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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少還真是好艷福。”那白臉堂悠悠地說了一句。

  “不好意思,來晚了先自罰一杯。”冷曉蓮從段欣懷裡抽出手,就把那隻空杯擺在了自己面前。

  段欣看冷曉蓮幾乎是默認了與自己的關係,就全心全意地要把人留下。他知道她有量,就拿起酒瓶立刻倒上說:“喝完這杯我們坐下說話。”

  衛莊眼力奇好,站在門邊就看出那是58度的五糧液,這一杯能盛下三兩酒,段欣放水倒了也得有二兩半。若平常對冷曉蓮來說也不算事,只是剛才被顛慘了,這一杯下去恐怕要傷身體。

  “有男人在,怎麼能讓一個女人領罰酒。”衛莊大步走到她身邊,按住了冷曉蓮去拿酒杯的手。

  剛才衛莊一直都收斂著氣勢像個跟班,可這一句話卻是氣場全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是?”白臉堂問。

  “我哥。”冷曉蓮說,“他送我過來的。”

  段欣則是假裝吹噓冷曉蓮的身份,把衛莊介紹給了大家。紅臉的漢子就是陸滿,白臉堂叫高楠是陸老爺子戰友的兒子,但沒從政是個律師。

  聽完介紹高楠就又半開玩笑地說:“想不到還是個大集團的股東。以後欣少手寬得很了。”

  年輕的副局看了陸滿一眼,笑著走過來說:“衛老弟我可知道,海量之人。”然後熟人般拍拍他的肩道:“你喝一杯可不行,怎麼也得仨吧。”說著另推了兩個空杯放到面前倒滿了。

  “直屬領導,頂頭上司,衛莊謝了!”他笑得那樣有親和力,仿佛真是感激著領導的提攜與眷顧。三杯酒就連著下了肚,之後一口長氣都沒喘。

  “好酒量。”副局拉開門衝著外面嚷,“再來兩瓶。”

  等酒來了,副局馬上又開了一瓶給衛莊倒了一杯說:“剛才酒喝得不錯,但話說的不對。這屋裡都是朋友是哥們兒,沒領導。罰你。”

  衛莊心裡清楚,這就是要灌他。但自己來晚了,這些人心裡都不順,所以這會也不好拒絕,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哪知陸滿突然開口:“我想起來了,其實他們是為了給我讓車位,才被擋在電梯外的。也不能算遲到。”

  “原來剛才停車場上是你,真是太巧了。”冷曉蓮臉上笑魘如花,心裡卻是把他十八輩祖宗都問候了個遍。早幹嘛呢,酒都喝下去快一瓶了才開口。

  其實陸滿當時坐在後面也沒看清衛莊的臉,只是那頭髮太少有,就記住了。

  遲到這一關算是過了,段欣嚷嚷著大家都入座。衛莊背衝著門還沒坐穩,就聽包間門響。

  “滿哥哥,我也來送你。”

  冷曉蓮回頭看去,是位不認識的姑娘。衛莊卻是聽得真切,這女人正是省長千金,蘇公子的未婚妻。

  ********

  穆惜蓉把她在地板下面發現的筆記都拿出來,交到蓋聶的手裡。

  “如果你看完這些,還要去找衛莊,我不攔你。”穆惜蓉說完就安靜地坐在他對面。

  這本筆記他已經不記得了,看這個就好像在看另一個人寫的東西,但是筆跡用詞都很熟悉。聶遠帆曾花了小半年的時間來觀察研究衛莊。在筆記里他把衛莊描述的非常有破壞力,但蓋聶還是能體會到聶遠帆文字下涌動著對他的欽佩之情。他說衛莊是繼黃英玓之後自己所遇到的最不可小覷的人。

  這本筆記讓蓋聶對現在的衛莊有了更深的了解,讓他更加確信這個叫衛莊的男人就是自己不斷在尋找的“小莊”。而字裡行間的欣賞也同樣引發了內心的共鳴,讓他感覺到自己的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統一。

  “謝謝!”蓋聶抬頭看向穆惜蓉由衷地說。

  “謝我什麼?”穆惜蓉問。

  “找到自己的感覺真好。”蓋聶的眼裡閃著喜悅的亮光。

  “是想起什麼來了嗎,關於那場車禍?”穆惜蓉沒太理解他的話,試著猜測。

  “其實那場車禍不用想,我記得很清楚。”蓋聶眼神又恢復到古井無波的狀態,“那就是一場意外。如果真是有人為因素在裡面,那要謀殺的目標也不是我,很可能是衛莊。”

  第37章 車禍真相

  依蓋聶的說法,那天他開車出門後就遇到了衛莊的寶馬車,於是習慣性地跟上去。但是開到一處橋上時就發現,車是衛莊的車,但開車人卻不是他本人。

  聶遠帆正準備下橋後就分開走,沒想到對面車道有輛跑車突然失控,撞壞了路中的隔離帶直奔寶馬的車身就衝過去了。開寶馬車的人技術超棒,沒踩剎車返踩油門,一打方向盤在不太寬的橋面上疾速畫出了小內角弧線,硬是把對面衝過來的跑車給躲過去了。

  跑車則是重重地砸在橋邊,把護欄整個撞壞了,眼看著車身就要飛出橋外。而這時緊隨其後就是聶遠帆的車,結果就撞在了一起。

  在蓋聶述說的過程中,郭植來給穆惜蓉送新鮮的水果和蔬菜,也被留下來一起回憶。

  蓋聶把細節說得非常清楚,郭植也點頭說跟自己看到的情況差不多少。穆惜蓉最終相信了他的話,她把車鑰匙和手機留在茶几上,說:“也許你想讓他幫你實現你的理想,那你就去吧。如果需要我幫忙,就說出來。只要你記得你答應我的,不用我教你的東西去害人,我們還是朋友。”

  蓋聶聽她這麼說,心裡充滿了歉意。他說的都是實話但並沒有告訴她,那跑車司機就是吳暉,他當天吸了毒,情緒非常不穩定。自己撞上去也不是因為來不及剎車,而是如果當時袖手旁觀,那吳暉就一定會墜下大橋,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這事總算弄清楚了,穆惜蓉再不用心懷愧疚,可以完全放下了。郭植也挺高興,主動提出開車送蓋聶。兩人坐在車上,郭植少有地對蓋聶露出友善,時不時側過臉聊上兩句,蓋聶也望著他答話。突然蓋聶發現郭植脖子上戴著條項鍊,且立刻就斷定這絕不是他的東西。因為那在衣領內若隱若現的項墜竟是把有齒的寶劍。

  衛莊以需要冷曉蓮開車為名,宴會一結來,就把人從段欣的身邊帶走了。衛莊實在喝得不少,一上車就閉了眼睛,胃裡翻江倒海地難受。冷曉蓮要送他回家,不想得到的答案卻是回金樓。

  “都快下班了,你還回去幹什麼!”冷曉蓮很心疼衛莊的身體。

  “倒想看看,他要我等到什麼時候。”衛莊用力扯鬆了領帶。

  冷曉蓮有點牙酸,岔開了話題:“你覺得這位陸公子怎麼樣?”

  “野心不小,也頗有點頭腦,骨子裡帶著陰狠。他家老爺子已然失勢,他卻能借著在位長輩們的憐惜之情,快速上位,也算得上是個人物。你從段欣那打聽他與省長千金的關係了嗎?”

  “青梅竹馬。”冷曉蓮輕笑。

  “原來如此。”衛莊勾著唇角無聲地笑了,“陸公子也沒料到這位會來,才臨時收了眾人的手機。可見他是不想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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