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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樹手裡的孩子是我的。”趙瑩的眼中瀰漫起怨氣,“他以孩子父親自居,才能從我表弟手裡借來人手,當然我表弟也是想從中分一些利益。”

  衛莊見她開門見山,臉上的冰霜緩和了幾分,點點頭。

  “就算我出面去勸說我表弟,不要與你為敵,他也反過來勸我要為趙家打算,現在那個孩子畢竟姓趙。”趙瑩頓了頓繼續說,“但是如果那個孩子的父親是你,那趙氏金樓,不過是我的嫁妝,孩子也是趙樹綁架去的,那麼我的表弟還有什麼立場幫助他。”

  坐在一邊的蓋聶,眉心不由得跳了一下。趙瑩的表弟借給趙樹人手,能拿到的好處非常有限。他若是衛莊孩子的舅舅,那就大不一樣了。平心而論,這個法子倒是不費一兵一卒,便可抽調趙樹的一大助力。只要不在這個節骨眼上添亂,以後是合作還是對抗,暗波都有大把的時間與精力來應對。

  “哈哈……”衛莊沉沉地笑了起來,指著蓋聶對趙瑩說:“我以後可能會有一兩個孩子,只是那必然會是我和他的。”他說著與蓋聶的左手十指相扣舉起來,把戒指亮給趙瑩看。

  “你……你身邊曾經有過那麼多……”趙瑩非常震驚,“難道都是掩飾自己?”

  蓋聶不能當著趙瑩的面兒給衛莊拆台,但心裡確實很不自然。他沒想到衛莊讓他幫忙,是這麼個辦法。

  “如果那孩子真是你的,你就該為她將來打算,跟著趙樹會變成什麼樣的人?”衛莊冷冷地說,“我讓你出面去跟你表弟談,是念你幫過我,不想你老的時候只能孤苦一人,連個送終的都沒有。”說完衛莊放開蓋聶的手,從懷裡掏出一張小女孩兒的照片,丟給對方說:“挺可愛的,都三歲多了,可惜你再見不到她了。”

  蓋聶掃了一眼那照片,果真和趙樹錢夾里的那張是同一個人,趙樹與衛莊跟自己講的版本全然不同,而蓋聶更願意相信衛莊。

  趙瑩握著照片的手開始發抖,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終於,在衛莊將要離開的時候哭出了聲音,她上前幾步,緊緊抓著衛莊的胳膊,一遍又一遍地說:“幫我救救她。”

  這時蓋聶的手機響了,他就退出了病房,讓衛莊獨自與趙瑩去商議具體的行動方案。走廊里有四個阿狼的手下,看見他出來,就招呼他去樓下的休息間喝咖啡。

  蓋聶點頭同意,說我先接個電話。他邊聽著趙樹的話,邊慢慢向前走。末了像推掉一次朋友的邀請似的說:“明天上午9點兩位女士喝茶,我就不去了。你們開心就好。”其實是把金樓派人去談的準確時間、人數、主要負責人性別都透露給了對方。

  掛掉趙樹的電話,蓋聶還想打給另外一個人,但手機卻顯示電量不足。那些保鏢見蓋聶磨磨蹭蹭也不催,只恭敬得在後面跟著。

  在走廊西段樓梯口正對的牆面上,貼著本樓層醫生的照片和分管病房。蓋聶就停下來裝著隨意看看,在那想辦法。突然他眼前一亮,快步走去不遠處的辦公室。推開門,辦公室里僅有的一位值班男醫生抬起頭來看向他。

  “李琪,畢業後就一直沒見過,想不到你在這兒當醫生。”蓋聶笑容滿面的說著,反手關上了門。

  值班的李醫生站起來問:“你是……”

  蓋聶說:“你不認識我了,燕北醫科的同學呀。”

  李醫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燕北醫科畢業的。”

  不過他的笑就那樣停在了臉上,他的胸口挺疼,身體僵立,再動不了半分。蓋聶把人扶進了裡面的醫生專用休息床,然後歉意地說:“對不起,我只是想借用一下電話。”

  第55章 表白

  蓋聶還擔心辦公室的電話打不了外線,不過這擔心多餘了。電話那頭,一個身穿灰西裝的男人正在跟人談價錢。

  “行了,這機器的價錢最低了,上次幫你鎮場子,還沒找你要勞務費呢。”

  胖胖的老闆笑了笑說:“主要這機器調一回,你還要一回錢……”

  “早說給你培訓了,你又不學,我還懶得來回跑呢。”

  “培訓費也是天價!”胖老闆抱怨著。

  就這時間手機響了,灰西裝接起來聽了一句,就指著電話對胖老闆說:“算了,你不要有人要,這可是最新版的。”然後就擺出要走的樣子。

  胖子說:“別呀,我們這訂購單都擺在這兒了。”說完立刻就簽了大名。

  灰西裝左手持電話,對那頭說:“你的想法我明白,不過這價錢……”同時對胖子擠擠眼睛,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

  趙瑩的事兒完全依照衛莊的想法順利地定下來,開心之餘衛莊提議晚餐與蓋聶出去吃海鮮。兩人坐進包間,衛莊把手下人都打發走了,只留下司機老陳在外面散台待命。

  點了東西,服務生走出去關好門,房間裡就只剩下兩人。衛莊突然開口說:“今天在醫院裡我對趙瑩說的話讓你不高興了嗎?”

  他指的是關於他們以後會有一兩個孩子那句,蓋聶從未想過那麼遙遠的事兒,一時紅著臉啞在當場。

  衛莊把蓋聶握拳的左手慢慢展開說:“不論雕像的事兒是真是假,我把戒指給你戴上的時候就想好了,我想跟你相伴一生。你明白嗎,我可以跟你分享我現在擁有的一切財富。”

  “小莊……”蓋聶激動得幾乎心臟停跳,往下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過在旁人看來,他沒太多變化,如果硬要說有,那就是猶豫了。也許衛莊覺得這種猶豫是可以理解的,竟然沒有催促他,更沒有生氣。

  在這短暫的停頓中,蓋聶突然意識到,衛莊不是在問“願意不願意相伴一生”,而是在告訴自己,如果與他站在一起,就可以分享他的財富。這感覺更像是利誘。

  正這時服務生慌張地走進來對衛莊說:“先生有人不小心刮到了您的車,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衛莊對蓋聶說:“我跟老陳交代一下,說完去散座找老陳,但卻沒找到。衛莊心覺事情有些不對,就撥了阿狼的電話,然後去了停車場。

  蓋聶坐在包房裡,判斷著衛莊剛才的話,是策略還是真心。想著現在事情還有多少變數,想著那個無辜的三歲女孩兒究竟能不能見到媽媽?

  “做了衛老闆的新寵,滋味如何,聶醫生?”一個高個服務生像條影子一樣閃進來,他端著一瓶白酒和兩個酒盅坐到了蓋聶的對面。

  明天上午朱萌就要去見省長千金,也是趙樹動手的好機會。只要衛莊不臨時招回朱萌,事情就成了大半。可是,這會兒趙樹不去調派人手、知會相關官員,卻冒險來見聶遠帆只能說明一件事——他不信任。

  在趙樹眼裡聶遠帆確實有些頭腦,但他畢竟只是個醫生,跟衛莊那樣商海里摸爬滾打了十餘年,成為行業霸主的人怎麼比?那麼,衛莊怎麼會憑他三言兩語,就被引入了這個萬劫不覆的圈套里來!還是說,衛莊威逼或利誘了聶遠帆讓他給自己傳遞假消息?所以在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動手之際,趙樹不得不親自來試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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