回事,但如果真的殺死他的話那麼事件的性質將立馬上升到兩個國家黑暗世界之間的爭端。
亞伯.伍德從從一個普通人成為黑暗世界的一員根基淺薄,能掣肘他的東西太多了,他還沒有強大到隨心所欲的地步,現在的他根本承擔不起殺死稻葉鳴央的後果。
而對於他本人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不能輕易殺死他的理由。
對於鳴央的話,亞伯.伍德沒有反駁,甚至心情頗好的笑了笑,聲音聽起來帶著無限的愉悅:“所以只要不死就好了。”話音一落,渾身殺意暴漲,那一瞬間如果不是鳴央生於末世長於殺戮,戰鬥早就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對於危險的直覺遠超於這個世界的特殊能力者的話,估計被割破的就不是頸部的皮膚而是整個頸動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